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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做?”
云珞算是比较了解叶瑾尘,他心中想必已经有了计划。
“曲夏。”
“你的意思是找她作为突破口,人在处于惶恐状态的时候会透露出很多信息。”
“嗯。”
其实不光光是如此,叶瑾尘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如果有什么危险,曲夏一定是第一个受伤,甚至是死亡的。
毕竟她是第一个出去看的人,枪打出头鸟,后来谷醇雅和项万的反应,也能侧面证明昨晚那件事情的不同寻常。
总觉得不像是巧合,反而有点是故意为之。
大多数时候他的直觉都挺准的。
“昨晚,她们有人穿白色衣服吗?”
云珞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一晃而过的白色影子,黑发披散,不过雨夜朦胧,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谷醇雅和曲夏其中一人。
“没有,曲夏穿的是偏米黄的,而谷醇雅穿的是蓝色的外衣,很好认的,反倒是项万穿着单薄的白衬衫。”
闻言云珞眉头皱了皱,谷醇雅和曲夏都不是,白色衣服的长发女人,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午夜神秘的敲锣打鼓,满院的喜字白纸,这些似乎将事情隐隐地指向了另一个扑朔迷离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云珞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冷,用手搓了搓胳膊,这才感觉好受许多。
“你昨天晚上看到穿白衣服的女人了?”
被叶瑾尘冷不丁的一问,云珞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挺敏锐。
“我似乎错过了一个亿,昨天睡得比较死,什么都没有听到。”
鞍翼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
叶瑾尘听到某人自然的女声,他这才想起来忘记介绍了。
“这个是鞍翼,我的伪装就是他弄的,他算是你师傅朋友的徒弟。”
“修容木,千面风华?”
云珞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就说这人似乎有点熟悉,之前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修容木是只有修容道的人才能掌握的东西。
而她就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修容木的味道。
“诶诶诶!咱们认识?”
鞍翼显然有些意外,瞪大眼睛望着云珞,就差激动的上手了。
叶瑾尘走了几步,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某人的视线。
云珞:这家伙干什么呢?
“落尘。”
“是你!”
鞍翼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瑟缩了一下,随后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你脸是坏了?”
叶瑾尘感觉有点不爽,笑什么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一脸懵逼的鞍翼,他怎么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叶瑾尘和云珞对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
感觉到两道审视的目光,鞍翼表示很慌,别,别看这样看我,他去开门还不成吗?
房门打开,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门口,倒是让云珞三人吃了一惊。
“常涞,你怎么过来了?”
云珞最先反应过来,随意问了一句。
他似乎没有想到房间内还有其他人,眼里露出一丝意外和犹豫,似乎想到了什么,咬了咬,还是走了进来。
鞍翼顺手关上了房门。
“坐。”
叶瑾尘随意指了一个位置,眼底露出一丝好奇。
他和常涞不怎么熟悉,除了知道名字以外,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找自己。
“你找我有事?”
“嗯。”
常涞闷闷地答了一个字,低着头又不再说话,像是鹌鹑一样。
这模样看得云珞只觉得一阵好笑,这是有事来找叶瑾尘,但是又不说话,真是有意思。
“你不是有事?直接说呀,磨磨唧唧。”
鞍翼显然也是等不及,催促了一句,神情露出一丝不耐烦。
常涞被他这一催,脸色羞红,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着急。
“那个,她们?”
“没事。”
常涞咽了咽口水,瞧了三人一眼,这才慢慢吞吞地道:
“我……我觉得曲夏,谷醇雅,还有项万他们不,不是人。”
这话一出,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你,你们不相信我?”
三人目光交汇,短暂地交流了一瞬。
“你先说,我们会自己判断。”
叶瑾尘这一次倒是多说了几个字。
“好,好吧,一切大概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常涞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忍不住抖了抖。
昨天晚上,常涞正在梦乡之中做着美梦,结果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他这个人比较胆小,被吓醒以后就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人在夜晚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
常涞就是这样,越想越觉得可怕,不亲眼去看一看就总觉得心里不安心。
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秘密。
墙壁上挂着的水墨画后面有一个小洞,也不知道原来是谁凿的。
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常涞发现了水墨画上很湿润,甚至有一部分都被水浸湿,墨迹晕染开来。
借此发现了水墨画背后的秘密,这个小洞他仔细观察过,是人为凿出的,不是自然形成的。
因为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常涞偷偷地取下了水墨画,没想到让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前方有两个干枯衰败的老人敲锣打鼓开路,中间是四个扑着白粉的白衣脚夫正在抬着一个黑色的棺椁慢慢地前行,后方有个矮个男人正撒着喜字白纸。
漫天的喜字白纸纷纷扬扬地飘落,诡异至极。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一行仿佛来自阴间的组合突然在半路上停了下来。
四个白粉脚夫将棺椁放下,下一秒棺盖被推开来,一个熟悉人脸映入常涞的视线中。
那人是曲夏,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从棺椁中坐起身,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常涞与她的视线对上一瞬,顿时得摔倒在地,安静的房间内只有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等他调整好情况,再往外面看的时候,曲夏已经不在了。
脚夫和老人,矮个男人都不见了。
漫天的喜字白纸飘落,黑色棺椁停在了路中间。
而谷醇雅和项万,两人为了争夺一张喜字白纸,打得不可开交。
最后项万更胜一筹,打伤了谷醇雅,夺走了喜字白纸,神情兴奋地将它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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