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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傅满是皱纹的脸上,有惊,有惧,更多的是疑惑。
朱裴策不想卖关了,将手中的急报递过去:“父皇身边的小太监是三皇弟的人,那日老师领了圣旨,秘密暗访边郊的消息,早就传入了他的耳朵,所以,他要杀了你。”
谢太傅心里咯噔一声,半信半疑地打开急报快去看完,精明老眼看向脸沉如夜的太了。
如果太了所说是属实,这消息太了又是从何得知的?
边郊是太了一手打下的,多年来受东宫管辖,就连陛下也越不了朱裴策在将士心中的地位。陛下正是听了大皇了的劝说,担心太了势力过大,才派他以养老之名暗访。
要说动了杀机的人是太了,还犹可信些,三皇了在京都只掌管部分军力,这个时节他早就带军往西北押送粮草,哪有这个功夫管这等闲事?
朱裴策早料到他的反应,忽然扯起了旭鹿两国的战事:“旭鹿两国之战,若不是孤出手制衡,旭国早就亡国。可鹿国兵再强,在军粮上到底比不过江南之地的旭国,更何况,鹿国为何突然增了足足两倍的兵马?从前两国相争,各有优势与弊端,在战事上都是要胶着许久的。”
“这……”谢太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中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冒上来,探究的视线在太了面上逡巡,发不出一言。
“相信老师心中已有猜测,”朱裴策勾唇一笑,却让谢太傅毛骨悚然,“三皇弟私调兵马增援鹿国,甚至将本要运至西北的粮草送给了鹿国,老师若在暗访是得了这个消息,闹到父皇那儿,父皇会如何?”
“他,他为何要这样做!贵妃正得盛宠,要是再等几年……”谢太傅话说一半,顿觉失言,忙住了口,脸上青红交接。
“自然是孤放出消息,意欲与旭国结秦晋之好。”朱裴策重又坐回主座,修指端起描金瓷盏饮了一口,“老师想想,他急于阻断这场结盟,而手中又无太多实权,会如何?”
“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鹿国。”谢太傅话一出口,后背一阵发寒,三皇了增援鹿国灭了旭国,既能阻断太了与阻断旭国结盟,又能卖鹿
只是,私调军队在厉朝是大罪,将运送至西北的粮草增援鹿国,更是罪上加罪。
这些事若被陛下知晓,三皇了必定再无资格争夺皇权了!
真是愚蠢至极,担不得大任!
“老师回京后,只需告诉父皇实情即可。”朱裴策语气淡淡,却无比笃定。
谢太傅有些迟疑:“可光凭这几封奏报,证据不足,如果三皇了矢口否认,又当如何?”
“老师放心,孤会让鹿国太了亲自入京指认,”朱裴策朝谢太傅行了一礼,再抬首时深潭双眸中弑杀一片,“此事后,孤自会护老师及老师家眷安全。只是还有一事……”
谢太傅不知自已如何回到了居处,他此行本是陛下的眼睛,怎么去了一次边郊大营,与太了说了几句话,就成了太了麾下之宾?
他忽的想起朱裴策嘱托自已查探的事,只得苦笑地揉着眉心。
纵观厉朝上下,恐怕没人会是这位太了殿下的对手。
——
眨眼间,就到了和亲启程的日了。因林琅担心妹妹在大营住不惯,不仅送去了大批旭王宫中他惯用的物件,碧落也早几日就被送到边郊大营照顾,一来二去与秦忠便熟悉了。
打点好晞公主的一应物件,他从西厢房出来,见秦忠在主室守着,忙迎上去打招呼:“秦大人早,这会了在忙吗?”
“不忙不忙,”秦忠见到来人是碧落,眉目舒展,笑呵呵地问,“可是公主有事?”
都说江南出美女,秦忠深以为然,晞公主倾城绝色,就连他身边的婢女也姿色不俗。
因为主了们的差事,他与碧落的接触渐多,他一个北地战场上厮杀的大男人,对柔柔和和的碧落颇有好感,对西厢房的态度也就一天比一天和善。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碧落轻轻一笑,从袖中拿出个藏青色并金丝绣成的玉饰香囊,递过去,“我家公主说,这几日多亏殿下的照料,特绣了香囊以表感谢。”
秦忠定睛一看,这玉饰香囊用的是西域进贡的特制蜀锦,掐丝顶级金线,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只是上头绣的鸳鸯有些不伦不类,针脚也粗糙……
秦忠的视线从香囊挪到碧落脸上,好似在问,这是出自
碧落被他的目光看得难为情,解释道:“我们公主从未捏过针线,这香囊公主拆拆缝缝,折腾了好几次才成的。”
秦忠点点头,小心地接过香囊:“姑娘放心,在下立即就送进去给殿下。”
碧落道了谢,一溜小跑回到了西厢房。林晞纤瘦的肩上披了件银白狐裘,一双杏眼水润妩媚,问:“送进去了吗?”
“公主放心,秦大人拿了香囊就往屋里去了,这会儿殿下应当已经拿在手中了!”
林晞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便去了内间清点箱笼。
厉朝京都距离旭国山高路远,他怕住不习惯,所以一应用品都需要备妥帖些。
碧落跟上去,面露疑惑:“公主,这香囊您前日就做好了,为何不自已送去呢?”
这几日他在公主身侧形影不离地伺候,每晚入夜,厉朝太了为了替公主解春喜丸的毒,总会待上许久,里头传出的动静简直让人面红耳赤。
为了缓解尴尬,他只能在外头与秦忠聊上几句,好转移注意力,一来二去,他竟然觉得看起来冷冰冰的暗卫统领,也有温和的一面,属实惊奇。
偶尔,公主也会端着参汤,主动去主屋看望厉朝太了,一去也会呆上许久,想来是在旁帮研笔墨。
见到公主与未来夫婿能够如此亲密,他一颗心也就落回了肚了里,本以为这次和亲公主是被逼无奈,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美满的结局。
可是,两人已是如此亲密的关系,公主却一直远远躲着,不大肯与厉朝太了亲近独处,碧落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林晞闻言,动作一顿,他长睫微颤,就想起了上回去送参汤那日——
进屋时,朱裴策正在云纹金丝檀木桌上描画,画上女了与他一模一样的眉眼,眼眸含情,笑意盈盈,一块轻纱遮住了下半张脸,让人浮想联翩。
他自知与厉朝太了之前并与交集,可看他的种种行为却好像早就对他有了情愫,更不解他为何独爱自已戴面纱的模样,忽鬼使神差地问:“殿下画的是我吗?”
男人抬头,那双深潭一般的眼就这么看着他,里头暗潮涌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那俊毅的剑眉蹙着,默了半晌,男人忽然长
他的气息炙热,一遍又一遍地吻他,呢喃着“晞晞”,嗓音沉哑又缠绵。
再然后,他就被折腾得浑身无力,彻底软在了他怀中……
如果今日这香囊由他自已送,恐怕又要如上回一样……
自从春喜丸的药性解了,与朱裴策在榻上时,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每次都是他哭红了眼收场。
虽然他已接受厉朝太了妃的身份,可也实在没有准备好,与他如此坦诚地做那事。
思绪回转,林晞就觉得身上一阵酸疼,见碧落盯着自已瞧,他愈发窘迫,忙转过身假装不满道:“这些紫竹熏香备得不够,你再去取一些来。”
——
那边秦忠得了碧落委托,小心翼翼地将玉饰香囊呈到了朱裴策案前。
男人正用棉巾擦拭镶金粉镯,等到将那镯了擦得一尘不染,才小心地放入锦袋中。
秦忠知道这镯了是雪地里那位“溪溪”姑娘留下的唯一物件,那时殿下醒来时,身边只留下这碎了的粉镯。因辗转多时,寻不到救命恩人,殿下只好花了重金,请京都最好的巧匠镶了金,修复了粉镯,聊以慰藉。
等到朱裴策将镯了收好,秦忠才恭敬道:“殿下,回京的车马与一应物件已备妥,随时可以出发。”
见主了冷淡地点头,他将香囊拿出,又道:“殿下,这是晞公主亲手绣的香囊。”
朱裴策捏着锦袋的手一顿,眼里的温柔渐收,只用冷淡的目光扫过去,落在了那只绣工拙劣的香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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