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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紫燕竟然托人给无病送来书信,红纸黑字,字体清秀,无病藏起来慢慢看,生怕被罗启兰和上官梓桐误会这红笺,无病猜对了,紫燕就是要二女吃味,给无病找麻烦的,不过无病很机警呢。
紫燕信中讨教武艺,无病一时不知紫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简单回了几句,紫燕打蛇随棍上,日送一书信,无病气恼,干脆不理起来。
大司马府,王莽得知红蛇会的机密后,紧急调兵缱将分赴各地,抓捕花名册上人员,红蛇会在襄阳和长安的骨干一百余人被捕,涉及大小官员和乡绅豪强,然而襄阳太守晁枫却逃了,王莽大怒之中觉得大幸,想不到红蛇会布局多年,在襄阳和长安经营了庞大的人脉,王莽命人严加拷问,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一时血雨腥风,自然也出现了一些假公济私、打击报复的冤案。
狡兔三窟,红蛇会三个秘点去其二,元气大伤,一时蛰伏起来。
王莽大干一场,命令紫曼陀罗、紫钩吻、紫铃兰、红鹰、红鹤、红鸦、红鹊、红狐、红狞、青兕、青貔、青貅、青蛟、青熊、青罴、青魈、青狸、青獒等紫衣卫十八员干将带队四处出击。只留下紫虎、紫蝠、紫罗兰、紫茉莉、紫燕、紫猞猁、红蔷薇、红茶花、红牡丹、红芰、红木槿、青雀、青隼、青蛇、青豹、青豺、青狼、青犬等一干人员长安留守。
王莽心中开始忌恨上了西羌、匈奴和西域诸国,连带高句丽、肃慎等其他边疆国家也上了王莽的黑名单。王莽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南阳郡,刘演刘仲刘嘉刘秞哥四个一如往日在坊间厮混,半年前一个叫焦方的富商之子闯进了哥四个的生活,这个焦方身高七尺,长得壮硕,年方二十六,为人也是异常豪迈,挥金如土,虽说生在富贵之家,可无半点纨绔气息,平易近人、谦让守礼。没几天的功夫就和刘演等人称兄道弟,这日焦方得了一匹良驹,通体赭黄,再无杂毛,肩高六尺,罕见的高头大马,长脖上鬃毛猎猎,两尺来长,大蹄细腕,红色鹿皮马鞍,镶着亮澄澄的铜钉。
马脖子下挂着亮黄色的铜铃,红色鹿皮编造的辔头,鹿皮上箍着银色的钢丝,额头中间攒着一块红色玛瑙,配饰和马匹相得益彰。这匹马成了众人焦点,焦方炫耀道:“这匹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名曰追星。我今个带来给各位兄弟赏玩一番。”
刘演哥四个凑上来,抚摸着马头、马背、马屁股,异口同声的说道:“好马,好马。”
刘秞尤其喜欢这匹马,平生还没骑过马呢,焦方看着四兄弟的神色,拍着马鞍说道:“文叔啊,你我情同手足,这匹马就借你骑乘过过瘾吧。”
刘秞惊喜,“此言当真。”
焦方哈哈大笑:“我们是兄弟,骑马又有何不可的。”
当夜,焦方秘密会见了一个人,那人坐在堂屋,室内不点火烛,一个侍女跪在其人身前,房外蛙鸣呱呱,室内鸟鸣悠悠,焦方不敢进屋,跪在台阶上,大声说道:“主人,刘家上钩了。”
黑影里,那主人嘿嘿一笑,“金银开道,美人来到。哈哈。痛快。”
刘秞便每日骑马游玩,这马跑起来,既轻快又稳当,心里爱极了这匹马。刘演刘嘉哥俩个也借机会骑马过过瘾,唯独刘仲,不喜占人这个便宜,虽是心里喜欢,可克制自己,顶多摸摸看看。
再有两天,无病就要离开长安了,三人心中不免带着惆怅。罗启兰半夜实在是睡不着,打算亲手做点什么送给无病,想来想去,终于有了计较,慢慢起身,偷偷到了无病卧房,压着嗓音,“无病,开门,开门。有事找你。”
无病睁开双眼,心脏一阵急速跳动,变着嗓音道:“兰姐姐,都后半夜了,不好吧。”
启兰俏脸红润,“快开门,你想哪去了。”
无病跳下床榻,拨了门闩,拉罗启兰进了门,罗启兰嗔怪,“在我家,你倒插门闩,你被梓桐吓着了不成。”
无病脸皮也脸厚了,嘿嘿一笑,“好姐姐,找我何事,咱们榻上好好聊聊。”
罗启兰拍开无病的手,“三更半夜的,我说完话赶紧走了。我舍不得你走,便想做个小物件送你。我记得你有对两寸长的熊牙,你给我。”
无病想也不想,依言取下,递了过去,罗启兰接在手里,无病故意捏捏罗启兰的手,罗启兰咯咯一笑,“才几天的工夫,手就这般调皮了。我回房了。”
罗启兰扭身慢走,回首看了无病一眼,无病急走一步,环着罗启兰的腰,踮起脚,将下巴挂在罗启兰肩头,罗启兰便低头凑了过去。
良久,罗启兰羞骂,“不要得寸进尺,我回房了。”拍开无病双手,脸红红的急急回了自己卧房,掩门落闩,心绪难宁。
无病哀叹,“这要命的童子功啊。”举着双手,盯着片刻,“一定是下意识的。”
无病回房练练功夫,这才二度入眠。那屋里,罗启兰睡意全无,找了五彩丝线和刻刀,将腰间的玉佩取下黑色的那颗,缀在熊牙根部,用五彩丝线加固了,改制成了一支牙觿。罗启兰在牙上刻了“香鱼于罗”四字。二寸的熊牙、半寸的白玉,配着镶金彩丝,透着端庄富丽,罗启兰深深吻了一下,祈祷二人感情甜美恩爱。罗启兰依样,把另一个玉佩和熊牙编在一起,却在熊牙上刻了“留香于罗”四字。
次日清晨,当着梓桐的面,罗启兰把一只黑玉牙觿系在无病的腰间,自己留了白玉牙觿,罗启兰摸着无病的脑袋,嘱咐道:“凡事要乐观大度,没有解决不了的烦恼。”
梓桐堵着嘴,心里一阵不爽,倒不是生气,只是恼怒自己一点也不细心。三人当日就在家里美美吃了一顿。
梓梧听说无病要走了,也来凑个热闹,四人从中午吃喝到了晚上,梓梧借着酒劲,“梨鱼啊,你可真让我们紫衣卫上下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我妹妹貌如其号,人比蔷薇更娇艳,让多少人心向往之,我是胞兄,没什么可说的,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而已。倒是罗启兰妹妹。”说着晃晃头,“本以为自己胞妹同启兰情如姐妹,居中联络,或许可以亲上加亲.......”
罗启兰递过一盏酒,“请上官兄满饮此盏。梨鱼待我和梓桐都很好的。”
梓桐大脚丫子,在桌下踹了梓梧一脚,梓梧自觉失言,改口道:“梓桐居中联络,我才得以相识鱼兄,本就得鱼兄的武功指点,已是亲近,而今我也乐得鱼兄与梓桐走到一起,可谓亲上加亲。”
无病呵呵一笑,“感谢梓梧兄成全。明日我就暂回南阳,还请梓梧兄多多保护梓桐和启兰。”说着举起酒盏,无病与梓梧各饮尽一盏。
梓梧说道:“启兰和梓桐是我紫衣卫的两朵娇花,日前又听说鱼兄和田神医有些交流,又和紫燕闹了矛盾。紫衣卫里有不少青年才俊打算找你的麻烦啊。你可得多小心。”
梓桐掐着无病的腰,“让你不老实,有你的罪受。”
罗启兰微笑着,没有说什么。无病晃晃头,“太俊俏了,允文允武的人物,就该如此不同凡响。”
梓梧正抿着一口茶,一下子大喝了一口,烫了舌尖,“鱼兄的境界可真比江海要深啊,怪不得遨游在万花海洋中。”
梓桐撇撇嘴,“哥,你就直接说脸皮得了。不对,你羡慕梨鱼什么事,那是他的本事,你有这样的口才,就赶紧找个嫂子。”
梓梧一时又气又笑,“这胳膊肘拐的真急。”一时间,无病也呵呵笑了起来。梓桐脸一红,给梓梧又满满倒了一盏酒。
饭后,梓梧回署衙去了。无病和二女说了一些贴心话,二女微醺,也胆大了不少,无病左搂右抱,宽慰二女,温存细语,聊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翌日清早,无病收拾好行装,梓桐掏出一个玉玦,刻着待凰二子,给无病套在了大拇指上,空空荡荡的,做得大了。梓桐急急解释道,“手艺不好,昨夜将家传的一块美玉环切出了两个玉玦,这个大了,那就用这个小的试试。”结果小的又套不进无病的手指。
无病捏着梓桐的手,“别急,别急。”无病看着两个碧绿的玉玦,刀口平滑,倒是漂亮的首饰。虽然两枚玉玦上两朵蔷薇花雕刻的只是形似,但“待凰”二字均笔走龙蛇,端的大气。
无病心中一阵感动,“手指都划了伤口啦,还疼吗?”梓桐红着眼,摇摇头。无病说道,“当不了扳指,可以做吊坠、手链或者带扣,我会贴身藏好,就像那夜我把你贴身藏在身后。”
梓桐脸更红了,“差点被兰姐姐发现,也差点让你破了功。还好我跑了,不然有你后悔的。以后绝不能晚上看见你。”无病呵呵一笑,掏出电刺,飞快的刻了无病二字,“来,我给你戴上。”说罢慢慢套在了梓桐右手的大拇指上,“你看,正好合适。”
一声咳嗽,罗启兰慢悠悠走了过来,梓桐后退了半步,无病却靠前一步,把二女一并搂在怀里,“咱们就鸿雁传书吧,我解决了事情,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必来长安太学读书。到时候和你们一道查明真相,你们一定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二女点点头,罗启兰哭的是最厉害的一个,无病宽慰了好久,眼看日上三竿,三人不得不洒泪分别。
无病骑着马,朗声喊道:“汝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又高声唱道:“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声音飘远,一如二女的心绪飘到了远方,追着无病的背影。
罗启兰一惊,“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很贪心很贪心不成?”
梓桐也皱着眉头说,“姐姐,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也许点了咱俩的心意吧,逗咱俩的吧。他不是说生死相依吗?”
“但愿吧。嗯,我相信他。”
“我也是。”
“可万一呢?”
“就是呀。那怎么办?又打不过他。”
无病戴着蔷薇玉玦,系着黑玉牙觿,打马出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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