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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眼前这样的结局,他还不如投靠了明国。
爱尔礼坦言:“阿玛还有机会。”
阿敏“哦”了一声,有何机会?
“陛下在战斗中让镶蓝旗冲在前面,八旗之中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们。不过孩儿给父亲留下了千余名勇士,他们仍然效忠于阿玛。”
阿敏长叹一口气,曾经那么强大的镶蓝旗,真的只剩下千余人?
明军大营内,还没逃走的女真人脑袋抻在铡刀下,等着挨这辈子最后那一下。
大家没什么好后悔的,也一点都不冤枉。
身为大清国使臣,结果大清和明国打起来,摆明是置他们于死地。人家明国的皇帝算仁慈的,一直对他们礼遇有加,这一次又封赏官职,准备放他们自由。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三位领头人逃了,剩下这帮人没有举报,没有阻拦,当然是同罪,被砍头在意料之内。
范文程是其中一员,他脖子短,但是也要努力伸着,万一这刀砍歪了,他要受更大的罪。
行刑官已经下令,大刀即将砍在脖颈上。
范文程觉得的脖子一痛,然后便没有然后了,他闭上眼睛很久,除了后脖颈略微有点疼,似乎没什么不
妥。
于是他睁开眼睛,没有人管他,他便抬起上半身,侧头去看。
他的同伴都没死,有的已经直起身,有的还跪在地上,还有的趴在那里,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更有个别没出息的,身下一片水渍,显然是吓尿了。
为什么没有死?
行刑的人三三两两的退去,他们肩膀扛着大刀,刀口上没有一个带血的。
范文程摸了摸后脖颈,联想刚才挨的那一下,他似乎明白了。
“刽子手”用的是刀背,而且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的砸一下,让他们体会被行刑的“快感”。
一个人出现了,脸上带着笑,偶尔会捂住鼻子,打量着或跪或趴的一群人。
这里面有女真人,也有范文程这样的汉人。
有个尖嗓子喊:“都起来吧!陛下仁慈,饶尔等不死!”
这群人纷纷起身,有的人红了脸,为身下的水溃难堪。
这些人在想,还不如死了昵,以后不知被人怎么笑话。
公孙剑不会让他们死,坐在一侧的矮墙上,说道:“《大周律》中没有这一条,无论按律法还是军纪,你们不用死。”
众人疑问,那为何要来刑场走一遭?
公孙剑公布答案,“朕想让尔等体会下《逃人法》,这是奴酋皇太极父子定下的,一人逃跑,邻里亲友都要受罚,动辄杀头,残酷至极。怎么样,逃人法好不好?”
众人低垂着脑袋,谁敢说好?
不用昧着良心说话,实话实说,大周好,还是你们那个所谓的大清好?
其实,明朝也是刚刚取消保甲制度,不会因为一户人家逃跑,让他周围的邻居承担责任。
但公孙剑有制度自信,明朝已经不这样了。哪怕是同一户人家,公孙剑也在推广新理念,老子犯罪与儿子无关,一人犯罪不能累及全家,更不要提宗族亲友。
范文程是剩下众人里官职最高的,出言答道:“大周朝享国二百余载,坐拥万里河山,百姓万万人。而大清初建,一切百废待兴,有些不妥之处在所难免。”
公孙剑听后不太高兴,“既然百废,那便废着吧,兴什么兴?”
从范文程的话里,公孙剑能听出他还是心属女真,而且极力为女真的做法找借口。
大周朝国力强大,制度齐全,尤其在公孙剑登基后,可以放肆的说“永不加赋”,可以探讨服徭役是付工钱的。在一个稳固的社会体系下,他可以废弃保甲制度,让每个人都变成个体,不会因一时的冲动连累他人。
而女真不同,建立大清国是刚刚发生的事,为了阻止百姓逃走,不得已出、台残酷的《逃人法》。因为他们清楚,保住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没人耕种、没人交税,这样的国家要它何用?
范文程不能直说,公孙剑听出他隐晦的表达,还是不服气啊!还是觉得自己做得对。
今天是公孙剑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体验活动,让他们知道严刑酷法的危害,既然你范文程体验后坚持自我,那就别怪朕不客气,先关起来吧!
“还有谁觉得《逃人法》很好,女真奴酋的决定正确无误,站出来!”
一半人向前站了几步,还有一半人留在原地。
这些站出来的人未必赞同设立《逃人法》,主要是为了表现自己有骨气,那就一定要拧着来,否则会被人看不起。
其中,还包括两个刚才尿了裤子的。
就这胆子,别充什么大尾巴狼,如此虚伪留着何用,抓起来砍了吧!
旁边的军师陈奇瑜提醒,“陛下,大周以法治国,他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无法行刑。”
公孙剑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同样要遵纪守法。既然军师规劝,那便算了吧!”
他环视现场,感觉时机还不到,先送回去严加看管吧!
范文程突然问道:“敢问陛下,若大周获胜之后,对于女真人如何处置?”
公孙剑本打算离开,闻言后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说:“战场相遇,自是一场廝杀,生死全看本领。”
停顿了一下,言道:“若是平民百姓,只要在大周的疆域,又与汉人有何差异?朕会送他们去山海关内,每户人家都有房有地,不敢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
公孙剑对付的是这个政权,是以皇太极为首的极少数人,他不会为难百姓。如果有人残害百姓,不管是谁,他会打抱不平,为他们主持公道。
范文程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摆,到此时终于有一端落下,他突然间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范文程不才,愿意归顺大周朝,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刚才还嘴硬,终究隐藏不住内心。
公孙剑早等他这一句话,今天这个局为在场的“俘虏”而设置,其中的重点是范文程等少数几人。
公孙剑需要女真最核心团队的人投靠,范文程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当然了,他更希望笼络到阿敏,可此人是女真二贝勒,他要是真心投降,肯定比范文程作用大。
公孙剑并不贪心,也不强求,女真人等待冬天的来临,而他期盼着的是春天。
两个月后明军会不如女真吗?
他未必那样觉得,此时的营寨外,郑芝龙的军队已经赶到,大周朝不会后退,只会将这里变成新的根据地,哪怕这场战役旷日持久,公孙剑有信心熬过去。
过了这个冬天,不就是他期盼的春天吗?
海兰珠抵达科尔沁的军营,见到统帅布代齐,一同在场的还有她的兄长乌克善和满都习礼。
科尔沁是大周前不久歃血为盟的盟友,海兰珠是嫁给大周皇帝的人,科尔沁的立场很筒单,那就是站在大周这边共同战斗,有什么疑问吗?
布代齐是大汗的弟弟,曾经多次率军出征,立下战功无数。
海兰珠对他熟悉,直接提出质疑,“打败女真就在眼前,为何贝勒在此裹足不前?”
布代齐很熟悉海兰珠的风格,这位草原第一美人性格豪爽,出嫁后还是那个风格,进门便直接质问。
布代齐答道:“我亲爱的海兰珠,你有身孕还长途赶来,着实令人感动。科尔沁大军已经兵发至此,前方情况难料,我已写信问询大汗,旨意这两天便到。”
海兰珠知道他是在推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是否该进军还要请示大汗,战机往往稍纵即逝,那还打什么仗?
布代齐有自己的难处,对于这一次出征,大汗在出发前交代过,坐观成败,避免伤亡。
海兰珠还要再问,兄长乌克善用眼神止住她,“妹妹大老远赶来,兄长先带你四处转转,出兵的事情不妨等大汗旨意,稍后再议。”
海兰珠有些不情愿的跟他出来,乌克善引领着到了另一处营帐,里面是大周朝的礼部尚书杨嗣昌。
杨嗣昌见面后连忙行礼,然后三人分别落座。
乌克善对海兰珠说道:“你并不知这里的状况,不想出兵的并非布代齐,而是大汗。”
海兰珠疑问道:“大汗为何不肯出兵?打败女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吗?”
“有人在大汗面前进言,今天的局势不同于去年,女真已经不是大周的对手,随着察哈尔和女真灭亡,下一个倒霉的会是科尔沁,这是汉人常说的唇亡齿寒。”
海兰珠惊诧道:“何人进此谗言?该杀!”
乌克善指指营寨外,还不是满都习礼。
满都习礼是乌克善的弟弟,是海兰珠的兄长,一家人政见不同。
海兰珠说道:“女真人野心勃勃,他们一日不灭,科尔沁难得安宁。若是放过眼前这个机会,女真人反而更加壮大,到时候科尔沁将何去何从?”
乌克善也是这样认为的,大周朝虽强,但是他们骑兵相对较弱,不会来草原上与科尔沁争雄。女真就不同了,他们今日让科尔沁臣服,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你融入。
在科尔沁之前,女真诸部落已经先后被吞并,科尔沁也难逃魔爪。
杨嗣昌感觉羞愧,他作为大周朝的礼部尚书,这次出使科尔沁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督促科尔沁出兵联合攻打女真。
为了让科尔沁早日出兵,杨嗣昌做足了大汗的工作,总算是得偿所愿。
谁知道这位大汗又改了主意,选择在此处隔岸观火。
杨嗣昌能够猜出,科尔沁大汗希望双方消耗下去,等到大周和女真都变弱,差不多就能动手了。科尔沁不止要除掉女真这个对手,更想夺取他们的土地,以及土地之上的人口和牲畜。
海兰珠听到这里,立即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布代齐是大军统帅,但是否对女真用兵,在于科尔沁大汗的想法。
那些手段对布代齐使了也没用,海兰珠当机立断,去趟格勒珠尔根城,她要面见大汗。
刘文炳带人在不远处等着,只要能够达成目标,再跑一趟又算什么。
公孙剑在营帐内单独召见郑芝龙,两人都是年轻人,却都已经有了很大的作为。
公孙剑这个皇帝自不必说,郑芝龙也只有二十五岁,却已经收复了夷州。
圣旨已经下了,改夷州为台湾,郑芝龙是大周朝第一任台湾巡抚,封国公。
郑芝龙备受鼓舞,除了守卫台湾及移民屯田事宜,这次北上带来所有能调动的力量,仅仅随他与京营汇合的便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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