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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与紫燕于林中切磋武艺,飞刀见飞刀。
无病与罗启兰花前月下,畅聊一番,无病突然抱起罗启兰,直奔卧房。
罗启兰心慌,花容失色,既希冀又彷徨。然而无病却放下帷帐,吻了罗启兰的额头,道声安眠,便关门离开了。
罗启兰这才既失望又满足的梦遇无病去了。无病自行回到卧房,练了一个时辰的一指禅,才合被休息。
太阳升起,明艳的阳光照射着这个雅致的小院,无病早早准备好饭菜,见罗启兰还在睡,知道她最近心力交瘁,便关好房门,踏着朝阳和清风步行到了长安医馆。
心中美人,在手之旁。心中美人,在心之畔。
心中美人,轻启心扉。心中美人,独倚门廊。
罗启兰轻轻推开小轩窗,见无病远去,身披金光,见桌上米粥热菜,热气升腾,心中甜蜜。
喳喳声响,七只喜鹊忽聚忽散,无病仰头轻笑,路边花草萋萋,杨柳依依,心中有爱,什么都是那般美好。
无病徜徉在大街,此时医馆还未开门,门口已是人头攒动,求医问药者比比皆是。无病在人群中缓慢走动,但听得众人互相嘘寒问暖,交口赞扬医馆的品德医术。有两个小伙子却是越聊越开心,无病侧耳,“馨姑娘真是花容月貌啊,真想今天能见到她,让她医下我的相思病啊。”
“今个早起,喜鹊在枝头鸣叫,我就知道今个有喜事,兄弟,咱俩今天撞大运了。我有小道消息,馨姑娘一会儿就到。”
“只是风传馨姑娘前几日在酒楼竟追赶一个歪瓜裂枣,着实让人气恼啊。”
“是呢,谁说不是呢。”
无病笑笑径自躲开了。
不消片刻,医馆开门,众人蜂拥而入,抢占排头位置,报了大概疾患,坐堂的医者便一一签发了小纸条,人们拿着小条进了里间。
无病见那些十来个年轻人只在大门外三三两两的待着,摇摇头进了医馆。无病说自己腹痛,拿了写着胃肠、五十五号的字条进了内门。无病悠哉进去,内间秩序井然,十排木制长椅,坐满了病人,木椅前是五十条通道,通道口上悬着木牌,标着肠胃、心肺、发热、外伤等字眼,道侧是两名白衣医者,通道有闭合闸门,只能进不能出。
木椅两侧各有一个大柜台,摆满了杯盏茶壶。坐堂的白衣医者看病利索,望闻问切,旁边的另一个白衣医者依言写下词文,病人便拿着词文沿着通道到了三门内去取药去了,无病看的仔细,有的纸条上盖了红章,内里一个免字,想来便是免除费用的意思。
过了通道,便是药房,再里还有门直通大街,取完药交完费用便出了医馆。室内的各种设计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方便、快捷。无病找个空座坐着,看着医者认真看病,病人由衷感谢,不经沉浸起七八岁和无忌在南阳医馆嬉闹的时光中。
屋外一片人声嘈杂,无病偷眼看去,只见四个护卫拦着人群,神女少年田馨小跑着进了医馆,背箱子的小丫头长出一口气,“总算进屋了,回回都碰见这些苍蝇。”
田馨不悦道:“杜鹃啊,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那样说别人,不礼貌,晚上罚你抄百药方一遍。”
小丫头噘着嘴,“诺。”
无病一边笑一边走了过来,“他们是苍蝇,那你们成什么了,苍蝇最爱在茅厕逗留的。呵呵,小丫头,田馨先生没责打你就不错了。”
“你是谁啊?”杜鹃一肚子火,不悦地喊起来,田馨一见是无病,眼睛一亮,“不得无礼。”杜鹃嘴里的后半截话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了。杜鹃歪着眼睛瞪着无病,“是他无礼的,他说我是人中黄。”杜鹃也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在酒楼认识的蓝衣少年,害的街面风言风语,自己更是被大主人骂了一通。
更可气的是,田馨小姐三天来总是独自失神,还莫名其妙地写那个讨厌的少年留在墙上的那首茉莉词,有时还自言自语说什么“红龙使”,真是太奇怪了。看着小姐一脸高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杜鹃的肚子里就像真的装了一百只咕咕乱叫的杜鹃鸟一样,气地喳喳乱叫。
田馨高兴地喊了起来,“你来了。”复又抿着嘴唇,把充满涟漪的双眸生生变成了静如磨镜的深潭,极力压着心中的欢喜,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啊?”
无病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刚到。”无病从怀里掏出一摞纸,“送给你的。我的承诺。”
屋外顿时哀嚎一片,不少人心中呐喊道:“情书还能这么写,这情话绵绵竟然能写一摞,他怎么这么直接表白啊。”
田馨听到外人的议论,脸色一红,“什么承诺,别瞎说。”无病知道她脸皮薄,嘿嘿一笑。
田馨赶紧接过来,往后面翻了几页,心中大定,惊喜的是竟然还有一册外经,着实意外,“谢谢你记得这一诺,果然千金一诺。”
无病嘴瓢,“嗯,毕竟你是千金呢,千金配一诺。”
门外人声大哗,田馨脸红,瞪了无病一眼,不过眉开眼笑,一点也没有威慑力。田馨轻抚着纸张,上面的蝇头毛笔字是当下朝堂流行的正体字,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显得规整端庄,威严大气,当真可作楷模,而且那笔力虬劲,飞扬潇洒,更是别具一格,字如其人,一样的神秘有内涵。
田馨看得欣喜,眼睛笑出了声,赶紧板正面孔,“多谢公子馈赠了。可方便移步说话?”
无病躬身,“客随主便。”田馨低着头从无病身边走过,衣领有些宽大,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背,好似一段银烛,一缕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扬,无病微微吸了一下,双眼瞟到了大椎穴,微微隆起,青丝一点,好似雪山上的一丛松林,无病快速的收回视线,看着别处。
田馨很敏感,不由抬起了头,看到了无病微动的鼻翼,心中一慌,快走了几步。无病跟着,小丫头全程看到了无病的小动作,不由得鼻子重重一哼。
馆外的年轻人们又是一阵哀嚎,一个大嗓门喊起来,“那小子就是在第一饭店欺负田女仙,害的田女仙追到大街的那个。”众人闻言后,就要冲进医馆,早有医馆的护卫赶到,堵住了大门。
田馨无病三人,转来转去,到了东厅,内里竟然别有洞天,一个精致的室内小院,喷泉池塘、小树鲜花、修竹兰草、飞鸟鸣虫,让人心旷神怡,如同到了野外一般。
杜鹃懂的分寸,推开房门,田馨无病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典雅,盆养着各种珍奇的药草,无病还认识几样,居中的屏风写的也是医药典籍的精炼文章,一句下去涵盖了数个药方,倒是别有一番趣味。两侧的架子上,摆着鹿角、犀角、龟甲、龙甲、灵芝、人参、太岁、雪莲等等,皆是天地精华之物。
田馨坐在大桌后面,独倚画屏,画屏上一侧是仕女晨起梳妆图,一侧是美姬夜睡春梅图。田馨素手虚抬,无病一撩衣袍,清风徐来,正襟危坐。
田馨亲手沏茶,如行云流水,律动如音符跳动。杜鹃偷偷地翻着白眼站在田馨身后,田馨问了无病的姓名,和无病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一时场面安静下来。
田馨干咳一下,“杜鹃,你出去给小鸟小鱼喂些食。”
“小姐,这怎么可以,他是个男人啊。”
田馨严肃起来,“出去吧。”杜鹃跺跺脚,无奈地走了出去。
无病喝着茉莉花煸炒的绿茶嫩芽茶水,好整以暇地等着田馨的说话。田馨使劲憋着笑,“红龙使大人,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无病闻言心惊窘迫,一口茶水呛着,咳咳声响,水花飞溅,喷了田馨一脸,田馨慌忙揉眼,无病拿起茶巾,擦拭田馨脸颊和脖下衣服的茶叶片。
一时时空寂静,田馨双眼大睁,脸色大红,无病大窘,“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田馨回过神来,轻轻侧身,一把拍开无病的手,“别说了,坐回去。”
无病慌忙坐好,好似坐在了针尖上,不时摇晃身体。
田馨脸色渐渐恢复了白皙,依旧慌乱,胸前好似蚂蚁乱爬,心中好似小兔乱跳。
无病尴尬,“那个,你大椎穴上有青丝,当是长时间伏案低头,导致血瘀,平时要多活动肩颈,不然以后怕有头晕头痛的毛病。”
“你什么时候偷看到我的大椎穴?”
“这个,没有偷看,咦,这房间好雅致,画屏绘着美人,缺少一副诗词,我读过大儒名作,嗯嗯,是这样,翠屏欹,银烛背,心中美人,在手之旁。漏残清夜迢迢。双带绣窠盘锦荐,泪侵花暗香销。珊瑚枕腻鸦鬟乱,玉纤慵整云散。苦是适来新梦见,离肠争不千断。正好合乎这美姬夜睡的情景和梳妆幽怨的情态。”
田馨脸色大红,“什么心中美人,在手之旁。瞎说!还有你什么时候偷看到我的银烛背和抱腹的一双绣带?”
无病窘迫,田馨眼神犀利,二人四目相接,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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