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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的郭脩,张汤和张小刀的脸色也都微微正了起来,至于那几个刚刚还在叫嚣着的公子哥,此时一见到郭脩这幅模样顿时就给愣住了。
“郭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家伙,此时已经发现了不对了,看着郭脩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对了,听他对郭脩的称呼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似乎和郭脩的关系不浅。
张汤看着郭脩,没有给那几个公子哥再啰嗦的机会,而是直接朝着郭脩问了起来。
“这几个人应该不是我要找的那几个所谓的公子吧,看他们的这点气质,也不像是一个敢杀人的!”
郭脩闭嘴不言不语,那刚刚叫嚣的公子哥却是突然变得老实了起来,说话也好听了很多。
“这位大人,我等可没有杀人,也没有任何人杀人,您可不要胡说啊,咱们做事情,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其中一个公子,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露出了一脸的谄笑,朝着张汤拱了拱手。
看着此时老老实实的他们,张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前倨后恭有时候都不需要亮出你的身份,这种机灵和聪明却是用在了这种地方,真是让人觉得讽刺啊。
那几名公子看着张汤和张小刀两个人都闭口不言,而那一对儿老夫妇还一直在那里磕头哀求,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些不好了。
而且这个时候,那郭脩还在后面那么一副死样子,这就让他们感觉更加的慌张了。
但是此时他们却也是不敢多说什么话,看郭脩的这个模样,听着刚刚的那些话,他们也知道者面前的两个人似乎不是什么善茬了。
就在几个公子哥在那里惶然的时候,张汤再次张口了,这次他面对的还是郭脩这个河底村的胖子村正,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无波澜。
“你难不成觉得沉默寡言就能够将这件事情拖过去了么?”张汤将手中的茶盏猛地往桌案上一扔,然后露出了一个冷笑,“这件事情过不去了,你难不成还抱着什么幻想了不成?”
郭脩随着张汤的话语,从平静到浑身颤栗,再从浑身颤栗变成了平静无波,他的心里似乎经历了很多的活动和想法,最后认命了一样,朝着张汤跪拜了下去。
“他们几个的确不是这次的主角,只不过是留下来处理后面问题的,算得上是他们三个的家丁书佐罢了。”郭脩叹息了一声,“那三个人也已经不再枉死城的范围了,早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都是何人?”张汤没有纠结郭脩为什么在事情都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将他们送回自己的家中,他知道这种事情这个叫做郭脩的胖子村正是做不到的,他也只是一个村正罢了。
郭脩咬了咬牙,然后看了那几个正在满脸怒火的看着自己的“公子哥”们,朝着张汤和张小刀两个人拱手说道。
“回两位大人的话,其中打人的那男子乃是这个家伙的主子!”郭脩说这话,伸出手来朝着刚刚最先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那个家伙一指,“他主子乃是朝中大臣的儿子,据说乃是工部之人,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官!”
“工部”张汤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意思,工部主掌天狼国上上下下的建设之事,这河底村变成了这副模样,工部的确是抓着他们的命脉,这倒是可以理解。
“至于剩下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个那是执金吾的小公子,不过他倒是没有动手,主要就是看着,也算不上阻拦,也说不上参与。
最后一个就是将那女子约出来的,是许都豪商的公子,具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那个女子生前的确是没有收到过侮辱,这一点仵作没有撒谎!”
郭脩也是想开了,直接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的都说了。
听得那两个老夫妇哭的更加的难受了不说,那几名公子哥也是满脸的衰败,他知道自己的公子被供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事情坏了。
他不知道这两个年轻的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能不能对他们的公子造成什么危险,但是他们知道,等到他们这两个年轻的家伙找到府邸之中之后,他们几个人是肯定没有命存在了。
而张汤和张小刀在对视一眼之后也是确定了这件事,那就是这件事的确是有些问题存在。
“两位大人!”其中一个也不知道是书佐还是下人的家伙看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直接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在场的几个人说道。
“两位大人,还有这两个正在哭哭啼啼老人家,如今那女人已经死了,尸体也都烧毁了,我们公子也的确是没有对那个姑娘做什么事情,至于那个姑娘是怎么死的,天地良心,我们几家的公子的后半夜都在喝酒,很多人都能够作证,哪里是我们杀得!
只是鉴于两个老人家实在是有些年纪大了,有些不容易,我们没有办法,这才对两位老人家颇为怜悯,给了两位老人家不少的钱财,就是为了能够让两位老人家能够过上些许好日子。
你们就老老实实的不好么?你们就算是非要查,你们能够查出什么来?你们是非要查出来这个女人和我们三家的公子有什么关系,还是非要查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是真的如你们想的,我等的公子想要对那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可是我等公子只是想想,从来没有付诸于实践,从来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能说出什么花来么?
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两个老人家,还能拿到手中的钱财么?那只是一个女人,你们两个还年轻,你们两个日子还长久,趁着现在手中有着不少的钱财,盖两间大屋,买几顷良田,然后再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不好么?”
张汤和张小刀就这么任凭他在这里大肆说着这种话语,丝毫没有打断他,或者说,张汤此时也想看着这个家伙到底能够说出什么来,也看着那两个老夫妇能够回答什么。
果不出张汤所料,那两个老夫妇在听到那些话之后,突然变得欲言又止了起来,似乎真的是在纠结这件事情一样。
而那个刚刚长篇大论的家伙看了他们一眼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从而也塌下心来,“两位您先好生思量一番,我等并不想和两位多做什么为难之事,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量为日后有了什么麻烦,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也可以帮助一番!”
说完这些之后,那人就不再多看他们两个老夫妻一眼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上面的张汤和张小刀,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一直说话的家伙,就是这次主事之人,应该也是一个颇有些许的身份!
“这位大人,刚刚小人给他们两个老夫妇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不管您心中到底怎么想,您应该知道一件事情,并不是我等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说我等有什么心虚,不敢见人的,而是因为我们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大人还是那句话,就算您动用了诸多的人力物力,动用了各种关系,最后甚至让仙师出手,那然后呢?
我们的公子并没有杀人这是真的啊,我们有人证有物证,我们没有时间杀她,不管她是因为收到了什么样子的刺激死在了河中,但是那和我们没有关系,您就算查出来了,然后让朝中颜面受损,让我们公子和家主颜面丢失,可是有什么其他作用么?
您的正义感满足了,可是我们不会再给那一对儿老夫妻一分一毫,甚至还会让他们之前拿到的东西再还回来,一切都按照正规的律法办事,我们家主大不了这个官当不了了,可是他们两个呢?
这两个老人家以后的生活怎么半?他们都是要生活的,他们都是要活下去的,他们已经没有女儿了,若是连钱都没有了,那您不是将他们活活逼死的么?
再说查下去,他们怎么查下去?捕快衙役一天往他们家跑多少次?或者说一两天让他们去一趟衙门,就是正常的询问,正常的办公,可是衙役捕快正常的询问,提审,那都是他们的工作,他们这么做领取着俸禄。
可是他们两个老夫妇,一天两天能够坚持下去,一个月两个月呢?一年两年呢?
若是我们就是拖下去呢?我们不需要违法乱纪,不需要动用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拖下去,这两个老夫妻,他们托得住么?
他们本来就是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您非要他们去和我们耗下去,您觉得您是在帮助他们么?
您日后查出来了所谓的真相,将几名朝廷大员拉下了朝堂,获得了一片赞誉,获得了青天大老爷的名头,甚至还得到了无比荣耀的前途!
可是这两个老人给自己女儿报仇了么?我们公子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您除了能够靠着身份还有人脉,您除了靠着以势压人让我们家族一蹶不振之外,她的仇报了么?
既然我们没有杀人,也用不着偿命,那您何必非要为了那一个所谓的真相,将这两个老夫妻活活的逼死呢?还是说,您的心中更加看重的其实是您的名声?”
那人看着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这个家伙一张嘴就是直指人心,而且张汤不得不承认的一句话,这个家伙说的都是事实!
刚刚他说的那些话看似在强词夺理,但是却说了一个至理名言,人若是穷,那么真的是连公平都不配得到。
他们这一对儿老夫妇,若是非要去追求一个公平和正义,恐怕他们要面临的就是要将他们的家产都花光败净,他们现在可以一个冲动的告诉这些人,他们就要一个真相,就要给自己的女儿一个说法。
但是一个月之后呢,一年之后呢,两年之后呢,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是不是还愿意?
给自己女儿的一个交代,却是要搭上自己一家人的生活,这到底值不值得。
不是说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无情无义,但是就像刚刚那个人说的那样,人总是需要理智的,冲动虽然能够让自己的心灵舒服,但是理智才能继续活下去,虽然活下去的代价,是他们过得非常的不好。
就在张汤的眼中,那两个老夫妇,其实已经决定了,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女儿的公平了。
或许是因为被刚刚那个家伙给打动了,或许是因为被这个可恶的生活给压垮了。
看着犹豫不决,却是再也不说要找所谓公平的老夫妇,看出他们已经放弃这一点的,也不在少数了。
郭脩此时也赶紧说道,“既然刚刚那几位公子也这么说了,那么小人也多说两句,既然您二位的女儿是在这里丧命的,是我等监管不力,所以日后你们便可以生活在河底村。
你们的衣食住行,你们的新家,某家会在三天之内给你们准备好的, 你们大可以放心,日后若是你们想要一个营生,那么便在这河底村找一个营生,若是你们想要安安稳稳的,你们的日常所需,也由我郭脩负责!”
说完之后,郭脩看向那两个老夫妇的时候,也是露出了满脸的微笑,仿佛都已经忘记了他们两个之前对自己做的事情,收了他们钱财之后却将自己给卖了等等。
老夫妇听到了这句话,那妇人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是好几次想要说话,但是都被他的丈夫拉住了,或许说是被自己的心给再拉住了。
他们选择了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没有办法继续纠缠下去,毕竟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放弃自己两个人乃至可能还会出现的孩子的生活和未来,他们真的做不到,若是自己的女儿怪罪,那就让自己死后,去受责难吧。
两个老夫妻就这么离开了,给张汤和张小刀各自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互相搀扶着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不过这次,张汤却是没有对他们两个人再生出什么怜悯。
等到了老夫妇离开之后,张汤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几个书佐和下人,看着他们,张汤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叹息,然后摆了摆手,“除了刚刚那个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家伙之外,剩下的人都滚吧!”
他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些人告诉不了自己,能够告诉自己的只有刚刚那个还侃侃而谈的家伙,当然,还有些话想要问问郭脩,所以这个家伙也留下来了。
“我们两个想知道,那他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汤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直接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人依旧十分的谨慎,依旧是十分的圆滑,“小人只知道自己没有杀人,当然我们家的公子也没有杀人,我们也没有对那个叫做辛草的女人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当然若是您依旧不相信的话,您可以自己去查,不过就算是您真的废了力气去查探,最后我们的错误可能也是打了那个叫做辛草的女人几巴掌,仅此而已。”
看着他说的这般的干脆和认真,张汤也是冷笑着点了点头。
“刀爷,你们那里不是善于和鬼怪打交道么,能不能招魂?”张汤没有再搭理这个人,而是直接将脑袋转向了一旁的张小刀。
这位刀爷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手指微微一动,大口一张,吐出来一面黑色的小旗子,然后还随风变大了起来,围绕着自己不停的旋转着。
“这是引鬼旗,可以将这十里八方的冤死之鬼魂勾引出来,若是她生前真是冤死的,恐怕还会有着些许的执念,我等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但这却不是证据!”那人依旧是没有慌乱,而是轻笑了一声,“便是将那辛草的鬼魂勾来那又如何,没有证据还是没有证据,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我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真相!”张汤直接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若是真的要较真,也知道靠着我背后的关系和人脉来做,那么既然我都已经主动放弃了证据,那我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证据?
就如同你的职责是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某家的职责就是让你们收到自己应得的惩处,仅此而已!”
这些话若是让一个熟悉张汤的人,比如李鍪或者沈富听到了一定会大为震惊的,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张汤这么一个几乎是“死脑筋”的人会主动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面前的这个家伙却是真的不认识张汤是谁,也不知道张汤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他的确是知道,若是张汤真的这么做了,若是他的身份足够的话,自己还真的有些为难了。
而张汤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也是知道了他还在纠结和犹豫,或者说他还再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想到这里之后,张汤脸上的冷笑更重了,直接从怀中掏出来那个代表着自己身份的玉质铭牌,然后朝着那人扔了过去。
“接着,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让你相信某家说的话!”张汤将那身份铭牌扔了过去,而那人也是十分自然的随手将它接了过来,然后直接就给扔了出去。
若非是一旁的郭脩早有准备,恐怕现在这玩意都已经被扔到地上摔成了好多块了。
那人只看了一眼就把握不住了,剑门张汤,剑门两个字实在是在这天狼有些威慑力,所有人都只觉得见过不过只是一个宗门的,但是只有天狼国里面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生杀大权紧握手中,他们不杀人,不代表他们不会杀人,有的国家是国家掌控着一个个的宗门,比如自己的仇家车迟国。
但是也有的国家被宗门把持着,比如说现在的天狼国,天狼国此时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宗门,有的只有一个剑门,或者是散修。
剑门做的事情算得上是很仁义了,但是得到了剑门好处的天狼国上上下下可不会觉得剑门仅此而已,他们的威名可是从无数的尸骨之中站起来的,那枉死城的一把大火,到现在都是天狼国的传奇。
看着那郭脩手中的属于剑门身份的牌子,刚刚还满脸自信,侃侃而谈的家伙,此时脸色有些尴尬了起来。
“张汤大人小人刚刚实在是有些孟浪了,小人有罪!”那人倒是不担心自己被张汤报复,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还不值得张汤这种剑门子弟对他做什么,但是换句话说他是真的担心张汤借着这个理由去找他们家主。
若是让他们家主知道了,自己在外面给他这么丢人了, 别的不说,他的这顿板子和鞭子肯定是少不了了。
“说说吧!”张汤看着那人彻底的老实了下来,“之前你不信我剑门的身份有情可原,但是现在若是你再敢这样,我找到什么证据的确是很困难,但是我若是想要收拾你这个得罪了我的,倒是有些简单!”
“那是,那是!”那人看到那玉质铭牌之后就老实了下来,之前听到他是剑门之人叫什么张汤的时候,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哪里有这么一好人物。
至于国师李鍪的弟子,那他就更加的迷茫了,国师何许人,和这个家伙
虽然表现的也是毕恭毕敬,但是内里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把柄让他抓到,所以说有些话他都是说的很官方,但是现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那块玉质铭牌的模样他可是见过的。
在这里行走,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有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那可是他们的必修课,而且有了这个东西,恐怕那国师弟子的身份,也就是真的了。
“其实小人也没有撒谎!”那人轻咳了两声,然后朝着张汤轻笑了起来,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
半个月前,许都富商任奎的小儿子任福带着他新交的朋友来到了河底村,本意是一起在这个河底村好生游玩一番,那个叫做辛草的女子,在许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这种“奢靡”的地方,哪里看过。
而且这种地方便是那个任福也不是能够随便来一次的,在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都是为了在这里休息一番的。
郭脩将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里做的不仅仅是一个风景优美之地,还让这里慢慢的变得有些需要规格了起来,其他的不说,那些画舫里面的女子已经比许都的很多地方都要好了,还有这异域女子的存在。
现在的画舫已经不是客人去挑她们了,而是他们在众人客人之中选人,那小小的凉亭之中,有着琴棋书画,若是没有大家的风范都不能前去看上一眼。
小小的河底村从一个奢靡场所变成了一个清雅之地,上山狩猎,游船画舫,凉亭赋诗,登高赏月,这些文人骚客才会做的事情,现在都在这里出现了,让这里变成了非权贵子弟不可入的地方。
所以说,安稳了一阵子的天狼国,他们里面的那些权贵子弟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神仙之地,自然是蜂拥而入,恨不得将自己都放在这里面生活起来才好。
所以说任福好不容易弄到的进入这里的资格当然不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带着一个普通的女子来游玩了。
任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要在这里认识一些权贵,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以放弃一切,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要将自己父亲的家业更加的壮大下去。
所以人脉,那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至于为什么带上辛草这个人,具这个书佐说,任福的目的主要是有两个,第一是因为很多贵公子都喜欢雅趣,那些风尘女子虽然看着风情万种 的迷人心魄,但是风尘味儿太重了,辛草这种平凡女子,若是姿色再好一些才是上品!
目的之二嘛,任福好歹也算是一个商人,他自然是要计算一番自己的成本和利益,在他看来,这个对自己颇有些许好感的女子,若是加以好酒辅佐的话,恐怕她的魅力会增加,他的成本也会降低不少。
所以这才将这个叫做辛草的女人给带到了这里来,反正一个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在这里也花不了什么钱,随便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而任福也没有失望,很快他就在这里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标,那就是工部尚书的幼子苏生以及金吾卫的公子刘琦二人。
他们在朝中都没有什么身份,他们的父亲虽然很厉害,但是毕竟不是嫡长子,所以他们也没有太他的可能性得到官场方面的培养,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他们有些骄纵。
之前在许都的时候,任福就听说过他们两个人,这令个家伙都算是比较有名声的纨绔了,而且他们的喜好,任福应该也是打听过了。
很快任福也就跑到了他们的身边,虽然不受待见,但是却也算是一个能够和他们一起说说话,一起玩玩闹闹的,就这么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
本来都是很好很频繁的事情,然后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任福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他想要一个小小的活计,这个活计和这两个人的家庭都有关系。
最近因为天狼国缓了过来,所以有些事情也就可以做了,比如整修皇城这种耗钱的事情,毕竟当初严燕将许都祸害的不轻了。
但是翻修一下皇宫这种事情不单单浩大,更重要的是这种事很出名,若是谁能够接下来这件事情,那么这个人恐怕也能够一举成为天狼国一流的商人。
当然,将整个皇宫翻修,这种活计恐怕他任家是肯定吃不下来的,但是不要紧,他们只需要其中一部分,那就可以了,这种事情也不过就是工部尚书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只要苏生愿意为他说上两句好话,那么作为疼爱他的父亲一定不会拒绝这件事情的。
为了能够让苏生同意帮助自己,任福不惜将已经暗自同意许配给自己的辛草灌醉,然后送到对他颇有好感的苏生的面前。
作为一个许都的老牌纨绔子弟,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所以他很容易就将辛草给带走了。
只不过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辛草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也的确是醉了,但是她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开始了反抗。
辛草是一个很硬气的女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人的怀里,也不知道任福为什么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挣扎和吵闹,希望能够有人救自己。
被辛草这么一折腾,便是苏生也有些担心了,他只是一个纨绔但不是一个傻子,这里都是什么人谁不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生脸了,而且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闹大了,自己的父亲也会被影响到。
所以着急的苏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这个女人大打出手,连续抽了他好几巴掌,这才将她打蒙了,也止住了挣扎了打闹。
看着不断哭泣也不让苏生碰自己的辛草,任福还是知道了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还是要出面的,任福的安抚虽然让辛草有些安全感,但是她依旧是有些担心想要回去。
但是这种地方哪里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以她被扣住了,不过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辛草可以回家,但是不许喧闹也不许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否则就将她家人杀死。
被威胁之后,辛草选择了同意,然后被几个人架走了,画舫之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外人,辛草本以为这件事也就已经到此为止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冷静下来的几个人,看向辛草的时候,恶念再次诞生了。
辛草的这幅样子让苏生再次生出不好的念头的同时,也让执金吾之子刘琦感觉到了不放心,这么一个女人,若是放任她离开回到了家中,谁又能够保证她不会做出什么对大家都不太好的事情来,所以最保险的还是让她成为自己人。
对此,刘琦提出来了想要让辛草做妾室,当然作为代价,她可以得到她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她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过上别人都羡慕不已的好日子了,便是她的父母也不用再努力了云云。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是辛草仍然拒绝了,非但拒绝了,她还给了苏生一巴掌,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为此,她再次遭到了一次抽打,这也是她身上伤痕的由来,任福的漠视,久久无法到达对岸的画舫,还有两个一直虎视眈眈看着她的公子哥。
辛草在第三次拒绝了他们的提议之后,终于到达了岸边,然后三个人并没有放弃,这里没有亲人朋友,身上也没有足够的钱来支撑她在这里活下去。
便是想要离开这里,都需要乘坐画舫,而她不幸的发现,连这一点她都没有,而苏生和刘琦借着这次机会,再次告诉了她,生活是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便是任福也加入了其中。
三个人的不停劝说,整整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还有最可恶的就是辛草真的感受到了这种无能为力,最后她选择了跳入河水之中,然后想要游到对面去,她要回家!
看到这一幕的三个人,出奇的没有拦住她,反而都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辛草不知道的是,这条河看似不宽阔,但是河流的湍急却是让人不可小觑。
便是他们几个算得上是颇通水性的家伙,面对这条河流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更别说一个喝了酒还折腾了这么半天的女子,她注定是游不到河对岸的。
他们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前去乘坐画舫跟随上去,而这三个人则是快速的找了一个人多热闹的地方融入了进去,保证这件事情出现之后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结果也如同他们预料的一样,辛草在河中溺亡,他们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仵作验尸之后也发现了伤痕,但是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所以对于这三个人,最多也就是斗殴,赔钱了事。
没有被侵犯过,因为辛草反抗真的很激烈,这种激烈是会自杀的,而他们三个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去河里自杀和在他们身边自杀,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
所以没有被侮辱过的辛草自然也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最后的死亡,辛草就是自杀,至于她为什么自杀, 她的自杀和这三个人有什么关系都不重要,因为她是自杀,仅此而已。
听完了这个家伙的叙述,张汤张了张嘴吧,然后很快就又闭上了,他觉得对于这件事情,他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就和张小刀家中的几个姑娘一样,明知道半年之后张琪儿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就是无能为力,因为一句“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自己的老婆自己教育”让所有人都将嘴闭上了。
除非他真的将人打死了,否则没有人会对男人施以重刑,而等到人都被打死了,那还说什么刑罚,那都是废话,天大的废话,没有用的废话。
张汤觉得他在这个破地方呆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他发现他学的东西,简直就是狗屎一样,若是他为执法之人,他也没有办法让那三个人如何。
就算明知道辛草是被他们三个活活逼死的,那也没有任何办法,没有证据没有立场,甚至都没有任何一条律法支撑他们认罪。
律法在这个时候,更像是一种保护一样,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他却是也不行的,律法是为绝大多数的人设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为了一个死去的辛草,而让绝大多数的人出现问题,那么他这到底是功是过?
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对儿走出去的老夫妇,为了自己还有自己其他孩子的未来,放弃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儿,他刚刚还有些瞧不起他们,但是现在张汤也陷入了这个问题。
无疑这里面是有漏洞的,可是有漏洞又能够如何,若是为了弥补这个漏洞而去出现其他的漏洞,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各种陷害和诬告了,没有人会放弃这种机会的。
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说法和正义更加的重要,还是维持现在的稳定更加的重要?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一辆马车因为一个人的胡闹而失控了,他冲向了一条分岔路口,它原本冲向的小巷之中有七个人在休息,而你现在又一次机会让它调转马头,冲向另外一个只有一个人在休息的巷子之中。
那七个人之中就有一个算得上是元凶,剩下的不好也不坏,而另一个巷子里则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你该如何选。
当初张汤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话,“为何要让一个人去承受七个人的错,只是因为他们人多,所以就可以法不责众么?”
然后李鍪满脸微笑的向自己说了另外两句话。
“若是七个人的身后是更多的人,而一个人的身后只有零星不多的几个人呢?”
“若是那七个人之中有你,或者你的亲朋好友呢?”
这些李鍪没有等到自己回答,而是说日后他真正想明白了,张汤再去告诉他,但是到现在了,他本来已经十分明白的问题,却是再一次让他感觉到了迷茫和不解。
“你且下去吧!”张汤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从自己这里滚出去,也省的再看到他心烦!
当那个家伙离开之后,张汤也看向了满脸谄笑的郭脩,“其实这些你倒是知道的对么?”
“小人是这里的村正,若是这些事情都不知道,那小人也太废物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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