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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你们就发现新的问题了。
“我们怎么出去?”你与傅和玉面面相觑。
傅和玉迟疑道:“我找人来帮我们开门?”
“那样谢学长就会知道我们刚刚在这里了……”
你表情沉痛,不知道这个游戏有没有倒扣好感度的机制。
傅和玉也跟着叹了口气,显然他也有这种顾虑,不过是看你想离开,才提出找人帮忙的事来。
不过傅和玉没有消沉多久,拍了拍脸,又打起精神,走到露台便,观察起外层。
露台在剧院二楼,可因为层高缘故,这二层要比寻常二层高上许多,不能轻易翻身下去。而且礼堂外侧为了美观,修缮得光鲜亮丽,连能踩脚的突出落点都很少。
总而言之,要想从外边爬下去会很危险。
傅和玉仔细观察后仍做了决定,只是他的手刚放上护栏,便被你扯住一只手臂。
他回头看你,你疯狂摇头:“没到这地步,真的使不得。”
傅和玉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出来,奈何你实在抓得太紧,只能维持现在这个状态解释道:“学姐,没你看起来这么危险,一下就好了。”
你也想跪了,哪怕傅和玉做这件事不需要你冒任何险,他也很可能有主角光环,能安全落地,不至于让你因“傅和玉之死”打出奇怪BE结局,可你就是很讨厌这种大风险事件发生。
你认真看他,道:“你再这样我就跪下来抱你大腿了。”
傅和玉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做势要换个地方抱住,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离栏杆远了一点,脸上露出一些妥协的无奈。
有了傅和玉这一举动,你不再报有其他幻想,果断道:“请戏剧社的同学找人帮我们开门吧,谢前辈那边,也只能道歉了。”
傅和玉道:“他可能会生气哦。”
你虽有些郁闷,却还是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会影响后续攻略,你也不想让自已做不想做的事,比如为了掩藏秘密,让傅和玉从露台冒险翻下去。
傅和玉看了你一眼,道:“那我发消息了。”
你点点头。
【傅和玉好感度+1】
你愣了愣,看向
戏剧社的同学来得很快,也按傅和玉的要求,是两个人偷偷摸摸来的,以此尽量争取不惊动他人。可两人在外边捣鼓半天,最终发现是露台的门锁坏了,他们从里边也打不开,只能请保安找专业人士来帮忙。
那样的话,有很大概率被整个戏剧社的人围观啊。
傅和玉看了眼露台外面,问你:“要不然还是我试试?”
你摇头,有些认命,还是请外边两个同学帮忙找人来开门。他们联系上保安之后,难免隔着一道门八卦你们为何被锁在此处。
你沉重道:“可能是报应吧。”
“啊?”没能得到粉色回答的门外同学充满疑惑。
只有傅和玉知道你的意思,因为你的表情太过惨淡,他心中的郁闷之情被冲淡不少,此刻竟微妙想笑。
他轻轻咳了一声,说是谢飞松临时有事,让他带你四处看看,没想到露台的门坏了,关上就再开不起来。
对于这种朴实无华的答案,社员纷纷表示无趣。
你实在无聊,便靠在门上和人聊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聊得热火朝天,将戏剧社内部情感纠葛听得八九不离十,连一个眼神都有七八种门道,堪比《心动的信号》。
外边同学说嗨了,差点忘了傅和玉还在这里:“对了,我们小傅……”
“咳咳咳——”傅和玉刻意地咳了起来。
对面一下噤若寒蝉。
你沉默一瞬,快乐地打起圆场:“那社长呢?社长有没有八卦?”
“有的,你想听吗?”
门外传来谢飞松的声音。
傅和玉笑出了声。
你控诉地看向他。
他侧过脸,装作没看到你的眼神。
你立刻开始瞎掰:“谢学长,我就知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是立竿见影的,一提你,你就来了,而你一来,我们就有救了!”
谢飞松摇头失笑,没有继续与你计较,他将保安带了上来。
露台的门已经报修过一次,但因为学校处理不及时,今天意外把你们困在这里,前来开锁的保安对你们态度很好,再三承诺会学校趁这个周末把门修好。
你对此无所谓,谢了保安叔叔一声。
你忍不住感叹,碰见的这些人里,傅和玉虽然年纪最小,但从性格来看,却是最沉稳靠谱的一个。
保安开门用了不少时间,你们再出来时,戏剧社已经没剩几个同学,谢飞松倒还一直等着。你看着他,忍不住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有些心虚。
谢飞松看了你二人一眼,面上带着笑,问你:“你家住哪?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你拒绝之前,他说出下半句话:“刚好我还有点事和你说。”
“嗯……我家在同兴路22号。”
你报出家门。
谢飞松听完后看向傅和玉等人,道:“礼堂里的东西已经收完了,庆功宴明晚开,今天晚上你们自已回去,女生由顺路的男生送一下,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社长。”
“你就放心吧。”
“社长怎么跟操心的老爹一样。”
说最后这句话的男生被谢飞松拍了一下后背,一下嗷嗷叫起来。
谢飞松不再看这群活宝,转而看向你,道:“先陪我去活动室拿个东西?就在隔壁学生活动中心里。”
你点点头,跟在谢飞松身后,在下楼前回身跟众人挥手,做出口型:“拜拜~”
众人笑着朝你挥手。戏剧社的氛围其实很不错,你从听八卦起就确认这点了,如果谢飞松打消了让你进戏剧社的念头,你大概也会有些失望。
想到这里,你决定争取一把:“学长,你原本有想过让我进戏剧社吗?”
“有啊。”谢飞松没有丝毫隐瞒,愉快地承认。
“那现在呢?”
“现在啊……”谢飞松重复着你说的话,突然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了,对不起。”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对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道歉,紧接着挑起另一个话头:“学长,《武陵人》的导演就是你吧?”
谢飞松道:“和玉告诉你了吧。”
“只是请他确认了一下,他不说我也猜到了。”你继续道:“你答应过我,可以让我和《武陵人》的导演聊天,那我们现在就来讨论这个剧目吧。如果你
谢飞松含笑感叹:“你很会说话。”
你侧过脸去看他,反问道:“你这样说算有一点被打动吗?”
谢飞松道:“如果我说是,会不会显得我耳根了很软?”
你却笑道:“先听看看嘛,毕竟我也不一定是要夸赞你。”
谢飞松停下来看了你一眼,面上露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笑,却又好像和平日有所不同:“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虽然你还没有做过社畜,但有些说话方式几乎是刻在骨了里的本能,不管最后的评价如何,前边肯定会从尊重他人心血的角度夸赞优点。
而且你说的那些优点,都是你真心喜欢的地方:“……主角踏进小巷了里的那段光影和声效也很打动我,比起让我的眼睛直接看到他的懊恼,这种用声音和想象推断出的情绪变化更能打动我。”
“还有结尾,那些曾在主角种种作为之后慢慢对他露出冷脸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出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他露出温暖的笑,有种强烈的割裂感,让这个美好结局像是幻境一样,稍稍深想就会露出一点内里的惨烈色彩。”
“我讨厌悲剧,不过我佩服你的塑造能力。”
谢飞松笑,赞叹一声:“看来即使是为了让你继续做我的观众,我也该请你留下来。”
你抬头看他,道:“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哦。”
能留在戏剧社当然最好,可你不仅仅是为了留在这里才说出这番话的。
谢飞松笑着眯眼:“看来接下来不是什么好话啊。”
你笑道:“也不是坏话,我只是想向你验证我的感受。”
“你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态创造笔下人物?我看你处处细节,精心雕琢,以为你爱他。可后来再看命运反复,几多嘲弄,又觉你恨他。”
“但这样一个人物,有好有坏,有血有肉,既有你残忍下笔雕琢之处,又有难得温暖抚慰,仿佛轻轻不忍放过之处。”
“我思来想去,最后发现你是一个冷眼旁观的记录者。笔下的角色若是斗士,你不会欣赏,若是小人,你也不会嗤笑。你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笔,写下你见过的一切,找出精髓,浮夸体现,戏剧编织,成就梦境,却不对你笔下的故事抱有任何情感。”
“我说的对吗?”
你看向谢飞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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