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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遭遇到了可怕的怪异事件。
但是等她睁开眼,又重新回到了这个空间之中。
路遥看到了这里,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居然还可以这样?
“…一旦被选为了空间的主人,不管你身处何方,最终都会回到这里,接受它所有的安排。这就是成为空间主宰的命运。我第一次接收到的任务,只是去天火大陆解决一个临时的怪异事件。
那次怪异出现在一个西域佛国交界的小城镇,源于一户武道人家女儿的失踪。那户人家找了很久,有一天却在小城镇城门口看到了,她衣裳褴褛、浑身上下都有伤痕,眼睛还有些失神,嘴里头唱着不明的山歌,有人靠近,她就一个劲儿的傻笑。
于是镇民就通知了她家里人把她送回去了。
这件事在当地起了不小的波澜,大家潜意识认为少女应该是遭遇到了凌辱。那户人家修武道,在当地颇有名气,但仍然阻挡不住大家的议论纷纷。
少女回家之后不久,那户人家就关门谢客了。
出了这档子的事儿,外人也不好搅扰。
但是那户人家第二天照常采购、出行,第三天、第四天出来的人员就减少了,有人说里头已经闹鬼了,因为经常夜半时分听到了少女在唱歌,唱的就是不知名的山歌…
有仆从感觉到主人家最近的变化有些大,虽然一样是照常修炼,但好像和前一天一样按部就班,没有任何的变化。
后来仆从想跑,但是因为那户是武道人家,主人家不高兴逮回来说不定还会死一回,就打消了念头,再后来慢慢的议论声就减少了。因为再也没有从那个家里出来过了,有人去看望,就是大白天不开门,开了门进去,所有人也都是正常劳作,但是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所以镇民们,去西域请高僧援助。
他们也知道多半是中了邪。
连家主修行武道都没能够抵挡住妖邪的入侵。
但是高僧还没有请来,接二连三的附近的镇民都出现类似的现象,还有的镇民昨天死于火灾,第二天又出现在了同样的地点房屋不曾烧毁,人也活的好好的…就好像青天白日见鬼一样。
这使得很多人开始害怕,有人已经开始逃鸡出镇。
后来请来的高僧到了折腾了一番,经文念了,符篆也少了,驱魔术也施展,当天那些怪异集体消失了,大家才松一口气。
只是第二天又全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怪异没有消失还连带着原来有些正常人也成为了怪异。
小镇上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怪异,久而久之就彻底沦为了死寂的城镇,因为怪异没办法杀死。
误入其中的普通人或者实力越低的修士很容易成为怪异一员。从而壮大怪异的生存空间。
怪异群体也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就是略微高阶的修士,也无法走出那个城镇
西域高僧情知对付不了怪异,所以就把外头封锁起来,对付不了怪异,起码也要阻止怪异的蔓延。”
这是路遥第一次看到了修真界还是天火大陆关于怪异的实录。
这对于她而言确实有些惊讶。
接着往下看夙凤的笔记记载。
“…怪异只能够被怪异的反面杀死,否则怪异就是永生,且无穷尽。所以很多人惧怕怪异,也想出了不少对付怪异的途径。比如封印怪异,镇压怪异,都收效甚微,后来大家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经验,大家总结了出来一套对付怪异的原则,那就是隔离怪异空间。
既然收服不了怪异,怪异又几乎不能杀死,那就只能选择与怪异共生。因此对付怪异的修士会划出一块儿空地,把这片地方直接封印起来起来,配合上各种风雨雷电的阵法压制。
就是为了防止后来人误入这里。因为怪异是没有生命意识。所有的行为都在重复生前的行为。
所以那个小城镇后来也便被西域高僧给封起来,几乎无人再路过那里,相对而言再也没有怪异传说蔓延出去。”
解决怪异对于空间之主要简单轻松的多。
怪异不能被杀死,但是可以被收拢关押起来。
那些怪异只有空间的力量才能带走。
所以顺理成章地被夙凤引导进入到了混沌域场中。
“…这些怪异进入混沌域场空间之后,就逐渐被这里的碑文吞噬了。
那天我看到了碑文底下略微颤动了一下,这让我感觉到了不安。我很担心那里面会有什么不可控的东西跑出来。我在这里守候了它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这似乎昭示着我白担心了一场。假如空间能够收服怪异,真是好事一桩。
我打算出去以后多方打听怪异的下落。
把空间利用起来造福修真界!”
夙凤的想法恰好也是此时路遥的想法。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也会这么做。
对于夙凤这样的正道修士而言,这般解决怪异的做法,其实也是积累功德。
“…十年前,我走遍了天火大陆、四方大陆、天元大陆、无垠大陆等地…解决大大小小的怪异数百起。我真的没有再看到空间发布任务。我明白我这一招其实是走对了。
但我心中始终都心存疑虑,因为我不明白怪异的源头在哪儿。
是这个空间产生的?还是界外的力量?”
“第十年没有空间发布任务我开始乐观的觉得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轨。可是正当我闭关修炼开始不久之后,灰雾出现了。任务是让我灭绝一个山庄。这个山庄的主人我知道叫做柳一鸣。
他是一名魔修。
平生作恶多端,结仇众多,但他是属于四方大陆魔教中的护法,我要与他开打倒不一定赢得了他何况是灭他全家。
更别提他全家之中还有无辜的孩童以及没有沾染因果的仆从婢女和眷属…这个任务我不大想要完成。
而且也让我产生了一丝好奇的想法。
这空间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对修真界的事儿了如指掌,居然他会那么清楚,指使我去杀一个具体的山庄的人员。
我便觉得空间里头的任务发布者,它必然是存在于修真界的。
所以我没有直接完成任务,而是在背地里寻找线索。”
路遥看到了这里,也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混沌域场空间无从调查,因为没有记载,没有头绪,我决定从柳一鸣周边开始调查。这家伙得罪的人太多了,在四方大陆想要他死的人很多。
不管是正道还是魔道,他嚣张跋扈恶贯满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头。
查了半天他真是该死至极…如果任务不是让我杀他全家,而是杀了他,我觉得我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怎么做,他的报应因果有些都已经应验到了他的孩子身上。因为他们也享受着他的恩惠。
但是我关键时刻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并不是一个审判者。
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发布这个命令?如果我今天按着他的要求杀了柳一鸣,万一下一次还要我杀一个正道中人,难道我也能够照做吗?底线坚决不能够被打破!所以我坚持到了任务的最后一天。
在此期间,我从柳一鸣数百名的仇家人,挑选出了十来个人。我对于这10来个人都有所怀疑,一直都在暗中的观察他们。他们的行迹看起来有些可疑,对于柳一鸣的憎恨,却是实打实的。
他们有的人被他杀了全家,还有的人被他废了全部修为,还有家人遭受凌辱…姓柳的,真是变态!
在任务的期限内我没有杀了姓柳的全家,但是当天报应来了,我遭受到了处罚…
我开始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体机能开始衰弱,气运值也减少,出门都变得点背,莫名其妙被人追杀,还差点被雷劫给劈死。
为什么会这样?
空间对我的制约居然可以达到这个地步?
我从空间出来之后,我真的是我自己吗?”
这一段开始夙凤很恐慌。
路遥也有些感同身受。
她们接受了空间之主的这份能力之后,似乎就开始绑定了一份不平等的契约。
就好比路遥和蜃兽签订的契约一样
蜃兽是兽宠仆从,她是主人。
主人随时都可以要了它的命,它却无能为力一样。
空间对于夙凤就是这样绝对的掌控力。
它收了她的气运收了她的生机
使得她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机气运都没有了,她的身体机能下降实力也弱了。
这在修真界生不如死。
她撑了十来天,一天比一天难受。
到后来面目全非,狰狞可怖。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被入侵,好像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也感受到了我可能很快就要死去…”
第十天她妥协了。
“…我开始妥协了,我借用了空间之力进入到了山庄,我杀了一个弱小的仆从,我的实力恢复了一点儿,我又杀了另一个人…”
身体的生机一点点的回来了,气运也大成了。
“我感觉我成为了一个大魔头。我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但是我出来以后,却突破了我十年来都不曾突破的实力,我明白这可能是它给予的奖励。”
路遥看的心痛。
也有些惊恐。
“我应该怎么办?”
夙凤的字体很凌乱。
她很担忧她会受到天道的制裁。
但是没有她获得了功德之力。
她也突破了自我。
在四方大陆死了柳一鸣这么个人渣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大家都觉得他本来就死有余辜,被人寻仇最正常人。
只有魔教开始四处寻找杀人者是谁。
“我后来开始说服自己柳一鸣,柳家人都不是无辜的,否则我的气运不会纯净无暇,否则我的功德不会这么耀眼。我是对的!说服自己之后,心理也就没那么负担了。
但是我没有放弃对柳一鸣仇家的观察。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一个叫做周杨其貌不扬的家伙,他是所有柳一鸣仇家中最为弱小的,实力不过筑基,他父母就是因为一句话被柳一鸣记恨上了,当场就被杀了。那个时候周杨还在外头,他叔父听说后让他有多远跑多远。他确实在外头隐姓埋名躲了七八年。其实对于柳一鸣而言,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就连他父母也是一样。他们那样的人对于柳一鸣那样的高手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谁会在乎蝼蚁的想法?”
周杨父母就是典型的修真界炮灰
实力不济被杀就被杀了。
而柳一鸣甚至没有斩草除根的想法。
因为不懈。
说白了他和周杨之间的差距太大。
周杨父母都能够被一掌拍死,给周杨几百年时间他能追赶上柳一鸣吗?
没有气运不是天道眷顾之人,用不着费尽心思。
而且周杨父母都被杀死,他心境都坏了。
报仇,下辈子都轮不到他。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虽然不公平,但是确实真实发生的。
“就连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周杨这个人,因为他实在太弱小了,我查的那些人,很多人仇恨都比他刻骨铭心。
但是有一天我就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一个符号标识,那个符号就是碑文上的符号,我跟踪他,亲眼看到他对着符号顶礼膜拜然后一团灰雾出现了他的面前…”
“你能想象的出来,当时我心底的震惊吗?这个空间究竟是什么?
周杨又是怎么得到符号的。
为什么周杨的心愿,成为了空间的任务?”
夙凤的一连串问号也正是路遥的疑惑。
她心底的震惊并不比夙凤要少。
原来揪出来的并不是空间的主人。
而是揪出来一个对着空间许愿的人。
“我当时就想跑过去和周杨对峙,问他究竟怎么得到符号的?
但是我晚了一步,他作为这些之后,人就死了。他的生机断绝了,气运消失了。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魂的存在。我知道一定是灰雾收走了这一切。
第二天我给自己画了符号,模仿着周杨的行径,对其顶礼膜拜。我心里头期待又有些忧心忡忡,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担忧什么,但是半晌过去,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我失望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
对不起大家,之前赶稿没写好,时间又到了,乱七八糟发了一段。现在改好了。抱歉,希望没多少人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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