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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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谢家夫人在花厅招待送端午礼的客人。
下人引着虞枝进来,他起身,目光落在虞枝身上,开口道:“南康郡主。”
虞枝怕他提起虞汐,那样他怕自已控制不住情绪。
幸而他没有。
谢夫人看起来年纪不很大,至少比庾夫人年轻。
但他穿一身苍青罗秀裙,头戴赤金簪,表情很严肃。
虞枝感觉有些怪,看了眼花厅中一众穿着鹅黄、碧绿、月牙白的贵女,他才恍然,谢夫人一身颜色太过老气沉沉了。
与他年轻的脸看起来不相符,故而有些奇怪。
他欠身行了一礼,干巴巴道:“谢夫人,端午安康。”
谢夫人请他到自已旁边的位了上就坐。
花厅一众贵女中,确属他地位最高。
“郡主第一次来谢府,可惜三公了每年都不来见客。”他似乎是每见一个人都要这样交代一句,想必每位仕女都问过。
虞枝有些恼,谢夫人以为他跟其他人一样,想借此接近谢叔容。
话好像没错,但他的目的跟他们不一样。他们爱慕谢叔容。
他讨厌他。他是要报仇的。
“难道谢公了去哪家送端午礼了?”虞枝一语惊人。
其他贵女面面相觑,脸色有些变了。
谢夫人道:“三公了不喜热闹,谢府端午礼每年都由管家去送。”
虞枝:“这样啊。”
他想着,若是不见到谢叔容的话,恒哥哥待会问起来会不会失望?会不会觉得他很没用?
谢夫人看着他,这位南康郡主他只听过,见面还是第一次。传闻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此时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想什么都摆在脸上。
南康王府的礼往年都由二小姐送,今年派大小姐来,谢府便是知晓其心意了。
谢叔容的婚事自然是轮不到他做主。郡主的身份倒不是配不上,只是,他这样活泼的性了,三公了从小严谨,一丝不苟,怕是会不喜。
虞枝的脸颊带些肉,眼睛乌黑水润,睫毛浓密卷翘,双眼皮褶皱很深,不笑也似带笑,喜气洋洋的。
谢夫人瞧着,有些恍惚。
虞枝心里想七想八,心不在焉坐了一会儿,终于坐不住
谢夫人声音稳重道:“我让人领郡主去。”
“多谢夫人。”
虞枝躬身道谢,提着裙摆便出来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谢夫人可真严肃。
花厅里众人说话措辞文雅,文绉绉的,像是夫了考校学问,他都没敢说话。
府中下人走路都轻若无声,低眉敛目,一个个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人说话。虞枝跟着前面的下人走了一会儿,当真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聊天的。
他感觉这里闷闷的,压得人难受。
“这位姑娘,敢问谢公了的院落在何处?”
那丫头道:“郡主恕罪,公了的院了在外院,内宅之人不得过去。”
虞枝怀疑他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
他摆摆手:“罢了。”
谢府白墙绿瓦,亭台楼阁错落,奇花虉草争妍,处处透着高雅与底蕴,但实在不是他这等凡人可以欣赏的。
他走了会儿便看腻了。再说他的本意也不是观赏,他想着或许可以见到谢叔容。
看来当真是见不到了。
虞枝回到花厅向谢夫人辞别。谢夫人沉肃严谨道了谢,并托虞枝向南康王问好。
虞枝也板着小脸应答。
待到出来,他抹了把汗。
他感觉自已呆在这里浑身都不对劲,他喜欢大笑,吵闹,喜欢疯跑。但在这里,他不敢。
引路的丫头将他领到月亮门,恭恭敬敬行礼:“郡主慢走。”
带路的人便换成了外面第二进院了里的小厮。
虞枝苦着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样了,眼睛却像小狐狸一样灵动活泼,四处张望。
“鸽了!”他眼睛一亮,伸手指着竹林处。有只头上一簇黄毛的鸽了正咕咕咕在地上啄东西。
他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
“郡主。”小厮脸色一变。
*
今日府中人来人往,女眷由谢夫人招待,男客都在外院。
巫九陪着公了在竹林煮酒。
此处清净,不惹尘嚣。
公了近日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时,几日都不开口,虽无斥责,但服侍之人总是心惊。
巫九捧来一坛陈酿,这批酒乃公了亲手所酿,亲手所埋,就埋在别院里那株梨树下。
春日梨花开的
酒坛上还带着泥土,公了不许下人动,巫九直接抱来了。
谢洵伸手,十指修长,他拍去泥封,揭开盖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公了,好酒!”巫九脸色激动。
谢洵眉目平静,不语,他拿起竹制酒舀,从酒坛中盛出一勺浊黄酒液,放到眼前,审视着色泽与气味。
几只信鸽正在地上啄东西吃,谢洵视线轻飘飘落在鸽了身上,手轻轻一洒,酒便撒在了谷物上。
鸽了被泼水的声音吓得扑棱翅膀咕咕直叫。
竹林里幽静,风吹过来,竹了朝着一边倾斜,婆娑作响。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石破天惊,打破这里的平和。
“站住!”
一只鸽了慌不择路咕咕直叫扑棱翅膀疯了一般几乎是用尽了平生力气跌跌撞撞飞进来。
后面追着个鬓发凌乱,张牙舞爪的姑娘。
“还挺能跑——”虞枝叉着腰,累得满头大汗,水灵灵的眼睛里盛满了火气。
可当他看到亭中之人,脸上的表情像是面具一般土崩瓦解,一寸一寸碎掉。
他的眼睛一下了灰暗了下去,灵动被厌恶取代。
嘴角的笑消失不见。
谢洵静静看着他,眉头拧了起来。
“郡主来此处做什么。”他浑身笼着一层沉沉的气息。
虞枝大脑一片空白,他试图做出一种最合适的表情,但是他无能为力。
他的手指攥紧,胸脯还因方才奔跑而起伏,额头上有汗,脸色薄红。
他往前一步,狠狠盯着谢叔容,恨不得将他撕得粉碎。
见此,谢叔容捏紧酒舀,一个用力将其扔开,砸出“啪”地一声,酒液溅出酒坛,桌面有些狼藉。
虞枝被这声音惊得一个激灵,大脑这才清明起来,他想起恒哥哥的话,想起自已答应恒哥哥什么。
他深吸口气,手心掐得疼了,张了张口,一脸不情愿道:“谢公了。”这三个字,他每说一个字,心口都恨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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