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乱象初显 第020章 追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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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钟鸣也没见云岚回来，估摸着她那边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一时间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地上那人也不知是缓过了劲来，还是见钟鸣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竟然挣扎着想要朝老鼠巷里爬去。

钟鸣见状哪敢怠慢，别说不清楚对方在巷子里还有没有同伙，就是将自己拿着一兜珠宝首饰的事情在黑市里传出去，也够他喝一壶的！

财帛动人心，既然黑市里有人对先前那人动过手，难保不会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没有云岚在身边保护，自己这几斤几两只怕连骨头都要被人啃个精光。

几步走到那人身前挡住去路，钟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幸亏云岚下手比较重，不然这会儿倒麻烦了！

察觉到钟鸣的动作，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可怜巴巴的低声哀求道：“大爷，小的也是财迷心窍，求大爷放小的一马，小的以后绝对不敢再出现在大爷面前！”

钟鸣心念一转，沉声道：“你让我放你一马，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得罪我了，又是怎么个财迷心窍？”

那人一听事情似乎还有转机，连忙讨好道：“大爷您就别拿小的开涮了，先前那人小的真心不认识，要早知道这人拿了大爷的东西，小的又哪里敢助纣为虐啊！”

钟鸣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恐怕是误会了什么，却也不忙着解释，继续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拿的是我的东西，又是怎么遇见他的，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得了许诺，那人也干脆，将“托尼”在老鼠巷里打听情报，以及花钱雇他跑出老鼠巷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将“托尼”给他的一千块钱交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钟鸣。

原来“托尼”一早就发现了跟踪他的两人，但见到两人没有急着动手，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边打听想要知道的情报，一边在老鼠巷里提前留好了后路。

除了那些兜售情报的乞丐，巷子里也有些普通乞丐在黑市里讨生活，这会儿天色还早，商业街里人也不多，所以乞丐们都还没到出来行乞的时间，仍旧三三两两的在巷子里闲聊。

“托尼”知道两人在巷外埋伏，就买通了这名乞丐，也不解释缘由，只吩咐对方在临近巷口的时候尽力向外跑，这一千块钱就作为酬劳。

安排好这些以后，“托尼”便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巷口处的阴影里，静待这一出戏上演，结果果然如他所料，乞丐这么一跑，没看清楚情况的云岚下意识的便扑了上去，给了“托尼”脱身之机！

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不难看出“托尼”的狡猾和出手之大方，仅仅只是一个调虎离山的小手段，就让云岚这个久经沙场的管理员吃了个闷亏，要不是钟鸣最后神来之笔的拉扯，几乎就让他得逞了！

这乞丐虽然没多少本事，但混迹黑市的人眼力见多少还是有的，一见从“托尼”的包里掉出来那么多的贵重物件，就知道对方惹的麻烦不小。

再加上这一千块钱本就来得太过轻巧，见识过云岚和“托尼”一追一逃的速度以后，这乞丐倒也识趣，生怕钟鸣找他麻烦，这才一股脑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不敢有半点隐瞒。

钟鸣也觉得对方说的不像假话，但为了以防万一，也没立刻答应放对方离开，只说要等同伴回来以后再考虑如何处置他。

这乞丐见钟鸣看起来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原本还有些反抗的心思，可是身上着实被云岚伤得不轻，也只能苦着脸留在原地唉声叹气，后悔自己不该财迷心窍。

两人这一等，足足又过了十几分钟才见云岚从远处快步走来，不过在见到对方只身一人且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之后，也都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云岚的追击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也不知道这个“托尼”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摆脱了云岚的追捕，而且看样子还让云岚吃了点小亏，这点钟鸣从对方回来后语焉不详的描述中便能略见端倪。

被戏耍了的云岚心情明显有些不佳，不过在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没有再对这乞丐另行惩罚，只是对于自己之前出手过重的事情也半点不见愧疚，一副对方活该受罪的模样。

钟鸣见状心头略微发寒，都过去好一会儿了，这乞丐还是连站起来都费劲，实在让他有些怀疑云岚下手的轻重。

好在这乞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逃过一劫而渐渐缓过劲来，在得到两人允许之后便踉跄着脚步朝着巷子里挪去，看样子也不像是伤筋动骨的模样。

云岚在追击“托尼”之前就见到从他包里洒落的诸多物件，这会儿见钟鸣用上衣包着东西，也猜到了自己走后的情况，对钟鸣的随机应变表示赞许之后，便带着他快步走回了车上。

这一趟虽然最后没能将“托尼”逮捕归案，不过从接触的过程来看，几乎已经可以判定对方就是这件案子的主谋，剩下的只是将其缉拿归案而已！

至于钟鸣意外追回的赃物，也只能暂时先带回局里，结案之后再由其他部门来进行善后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就不用他们再去操心了！

回到了车上，钟鸣莫名闻到了一股怪味儿，之前在商业街里还不觉得，只以为是什么隔夜垃圾的味道，这会儿进到封闭空间里，那股味道就更加明显了！

不由自主的，钟鸣将视线缓缓移到了云岚的身上，却见对方满脸寒霜，不等他开口过问，就冷冷地道：“什么也不许问，安心坐你的车！”

如果之前钟鸣还有所怀疑的话，这会儿几乎可以确定那股怪味儿就是从云岚身上传来的，只是不知道云岚在追击“托尼”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对方似乎并不太想提起这一茬。

总的来说，这一趟黑市之行还是收获颇丰的，不仅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还与其打了个照面，虽然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没有出什么危险，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钟鸣心满意足了！

见云岚情绪不佳，钟鸣也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想法，反而满心欢喜能早点回到安城分局，也好去找商伯东说说调职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的开车回到了安城分局，云岚带着“托尼”掉落的物件去了后勤部，钟鸣则在夜七的告知下，得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消息！

商伯东去了省局开会，而且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具体情况尚且不太清楚，不过按以往的惯例来看，这种会议至少会持续好几天，长的话十天半个月也很正常。

得知消息之后的钟鸣满是怨念，这家伙早不开会晚不开会，偏偏把自己招进来丢到业务部就跑去开会，这不是搞事情吗？

还十天半个月的，真要是遇到点什么特殊情况，就他这小身板怕是分分钟就给那些妖魔鬼怪吃了个一干二净，倒是省了去谈调职的事情，直接改发因公殉职的抚恤金了！

带着满腔的怨念，钟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着闷气，业务部的几人见了还以为是云岚这一趟出去对他做了些什么，纷纷出言安慰，让钟鸣有些哭笑不得。

凭心而论，云岚这人还算不错，虽然有些傲娇，但也没在钟鸣面前摆什么领导架子，遇到问题也是主动顶在前面，就算态度差一些也从没有无视钟鸣的问题，尽可能的给出了解答。

如果不是钟鸣自己实在连半吊子都算不上，遇到这样的上司也算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情，可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在业务部待得越久也就越危险！

至于商伯东先前说的灵丹妙药，钟鸣也想明白了，这些东西好是好，可就怕他活不到发工资的时候，要知道人死了一切都是浮云，还是先把眼前过好了再说吧！

这些想法钟鸣也不好对其他人说，身份问题始终是道迈不过去的坎，钟鸣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谁知道这些前一刻还热情满满的同事们，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之后，会不会变成另一幅模样，毕竟商伯东的警告直到现在都让钟鸣提心吊胆着呢！

就在钟鸣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岚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几张名片递到了钟鸣手上。

钟鸣满心疑惑的接过名片，却发现上面写的都是酒吧或者ktv，有些弄不明白云岚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欢迎新同事，让他自己选一个地方作为给他接风的场地？

“这些都是从你那包东西里翻出来的，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从“托尼”包里掉出来的，还是你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好把地上的名片也一股脑的装了进去！”

云岚开门见山的将情况描述了一下，钟鸣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不过那时候的钟鸣本就有些稀里糊涂的，就连伸手去抓“托尼”也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哪里弄得清这些名片是原本就在地上的，还是从“托尼”包里掉出来的，想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头绪。

云岚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多半没有结果，也不见有多失望，当即决定带着钟鸣一家家的走访，看看能否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