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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剑掰着手指头想算算自己要赢几场才能站在那个高台上,他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来个结果,干脆也不算了,先活着打入南越郡再说!
屯长是这次战前誓师中,在场军官等级最低的一列,于有俊还要往前走到校尉队列中,一路上不管是屯长还是校尉对他打招呼,他不过是轻轻点头回应,这让其余人看向公孙剑的眼光更怪了。
公孙剑站定,想了想之后小声问道:“副将是多大的官?”
于有俊刚刚就注意到这小子掰着手指头在算什么东西,果然没安好心思,他一脚踹在公孙剑的大腿上,“给我老老实实挣军功上来,你要是还能带个南朝军先锋头颅来,我的位置给你都行,现在想要?没啦!”
年轻屯长悻悻然一笑,揉着大腿站好,嘴里嘀咕道:“能弄来一个,就能弄来第二个。”
于有俊继续向前走去,莫名其妙的会心一笑,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年了,知上进,懂隐忍,而且最关键的是不在乎流言蜚语和其他人的看法,这才是能干大事儿的人,他心中暗暗想到:公孙将军?也是个霸气的称呼。
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孙剑正百无聊赖的拨弄地上的石子儿,小公孙子,做个校尉副将,可没什么出息。
按大周兵部律法,屯长为七品武官,而正三品上都护将军的副将为下都督,官职从三品!
于有俊原先职位就是正三品上都护,统领前军步卒!
待到所有屯长及屯长以上武将站定,东西两旁各有五尺龙鼓两架,两名光着膀子头扎红布的壮汉,用大槌猛然敲击!
“咚!”
一声镇心神!
两声通天地!
三声稳人心!
李自真高声道:“大周的好儿郎们!”
“淮安王!淮安王!”
这数千军官齐声高喝,响彻云霄!
“自淮水之战以来,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光景,期间我们无数次登上淮水南岸,却又一次一次的被打了回来了,你们,气馁吗!”
军官们一时无声,很多老卒黯然神伤,十多年过去了,不知死了多少袍泽,死了多少兄弟,依旧没有收复失地,反而让南朝气焰更加嚣张,说不气馁失望那是屁话。
李自真看着太渣鸦雀无声,他沉吟道:“本王知道,你们很失望,很气馁,那劳什子南朝杂兵,怎么敢就在咱们头上拉屎,他们不就仗着水师强大,不就仗着城墙高大,做那缩头乌龟,让咱们又力没地方使,将士们,你们说,咱们比那群兔崽子差吗!”
“不差!不差!”
李自真长呼一口气,“如今,咱们的水师也赢了他们的水师,他们仰仗的两个东西,已经失去了一样,最后只剩下城墙了,我都忘了这是第几次渡江了,但是,将士们!把这一次当做最后一次!收复失地!还我大周!”
“收复失地!还我大周!”
李密恭笑看这些群情激昂的将士们,他一个文人都感觉到热血澎湃,谁说文人不能抛头颅洒热血?那世间八万文字,在他心中化成一句:我既踏歌而来,亦猖狂而行,白骨峥嵘不可屈!
淮安军,不愧是虎狼之师!
李自真继续道:“当年,南朝初起叛乱,我爹,也就是上一任淮安王,当时的誓师之言你们有谁还记得?”
公孙剑耳尖一动,他竟然听到了哭声,左右看了看,屯长中许多鬓角微霜的老卒,泣不成声。
“那也是咱们淮安军成立之时,也是我们淮安军初露锋芒之日。”
李自真的话铿锵有力,传入公孙剑耳中:
“南方刘肃者,嚣张跋扈,暗行谋反之事,罪应当斩不赦,我李如意率十万精兵征讨,伐谋逆,诛奸臣,荡贼寇,扫周南,平叛乱,定江山,在此,我成立专为覆灭叛贼为生的淮安军,乱我大周者虽远必诛!淮安军所过,四海臣服!”
李自真端起一碗酒,也专门有士卒给这校场的所有人分发瓷碗倒上烈酒。
李自真高高举起瓷碗,仰天喝道:“我爹立下的淮安军誓师之言,如今亦刻在诸位脑中,将士们,喊出来,让南朝叛军知道我们必将其灭亡的决心!”
“乱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淮安军所过!四海臣服!”
“本王先干为敬!”
李自真仰头喝下一整碗烈酒,猛然将瓷碗摔在地上,校场中也传来摔碗的噼里啪啦声。
李自真朗声笑道:“好酒!就是不知道比起南朝那边的酒,味道如何,既然不知道,那就打过去!”
“打过去!”
李自真等到众人声音停下,从旁边接过几枚授印,他转过身,望向面前这几位将军,“张文远,本王这第一枚授印就交于你,封你为中路大元帅,命你率十万大军,攻打南越郡圭州!”
张文远出身下跪,“末将领旨!”
“赵顾,你来拿第二枚授印,本王封你为左先锋,率五万大军攻打济州!”
赵顾便是那骑卒统领,他上前领命道:“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
“柳庆匀,你来拿第三枚授印,本王封你为右先锋,率五万大军攻打源州,同时,由于有俊做你副手,你二人协商。”
柳庆匀是于有俊之前的副将,他不敢抬头看去,低头沉声道:“末将领命。”
于有俊此时也缓缓走向高台,他站在柳庆匀身后,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默不作声,倒是把后者吓得一哆嗦。
李密恭在旁边说道道:“你们可在三十万大军中随意挑选士卒,骑卒也好步卒也罢,随心挑选,只要能完成各自的任务,把我选上也行。”
李自真笑了笑,责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军师,他回过头,深呼一口气,对着校场的军官们说道:“待会儿诸位将军会挑选你们进入三路大军中,没被选上的不要气馁,随本王坐镇于此,等待三军的好消息,后面还有更大的仗要打,挑上的,跟随三路将军好好表现,今夜还有给你们的践行酒,明日开拔!”
是日,淮安军战前誓师结束,大周士卒群情激奋,三路大军开拔,分别挺进圭州、济州、源州,三面夹击南朝城镇,其中以圭州最难以攻破,张文远任重道远。
其实这些早早在营帐中,几人就已经谋划好了,圭州主主要是围城打持久战,能打下是最好的,等到左右两路大军破了河东郡的济州与源州之后,李自真入主河东郡,再力攻打圭州,做到万无一失,随后举三十万大军占南越郡,与宋嵘东西相交,合力打入淮南郡,这样一来不出两年就能将失地部收复。
青州王城,刘肃穿着紫金龙袍坐在新建皇宫中,这座南朝王庭远没有大周皇宫那么宏伟,底下的官员更是少的可怜,而且大多都是披挂铠甲的武将。
刘肃慵懒的躺在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金案,他缓缓开口道:“驻扎在淮水岸边的那八千水师,当时的统领是谁?”
龙椅之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南王……是……是我……”
刘肃点了点头,他直起腰板探头说道:“是你啊,你怎么那么眼熟,你不是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吗?”
这位南王摸着脑袋好像在极力回想,“是那个那个……”
“罪将吴勇,水师大都督是我爹。”
“对对对!”刘肃站起来拍着手,他腰间悬挂一把金灿灿的宝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蹲在吴勇的身前问道:“你爹现在可是在金州水师那里,把你放在淮水,就是想要给你镀金,本王看在眼里清楚在心里,你要是真有才华,本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这水师将领,真是不争气,当的真不怎么样,把你爹的脸都丢光了。”
吴勇听后深深叩头,“末将罪该万死,可那南朝水师顺流而下,足有两万水军,末将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刘肃将手中金剑抽出,缓缓搁在这位小将的下巴上,将他的脑袋挑起,笑道:“可我听说,咱们八千水师,是在逃走七八艘战船的情况下,还能折损敌军一万五千人马,吴将军,你说这七八艘战船不跑的话,能不能守得住淮水?”
吴勇被金剑挑起头颅,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头顶豆大汗珠渗出,身子更是颤抖的摇摇晃晃。
“不知道那逃跑的战船里面,可有吴将军?”
刘肃说完,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金剑指在吴勇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吴都督从起事起就开始跟我南征北战,身上的伤疤比你岁数都多,吴勇啊吴勇,吴都督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用儿子啊!战前逃跑,可真是败坏了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声誉。”
吴勇捂着脖子躺在血泊之中,听到南王这句话,他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划断的喉管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张嘴只有血沫渗出。
刘肃拿着金剑,看着地上犹如被切了脖子的鸡鸭一般疯狂翻腾,他突然间有些烦躁,金剑对准吴勇的心窝又狠狠地刺了下去后又用力一糊弄,一股鲜血直接迸射到他的脸颊上,吴勇在地上抽搐几下,再也醒不过来,旁边几个太监飞快将尸体拖出,宫女们脸色苍白的擦着血迹。
整个王庭除却淡淡血腥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刘肃用崭新手帕擦干净金剑上的血迹回到龙椅上坐好,脸上还有血水,他看着眼下这一众朝臣,面色平静说道:“如今大周军队渡过了淮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本王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昨日本王与国师商谈过了,准备在河东郡、南越郡设五大军镇,分重兵把守!稍后会有帅印下发,你们接到帅印的将领,即刻带兵前往军镇,不得有任何差错,再出现这种情况,提头来见。”
且说河东郡境外,距离源州还有五百里路程的一个小镇上,有洋洋洒洒五万大军入城,这支军队,扯着周字大旗,王旗乃是李字。
这支大军非常奇怪,一个身穿校尉将服的男子骑着马走在最前方,身旁却有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人落在他半个身位之后,其余将士看见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为首那校尉四处看了看,好像在观察这个镇子的布局,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个被放弃的镇子。”
校尉身后的将军听到他的呢喃细语,拍马向前问道:“于将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校尉和将军,就是淮安军右先锋于有俊与柳庆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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