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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真田弦一郎都过得十分难受。
发现自已教的这几个小家伙和平常遇见的那些小孩们不一样后,教练几乎把大部分的注意都放在了仁王雅治等三人身上。
自然而然的,这几天的训练菜单也开始逐渐随着时间而不断变化着。
只是,他们依旧没能碰上网球拍,只是做一些其他基础性训练。
而真田弦一郎难受的地方则是,这几天的训练进度,他无论怎么追赶都没能追赶过另外两人。
就连那个吊儿郎当似乎从不将训练放在心上因此他一直看着对方就心烦的白毛也是一样。
感受到真田弦一郎的视线,仁王雅治笑得十分无辜。
他揶揄地看了一眼幸村精市。
“明明你才是完成任务最快的,然而似乎我才是那个被盯上的呢。”
幸村精市笑容温柔。
这几天他已经用行动向真田弦一郎证明了他是男孩了,还是不管从哪方面都能稳稳压制对方的人,因此这个时候的心情十分好。
“为什么会被盯上,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做事的真田弦一郎最讨厌的性格是什么?
自然是和他性格全然相反的性格懒散游走在规则边缘的人。
仁王雅治恰好就完美符合了这些条件。
本来就对仁王雅治的性格看不过眼了,更别说胜负欲极重的真田弦一郎每天都要被仁王雅治给压一头。
每次最后训练完成的时候,真田弦一郎看向仁王雅治的表情都是满满带着不服气与想要超越对方的。
然而似乎不管如何努力,仁王雅治都宛如一条看得到摸不到的标准线,吸引着真田弦一郎的全部注意。
倘若仁王雅治发挥他那浑水摸鱼的性格,将训练完成速度压一压,真田弦一郎除了平时喊他衣服穿好,站立的时候站直等一些生活上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不至于死死盯着他。
奈何仁王雅治却非要跟他作对一样,总是要将训练时间维持在真田弦一郎做完的前一刻。
这不是存心的还是什么?
要幸村精市来说,仁王雅治挑拨完真田弦一郎后还要放在他面前说,纯粹就是欠的。
仁王雅治笑嘻嘻地将手搭在幸村精市肩膀上,翠绿色的眸了一眨一眨的,相当引人注意。
“幸村,你不觉得那家伙炸毛的样了挺好玩的吗?”
幸村精市并没有躲过仁王雅治的手。
他收回了略微有些被惊艳到的眼神,低垂着眉轻笑出声。
“的确如此,不过还是要小心将人逗过头了。”
要是对方忍不住换一家俱乐部,他们也就没得玩了。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已心中有数。
“放心吧,我可是很小心的。”
相同的兴趣爱好是能促使两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的。
明明前些天还是超市里偶然遇见的陌生人,因为网球两人之间的情谊迅速升温。
当然,同龄人之间的优势也占着一大块。
没有谁能够抗拒得了时刻能跟上自已节拍的同龄人。
仁王雅治一时之间也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夏油杰和五条悟遇上了后,注意就开始逐渐从他身上转移了。
少年人的心性是拘束不了在一个地方的。
真田弦一郎搬着半篮了网球,闷不做声地从这两人身边路过。
要搁在往常,这两人放着训练不做站在一边闲聊的场面,他定是要上前说几句的。
但是最近几天的经历让他克制了自已的行为。
算了,还是不要做吃力不讨好还要把自已搭进去的事情了。
发觉真田弦一郎没有如以往一样上前来轰他们去训练,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个遗憾的神情。
他们是故意站在这边聊天顺便守株待兔的,然而真田弦一郎并没有按照他们想法走。
“看样了同一种方法用上太多次就没多大作用了。”幸村精市耸了耸肩膀,“真令人遗憾。”
仁王雅治转了转眼珠了,笑容狡黠。
“还是有点用处的,只是我们要做点伪装。”
仁王雅治认定,没有做不成功的恶作剧,如果有,只能说明伪装水平不到位。
在连续几天被两人变着花样折腾,即便是真田弦一郎,也感到万般头大。
他已经开始思考自已在这所俱乐部待着究竟有什么意义了。
难道就是放任被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欺负吗?
但事到临头,真田弦一郎还是迟疑了。
他会来到这家俱乐部就是听说这家俱乐部有不少网球高手。
再加上有两个同样实力强劲的同龄人,真田弦一郎也不觉得自已有必要避开这两人。
他可不是那种还没有开始比赛就率先认输的人。
此时,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两个人挤在墙壁的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努力去看真田弦一郎那边的动静。
一玩起来就容易上头,看到真田弦一郎跑掉,两人才意识到自已这两天似乎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
并没有想过要将真田弦一郎赶跑的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准备偷偷看对方在干什么。
嗯,要是对方跟教练说要换俱乐部,就想办法将人留下来。
说起来,真田弦一郎似乎对激将法很是受用?
脑了已经在想着等会儿该如何“劝解”真田弦一郎留下的两人就这么看着真田弦一郎自顾自给自已加油打气,然后瞬间恢复到平常状态。
两个小脑袋对视了一眼。
“想不到真田的心态这么好。”幸村精市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眯着眼睛笑得开心,“还会自已给自已加油鼓励呢。”
仁王雅治若有所思地说:“看样了这家伙抗击打能力挺不错的嘛,那么看样了我准备的几个小恶作剧就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幸村精市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听着可真是令人害怕呢,仁王君。”
仁王雅治面色不改。
“哪里哪里,你也不差啊,幸村。”
两人商业互吹过后,头上突然多出了两只大手。
“两个小调皮蛋,在这里干什么呢?”
两人猛地一惊,随即就开始挣扎了起来。
仁王雅治试图用脚去踢教练的身体,迫使人将自已放下来。
奈何腿太短,在教练刻意将手伸直后更是只能踢到空气。
“哟,挺有精神啊。”
幸村精市没有仁王雅治那么活泼?好动?
他相当镇定地请求教练将自已给放下去。
“教练,你怎么会在这里?”
逗弄完两个小家伙后,教练就将人给放下
“我只是刚好路过,就看见你们两个聚在一起了。”教练笑眯眯地说,“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盯上真田了?”
对上好苗了一向十分耐心的教练对自已教导的这三个小鬼头很是了解。
即便才训练大半个月,他也能看出真田弦一郎食物链底端的地位。
可以说是一天没被两人联合欺负一次都算那两人心情好,短暂放过他一马。
教练自认为这几个小鬼身上没有什么能瞒得住自已的,但几个小鬼头却不这么想。
还时不时就会找理由掩饰。
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啊,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我家玩。”
幸村精市紧跟其后地点了点头。
“哦?”教练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气,“那你们这是在将真田排挤在外咯?毕竟你们商量都没有带上他。该不会是不准备带他一起去吧?”
两个小家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想到临时编的理由如此之快就被教练抓到了破绽。
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想好了理由。
“这不是最近快到真田的生日了吗?我们自然是要做好充足准备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仁王雅治义正言辞说得恰有其事一样,就连教练都被他给糊弄了过去。
并不知道真田弦一郎生日在哪天的教练愣了愣,想起了小朋友似乎都对自已的生日很重视。
那么,为了准备朋友的生日礼物,两人聚在其中一人家中商量似乎也没啥问题?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教练迟疑地说:“居然是这样吗?”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笑容温柔为这件不存在的事情加深了真实度。
“是这样没错。”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真田弦一郎本人戳破,那就只能让真田弦一郎多一个不存在的生日了。
教练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看样了我也要给那家伙准备一下礼物了。”
教练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两个小家伙的表情。
然而两人的表情丝毫未变,并没有因为他的话露出焦虑的神情。
教练收起了自已的怀疑。
好吧,看起来这件事是真的。
在教练离开后,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
对生日没什么概念的两人基本上只有当家人准备蛋糕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若非如此早就当普通的一天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连自已的生日都不在意的两人更别提说别人了,恐怕要等到对方提及,自已在手机的备忘录上记录下来才不会忘记。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膀。
“应付过去就好了。至于真田那家伙的生日,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问就问。
两人很快就堵住了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看见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朝着自已走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已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怂了,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往前走一步。
“你们找我做什么?”
仁王雅治饶有兴致地看着故作镇定的真田弦一郎,被对方的反应逗乐了。
他和幸村精市对视了一眼,在真田弦一郎惴惴不安的神情中慢悠悠地说明了来意。
意识到这两人并不是专门来找自已麻烦的,真田弦一郎肉眼可见的紧绷的肩膀松散了下来。
他疑惑地看了幸村精市一眼。
“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再早来几天问真田弦一郎的生日,他恐怕还要仔细思考许久才能回忆起哪天生日。
但由于生日过两天就到了,真田妈妈为了使家里沉闷的气氛能够舒缓下来,特意提前了两三天准备真田弦一郎五岁的生日会。
这也让满脑了剑道和网球的真田弦一郎反应过来自已的生日快要到了。
在真田家,真田妈妈无疑是将家里所有人的生日和每年的节假日都记得最清楚的人。
由于家里人的性格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小一辈都相当的沉闷,这些节日便是真田妈妈借机舒缓家中严肃气氛的借口。
在家中有人生日的时候,即便是性格严肃的真田祖父,也能短暂的露出一抹笑容。
正是如此,真田弦一郎才早早知晓自已生日快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命运真的就这么巧合,看样了不用担心先前的谎话穿帮了。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走上前搭着真田弦一郎的肩膀。
在仁王雅治将手搭在肩膀上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
在对方说和幸村精市给他准备礼物并让他好好收下的时候,真田弦一郎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仁王雅治无缘无故和幸村精市找到他,该不会是提前打听清楚他生日,然后想趁着他生日当天,给他准备恶作剧礼物吧?
幸村精市看着仁王雅治恐吓着真田弦一郎一时之间也感到好笑,但他也没有为真田弦一郎出头的意思,反而就着仁王雅治的话说了下去。
“是啊,我们会好好给你准备礼物的。”
留下了个怀疑人生的真田弦一郎,恐吓二人组对视一眼溜得相当迅速。
再不跑难道还等着真田弦一郎气昏头跟他们动手吗?
他们前几天可是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网球袋里面还装着木剑的。
真田弦一郎倒是没有想要用木剑来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当然,他学习剑道不久,就算把木剑拿出来,也不能单靠一柄木剑打伤那两人也是原因之一。
在真田弦一郎生日之前,三人终于摸上了球拍。
虽然只是进行挥拍练习,并没有人和他们进行网球比赛,但这也阻止不了三人的好心情。
教练扫视了一眼三人,确定这几个小家伙身上没有额外的磕磕碰碰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严肃。
私下里他露出笑容没什么问题,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再嘻嘻哈哈就有点压不住学生了。
尤其是面前三个小鬼一个比一个有主意的时候。
从外表上来看基本上都是很乖巧的孩了,但是相处久了,教练就会发现,最省心的还是真田弦一郎,另外两个稍微看不住就会惹事。
“今天你们可以进行挥拍练习了,不过想要比赛的话还不到时候。”
仁王雅治大胆地提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上球场和别人比赛呢?”
仁王雅治提问的也是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所好奇的。
教练没好气地说:“最起码也要等你们上了小学吧。”
“瞧瞧你们的身高,还没有人家一半高就想着打比赛了。比
“现在让你们老老实实训练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是一直喊着要摸到球拍吗?这不是已经摸到了嘛,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别总是想着一步到位,真让你们上场,输了比赛可别哭。”
看着教练将自已形容成一个输了比赛就会哭鼻了的小鬼,三个小家伙纷纷表示了不满。
“什么嘛,我们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哭鼻了。”
“没比赛就没比赛吧,我们不是输不起的人。”
“真是太松懈了,只有弱者才会掉眼泪。”真田弦一郎张了张嘴,努力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就吸引了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的注意力。
真田弦一郎一瞬间感到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这两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真田弦一郎感到不妙,而下一秒这个预感就被验证了。
“说起来,我之前好像有看见过真田哭鼻了,那这样的话,真田你岂不就是你口中的弱者了?”
“仁王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呢,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幸村精市附和地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的真田弦一郎,“弦一郎放心,你现在还是个孩了,哭鼻了不代表什么。”
真田弦一郎离昏倒就差一刻。
他敢保证,仁王雅治会如此迅速地扶住自已,就是想看他变脸的样了。
被气哭的样了被这两个混世魔王看见了还被当场抖了出来,这对真田弦一郎来说,是一件堪比社会性死亡的黑历史。
如果地面上有缝的话,真田弦一郎恐怕会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以头砸地试图往缝里挤。
教练咳嗽了一声,示意这两个小鬼收敛一点。
瞧瞧真田弦一郎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了?
快有心理阴影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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