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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在这个犹有修行者的时代,是朝廷能够维系正常统治最大的底牌。

司天监监正,更是号称比紫霄宫掌教更强的修行者。

当然,这是朝廷的宣传口径。

在修行界,大家都还是认为紫霄宫掌教更强。

但没有人会否认监正的强大,也都深知他对大端的意义。

监正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个体,但没有他,朝廷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朝廷。

所以,当司天监白衣发了话,城防营军士便如潮水般退却。

秦王却没有走,翻身下马,朝着众人走去,一一慰问。

尤其是对年纪尚幼的小五儿,他甚至耐心地蹲下,轻轻把着小五儿的肩膀,温声道:“害怕吗?”

小五儿点了点头,“有一点。”

赵元恒微笑着看向众人,“这孩子,也就比我那侄儿大一点,心性却沉稳得多啊!”

他又拍了拍小五儿的肩膀,“是个诚实又大胆的孩子,本王看好你,必成大器。”

八风和尚偷偷瞥了一眼小五儿的裤裆。

在重新化作人形,盘膝坐在地上的白长根身前,秦王也从亲卫手中拿过一瓶丹药,“这位先生无端受苦,本王很是过意不去,代王兄向你致歉。”

白长根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忙完了这些,赵元恒才跟刘瑾打了个招呼,准备上马。

“秦王殿下,请稍等。”

赵元恒闻言转过身,却意外瞧见了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陈三更!

赵元恒心头狂喜,他今夜配合刘瑾搞这一出,除了打击楚王的名声,不就是为了交好陈三更吗?

所谓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楚王失了智,白白将一个这么强横的战力放走,自己若是不去争取过来,都对不起楚王的傻。

原想着在他的同伴面前下点功夫,不惜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孩子示好,也不过是打算从旁影响一下,没想到正主居然出现了。

陈三更走到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殿下出手相助,陈三更会记得这份人情。”

他也知晓赵元恒的心思,所以一开口就直接将话挑明。

赵元恒既不觉得尴尬,也没再拿那些车轱辘话出来客套,爽朗一笑,“陈公子不必客气。”

陈三更嗯了一声,“恭送殿下。”

赵元恒点了点头,翻身上马,领着随从们离去。

当大队伍都尽数离去,府门前便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人尤其显得突兀。

陈三更走到顾师言的面前,“你怎么不走?”

顾师言的神色依旧镇定而温和,“家师说了,你不会一个人先走,所以我在等你。”

“国师好算计啊!”陈三更微微一笑,面色陡然一凝,掌心握住一柄金色长刀,长刀挥破夜风,刀尖直指顾师言,寒声道:“那他有没有算到我会一刀劈了你呢?”

刀尖距离自己的鼻尖不过一寸,顾师言依旧面不改色,“陈公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陈三更嗤笑道:“你无辜吗?”

顾师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奉命行事,如何不无辜。”

陈三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他错漏百出的逻辑,平静道:“钱也先别给了,留着,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顾师言点了点头,行了一礼,“陈兄保重,在下告辞。”

陈三更静静看着顾师言远去的身影,沉默了一瞬,然后才走到了刘瑾的身前,朝他深深一拜,恭谨致谢。

刘瑾受了他这一礼,笑着道:“你还是不肯完全相信我。”

陈三更却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但我做不到抛下他们。”

刘瑾点头表示理解,问道:“还走吗?”

“走。”陈三更嗯了一声,“在我彻底想明白有个问题之前,我不会留在天京城,也不会再入天京城。”

刘瑾站起身来,“那我送送你。”

陈三更没有拒绝,说了声稍等,然后转身走到白长根身旁。

瞧见陈三更走来,白长根立刻就想站起来,不想动作一大,扯动了身上的伤,眉头登时一皱。

陈三更弓起腰杆,俯下身子,“上来吧!”

白长根吓得直摆手,“主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陈三更平静道:“你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背上一沉,他将白长根背起,朝刘关张、吕凤仙等人招了招手,“走吧,咱们出城再说。”

劫后余生的一行人平静地走在城中的黑暗中,灯火俱都已经熄灭,只有打更人的声音遥遥陪伴着。

陈三更轻轻将白长根往上送了送,温声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白长根咧嘴一笑,嘴角残留干涸的鲜血裂出一道道细纹,“主人,我没给你丢脸吧?”

陈三更嗯了一声,“没有,就是有点不太稳健。”

白长根嘿嘿道:“那没办法,我又没主人那么厉害。”

“那你要多努力了啊!”

“好嘞!”

一旁的刘昭明悄然看着陈三更,挤出一丝笑容,“大哥,这天京城风沙也不小哈,我看你眼睛里都进沙子了。”

陈三更平静道:“没有,我就是在哭。”

他望着已经越来越近的城门,轻轻道:“这次是我的错,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自己能处理好,结果连累大家了。”

刘昭明连忙道:“大哥你这是在说什么,这哪儿怪得到你身上啊!”

八风和尚刻意压低了声音,依旧嗓门不小,附和道:“就算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啊!”

花笑晨也凑了一句,“跟你出来,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了,何况这不也没死吗?”

刘瑾哈哈笑道:“陈公子,你的朋友都好会安慰人啊!”

陈三更也苦笑一声,“倒让令使大人见笑了。”

刘瑾轻声道:“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他们就会这样装傻充愣地逗人开心,然后还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是吧?”

几个人嘿嘿一笑,稍稍还有些害羞。

陈三更忽然轻叹道:“国师有什么谋划,落在我身上我都可以接,不该去对付他们的。”

刘瑾哼了一声,“若是你都接住了,他的谋划不久落空了?”

陈三更还想说什么,刘瑾却意外地打断了他,“一会儿再聊吧。”

城墙根下,有一个小小的茶铺,一面靠城墙,两面立着竹席,在夜风中摇摇晃晃,偏又坠落不倒,如同在这个世道挣扎求活的百姓。

茶铺光线很暗,一盏油灯在柜台的衣角孤独地燃烧着,微弱的火苗既怯懦又吝啬,好似弓着腰在灶台边上忙活的老头,又好似拎着个大茶壶却永远都倒不满一碗热茶的老婆子。

好在还有炉中熊熊燃烧的火光来帮着忙,让棚子里光线稍微能看。

吴春雷和云香就安静地坐在棚子深处,一个光影黯淡的角落。

茶铺中还三三两两地坐着个人,都是等待着城门开启,想第一时间出城办事的。

他们尽量缩在竹席的庇护之下,躲避着寒风,一时也没人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云香。

吴春雷有些佩服地看了云香一眼,从坐在这儿起,云香真就能忍住没开口问他一句,只是默默地坐着,既然陈三更让她相信他,她便没有犹疑。

至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犹疑。

吴春雷正要去招呼掌柜的过来续两杯热茶,忽然神色一动,看向了城门另一侧的大街。

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偷偷注意着他的云香也猛地抬头跟着望去。

先传来的是脚步声,接着一支“庞大”的队伍就闯入了城墙根下这片小小的光明。

瞧见这么多人一起走来,原本零散坐在几张桌子上的人都识趣地挤到了一张桌上。

江湖不只是少侠仙子的鲜衣怒马,也是平头百姓的谨小慎微。

激动的吴春雷都没有发现,当那一身青衫出现的刹那,云香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就松了下去。

欢喜的爱意会让男人变得坚强,也会让女人变得柔软。

她没必要再强装镇定,因为那个能够让她依靠的人已经出现。

但她依旧没有迈步,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好多的人。

他是她的唯一,但她却只是他的之一。

她不知道一别之后再见,不久之前那些令她流连沉醉的柔情是否还在。

在她忐忑而期待的目光中,陈三更径直向她走了过来,牵起了她的手,然后将她介绍给了一起过来的众人。

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的云香,懵里懵懂地跟着陈三更的话招呼着,直到陈三更让她坐在吕凤仙的身旁,柔声告诉她稍等一下,她都还傻傻呼呼地说了句你好,然后才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捧着发烫的面庞稍稍回过神来。

而这时,陈三更却和绣衣令刘瑾走出了茶铺,朝着城墙上缓缓走去。

上前询问的官兵哼了一声,嚣张盘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匆匆跑出来的城门官一脚踹到一旁,恭送二人登城。

城墙上,紫金绣衣,青衫飘飘,并肩而立。

陈三更轻声道:“谢谢你。”

刘瑾笑了笑,“我说了,你可以永远都相信我。”

“可是你那个原因总让我觉得很敷衍。”

“当你未来发现原因的时候,它会让你很信服的。”

“好吧,大人物好像都喜欢这么神秘。”

“哈哈。”刘瑾笑了笑,“我的衙门内有司天监的阵法,可以隔绝探知。”

陈三更挥了挥手,“不过我的隔音结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探知。”

“也好。”想起情报中陈三更的战绩,刘瑾点了点头,“你有结论了吗?”

陈三更没有直接回答刘瑾,而是开口道:“自从你那天跟我说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国师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皱着眉头,望着脚下沉默而广袤的天京城,“大端破除大廉数百年积弊,建立政权,百废待兴,皇权正盛,储君稳定,朝野上下齐心合力,国势蒸蒸日上,不出意外,正是开创盛世之大好局面,他凭空折腾出来一个楚王,以先帝之子的身份来竞争大位,图啥?非要引起朝局的动荡不安,才能满意?”

刘瑾开口道:“若是旁人,或许说是为了权力,为了财富,但大端不止是赵家人的大端,也是国师的大端,这片江山也有他呕心沥血的奉献,他的地位已然升无可升,除非他想当皇帝。”

但刘瑾旋即否认了这个念头,“他不会当的。”

陈三更继续道:“令使大人应该知道当日我进城时的景象吧?”

刘瑾对陈三更跳跃的思维似乎很是适应,笑着道:“当日盛况,怕是会流传多年,尤其是记在那些妙龄女子的心里。”

陈三更无语道:“令使大人,说正事呢。”

刘瑾笑容收敛,缓缓念了一首童谣,“十月十,从西至,廿六载,归家室。”

“结合后续的事情看,很明显,这是国师为了给赵元嬉造势,而预先编织散布的流言。”陈三更扭头看着刘瑾,“但是,国师明明知道我的行程,为什么会容忍我打乱他的部署呢?想办法拖住我一时半会儿,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难事。”

刘瑾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你的出现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中,你觉得打乱了,其实并没有。”

陈三更摇了摇头,“还有太多的问题,我也都想不明白。于是我对他的要求都逆来顺受,就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但却没想到他将棋下到了旁人的身上,还好有令使大人相助。”

刘瑾摆了摆手,“你说的,说正事。”

“嗯说正事。”陈三更继续道:“就在刚才从薛大人那边走过来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身在局中看不透彻,何不跳出棋盘,着眼大局?”

刘瑾沉吟道:“着眼大局”

“不错。”陈三更极目远眺,屋舍楼宇尽收眼底,那整个城中最高的那座,应该便是天京城的摘星楼吧,那位司天监监正站得那么高,想来对这个天下也看得更透彻吧。

他晃了晃脑袋,驱散那些暂时无用的念头,“既然国师的做法让我们看不懂,我们不妨想想国师一直以来致力做的事情,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事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刘瑾愣了愣,旋即眼前一亮,显然也对这个思路很是认可,他一边思索一边道:“致力于什么,他就致力于让大端更好啊!”

陈三更问道:“那有什么阻碍了大端更好呢?”

“那可多了。”刘瑾数了起来,“朝廷对地方管控薄弱,政令难以下达地方;地方管理体系混乱,荀郁似乎还想推行郡县制改革;凡此种种,但总的来说,最大的困难是来自于修行者。”

“修行者和一个强大的朝廷是天然的敌对关系,修行者高高在上,最初的朝廷都是他们用来管控世俗的傀儡,只是灵气日渐稀薄,登天无门,修行者势力这才越来越弱,反倒被慢慢强大起来的世俗朝廷占据了上风。曾经所谓的山上人、山下人,渐渐已经混为一谈。”

“荀郁一直就想把所有的修行者都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中,让所有人都遵守朝廷的律法,让朝廷的政令畅通无阻,这一点,我是支持他的。”

“哦,对了。”他看向陈三更,“我们先前所说的敕封五岳,也是图谋于此。”

陈三更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可以想想,这件事情,跟楚王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刘瑾眉头一皱,“唯一的联系就是楚王会出任五岳使团的主使。”

陈三更道:“然后呢?”

刘瑾继续道:“既然是二桃杀三士的计谋,最终一定会以某一种比试的形式来收尾,不然谁也不服气。”

陈三更微微迟疑了一下,“嗯,然后呢?”

“身为主使,楚王对这个比试应该就有很大的建言权力,甚至给予一些优待,这对于本身实力差距不是很大的十宗而言,或许就能决定未来的命运。”

“再然后呢?”

“那就必然会有人要巴结楚王。”刘瑾笑了笑,“你知道的,现在已经有人在这么做了。”

陈三更道:“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巴结他。”

刘瑾点头,“而且最终也只会有五个胜出者。”

“那么其余失败的势力呢?”

“他们会投靠秦王。”

当刘瑾下意识的顺着说出这句话,霍然扭头,盯着陈三更,背心冒出了一阵冷汗。

陈三更也面色凝重,沉声道:“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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