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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康茂才,其实是读书人,通晓经史大义,还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之所以会聚众起义,完全是为了保卫乡里,而且父亲将其从武职转为文职时,康茂才是毫无怨言,开开心心上任,上任之后,一心为百姓做事,是难得的好官儿。
陈友谅接过信封随手撕开,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是仰天长笑,笑着对张定边和陈英杰道:“兄弟们,真是天助我也,应天是咱囊中之物了,这公孙元捧,竟然让老康守着江东大桥,有老康协助,打下应天,轻而易举啊!”
说罢,陈友谅把书信随手递给陈英杰,让陈英杰和张定边二人看,没等二人答话,陈友谅便笑着对康玉道:“有你父亲做内应,此次,我必定能攻破应天。
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今夜,我便朝着江东大桥开拔,让你父亲做好准备,到后,我便喊“老康”咱们以此为号。”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淀金子,扔给康玉,又笑着道:“若攻破应天,你与你父亲便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父子二人的。”
康玉闻言,佯装大喜,立刻跪下,给陈友谅磕了个响头:“谢陛下赏赐,我们父子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说罢,便退出陈友谅军帐,快马加鞭回去给康茂才报信。
见康玉出了军帐,张定边低声对陈友谅道:“陛下,咱已攻下太平,应天迟早是咱囊中之物,不如徐徐图之,这康茂才的书信,虽然言语诚恳,但咱们也不得不防,若是有诈,就不好了。”
陈英杰闻言,也点了点头,劝陈友谅道:“嗯,我觉得定边说的有道理,这康茂才,当初关系跟咱们是不错,可这都过去几年了?
人心易变,谁知道现在的康茂才,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康茂才了?
再说了,您称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为何这康茂才会这么快,便知道您称帝了?而且,他早不投,晚不投,偏偏这个时候来投?可疑的很,此事儿,我觉得应该慎重。”
听完陈英杰的话,陈友谅立刻摆摆手道:“不不不,康茂才这个人,我很了解,而且我们二人还是生死之交,茂才,一定不会对我用计,此事不必纠结。”
说罢,对陈英杰道:“英杰,今晚你负责镇守军营,其余人跟我去攻打应天,此战,我誓要灭了应天,以报当初池州之仇。”
见陈友谅心意已决,张定边和陈英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拱手应诺,出了陈友谅军帐,陈英杰嘱咐张定边,一定看好陈友谅,若有什么突发情况,务必保护陈友谅安全回来。
这陈英杰,是陈友谅发小,二人从小玩到大,与陈友谅关系极好,听陈英杰这样说,张定边立刻道:“陈将军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平安将汉王带回。”
得到陈友谅确切答复,康玉心中狂喜,策马狂奔,朝着应天方向跑去。
能被派来给陈友谅送信,这康玉,自然是康茂才心腹,对于康茂才与公孙泓的谋划,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康玉更知道,如果自己和义父若是替公孙元捧解了应天之围,将来会受到怎样的重用。
康玉脑中想着将来击败陈友谅后,自己和义父的前程有多光明,脸上是笑颜如花,突然觉得胸前有个东西顶的自己难受,把手伸进怀里一掏,发现是陈友谅赏赐自己的那淀金子。
黄灿灿的金子,握在手里,谁都喜欢,这淀金子,足足有100两,即便是在地价奇贵的应天,买一座两进的宅子,都没多大问题,但此刻的康玉,却不把这淀金子放在眼里,随后便塞进了马脖子上挂着的褡裢里。
快马加鞭,天刚擦黑,康玉便进了应天城,直奔康茂才府上,进了康府,康玉发现自己的义父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神态有些焦急,看到这一幕,康玉哪里会不知道,义父这是在等待自己的消息。
想到此处,康玉两三步便走到康茂才身边,躬身对康茂才道:“父亲,事情办妥了,陈友谅答应与父亲里应外合,今晚三更,便会率大军到达江东桥。”
“哦?此事儿成了?这陈友谅真回来?”康茂才诧异的问道。
“父亲,这陈友谅是这样说的,究竟回不回来,我也说不好啊,不过,据我观察,当我说出父亲要投奔陈友谅,帮着陈友谅拿下应天的时候,陈友谅表情,似乎不像是在作伪,我猜测,他十有会来。”康玉把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跟康茂才说了。
此事儿,关乎应天存亡,由不得康玉不慎重,如果自己有所隐瞒,导致谋算出了问题,那后果,根本不是自己父子二人能够承担的。
听了康玉的话,康茂才沉思片刻,对康玉道:“康玉,不瞒你说,当初我与这陈友谅,确实是生死之交,这陈友谅很是自傲,既然他说来,那就一定回来,即便是旁人发现有可疑的地方,只要陈友谅认定的事儿,他一般不会听别人的意见。
去,你赶紧去洗漱一番,咱们这就去吴国公府,去见吴国公,让他按计划行事。”
听义父康茂才说陈友谅会来攻打应天,康玉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康茂才为人严谨,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说陈友谅回来,那起码就有九成把握回来。
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奔波一天的康玉,身上的疲惫稍减,笑着去找自己的义父康茂才。
可走到康茂才身边,康玉才发现,康茂才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一个人在哪里呆呆出神。
见义父这幅模样,康玉低声道:“父亲,您……是有什么心事儿吗?”
康茂才抬头,看着康玉,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唉,这陈友谅如此信任我,算计陈友谅,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儿啊,这背信弃义的事儿,干起来,心里面五味陈杂的,也不知这步棋,走的对不对。”
听了这话,康玉笑道:“父亲,您这样想,可就错了,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活命,想要让家人平安,跟对主公很重要啊,很明显,陈友谅并不是合适人选。
陈友谅是倪文俊一手提把起来的,虽然这倪文俊有些好大喜功,对手下,是有些过分,可因为这些事情,陈友谅便杀掉倪文俊,此事做的,非常不厚道。
父亲,您别看现在的陈友谅很是风光,如果一旦失势,必定树倒猢狲散。
再看看公孙公,如今应天大难临头,虽然朝中也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但公孙公只说了一句再有敢言撤离或投降者杀无赦,他手下的将领,哪个还说投降?公孙公说要守应天,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帮着公孙公出谋划策,想尽办法,增加守卫应天的胜算?”
“嗯,你说的对,这乱世中,公孙公确实是难得贤明人物,有花云、公孙文逊这样的敢死之士,又有刘伯温、李善长这样殚精竭虑,一心建设领地的文臣,即便是此次败了,有百姓支持,用不了多少时日,他又会重新站起来,继续征伐天下。
罢了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咱们当初投奔了公孙公,公孙公对咱们父子,也是以礼相待,从未猜忌,对咱们,公孙公是恩义有加,如今到了报答他的时候了,别说背信弃义,就是像花云那样战死,又有何不可?
走,咱们这就去见公孙公,让他赶紧做准备。”
说罢,康茂才便背着手,大踏步走出府门。
等康茂才父子进了吴国公府,刘伯温、李善长、冯国用、冯国胜、公孙文忠、公孙剑他们,早已坐在大殿等候,就等着康茂才父子的消息。
见康茂才带着康玉走了进来,公孙元捧赶紧坐直了身子,问道:“茂才,事情进展如何?”
康茂才哈哈一笑:“公孙公莫急,先让我义子康玉把见了陈友谅的事情细细说来,咱们心里有个数,再做打算。”
“好好好,康玉,这一趟辛苦你了,你把去见陈友谅的事儿,快快说来。”
虽然公孙元捧的话说的客气,但康玉去丝毫不敢大意,如今,陈友谅、张士诚大军大境,应天义军上上下下,都是神经紧绷,虽然公孙元捧表面很平静,但内心的焦躁,康玉还是能感觉到。
不敢懈怠,康玉行了个礼,便事无巨细,把自己到陈友谅大营后,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公孙泓听,包括陈友谅表情、以及张定边、陈英杰看书信时的模样表情。
听完康玉叙述,公孙元捧是哈哈大笑:“我觉得这陈友谅要中计了,你们觉得呢?”
说完,便看向在坐的众人,李善长笑着点了点头,对公孙元谆道:“公孙公,我也觉得,这陈友谅回来攻打应天。
据潜伏在汉阳等地的探子收集到的情报和陈友谅做的一些事情来分析,这陈友谅,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为了增加咱们守住应天的胜算,我建议,咱们将江东木桥换成铁石,如此一来,陈友谅必定生疑,必定会止步不前。
然在咱们在桥西设置一座空营,陈友谅必定回去劫营,等陈友谅进了空营,咱们在四周用火攻,必能收到奇效,若陈友谅大军阵脚大乱,那咱们的胜算,必定大大增加。”
“好,就这么干!”说罢,公孙元捧站起身,对在坐的众人道:“诸位,既然这陈友谅说会来,那就十有会来,不管他来不来,咱们都要做好准备。
刘先生,即日起,我便拜你为军师。”
听了这话,刘伯温大惊:“公孙公太看得起刘某了,如此大事儿,我一介文人,如何能办好“哈哈,刘先生,你的才能,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应天危在旦夕,陈友谅猖狂至极,先生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在推辞了。”公孙元捧笑着道。
见公孙泓心意已决,刘伯温只能拱手应诺。
很快,应天军营便响起了战鼓声,一队队将士,朝演武场奔去,一炷香的功夫,将士们便集结完毕,整整齐齐站在演武场,等着站在高台上的公孙泓、刘伯温等人训话。
刘伯温示意公孙泓开口,但公孙元捧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只是摇了揺头,见状,刘伯温向前走了两步,开始训话:“诸位,陈友谅、张士诚联手来犯应天,应天危在旦夕,应天,是咱义军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岂能轻易拱手送人?
今夜,陈友谅大军便会前来攻打应天,此战关系着应天存亡,也是诸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显亲扬名,封妻荫子,便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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