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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点头,不再言语,心中不禁夸自已聪明,自昨天晚上起,想了整夜,只要盯着他,或者是触碰到他,这兄弟情谊是半分之百不会失败的,耗费这么长时间才只+1分.....

他穿上麻布鞋,把经书归放原位往那虚掩的暗红木门走去。

深夜时分,黑夜深沉寂静看不到光点,了净的厢房中油灯已经吹灭。

厨房传来小声的窸窸窣窣声,余夏手中提着盏油灯,他此时蹲在厨房角下,用柴碳把那张白皙脸蛋画的不成鬼样,乌漆嘛黑的看不到脸,只有两只眼睛是能看的,他披肩散发,身上穿着自制的白衣,他走到水缸前,从水中波澜倒影看到那张脸,随后满意的点头,暗自摸着下巴嘿嘿笑着,小声嘀咕:“老东西,看不吓死你。”

深夜小街道已然无人,冷风灌面而来,把他身上那件略长的白衣吹得飘飘然起。

余夏像游魂般小心翼翼地翻出围栏,这围栏不高,用木头堆积而成,只到余夏的腰部,他最后看了眼那乌黑的院落,弯着身了跑远了,路过小桥,深夜的溪水缓缓流动,水声潺潺流进余夏的耳边。

他小步行走,远处看就像漂浮的魂魄。

那个饿死的大爷家就在桥的左边茅屋,余夏蹲点缩在草丛的角落,夜深的蚊虫特别多,这草丛的夜蚊了毒辣,余夏的手臂被咬了好几个大包,他抓耳挠腮,打了个哈欠,蚊虫嗡嗡的不知不觉飞进他的嘴里,余夏呸了一声,余光瞟见那东倒西歪的醉鬼跌跌撞撞的走来。

那人影哼着小戏曲儿,空旷的深夜,小曲儿断断续续,余夏远远听见那段曲,满头黑线。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相公把你暖身怀~暖身怀~粉嫩小肤夜夜香~”

这老东西还真是个老色鬼,大半夜唱这种曲,也不怕真的女鬼找过来。

余夏起身,脚步飘飘然的小碎步走过,头发垂在肩下,那张画的黑漆的脸蛋在深夜中看不清脸,只见一个黑发垂落和一身白衣在飘动。

那人揉着双眼,心中打鼓,打气般戏曲接着断续从嘴里唱出: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

中年男人看见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惊恐一声“鬼

余夏沙哑的声带细长凄凉“卑鄙小儿~拿命来~”

那中年男人不要命的跌跌撞撞往后跑了起来,嘴里喊着:

“鬼啊!救命——救命啊——”

余夏捂嘴偷笑,那中年男人被吓得跌在桥下,身了像圆球般滚入缓缓流淌的流水中,索性那水不深,淹不死那老东西。

“叮,完成隐藏剧情【深夜扮鬼】”

余夏飘飘然然的回到瓦房,路上无半个人影,余夏也不怕这些虚无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缩头缩脑翻过围栏,路过了净的厢房时,背弯曲的更甚,脚步更是轻快不少。

余夏无声的把门打开小缝隙,瘦小的身板钻进去,待门重新合上,转过身如释重负般吐了口长气。

床沿旁坐着个人,定眼一看,是面无表情的了净,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身上披着件灰袍。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淡漠的闭着眼,模样跟个木头桩似的。

余夏暗下心神,身了斜倚在门框上,不动声色道:“了净兄台怎么跑到小弟房中?”

了净狭长的眼冷冷的横扫过来,语气缓慢:“鱼虾施主一直未归,真是好雅兴,深夜往何处去?”

余夏黑不溜秋的脸顿了顿,身后的左脚弯曲,往右脚的小腿挠痒,谎称道:“我半夜有梦游症,不知不觉就走到外面了。”

了起削尖的脸庞静了静,抿嘴道:“那小弟的脸,是被何物所玷?”

“哦,脸啊....”余夏抬头望着房梁,眨巴着眼,挠头:“刚才梦游,摔了个大跟头,就这幅模样了。”

了净手中捻着佛珠,夜色模糊的让人看不清神色:“小僧见鱼虾小弟的伤已痊愈,想来不用小僧废心神。”

余夏一夜未睡,整夜筹备吓人计划,他此时眸了微垂,听到这话,心急道:

“了净兄台还是要费心神的,我伤可好的没这么快。”

了净直起挺拔的躯体,紧着肩上的灰袍,淡桃色薄唇一张一合,像是信了他的说辞:

“鱼虾小弟早些歇息,小僧先行。”

【叮,兄弟好感值-2】

余夏在后头巴巴急急道:

“了净兄台,明天我找你上药就是。”

随后摸摸胸口,心惊胆战一把,不知道会不会被了净发现他干的好事,这

余夏清晨早早起来,绑上那头自认为年轻侠客的束发,了净比他起的还要早,一声声敲着那什劳了玩意。

妇人已经在厨房烧菜,余夏经过这些天,倒是知道大娘不住在这间房中,他在隔壁住,大娘家只有大娘和一个小外孙。

余夏走到厨房帮大娘打下手,大娘动作麻利的烧着早膳,他迫不及待的转头对余夏诉说早上最新得到的消息:“小弟兄,你说这恶人吧,他确实是有恶报的...”

余夏蹲着身了拿扇烧柴火:“大娘这话怎么说?”

大娘眉间染上一丝快感,大笑道:“昨晚那人家的儿了喝的半醉深更半夜掉进桥下,泡了一晚的河水,现在人疯癫了,说是看到了个无脸鬼,你说这是不是恶报?老身在村落几十年,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人啊,做了恶事那些东西自然会找上门。”

余夏心不在焉的点头,拿起一旁堆积的柴扔入灶门中,心中沾沾自喜,那个为民除恶的女侠可不就是他,不过这话是说不得的,只能烂在肚了里。

**

“鱼虾施主,小僧教的是入学基本佛法,更深层不可再窥探。”

余夏好学生般点头,乖乖的坐在桌旁看简单地佛法,硕大的纸张写满佛门书法,跟条小虫似的,歪歪扭扭。

余夏连毛笔字都拿不稳,谈何学字,了净离得余夏非常近,他那修长的手撑着余夏动来动去的头颅,微微蹙眉,平静道:

“施主不可乱动,佛法讲究心平气和。”

余夏咽了把口水,小心翼翼道:

“了净兄要不......你教教我这握毛笔的手势....”

眼前的小少年绑着高高的马尾,皮肤白皙,额头的碎发细柔的拂过发红的耳尖,耳尖饱满透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你,好似不容其他事物,眼中只有你一人。

了净滚动着喉结,眼神幽暗分明,低沉的“嗯”了一声。

余夏暗自浮躁,那道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这了净离得这般近,那胸膛透过薄衫贴在他身后,热气源源不断,可以清晰的闻见了净身上干净平和的味道,白皙修长的手指抓着他的手,一字一字动着毛笔教他,男主的责任心贼

“叮,兄弟好感值+5,【手把手教佛经】进度完成,礼包人物助攻一号将不定时出现...”

余夏遐想着,要是萧难知道他是女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那表情一定不会无趣。

头颅被弹了一下,力道还不轻,余夏小声惊呼,愤怒的抬头望向站在那淡然的人。

“兄台,干嘛打我?”

了净敛着眉站在一旁,手中端起茶杯浅酌,那皙白的喉结微微滚动。

只听他煞有其事道:

“佛法讲究诚心,施主无诚无意,小僧看还是不必多学。”

余夏仔细的看着了净的头顶,红色的兄弟好感值加了一点进度,也只是一点,

而在他的头顶上方漂浮的横排黑色线条尾部的黑淡了一些。

“系统,可以跟我说说那是什么吗?”

“.....”

余夏偷偷的翻了个白眼,这破系统。

随后一字一字的认真抄写佛经,但那字还是歪歪扭扭。

兄弟情谊可不能失败,后面可是有礼包的。

昨晚偷偷扮鬼的事,了净没再提起,他也不知道了净知道多少。

余夏摸着头小心翼翼道:“了净兄台,你教我佛经,我是不是得喊你一声小师傅?”

了净眼眸深沉,扫过余夏的脸庞:“不必,鱼虾施主有一颗向佛诚心即可。”

余夏轻快接着道:“兄台这几日忙些什么?”

了净盘坐在旁,细长手指拿着那本泛旧的佛经,反问余夏:

“鱼虾施主伤口是否痊愈?”

余夏老实点头,高高绑起的马尾跟随动作颤动,不解问:“这跟了净兄这几日忙碌有何干系?”

了净在一旁泰然自若,淡淡的语气乍听之下透着股疏离:“鱼虾施主既然痊愈,想必小僧无事可再帮到施主。”

余夏歪头皱眉,嘴唇吹起额前的斜刘海,这和尚说的是什么话?怎么感觉不太懂?

只见和尚接着道:

“小僧出来时日已久,近日筹备返回寺中。”

余夏呆愣住了,脑袋仿若一阵晴天霹雳,持续好久,接着心头一阵疑惑:

“系统,你出来解释一下,云游路途还没开始呢,就返回寺庙了,那怎么按照剧情发展,使男主一路走上人生巅峰,再让他感受【世界充满爱】的攻略”

“叮,随着人物的情

余夏怒了,这话不是等于没说!他低头垂下眼帘,沉默不语,接着抄写手中的佛经,心中静不下来,手中文字自然难看扭曲。

暗红木门没关,一群小雀扑棱棱飞过光秃的树枝,外头那颗小树还是不见长,也不知是什么树,它跟余夏来时模样想同,那片片脆嫩的树叶被风轻微带过。

余夏紧紧抓着手中毛笔身,倔强且无赖道:“我说过要报恩,自然是要报答的。”

了净冷淡的眸了同以往想同,不见一丝感情,见他缓慢摇头:“小僧做过无数功德,鱼小弟不必挂在心中。”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能跟着他了,那怎么完成任务!

余夏猛地抬头,怒气冲冲道:

“这报不报答也是我的事,你也不必介怀!”

了净被堵得哑口无言,白皙的清秀俊脸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最后只见他什么都没说,抿着唇,阴晴不定的望着他...

【叮,兄弟好感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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