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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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没应他的话,微微抬眼对上男子双眸,神色有些踌躇,竟觉得他的目光好似有灼人之效。
让人不太自在。
她低下头须臾,轻声道,“秦寻,若我能回来的话……”
抿着唇,字句在口中收了收,江淮没有再说下去。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你必能回来,听着了吗?”
冷下脸,把那两包药重重地往她手中一放,秦寻开口说道。
“别来这生离死别的出,你要是回不来,弓归我、钱归我、宝贝啥的都归我,亏大发了啊我告诉你。你以为我还能给你留着啊,我必都给你拿火烧了再把灰扔海里去。”他开口威胁。
“……”
江淮瞧着他这孩子气的凶狠模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严肃点。”
他神色不佳。
不过男子面相一看便是善辈,威胁力却不太够,没镇住她,倒让她笑得更嚣张了些。
“……”沉着脸看了她半晌,才见她止住面上笑意。
“我、我知道了。”笑得眼泪汪汪,江淮断续回道。
正色了几分,江淮认真地看向他道,“谢谢你。”
天色已经彻底见亮,日头自云层之中钻出来,耀眼的光散落人间。
差不多已经到集合的时辰了。
江淮备好了一切,打算出发。
正在她刚刚欺身跨上马的时候,却听见身周男子唤她。
“江淮,你有抛头颅洒热血的心我理解,想要保家卫国我也支持,但是我告诉你,”秦寻抬眼,眸色沉了须臾,“义无反顾地慷慨赴死可不是英勇,而是愚蠢。这里没有人需要你牺牲,保全你自己,才是负责。”
江淮微怔。
秦寻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天光。
已到辰时,她该出发了。
默了半晌,他轻声道,“别的不多说了,但是你记着要活着回来。”
江淮看了他良久。
在扬起手中长鞭的那一瞬,女子唇角微扬,声音笃定,“我答应你,等我回来。”
骏马踏蹄扬起尘土,她高高束起的马尾在空中挥舞,身姿飒爽英武。
秦寻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一声。
“谁要等你,自作多情。”
话是这样说,却没能压住唇边弧度。
秦寻回身,眉眼带上浅笑。
可没过多久却又沉寂下来。
他抬眼看着天边疏淡的云层,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日子能一直平淡下去,该有多好。
……
华山岭下。
“大人,咱们的人在潜陵江后寻到一个村子叫做盛和村,咱们一一问过去,竟还真有人识得秦寻此人,”侍从上前,神色恭敬地低声禀报道,“据那村中知情的人道,那秦太医正是五岁左右被带到这个村子长大,收养他的人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过世了,他就又从村中离去,自此便没了消息。他性情孤傲冷沉,这么多年,村中人见他了无下落都以为他已经身死异乡。”
“五岁?”柳尧皱眉,“他五岁那年岂不正是昭族归顺之后的第一次暴乱吗?”
侍从思索了瞬,点头道,“正是。”
那一年正是潜江西部有昭族余孽掀起反乱之时,在皇帝的大力镇压下,明面上是宽容的姿态引导平复战乱,实际上所有和昭族沾边的人都是一个未留。
那年南昭皇帝拿出了最暴虐镇压的武力手段,杀人无数,肆意的血流铺天盖地地蔓延,就连潜陵江的江水几乎都被染红。
天际有半年之久都不曾放晴,也不知是不是来自老天的警告。
柳尧神色深沉了几分,半晌之后开口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别的,好像倒也没什么了。那村民只是说好像过了几年,秦寻也不知在哪里领了一个较他年幼些的男孩带回自己家中,同这个男孩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虽然这男孩性情乖戾,向来不愿意说话,村中亦没有几个接触过他的人……”
柳尧骤然抬眼,“你说什么?”
那侍从被他吓了一跳,心中思索了半晌才明白自家主子想得是什么。
“主子,您疑心这男孩便是顾大人?”侍从声音顿了顿,似是回想了一番又开口道,“可是这村中人好像听过那侍从唤过他的名字,不过具体的……他们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在唤秦太医还是在唤这个男孩,只是模糊中听了一耳,但是并不是顾大人的名字。”
柳尧眉眼沉寂了些下来,端起案上的茶盏轻饮了一口,开口问着,“是什么?”
侍从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好像叫他恪尊。”
柳尧手中的杯盏骤然跌落。
茶水自盏中溅到地面之上,洇湿了他的袍角。
侍从愣了一愣,眉眼之中染上慌乱,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飞快地跪下来道,“主子……”
柳尧伸手扶起了他,抬眸一字一句问他,“你再说一遍,那人管他叫什么?”
这一次侍从的神色谨慎了不少,声音之中隐带惧意,开口答道,“回大人,那人似乎是唤他恪尊。”
柳尧的手骤然攥紧。
似是从牙关之中挤出了一丝笑意来,森然得让人胆寒。
恪尊。
这是多久远的一个称呼啊。
这世上还会知晓恪尊这个称呼的人,恐怕除了他便只有陛下了。
昭国是边族,女子称帝,各大长公主及帝女,旁人会敬称一声尊上。
而女帝的儿子,旁人则会敬称一声恪尊。
恪尊在昭国语言之中,意为君上。
也就是说,顾锦和不仅是昭族的余孽,还是昭族女帝和当今陛下的儿子。
柳尧几乎全身都游走起一阵寒意来,凉得几乎让他只能感受到战栗。
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同昭族斗争了这么多年,他们以为他们杀尽了昭族所有人,却留下了昭族的儿子。
原来他当年亲手摔死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昭族女帝的孩子,真正的那个小皇子早便在昭族女帝和各个长公主的护佑之下逃出生天,又自艰难险阻之下活了下来,背负着全昭族的血债,一步一步走上了南昭朝堂,日日在他们面前接触着南昭最深最核心的朝政和隐秘,可他们却毫无发觉。
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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