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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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你去忙吧，”看出来对方有事，埃尔文拒绝了对方送自已回家的打算，“我自已可以回去。”

今天出来的比较急，并没有带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埃尔文眉头微皱，有点同情韦恩家倒霉的一家人，处于对幼崽（？）的照顾，他沉声叮嘱对方，“要注意安全。”

十六岁的小小少年看起来没什么少年人的意气和活力，偏偏严肃起来的样了有几分蝙蝠侠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迪克感觉自已全身都被看透了。

Bat的资料一定有问题的吧！这哪里是个乖乖学生？果然能引起蝙蝠侠的高度警惕的人，都很危险啊！

这一瞬间，他以为埃尔文知道了什么，这句话让他心里直打突。

对方是知道自已是个警察……还是……？仔细想一想，埃尔文见到他的反应有点过于平淡了，自已这边看了他的资料，埃尔文难道就没有查过自已的资料吗？迪克·夜翼突然有了一种马甲不保的错觉。

但是眼前陌生的弟弟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了，简直要把波澜不惊写在身上了，刚才让他注意安全的话也好似只是正常的社交话语，他又不确定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要乱跑。”

埃尔文有点疑惑的看着对方一溜烟开车离开，觉得……迪克好像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

自从上次迪克来找过他之后，韦恩先生和他的家人们并没有过分打扰埃尔文的生活，一切都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埃尔文说是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但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首富先生远一点，而韦恩先生最近好像是因为极限运动受了不轻的伤，已经有两天没有出现在人前了，埃尔文打电话慰问了一下，得到了对方安全无事的答案之后，就放心的把这件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不过，FBI的探员拿走了他的日记本，还没有还回来，在他们查案的这个时间段，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了，据说对方是把自已勒死在了自已的卧室。

这个消息还是库克小朋友讲给他的，警察们封锁消息也没有成功，不

“你不害怕吗？”库克凑过来，“这已经是第三个自杀的人了……你听说过‘维特效应’吗？”

——这种事件被媒体报道后，极易提升社会自杀率，也就是一种自杀传染现象，而青少年因为心智不成熟，更容易受到影响。

“……怕。”话痨小朋友的一翻输出，埃尔文这个怕看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作业写了吗？”

库克：“……”

“拜托了，我头有点疼。”拜托小伙伴帮忙写作业，埃尔文一点都不心虚的！

库克：“……”小朋友蓝眼睛里带着一抹迷茫，完全想象不出来，为什么埃尔文能用超级淡定的表情说出撒娇一样的话……简直就是在崩人设啊！！

“你才不头疼呢！”他看起来有点气鼓鼓的样了，“你在骗我！”

“小笼包和舒芙蕾。”今天的午饭是小笼包，三鲜馅，至于舒芙蕾，完全是给库克做的，甜品不费力气又超级简单，埃尔文吃腻了学校里的快餐，提前准备好了午饭——所以被耽误的作业……

“哼……”都是小笼包和舒芙蕾的错！

“成交？”他从背包里拿出饭盒，“超好吃哦。”仿佛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成交。”

“对了，这个给你。”他拿出来一张黄纸折叠起来的护身符，“晚上早点回家。”

“这是什么？”

“唔，”埃尔文眨眨眼，“护身符。”这句话可是大实话，但他这样的表情忽悠了小朋友好几次，对方已经有了免疫力。

“真的有用吗？”

“……不要忘了写作业。”

“我明天要吃牛奶布丁！就算你说我是三岁的小孩了我也要吃牛奶布丁！”

“……OKOK。”牛奶布丁就牛奶布丁，你真的不是三岁小朋友吗？

忽悠着小伙伴帮他写完了作业，埃尔文安心的在学校里上完了课，看着库克医生来接小朋友回家，才慢慢悠悠离开了学校。

在他转身离开之后，一个人跟着库克医生的车，离开了学校门口，副驾驶的位置上，放着的照片赫然是他把作业全部堆给库克的场景。

夜色逐渐降临，

埃尔文平时回家几乎是掐着表的准时，这人有一点强迫症，所以现在没有回家，才让人有点担心——

“……埃尔文，亲爱的，你今天没有回家吗？”定位对方手机信号的同时，韦恩先生直接打了电话过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课外活动吗？”

“我得确保你的安全，你知道的，哥谭晚上有点危险。”

猝不及防被人查岗的埃尔文看着对面的场景，按掉了电话——

库克小朋友看起来意识不太清醒，但也没有到完全昏睡的地步，一个中年男人打算把他从楼上丢下去，造成自杀死亡的错觉。这里是在学校，那天晚上一群人打怪的教学楼天台。

这个地方……埃尔文摸了摸口袋，里面那个封印了鬼魂的纽扣微微发凉。

埃尔文不知道最近的自杀案有没有对方的手笔，但……库克怎么样都不符合凶手挑选受害者的条件啊。

不知道对方策划了多久，反正出手速度挺快的，直接把人从车上绑过来，然后带到这里，这个地方有点难找，所以他用了一点时间。

“你给他吃了什么？”埃尔文不知道他按掉电话后蝙蝠洞有什么反应，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小伙伴从对方手里抢过来。

“你别过来，我只是想要救他！”

“你冷静……”

“FBI！艾萨克·克林顿，你被捕了！”光头的巧克力帅哥一脚踢开天台的门，冲了上来，身上是特殊材料的制服，在夜色下可以毫不费力的看清楚‘FBI’三个英文字母，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看起来比较严肃的中年男性，和那天见过的珍妮弗·朱若探员。

……他的日记本还在FBI手上呢。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想帮他！”艾萨克·克林顿情绪上头了。

“他们，还有你，我只是在帮你们获得解脱……”

埃尔文：“哈”

“你为什么没死？”对方手里有人质，看上去超级激动的，这一句话，把全场除了神志不清的库克之外，所有人

埃尔文确定了，这个家伙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连小摩根的自杀，都是他干的。

“因为我不想解脱，你是因为劳拉的事情，所以才觉得这样的做法是帮助其他人解脱？可是在别人看来，你这根本是报复社会。”

“其实我很好奇，你选择受害者的标准是什么？”埃尔文摸到了自已的学生卡，不动声色的捏住了卡片的一角。

“是被校园霸凌的受害者？”

“为什么不选择那些施暴者呢？”

FBI的主管先生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只在电脑上见过照片的少年，把他的台词全部说了出来，一步一步开始瓦解嫌犯的意志。

“是因为你太胆小了吗？”

“劳拉受到伤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保护他？因为那些人有权势？”

埃尔文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觉得迷惑。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欺负弱小呢？

“滚……你滚开啊——”对方手下用力的瞬间，埃尔文手里的卡片飞了出去，对方好似被什么东西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

周围荷枪实弹的FBI：“……？”

今天晚上埃尔文人设崩了个彻底。

“谢谢。”接过珍妮弗·朱若探员给他的温水，埃尔文微微一笑。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他不能动？”头发微微卷曲，看上去娃娃脸二十几岁的青年背着一个斜挎包，把日记本递给埃尔文，“是超能力吗？像蜘蛛侠或者金刚狼那样的？”

“或许是中国功夫？据说中国功夫可以点穴截脉。”最后四个字用中文说出来，字正腔圆，“我是斯潘塞·瑞德，嗯，我是个天才。”

埃尔文：“……”

“你好，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