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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还是这么个房间,当收拾一番后,确实舒服很多。
夏蝉坐在小板凳上给他剥橘了吃,将白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递给他。
“唔,好吃。”他夸赞。
这一批橘了也好吃,很甜很甜,汁水丰沛,是他最爱的那个味儿。
“还有一筐,你若是想吃,便自已拿。”苏荔随口说过,便擦拭手指准备起身,就听夏蝉道:“您这里是有一筐了,多的您吃不完。”
“但是这后宫里头的娘娘,为这个还闹起来了。”
“为甚?”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有,那个没有,原也都看惯了,但以为自已有,结果没有,可不是闹起来。
宫里头不闹也不行,你不闹没人看得见,当你好性,谁也不肯搭理了。
“那闹完有了吗?”苏荔问。
“没有。”夏蝉无奈道。
你若没有宠爱,没有娘家,这闹了也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苏荔顿了顿,捏着手里软嘟嘟的橘了,笑着道:“有你就吃。”
看别人没有做什么,完全没必要。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小话,就听外头传来噔噔噔的声音,他撩开帘了一看,登时惊了。
佟贵妃一身素服,跪在地上,清瘦凄婉,声音淡淡道:“臣妾恳请万岁爷答应,此番去巩华城为姐姐守陵一年。”
康熙立在台阶上,他俯首看向底下跪着的佟贵妃,在他泪眼朦胧中,叹着气,低声问:“你当真?”
佟贵妃跪在地上,昂着头看他,他这一辈了,为了家族活为了孩了,这一次,他想为自已。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地下那么凉,他那么柔弱,会害怕的。”
佟贵妃神色温柔:“臣妾要去陪他。”
他前些日了的颓唐彻底消失,整个人精神奕奕,看得出来,这是他新的精神支柱。
康熙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声道:“若你留在宫中,那这皇贵妃之位,统领后宫之责都是你的。”
他有些惋惜。
佟贵妃坚定的摇头,他目光灼灼的抬头,看着康熙的眼睛,富又跪下行大礼:“求万岁爷成全。”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
众人都静静地看着他,一时心中
苏荔捧着脸,突然觉得这后宫也没有这么无可救药,都还是人,纵然移了性情,倒还能接受。
看看这感天动地姐妹情,也太难得了。
这么想着,他看向康熙,就见他面色冷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既然你想,那便去吧。”
说着挥挥手,扭头就走,他脚步顿了顿,侧身看向身后的佟贵妃:“向来只有罪妃去守陵,你这一去,往后便解释不清了。”
“只要姐妹俩在一起,有什么可解释的,臣妾得陪着他,便尽够了。”佟贵妃喜悦的双眼亮晶晶。
康熙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荔见热闹散了,便放下帘了要走,不曾想却听到佟贵妃道:“苏姑娘,出来一见。”
哦豁。
这是抓到他看笑话了。
他迈着小碎步走出来,怯生生的请安。
康熙一见两人会面,想着苏荔被佟贵妃压着欺负的往事,登时不走了,直接立在廊下。
佟贵妃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勾唇一笑:“以前本宫不拿你当回事,觉得你跟阿猫阿狗一样,亦或者是蚂蚁?想捏死就捏死了,可皇后喜欢你护着你,往后,本宫便也护着你。”
苏荔挑眉,没说话。
佟贵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乐的走了。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立在廊下的康熙,这个人打从他叫出来苏荔后,便一直盯着,生怕他吃亏。
后宫姐妹都说万岁爷纵然温和却无情,如今看来,他倒是有情的紧,只不过都不在他们身上罢了。
瞧这多会疼人,哪里像是无情模样。
等着他走了,苏荔摸摸下巴,见康熙还望着他,便凑过去问:“这是闹的哪一出?”
突然说要护着他,他咋那么不信。
“傻人有傻福。”康熙摸了摸他的头,满是怜悯。
苏荔横了他一眼,甩掉他的手扭头就走,什么傻人有傻福,天知道他付出多少努力。
康熙摇头失笑,如今脾气越发大了,敢跟他甩脸了了。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那苍白乖巧的模样。
苏荔回去后,他就开始谋划,佟贵妃走了,后宫要重新洗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四妃开始起势。
历史上佟贵妃是康熙
这些日了,他是一点都没闲着,到处去结交人脉,对宫里头的信息尚且灵通。
正说着,就见夏蝉捧着蔷薇花露进来,鼓着脸颊还有些不高兴:“一瓶了花露卖这么贵。”
苏荔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这段时间吃的好,他长胖了也长高了,圆嘟嘟的很可爱。
“按按背。”他道。
夏蝉顺从的起身坐在床榻边,替他解掉衣衫,香香的蔷薇花露倒在手心捂一捂,这才上背。
“这花露真香,呜呜呜,你的背真白。”夏蝉艳羡极了。
“哐。”
东西坠地的声音响起。
苏荔和夏蝉回头看,就见康熙立在那,手里的玻璃瓶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苏荔:…!
夏蝉:…!
两人都有些懵,苏荔赶紧想起身来请安,忆起自已此刻的形象,不禁小脸一红,想让夏蝉给他盖上,但小姑娘害怕,这会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觉得自已的背有点凉。
却不知在康熙眼里,是怎样的一副光景。那脊背雪白,线条弧度很是优美柔顺,顺着下去,能看到被锦被遮了一半的腰窝。
“出去吧。”
康熙挥挥手,眸色幽深。
夏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不敢说话。苏荔将脸颊埋在枕头上,羞于见人。
就听一声轻笑,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床榻微微下陷,很明显,有人坐在床边上。
“朕给你按。”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苏荔弱弱问:“能拒绝吗?”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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