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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横家宴,表面祥和,暗地里风波诡谲。
伍横迷晕睡着,曹德在伍横内宅发号施令,与伍横女眷幽会缠绵。
伍横苏醒,得知魏夫人王氏落水亡故,一时惊怒交加。
魏家魏貔兵分两路,袭击火烧希贤居和刘钦家。
黑夜中,处处透着诡异、危险。凉风中,处处藏着阴邪、狡诈。
刘钦家,刘演看着樊氏等亲人满脸黑灰的躺在院中,却不能苏醒,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邻居惊叹,“神仙显灵,救出来不少人呢。”
马胜痛哭,擦擦眼睛,“给我救火,伯父一定在房里。”
马胜话音刚落,一个宾客已经从水塘里窜了出来,满身水漉漉地冲入了火海,马胜大叫,“好主意,王常好兄弟。”
马胜跳入水塘,浑身湿漉漉地冲进了火海,侯军、刘稷紧随其后,其余宾客也都跳入水中,竞相冲进燃烧的房屋。
火势太大了,烧得众人皮肤血红,忍痛扒着带着火苗的房梁,踹着燃烧的房檩,各用器械兵器挖着、推着带着烟火的杂物。
街坊邻居赶来协助泼水灭火。在赖金虎指挥下,宾客和邻居将房屋拆除,清理出一个个无火的防火带来,将刘钦家与四外的邻居住宅阻隔开来。
更多的人用趁手的农具、扫帚,甚至自己的衣袍,使劲拍打着火焰。
无数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将一点点生命之水泼向大火。
火海中,王常剧烈咳嗽着,不顾手上的疼痛,狠命推开一段燃烧的檩木,本人已经被火烧得没有了眉毛、胡须,王常忍着烟熏火燎,终于拖拽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出来了,“快看看,这是谁?”
马胜跑到近前,“来人,快帮忙。”说话间,七八人跑了过来,不顾火势汹涌协助王常将黑漆漆的人救了出来。
咔啪一声,一段房梁掉了下来,王常大喝一声,双手托着房梁,大声嘶吼,“你们快出去,快出去。”
马胜等人慌忙逃离,又一段房梁掉了下来,砸在了王常手托的房梁上,王常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马胜擦擦眼睛,“好兄弟,一路走好。”
众人唏嘘,“往日里,只觉得王常木讷少语,凡事藏头露尾,以为他胆小,只是蹭饭吃的,想不到竟是我们当中最勇武的人。”
王常字颜卿,颍川郡舞阳县人,当地知名的游侠,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因看不过恶霸当街欺负民女,失手打死了恶霸,便连夜逃亡到了舂陵。
只有刘演知道王常的这段经历,冒险收下了这有情有义的壮士,刘演敬佩王常的德行,时常喝酒交心。
王常不知当时只是打晕了恶霸,其人重伤被救回一命,王常只道杀了人,便安心藏在舂陵,与刘演英雄惜英雄,可叹为了报刘演知遇之恩,倒在了火海中。
无病纵身在火海中穿梭着,飞翔着,像只飞蛾,无病知道自己的毛发已被烧光,再不离开大火,自己性命不保,可刘家对他有救命的恩德,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无病瘦小,在火焰中跳舞,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次次冲进乱火丛中,他已经顾不得去水塘自救一下了,时间紧迫,每耽误几个呼吸的时间,刘钦的性命就多一层危险,无病慌了,“刘钦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不在母亲卧房,也不姨娘房中?对,还有书房呢。”
无病觉得头皮发烫,鼻孔好似喷着火,嗓子火熏火燎,突然起了一阵旋风,风助火势,火助风威,一条火龙在书房处盘旋着,无病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天空都在火焰烧红了,无数枝叶从天空飘落,一点点盘旋坠落在火海火山之中。
熊熊的火焰升腾着,无数神火飞鸦在刘家宅院上空盘旋翱翔,火光在宅院间流淌着,好似火山口涌出来的岩浆在一点点蔓延着。
火苗是火龙的大舌头,这条火红舌头舔舐的地方,很快房屋家具变成了一片黑灰的废墟,火焰吞噬着人间的一切。
猎猎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它要覆盖世间的一切,它渴望听到哭声、喊声、爆裂声。
烈焰冲天,这是死神的召唤。焰火四起,这是恶魔的呼喊。
无病瞪着双眼,看着一个壮士抢先一步跑到了书房那里,他跟自己一样不顾烈火加身,推开燃烧的火炭木,拽出来一个大人。
无病看见了那人手上的红翡翠扳指,无病认得,那是父亲刘钦的心爱之物,不多时,马胜带着宾客冲了过去,七手八脚拉出了父亲,父亲脖子上插着一段箭矢,父亲五官已经模糊一片,发黑发焦,双手双脚都在冒着火焰,一股恶臭和焦糊味顺风飘来。
无病心中剧痛,泪水不禁流淌下来,父亲不在了,死在了火焰中。
一段房梁掉落下来,砸倒了舍生忘死救自己父亲的壮士。
无病不及多想,跳纵过去。
马胜众人在院中唏嘘感叹,侯军给刘钦灭了火,众兄弟都认得刘钦的扳指,惨叫起来,“伯父脖子中了一箭,早死多时了。”
马胜、侯军、刘稷大哭起来,马胜颤抖着双手摸着那黑漆漆的精铁长箭,箭杆上刻着一个曹字。
马胜侯军对视一眼,心中惊怒惋惜,“魏家、伍家联手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焰火遮掩之中,一个小火人在火中乱跳,踢飞了一段段燃烧的房梁,竟然将王常拽了出来,又在王常身上拍了几下,接着王常飞出了火海,掉落在水塘里。
众人慌忙搭救王常,小火人只有两尺来高,高兴大笑起来,复又大哭,声音凄厉,好似悲伤的大鹰,“血债血偿!杀光你们!”
量小非君子。
无数燃烧的火木掉落下来,小火人被火海淹没了。
伍家,伍横在后花园的假山旁,直愣愣地看着魏夫人王氏的尸体,久久不语。
伍横的心腹护卫伍烈凑到伍横身边,“家主,曹家主刚刚醒过来,来后宅找曹夫人来了,我们阻拦不住,曹家主已经到了。”
曹德在月亮门高喊,被两个护卫拦着,“伍横,伍横,你什么意思?将我灌醉,你来后宅作甚?我夫人在后院饮宴,婢女说已经酒醉,她现在在哪里?你要做什么?”
伍横摆摆手,伍烈把曹德领了进来。
曹德急得满头大汗,冲到伍横近前,一把扯住伍横衣领,“好呀,你要占我媳妇便宜不成?你和我族妹曹寡妇私通,伤了曹家颜面,也就罢了,又把主意放在了我媳妇身上吗?怪不得把我灌醉,怪不得请我夫人来这后宅?”
伍横冷笑,“一把年纪了,稳重点,就你媳妇那大马嘴毛驴脸,上不了台面。”
曹德大怒,抽了伍横一个嘴巴子,“你这个无赖。”
伍横大怒,抡起了拳头,就要打砸曹德的大脸。
这时东野杏扑了过来,分开伍横和曹德,几乎挂在曹德身上,“别打人,别打人。”
东野杏双手捏了捏曹德的胳膊,隐晦的点点头。
曹德暗暗出了一口气,伍横大怒,“好呀东野杏,当着我的面,就护着曹德,你心里还惦记着曹德是不是?你敢护着他?”
东野杏怒了,扭身抽了伍横一个嘴巴,“都什么时候了,还争风拈酸,王夫人死在伍家,你伍横能摆脱干系?你还得靠着曹家主给你作证啊。
魏貔此人,极度自私自利,这些年没少压榨王氏的价值,如今王氏亡故,十有八九要成为魏貔诬陷你伍横奸杀王氏的借口。”
伍横冷笑,一脸的不耐烦。
东野杏也冷笑起来,伍横有些狐疑,东野杏鼻孔出气,“你伍横纵情声色,世人皆知,私通曹寡妇,言语调戏曹夫人、孙夫人,早年写了不少情书追求王氏,即便王氏嫁给了魏貔,你不也一样惦记着?”
伍横被说破隐私,面色不好看。曹德惊怒,“什么,伍横,你还言语调戏我夫人?”
伍横打个激灵,“曹兄,我嘴花花惯了,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曹夫人吗?”
曹德气呼呼地扭过脸去,“哼,谅你也不敢。”
东野杏近前一步,“魏貔可不是像曹家主这么大度的,夫君,伍家大祸临头了。”
曹德讥笑,“好啊,好得很,欺负曹家,陷害孙家,招惹刘家,中伤魏家,伍家真是舂陵第一家族啊。”
伍横面色变幻,伍烈凑到伍横身前,“家主,刚刚得报,魏家对刘家下手了。”
伍横惊讶,见曹德支棱着耳朵,伍横故作大方,“什么?说清楚些,曹家主,哦,曹兄不是外人。”
曹德心中暗笑,“确实不是外人,前夫哥。”
伍烈抱拳,“某手下的兄弟潜伏在魏家护卫中,这几日,他们一直被关在魏家宅院,今夜,也就是两个时辰前,他们在魏家大院盟誓,已经兵分两路,火烧希贤居和刘家。”
曹德大惊失色,“什么?魏家护卫中竟然有伍家的人?”
伍横哈哈大笑,“此细作耳。”
“谁呀,我很好奇呢。”
伍横呵呵一笑,“曹兄,您看我们的计划是否可以提前?”手指着王氏的尸体。
曹德疑惑,略微思考,“伍兄,要乘机处理了这个?”
“知我者曹兄也。”
“不知,我不知。伍横,你心思缜密,狡猾如狐,太吓人了。说,曹府里有没有你的细作?”
伍横拍拍曹德肩膀,“本来有,不过我早撤走了,为何?人世间还是需要一些朋友来一道分享快乐的,而曹兄正是我的好友。”
曹德哈哈大笑,“伍兄真君子也,我度量大,就不计较了。”说着环视着东野杏、伍烈、春丽,曹德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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