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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渔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听着。
“那佛头又是什么目的,他想公孙剑死,难道他不怕得罪这个天将,以后把他佛门给灭了。”
“死人还怕什么,明心僧人想公孙剑死有两点,但是都被我给推翻了,孙某暂时猜不出来他到底是为何而为之。”
李如是笑了一声,玩笑说道:“还有你大儒想不通的事?”
“世间文学八万个,书籍更是数不胜数,孙某在先人面前,依旧是个学生,自然也有不懂之事。”
“说来听听?”
孙思渔直言道:“一是他真的为大周着想或是用什么手段知道了公孙剑以后会覆灭大周,所以想提前置公孙剑于死地,保大周基业,但这一点在孙某看来不太成立,毕竟黄老通玄之说,我稷上学府闻大祭酒也颇有涉猎,造诣不在佛门之下,道儒两教都没看出来的事,如果被佛法给算出来了,我们两家也就没有立足之根本了。这其二嘛……孙某大胆猜测,或许佛门与齐得黄有所勾结,他要为齐得黄铲除这个唯一能抗衡他的人,不过若果他真与齐得黄有所勾结,就算齐得黄不能算出棋子走势,但他也可以告诉齐得黄,让齐得黄出手杀之,而不是假借陛下之手。”
李如是点了点头,这孙思渔猜测的其中一点,与王知客和明心僧人争执时大致相同,就是觉得明心僧人可能会与齐得黄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
他眯起眼眸,幽幽道:“看来朕……真的要注意一下这个突然想要露面的佛头了。”
孙思渔没有去打断李如是的思考,他看向禄东山微微点头致意,那个大周最大宦官一愣,带着善意的微笑报之。
孙思渔心中暗惊,他现在境界不低,可以说是最顶尖的几人之一,可他突然感觉禄东山身上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内力,而后消失不见,以他现在的境界,不会感应不到低境界之人的气息,那这个禄东山,难不成是一个隐世高手?
禄东山也有些奇怪,那些儒生向来是看不起阉人的,所以他觉得这个大儒应当更甚,可没想到竟然是孙思渔先向自己示好。
禄东山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一直沉着的脸庞也挂上了笑容。
李如是半晌不回话也不问话,孙思渔也不是一个急性子,先前对禄东山的示好也见了成效,禄东山没有经过主子的首肯,亲自跑去端上来一壶上好的茶水,先是倒了一杯放在李如是面前,皇帝陛下依旧是手捧着脸颊思索,而后又斟满一杯奉给孙思渔,眼中带着笑意。
皇宫中的太监就是如此,平日里见到那些达官显贵都得低三下四,任人揉捏脸庞羞辱至极,不赶巧碰见大官带着年幼孩子,还要给孩子当马骑,没有丝毫尊严,当然,宦官做到了禄东山这个份上,也没人敢羞辱他,就连三省三公九卿六部二十四大夫这些位极人臣的大官见了他也要平视交谈。
但是在禄东山还是小太监的时候,被人羞辱的可不止一次两次,所以禄东山对后宫那些性格无常的小太监,做出的有违人伦之事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在这个多嘴说句话,或者说错什么话就要掉脑袋的皇宫,心态好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任人宰割羞辱,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心态差的也就变得越发暴戾起来,任谁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都不能独善其身。
禄东山的义父禄昌辉便是如此,被人羞辱了几十年,忍气吞声才熬到了一个不小的位置,不过本来还能活好些年的禄老太监,为了禄东山能尽早成为皇帝近宦,省的夜长梦多,自己咽下了那口气,一辈子的好人就这么死了。
从那开始禄东山的脸色始终是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皇帝高兴的时候,他才跟着高兴高兴,今日算是他做太监坎坎坷坷这么多年,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辱人者人恒辱之。
善人者人恒善之。
你堂堂大儒对他这个阉人抱有敬意,那得到的便是最大的敬意。
禄东山弯腰躬身,双手奉上热茶,眼角带笑轻声提醒道:“陛下考虑事情的时候就会出神,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还请孙先生多见谅,再等待些时辰。”
先生一词可谓是尊敬至极,就连大文豪楚汉林与其弟子杨烈臣,甚至张玄林张丞相都没被称呼为先生,能让禄东山头一个称呼先生的,仅孙思渔一人。
孙思渔也有些纳闷,面前这个看起来善意很大的太监,当真是那个后宫八万太监之首,总领司宦监,对谁都一副面孔的禄东山?
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个隐藏起高手实力的禄东山!
他也双手接过,微笑道:“这是作为臣子应当的,没有什么见谅不见谅。”
“你们两个,交头接耳说些什么呢?”
禄东山一惊,宦官与大臣勾肩搭背可是大忌,他生怕连累了孙思渔,急忙躬身退到一旁下跪,“奴才和孙先生初次见面,说了两句闲话,是奴才先开口,还请陛下责罚奴才。”
李如是一笑,“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可是头一次为他人开脱,还是头一次和官员交谈,起来吧,孙大儒今天不是以官员身份来见朕,朕恕你无罪。”
“谢主隆恩。”
孙思渔微微欠身,“禄公公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服侍皇上是福气,陛下,容孙某多嘴一句,陛下能有禄公公如此忠心之人,也是多少帝王求之不得的人才。”
“这个朕自然知道。”
李如是笑了笑,“方才朕钻进死胡同了,不知是留着明心僧人,还是将他软禁起来,现在想明白了。”
若是王知客在此听到这句话,恐怕那张饱受风吹日晒一百二十年的老脸,都要笑出一百岁的年轻模样,明心僧人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杀了公孙剑的目的没有得逞,他自己都快要保不住了。
有句佛家之言不是说过,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孙思渔说道:“陛下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答案。”
“朕要留着他。”
李如是从大殿座椅上起身,孙思渔即便以三教身份入殿,也不能坐着了。
“朕不管他有何阴谋目的,届时我也会和道统说上一说,如果明心僧人在镇杀齐得黄时不下力或者暗中使坏,你们二人先将其诛杀!”
孙思渔一皱眉,杀佛头……至今为止,佛道两家出现过神仙菩萨,也出现过祸害苍生的孽障,但是还真没有任何一个帝王能将佛道灭掉,所有道佛两教的事宜,皆是他们自己人处理,倒也没出现过什么特别大的茬子。
如今面前这个大周皇帝想要灭掉佛头……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些。
李如是看着孙思渔,自信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佛头又如何?这个天下是大周的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他再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在朕之下依旧要老老实实,否则朕不惜一切代价都会抹去任何一个不听话的教类,朕有这个能力。”
孙思渔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句话显然也是说给他听的,李如是就是在间接性竟敢孙思渔,如今佛头不老实他可以灭佛,以后你道儒也不安分,他依旧可以灭道灭儒!
可是这句话换做王知客在场,估计会忌惮几分,但孙思渔却丝毫不怕,佛道皆是信仰,最怕的是没了香火或者香火慢慢薄弱,而儒家不需要,正所谓有教无类,天下千万学子皆出儒家,只要你读文识字,那么儒家思想就不会断去。
孙思渔撇了撇嘴,“陛下,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李如是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孙思渔,“天下间仅有一个信仰就可以了,再以儒家辅助信仰,让信仰刻在每一家每一户的心中,这样百姓才能团结起来,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吧。”
孙思渔紧皱的眉头松开,他歪着头看向李如是,他好像突然之间,看不懂这个皇上了,“陛下的意思是,三教仅能存两教,其中必有儒家一席之地?”
“正是,方才朕就想明白了,再加上王掌教与明心圣僧的争执,朕看的更加透彻了,儒家为大周奉送人才,而佛道两种信仰却只会纷争,必须要统一信仰,才能统一天下,就看他们佛道两家谁做的更好了。”
孙思渔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向皇帝,“我与陛下赌一两银子,道家必夺头筹!”
入夜,静谧的皇宫大内依旧灯火通明,不管有没有人居住的行宫皆是点着灯笼,御书房周围更是一队又一队提着灯笼巡夜的禁卫军,看似这一队走过之后,一些地方就成了安防死角,但若是有武林高手由上往下而看,会发现处处都是禁卫军,将整个御书房团团包围。
每次禁卫军接到这个调令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一国之君今夜又要在御书房过夜了,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在巡夜休息中还会与关系较好的同袍碎嘴几句,说什么皇后娘娘的寝宫都几日不见人了,那些妃嫔更是独守空房数年十数年。
当然,这些话只敢与他们好友说,换个人听到给捅出去,那可就是株连三族的大罪。
御书房内,还是一主一仆在此作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如是对禄东山也越来越宽容了许多,准许他累了可以小憩片刻,可以不用通报进出御书房,也可以做一些不发出声音的动作。
这样的宽松程度足以看出李如是对禄东山的喜爱,但是尽管有这样的宽松条令,禄东山每天还是一板一眼的毕恭毕敬站在李如是身后,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王前听又上折子了。”
李如是揉了揉眉心,显然有些头疼,“他这个兵部仆射,要不我把他踢下去,让下面的人层层递上?”
禄东山站在身后一言不发,这个时候皇上自言自语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不小心就撞到枪口上了。
“你猜他说什么?这老小子又没憋好屁,说宋嵘人老了,不能再带兵了,应当将兵权给拿下来,否则宋嵘很可能将兵权让给他的儿子,让整个大周将士变成他宋家的。”
李如是重重将折子往门外扔去,一脸的怒气,“听听!听听!这就是吃着官饷不办人事的典型代表!一个在京文官倒管起外派武将的事了!而且一口一个宋嵘,没有一丝敬意,当初若不是宋老将军带领部下打退匈奴,咱们大周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朕估摸这王前听是好日子过多了,朕给他的好脸色也太多了!为什么不办他他心里不清楚吗!他最多算是一个臭鱼烂虾,朕当朕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朕要钓大鱼,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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