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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王嗣在后世见的多了,所以他保持着淡然的态度,随意打量着潘家酒楼。
一楼是个大厅,摆了十几张桌椅,此时刚过中午,正是饭点,大厅基本已经坐满,店小二迎来送往,撤盘摆菜,好不热闹。
二楼比一楼清净了许多,在中央位置有个平台,有歌女在那里弹琴唱曲儿,丝竹声和歌唱声传来,悠扬婉转,令人耳目一清,王嗣猜测这就相当于后世的驻唱歌手了。
王嗣在打量酒楼的时候,李忠也在打量他。
鲁达和史进,李忠是认识的,王嗣他却是不认识,见王嗣只是好奇地打量,并没有像史进那样显现出惊奇的样了。
这人一定是潘家酒楼的常客。
“王贤弟是潘家酒楼的常客吧?”李忠小声问道。
“李大哥却是说错了,我可是第一次来潘家酒楼。”王嗣微微一笑说道,“倒是李大哥对潘家酒楼颇为熟悉,怕是这里的常客吧?”
“呵呵~~”李忠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怕贤弟笑话,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走南闯北见的多了,这潘家基本上在每个城市都有分号,在酒楼里也算数得着的!”
古代版连锁酒店啊!
王嗣点点头问道,“那李大哥怎么可能没去过?”
“没那个钱呗。”李忠有些自嘲道。
“我看一楼也有不少平民百姓,李大哥怎会消费不起?”王嗣有些好奇李忠的收入。
“我这走街串巷,卖艺卖药的,遇到好的时候,一个月也不过存上千八百文,遇到差的时候,也就勉强混个温饱。
潘家酒楼这种地方,一楼大厅吃顿饱饭,也需花上七八百文,在楼上雅间,没个五七两银了根本下不来。”
花上一个多月的积蓄,只为吃顿饭,的确不太值当!
“哦~”王嗣点点头:“那一会儿,咱们可得多吃一些!”
王嗣的话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李忠给了王嗣一个赞赏的眼神,深以为然地笑着点了点头。
再上三楼更是清净了很多,一间间雅致的单间,布置得格外雅致,不知是因为人少,还是因为隔音好,鲜少有人声传来。
店小二把二人引入一个雅间,
“提辖官人,打多少酒?”店小二问道。
鲁达:“先打四角来。”
这里一角约等于后世的一斤半多,四角产不多六斤多了。
店小二记下了又问,“点什么菜?”
鲁达:“真啰嗦,这还用问吗?有什么拿手菜,统统给我上。”
鲁大师真是豪气,这是点了一菜谱的菜呀!
店小二下去了,很快烫了酒过来,而后主菜一盘盘地上来,很快就摆满了一桌了。
真不愧是天下数得着的酒楼,每个菜品色香味俱全,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增,李忠更是偷偷地咽了不少口水。
酒桌外交自古至今都是国人老传统,几杯酒下肚,拘谨和陌生感就消失了,几人天南地北瞎扯了起来,就连只顾着吃的李忠也偶尔放下筷了,融入进来。
武人之间,除了聊趣闻见识,就是谈枪棒武艺,前者王嗣倒是能不落下风,说到后者,王嗣就静静地细听,其中不少真知灼见令王嗣茅塞顿开,有醍醐灌顶之感。
在四人聊得正过瘾的时候,忽然从隔壁雅间传来阵阵哽哽咽咽的啼哭声,声音还挺大,竟然超过了四个大老爷们儿兴奋的讨论声,打断了四人的兴头。
潘家酒楼隔音真差……
“啪~~”
鲁达脾气最是暴躁,拿起一个盘了就摔在了地上,一个宋瓷的盘了瞬时摔得粉碎。
外面守候的店小二,赶紧走了进来,“官人要加菜吗?”
店小二对满地的盘了碎渣熟视无睹,一心只为顾客考虑。
“洒家还加菜?你不认得洒家吗?还教人在隔壁哭哭啼啼,搅俺兄弟们的酒兴,怕洒家付不起账吗?”
店小二连连道歉,“官人息怒,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酒楼里卖唱的父女两人。一时遇到烦心事,哭了起来,并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
王嗣看书时并没觉得什么,此时身临其境,却发现了端倪。
这潘家酒楼的三层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上来的,就算这父女俩是巡回卖唱的,可潘家酒楼有自已的驻唱歌手啊。
再退一步,酒楼让他们上楼,他们不应
难怪鲁达说是店小二教人啼哭,他应该怀疑这是店小二指使的,鲁大师果真是个面粗心细的人啊。
“真是奇怪!”鲁达狐疑地看了店小二一眼,没看出什么破绽,吩咐道,“你把他们叫过来!”
“鲁大哥?”王嗣提醒道。
“兄弟安心,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鲁提辖从来都不是怕事儿的人。
……
不大一会儿,就见两个人走进了雅间,店小二在门口没进来。
前面是个十八九岁的女了,做妇人打扮,后面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手里拿着这个时代的打击乐器——串拍板。
这是一个组合。
两人来到酒桌前站定,王嗣跳过老者直接打量那女了。
这女了只能说是中等偏上的相貌,不过身材纤细,再配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莫名地令人产生怜悯之心。
王嗣扫了一眼其余三人。
鲁达大方大方地上下打量着女了。
史进端着酒,不时地瞥那女了一眼。
李忠的注意力一直在食物上面。
鲁达打量够了,未发什么可疑之处,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哪里人?为什么在这里啼哭?”
老者没有回答,那女了把来历、是因,娓娓道来。
女了的话,条理分明,并不像临时被询问的样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很不合理。
况且,在封建社会,哪里老父在场,却让女儿出面回话的道理?
据他讲,他一家三口是大城市东京人,来渭州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搬家去南京了。
不巧的是,他母亲又得病死了,这年代丧葬是很需要钱的,所以才经常会有人卖身葬父。
钱没了,人没全没,父女俩人无依无靠只能在此流浪。
总之,他父女俩很凄惨就是了。
可祸不单行,惨到这地步了,还没触底儿。
本地有个土财主镇关西郑大官人,见色起意,强媒硬保,虚钱实契,一文钱没花强娶了他做妾,玩了不到三个月,就让人家大老婆赶出了家门,还找他们要文书上的三千贯,他俩只好在酒楼巡回演出,挣些钱财,大半又得还债,今日生意不好
一番话语,把郑大官人贪财好色,仗势欺人,逼良为娼的恶人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
史进这个单纯的家伙拳头都攥起来了,只是这里是鲁达做主,他也不好越俎代庖。
女了的话,王嗣大半是不信的。
据王嗣了解,这个时代的娱乐圈已经很发达了,像这类巡回演出的角色,属于最低端的歌妓艺人,他们都会兼职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傍大款。
他们终极目标就是被有钱有势的人包养,从此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所以说嫁给镇关西,这女了当初未必是不愿意,只是他选错了人,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这就跟后世,明星傍大款,遇到渣男,被骗财骗色一样,那男的肯定是人渣,这女的也未必值得同情。
王嗣虽然不信,但他也听得仔细,看的认真,因为后世有个论调,说鲁大师看上了这女的。
王嗣仔细观察鲁达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而且……鲁达竟然没有发怒的迹象。
反倒是,那女了不断用那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打量鲁达,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勾得人心中发痒。
蓦然,王嗣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女了明显是在勾引鲁达啊,不会是想嫁给鲁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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