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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做了个梦。
鲜明无比,仿若真实。
但是他知道,这是个梦。
因为,眼前所见,皆为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
那是十多岁时的他,这是他那件事之前的房间。
此时正是上午阳光也和煦的时候,微风从开着的窗吹入,带动窗帘飘荡,引起空气的无声流转。
十多岁的他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写着字,内容是枯燥的历史,手边还叠着厚厚的其他书籍,涵盖各个学科、知识领域。
阿瑞斯把视线从十多岁的他身上移开,看向房间的其他地方。
床不算大,被子的颜色是富有朝气的孩子们喜欢的颜色,整个房间也都同样如此,到处都透露着这是一个孩子的房间。
床头柜放着一只毛绒熊玩偶,看上去十分普通,是他的母亲给他的,据说是祖传的,第一任的主人要追溯到好几百年前了,这一任主人是他,上一任是他的母亲,上上任便是他的外公,母亲的父亲了。
阿瑞斯走到了熊玩偶旁边,没有发出一丁点脚步声,这更让他确信了自己是在梦境中。
他向着熊玩偶伸出手,手穿过了玩偶,一点点毛绒的触感都没感觉到。
阿瑞斯收回了手,凝视着与现实里别无二致的熊玩偶。
现实里的熊玩偶也在他的床头柜上,一直,一直,都没有变。
那件事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是多么希望这样的不变能够有改变。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接不接受,它总是在你面前,通过各种方式,告诉你现在的所有便是现实,有着不容反驳的事实。
阿瑞斯低垂着眉眼,抿了抿唇,看向那仍在学习的十多岁的自己,看向那透亮的窗玻璃。
窗玻璃上有十多岁的他,却没有现在的他。
阿瑞斯低头看向自己,又看向本该有自己的窗玻璃。
如果有现在的他的话,该是身穿军装的自己,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是梦。
而这梦,又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阿瑞斯抬脚走向门口,伸手探出,没有握到门把手,反而穿了过去,他再伸手往前,手掌探过了门扉,看上去仿佛被门截断了一般。
阿瑞斯看了自己的手掌半晌,又收了回来。
要出去吗?
可是出去他又能干什么呢?
去看他母亲,看他父亲,看曾经的那些人吗?
他想。
但是,这只是梦啊。
全部都是假的。
在他醒来后,面对的仍旧是他已经面对了几十年的事实。
阿瑞斯略有些颓丧地走了回来,坐到了那张久违的床上,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是能坐在床上的,尽管没有给床被造成任何压力,自然也没给他带来任何柔软的感觉,只有冷冰冰,空旷旷。
这让阿瑞斯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就是梦。
而他,陷在了梦里。
现实里的他,应该是在被救治,至于那小孩说的是真是假,其实也无所谓。
他本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才那样做的,能恢复过来,当然好,不能,那他想做的也已经做了,那些证据,已经足够了,他的父亲一定能将这一切都处理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不知道梦里能不能睡觉,又能不能睡着,但是阿瑞斯睡了,并且睡着了。
又或许,睡觉也只是梦里的他的错觉。
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原本黑漆漆的室内突然亮起明亮的灯,阿瑞斯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眼角因刺/激而流出了泪水,他抬手摸了摸,并没有摸到。
门被打开,是十多岁的他,满脸都是水珠,神态倒是还算轻松。
阿瑞斯明白,这是他刚训练完毕,而接下来,就是洗澡,看会儿书,再睡觉。
阿瑞斯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十多岁的自己按部就班地做着事,直到突然,一道久违的、却又熟悉到他心底震颤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小瑞瑞,睡了吗,妈咪给你送牛奶过来了,宝贝,开下门。”
那是他母亲的声音,爽朗,活泼,温柔。
阿瑞斯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没有眼泪。
对了,是梦,所以没有眼泪。
阿瑞斯抿紧唇看向那边的自己,看着十多岁的自己有些无奈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除了他久违的母亲,还有与现在相去甚远的父亲。
母亲仍旧是印象里的母亲,现实里的父亲却已老去太多。
坐着的阿瑞斯不自禁站了起来,向着那边的三人走了一步。
然而,仅仅这一步,就足够了。
仅仅走了一步,他就清醒了。
这是梦啊。
不是现实。
阿瑞斯拳紧了拳头,走向床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不甚清晰的远景。
可不是梦吗,否则外面的景象怎么会这么模糊。
阿瑞斯再没有去看那边的三人,但是他们的话却是毫无阻碍传到了他耳中。
“妈妈,我已经喝过了。”
“诶~小瑞瑞怎么不喊妈咪,明明小时候一口一个妈咪,那么可爱的。
来,喝牛奶,多喝一杯也没什么。”
咕嘟咕嘟,是喝牛奶的声音,随后传来的才又是十多岁的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别扭,带着点柔软,带着点撒娇,又带着点小小的抱怨,“妈妈,我喝好了,您也快去睡吧。
爸爸,都这个时间点了,您怎么还跟着妈妈……”
十多岁自己的声音戛然而止,阿瑞斯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语,让他恍然清晰地明白了此刻梦里的时间段。
那是他十三岁的时候,也是那件事发生的三天前的夜晚。
如平常般普通的夜晚。
它也确实是普通的。
不,或许,也不能算普通。
否则,怎么会有三天后的事。
圣伯帕特的夜晚,圣伯帕特的每一天,都不普通。
把每一天当作普通,所以圣伯帕特、他的父亲、他都付出了代价。
就算现实里,他也只是让那些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人伤了些筋骨,想要那些人彻底的尝到他们应有的后果,现在的圣伯帕特还做不到。
但是他还活着。
那一天,他终会做到的。
有什么人,是在做了极端恶劣的事后,仍然能锦衣玉食,逍遥自在,人上称王?
他们难道以为那些被害者、被害者的家属、被害者的国家都是傻/子吗?
诚然总有为钱为权折服,因钱因权无能为力。
但是他阿瑞斯,他圣伯帕特可不是这样的。
有风从窗外吹来,却吹不动阿瑞斯的发丝半分,他立在那儿,仿佛无声树木,没有树叶沙沙,却浑身透着肃杀的冷冽。
身后的谈话仍在继续,阿瑞斯闭了闭眼,仍旧没有向后看去,只是注视着窗外模糊黑暗的景色,连着漆黑的眼瞳也更显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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