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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啦?!”
小黄立刻低呼出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药……”
赵蕊蕊如哮喘般呼吸急促,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周辰眉头一皱,快速在旁边的轮椅上摸索起来,立刻就在轮椅背侧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小药瓶。
快速扫了眼小瓶标签上面的英文,知道了一次服用的药量,周辰倒出两颗小巧药片放在手里,凑到了赵蕊蕊的嘴边。
后者哆嗦着吃下了药片,又喝了周辰凑过来的饮料,而后身体向后一软,瘫在了沙发上喘着气。
周辰又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把脸上的血给擦了擦。见她鼻子里不再出血,就知道应该是没事了。
几分钟后,赵蕊蕊总算是缓了过来,勉强对周辰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哥哥,不然我就要死了呢。”
她的脸色残留着病态的苍白,鼻子周围还有些许雀斑,但这不妨碍她是个漂亮的姑娘。
她让周辰想起了小梅,两个女孩年龄相仿,性格上却大相径庭。
此刻看着她如此模样,又这么轻易说出“死”这个字,周辰眉头皱起,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别说话,好好休息一会儿。”
周辰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这是他经常在小梅身上做的动作。
“嗯。”
似乎被周辰摸着很舒服,赵蕊蕊眯起眼睛,露出甜美笑容,轻轻地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微微的呼吸声响起,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大哥,她……”
小黄终于没忍住开口了,但说到一半就见到周辰朝她微微摇头,也就咽下了下面的话。
几十分钟后,舞会还在继续,没有收场的迹象,而赵宏博也再次出现了。
“对不住了,周兄弟,让你等这么久。”
他走近过来,一看到自己女儿在沙发上睡着了,也就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要我说啊,兄弟你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一些重要人物,该结交的还是要结交。这次多好的机会,本来老哥我还想帮你介绍这舞会的举办人,但是,唉……”
“赵老哥的好意我明白,是小弟我不识抬举,没有跟着老哥去见见市面,不过我在这吃吃喝喝也挺舒服的。”
周辰根本没有兴趣,去跟着赵宏博认识什么人,所以才一直坐在这角落,顺便也帮忙照看赵蕊蕊。毕竟,对方的两个保镖就是被他给弄没了,害得没有人照顾小姑娘。
“对了赵老哥,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刚才突然就鼻子流血,全身无力的样子。”
周辰看了眼睡着的赵蕊蕊问道。
“什么!她又发病了?”
赵宏博面色一变,又仔细看了看赵蕊蕊,发现她确实安然无恙地在熟睡,才松了口气。
他长叹一声,道:“我这宝贝女儿,患有先天性的绝症,我找过无数名医,得到的结论都是她活不过10岁。如今她已经10岁半了,发病率越来越高,每次发病都会让她更加虚弱,她的双腿其实是好的,但她这身子骨,已经没力气让她站着了。”
“活不过10岁?”
周辰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小姑娘已经10岁半,说明她现在随时都可能被绝症带走生命。
“好可怜。”
小黄双手捂嘴,也为赵蕊蕊感到难过。
“唉,都是命啊。”
赵宏博摆了摆手,似乎也不想多谈这个沉重的话题。
他看了眼一直没停过嘴的小熊仔,道:“周兄弟,我这女儿最喜欢的就是小熊了,在这船上,你要是有空,就多陪陪她吧,老哥在此多谢了。”
说完,他竟摘下礼帽,弯腰给周辰鞠了个躬。
“可以,我也挺喜欢这小妹妹的。”
赵宏博的这一鞠躬,让周辰对他有所改观,心想这人就算是老狐狸,但对自己的孩子,倒是跟大多数父亲没有不同。
“不过今天我就先失陪了,”周辰又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的身上,道:“老哥你是没看到,刚才我差点被围观了,我还是先回客房里换身衣服吧。”
赵宏博笑了起来:“这些普通人就是大惊小怪,衣服脏一点算什么,我们契约师最不讲究的就是这个。”
赵宏博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根本就不在意周辰身上的血迹,刚才还想带着他去认识两个高级契约师呢。
契约师经常要在野外历练,或者为了收服妖兽东跑西跑,所以大多数人根本维持不了干净的形象的。契约师的碰面、遭遇,也大多是在野外,所以久而久之,契约师这个群体就基本不会在意形象方面了。
当然,除了个别的极端洁癖分子。
周辰不算有洁癖,但自然也是爱干净的,一直穿着带血迹的衣服在公共场合也不是事,太扎眼了,所以他对着赵宏博告辞了一声,就和小黄一起离开了。
……
“哈哈哈,小老鼠你好笨,又输了!”
船尾区域的甲板上,一处露天用餐区域,周辰、小黄、还有赵蕊蕊,围坐在一张小型圆桌边上。
两个小姑娘,再加上小熊仔和雷纹鼠,正在玩着一种叫“抽鬼牌”的扑克游戏。
周辰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起先是在边上教着赵蕊蕊游戏规则的。
而玩了几局后,就变成了,小姑娘坐到了周辰的大腿上,一边表现的与他十分亲昵,一边高兴地玩着“抽鬼牌”。
这个游戏十分简单,上手后,赵蕊蕊就一直没有输过,让她很是开心。
“小老鼠,过来,输了就要贴纸条!”
赵蕊蕊拿起一条白纸,在身前晃了晃,雷纹鼠十分沮丧地“叽咯叽咯”叫唤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它不是老鼠!但它还是乖乖地靠近过去,让小姑娘把纸条贴到了额头。
“这几天,赵宏博几乎都在往那两个高级契约师那里跑,或者就是拜访那几个身份最高的富商,恐怕是在为拍卖会做准备。”
周辰怀中坐着赵蕊蕊,但他却在想别的事。
他记得很清楚,原著中,就是因为夏风岛上要举办一个拍卖会,才把刚出来闯荡的主角吸引过去的。
而赵宏博,他原本就在夏风岛上有一个庄园,只不过一直居住在别处罢了,现在得到消息有拍卖会,也就坐这艘游轮赶去。
“不知道他想拍下什么东西,难道是生命能量方面的宝物?”
原著中对赵宏博的描述太少,甚至连他有个女儿都没有提到,现在周辰也只能猜测,他是为了赵蕊蕊的生命延续,而想购买生命力方面的宝物。
只是,周辰也清楚,能用钱买到的宝物,根本不能算宝物,起到的作用,最多也就延长几个月的生命。
“生命,真是脆弱。”
周辰颇有些感慨。
此时,距离他杀死那两名保镖已经过去六天,他却没有遭到任何追究,甚至,在第三天的时候,赵宏博还再次向他赔罪,还送了一支造型颇为高级的银色手枪给他。
虽然手枪对周辰来说没什么大用,但有时候还是可以省下不少力气的,所以他也就收下了。这种东西属于禁物,一般的契约师也弄不到。
不过他收了东西,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那就是,这几天一直要抽时间来陪着赵蕊蕊。
这本来就是周辰答应的,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说是喜欢小熊的,但她似乎对周辰更有兴趣了,一直粘在他身旁,“哥哥”叫个不停。
对于这个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脆弱小姑娘,周辰当然不会感到厌烦,也就由着她了。
“如果赵宏博确实是想拍下救命用的东西,必要时,我或者也可以帮他一把。”
想到这里,周辰下意识地又伸出手,在赵蕊蕊头上抚了抚。
“哥哥!”
感受到周辰的动作,小姑娘回过头来,朝他甜甜一笑,直接在其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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