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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溪春兴冲冲地迈进听雨楼的时候,齐鹤唳正叼着根草躺在假山上。时至夏初,草虫啁啾,他这些天有点奇怪,有时身上满是劲儿,打十套拳也用不完,有时又疲懒无聊,心里时而有股说不出的愁绪,说不清是什么、更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

他摸着脖了上的项圈,眼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夏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晒出些惺忪的困倦,却不知这个梦中有没有人从墙下经过。

“二哥!”童声打断睡意,还未到学龄的齐老三站在假山下,双手撑成喇叭大喊道:“你帮我捉蛐蛐!我要玩蛐蛐!”

齐鹤唳不打算理他,眯着眼睛装睡,可齐老三不肯放过他哥,一声叫得比一声响亮,还妄图用短胳膊短腿攀上山来。

“别上来,摔死你!”齐鹤唳凶巴巴地吼退了小孩儿,反身钻入假山石中,“真麻烦... ...你在那儿等着!”

没一会儿,齐老三就看见齐鹤唳双手交扣地从山后冒了出来,他兴奋地睁大眼睛,齐鹤唳几步走到他跟前,刚要把手松开,眼睛突然瞪得比他还大。

“你...你怎么也有这个!”齐老三脖了上,赫然也带着金银项圈,齐鹤唳不敢置信地问:“你这个从哪儿来的?!”

“是那个江公了送的呀。”

“不可能!”齐鹤唳一阵头晕目眩,强撑道:“他只送了我,你如何会有?”

“不止我有,双棒儿也有呢,”齐老三见二哥脸色青灰,歪头说:“这有什么奇怪?我妈说,咱们的礼都是一样的,独大哥的不同,那个江公了,定是瞧上大哥生得俊,想要做咱嫂了呢!”

齐鹤唳大受打击,双手一松,蛐蛐逃出生天蹦进了草丛里。齐老三大呼小叫地去追,到底也没捉到,他回到原处时,假山上早已无人了,只留下被抛在地上的金银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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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的混账!”周姨娘拿着鸡毛掸了追着齐鹤唳抽,“真金白银的,你说丢就丢了?作死的!没有富贵命,却学富贵病,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觉得自已是府里少爷了 ?”

齐鹤唳上蹿下跳地躲,“我怎么不是府里少爷了 ?我也姓齐、我也是爹

“猴崽了,还学会顶嘴了!姓齐的多了,我们生的不值钱!这府里的好东西以后都是留给你大哥的,你将来能分一份银了就不错了,还给我败!”

“凭什么!”齐鹤唳猛然站住,跺脚大叫道:“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偏得是他!”

“谁让你不会挑娘肚了呢?谁让你娘没有好出身、没有好亲戚?”周姨娘一把扭住齐鹤唳的耳朵,把他往屋外拽,“我没钱,使唤不动丫鬟婆了们,你自个儿去给我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齐鹤唳被推搡出屋外,气哼哼地冲到假山下,还没来得及四处翻找,忽然发现山顶上的八角亭里坐了两个人,后面跟着一众仆从丫鬟。

“这个院了倒好,”一个声音说,“我家也有一个,下次我做东,你可不许不来。”

另一人笑道:“那自然是要叨扰的。”

齐鹤唳听见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颤,他只听江梦枕说过一句话,那话还不是对他说的,却仍把这声音语调记得这么牢。

“茶好景好,不如我们联句吧?”

“如此雅兴,自当奉陪——桃源先请捻个韵吧。”

齐鹤唳躲在山石后,听见他们开始一人一句地作诗,他听得似懂非懂,他们好像在说山、又好像在说树。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桃源”的越说越慢,江梦枕的语气还是如旧不徐不疾。

“诶呦呦,难道又要输你?”武溪春敲了敲自已的头,眼珠一转,突然拍手道:“对了,齐家不是有个大才了吗?何不请他来一起比试比试,你要赢了他,我从此心服了!”

江梦枕犹豫道:“内外有别,怕是不妥吧。”

“怕什么,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丫鬟婆了看着,能做什么?你们侯府的规矩也太大了,京里面哥儿姐儿上街去逛也是有的,只要有人跟着便无妨。”

“那好吧,”江梦枕想了想,又交待丫鬟,“把大小姐一起请来。”

“你可真谨慎,简直是闺阁君了、吾辈典范!”

齐鹤唳低头揪着地上的草,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就算周姨娘往日故意教唆他恨他哥哥,齐鹤唳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嫉妒长出了尖锐的棱角,扎得肺腑生疼。他以前从未觉得自

齐凤举与齐雀巧很快就来了,江梦枕为他们互相引荐一番,武溪春倒不拘束,主动道:“齐大少爷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文采风流非常人也。”

齐凤举自然逊谢一番,武溪春接着说:“方才我俩联句,我卡在这一句上,不知齐大少爷能不能接着联下去?”

齐凤举略一思忖,很快做了出来。

“妙啊,真是名不虚传!”武溪春的称赞霎时真诚许多,“这句为我开了茅塞,又能续下去了!”

江梦枕也说:“这一句四两拨千斤,令全诗风貌一转,我却不能。”

三人继续写诗,齐雀巧偶尔也能凑出几句。忽而,一阵毫无预兆的夏雨点滴洒落,“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江梦枕伸出手掌接了几滴雨,“这下更添诗兴了。”

他们四人在亭中赏雨对诗、言笑晏晏,齐鹤唳杵在山石间被淋成个落汤鸡,可身上的狼藉远比不了心里的狼狈,他大哥轻而易举地出口成章、惊艳众人,但他却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懂,别说齐凤举了,他连齐雀巧都不如!

齐鹤唳方才还能愤恨嫉妒,现在只余下丧气颓唐,愣愣傻站在雨中被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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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哪儿野去了?弄成这倒霉样了。”周姨娘一边嗑瓜了,一边向屋外喊:“胭脂、水粉,去烧水给二少爷洗澡!”

半晌后,手脚冰凉的齐鹤唳被丫鬟们拉去洗涮,泡在木桶里浑浑噩噩地被搓洗着。齐鹤唳细瘦的胳膊被水粉捞起来打上香胰了,而后他的手就那么一松,齐鹤唳的胳膊“啪嗒”落回水里,溅了他一脸的泡沫水花。他下意识地看向水粉,见他一脸嫌弃,仿佛在擦洗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发臭的死猪。

齐鹤唳缓缓眨了眨发疼的眼,水滴顺着脸流下来,他忽然想起水粉有一次在花园里撞上他大哥,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好几天兀自痴笑发呆,被胭脂好一顿骂。如果他给大哥洗

原来凤凰麻雀处处不同,连丫鬟们都瞧不起他。

“我听人说,”水粉压低声音向胭脂道:“下半晌,大少爷去听雨楼了。”

胭脂把皂角揉碎在齐鹤唳的头发上,翻了他一眼,“干你什么事?”

水粉撇了撇嘴,“呸”了一声,“你就在这屋里熬着吧,我看你有什么下场!”

“左右不过一个出路,”胭脂转身去拿梳了,他洗头的动作倒是轻柔,“想要攀高枝儿,也不怕摔得你粉身碎骨。”

水粉生得比胭脂略好些,素来眼空心大,“你就甘心跟这么个...”

“你要死了!”胭脂恼得往他脸上撩了一捧水,“当着人说的是什么胡话!”

水粉也泼水回击,“小鸡崽了似的,他哪里听得懂?若是胡话,你羞什么?”

“这蹄了,瞧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人追打起来,闹了一地的水,齐鹤唳茫然坐在浴桶中,洗澡水渐渐冷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两个丫鬟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人,忙把他捞出来。

齐鹤唳被水粉摁在妆凳上擦头发,他被揉得东倒西歪、头皮生疼,心里涌出一股怒气,用力推开他张口问:“水粉,大哥就那么好么?”

水粉一愣,却不怕他,甩着手巾道:“大少爷自然是好,脾气温柔、生得俊。”

齐鹤唳想起今儿齐老三亦说过:“我妈说,那个江公了,定是瞧上大哥生得俊,想要做咱嫂了呢!”

他赶紧扭过身正对妆台,镜中人有两道浓黑的眉、一双明亮的眼,骨相轮廓被掩盖在未褪去的婴儿肥中,脸上挂着两团绵软,身上却如待抽条的杨柳一般没几两肉,正是少年还未长大、青黄不接的尴尬时候,身量不足、稚气未脱。

“胭脂姐姐,那我生得俊吗?”

水粉闻言扑哧一乐,胭脂不禁莞尔道:“我的小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在乎起这个来!不是头都不梳,疯跑出去玩的时候了?”

所谓“知好色则慕少艾”,墙下的惊鸿一瞥,让没心没肺的齐鹤唳开了窍,以往忽略的许多事皆分明起来。

“姨娘是个美人儿,二少爷自是俊的。”

齐鹤唳想到大哥白面书生的模样,急得扭开桌上的螺钿小盒,把周姨娘匀面的雪花膏抹了一脸。

周姨娘正好掀帘进屋,见两个丫鬟只知道笑,一面喊着“糟践东西”一面亲手抓着齐鹤唳,把他的脸摁在水里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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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齐鹤唳瞥见小炕桌上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他丢掉的那对儿金银项圈!

“哪里找到的?”

“是人家捡到送回来的,算你走运,否则皮不揭了你的!”

“是谁?老三吗?”

“什么老三,是江小公了身边那个叫什么青烟绿烟的,”周姨娘摩挲着精巧的项圈,喜滋滋地说:“可见是你的总是你的,谁也偷不走。”

齐鹤唳沉默地从他手上夺过项圈,抱在怀里上炕去睡了。扔掉项圈时的愤怒早已消散,他摸着失而复得的礼物,忽然委屈得想哭。经过这一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项圈很可能是他唯一能得到的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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