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幕后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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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没有任何打斗挣扎或者搜查过的迹象，值钱的财物放得好好的，那个叫亨利的男人的尸体上也没有被殴打或者刺伤的痕迹，只是胳膊和肩背上有几道像是指甲抓破的划痕，像是和女人办那种事的时候弄出来的。

尸检报告也证明此人死于兴奋过度，那个和他过夜的女子很快被找了出来。女人是那片街区颇为有名的一个高级应召女郎，长了一张天使般纯洁美丽的脸，身材却像魅魔一样热辣妖娆，这样的大美人，收费自然极其高昂，顾客都是名流富豪。

亨利虽然擅长捞外快，但毕竟根基浅薄，女郎的过夜费用足以消耗掉他一半的积蓄，因此他虽然眼馋她很久，却也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

他如果不是发了一笔横财，怎么会舍得花这么大价钱寻欢作乐？警方也在他抽屉后面找到厚厚一沓大面额的现金，他收钱办事，算是实锤了。

但是调查进展到这里，又卡住了，现金交易和转账不一样，手对手，怎么查出源头？法国和z国不同，没有那么多摄像头，不可能直接调出他的来往记录，怎么知道他之前去过哪里，见过谁？

他们去问应召女，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她坚持此事与她无关，因为亨利猴急又粗鲁，折腾得她要死不活，挣扎的时候还威胁要打她，她吓得不轻，好不容易熬到完事，见亨利喘着粗气瘫在床上，赶紧披上衣服跑路，连钱都没敢要——这男人就像疯狗似的，万一对她动手，即使不伤及小命，也会挂彩，她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应召女一边说一边哭，还挽起衣袖给警察展示雪白皓腕上被大力捏出的淤痕，表示她当时跑路是情非得已，哪儿还顾得上去查看亨利是不是不对劲呢？

警察最好的刑侦专家也没找出她的破绽，再根据尸检，下了意外猝死的结论。

人死了，那个用现金收买他办事的人的线索也断了。

秦默想得头痛：“那个背后指使他的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如果亨利活着，不用花多少力气就能问出实情，结果他好巧不巧的，帮人办完事就自己咽气了。不知道那家伙背地里笑成什么样呢，老天爷都帮他动手封口。”

凌君昊讥讽的挑眉：“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秦默愣了下：“谁？”

“沈嫣。”凌君昊眼睛微微眯起，眸中划过刀锋般的冷意。

他怎么可能容忍此事成为一件无头案？思考之后便从那人曾经做过交易的对象里入手——亨利一贯谨慎，不可能随便哪个人塞他钱他就去办事，让他肯动手的，必然是他比较了解的熟人。

那个所谓的动物保护组织猫腻很多，私下花钱请亨利闹事的人的名单到了他手上，他一眼就从里面找出了个格外熟悉的名字。

亨利交易的对象大部分是本国人士，z国人屈指可数，其中只有沈嫣有对白微微下手的动机。

秦默冷笑：“我不是你们世家圈子的人，都知道慕家这个年过得不安稳，慕夫人在阖家团圆之际还不得不跑法国处理合作商的事……看来慕家的危机没有看上去这么严重，慕夫人居然有空闲出手帮女儿收拾眼中钉。”

凌君昊还没开口，助理敲门进来，说：“君少，慕夫人前来拜访，请问您见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凌君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要见，请她进来。准备点金银花之类的清热的茶水，慕夫人也许需要败败火气。”

秦默起身：“我回避一下。”

“不用，看热闹就是。”凌君昊往椅背上一靠，“万一慕夫人气出个三长两短，你正好给她做个急救。”

“把她的手指塞进插座里面，电一电就好了。”秦默笑道。

玩笑话还没说完，门再次被敲响，凌君昊淡淡开口：“请进。”

助理把门拉开，胳膊往里一比，对身旁的贵妇说：“慕夫人，请进。”

沈嫣目光飞快的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典型的复古法式风格，樱桃木墙板和老家具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两个风格不同的俊美青年分别坐在办公桌后和沙发上，衣衫考究，姿态闲适，就像一幅大师描绘的油画。

但她只觉得心里一刺，攥着提包把手的纤指越捏越紧——这两个男人是晚辈，却没有半点起身迎接的意思，秦默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专心致志的往咖啡里加方糖，凌君昊没有别的动作，但是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两边，淡淡看过来时，有种居高临下俯视的压迫感。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轻慢！沈嫣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想拂袖而去，然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只能强制自己咽下这口气，装作没察觉到他们的态度，仪态万方的走进来：“君昊。”停了停，又忍下不甘愿，对秦默弯了弯嘴角，“秦医生。”

秦默皮笑肉不笑：“您好，好久不见。”

慕氏的根基就是医药企业，以及她作为嫁妆带来的知名私人医院，和秦默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秦默的医院和制药实验室在业界的口碑和声誉一天比一天好，好几位慕氏的贵宾老客户都去了秦默那里，让慕家肉疼不已。

秦默再能干，和慕家这样传承数代的老世家相比，根基实在太浅了，沈嫣以前打的是拉拢合作，渐渐把自己人渗透进他的事业的主意，但是事情没进展多少就泡汤了。

她通过慕宛若，请求凌君昊牵线，让秦默从慕氏的医药公司采购药品，秦默也痛快的答应了——他的实验室研究的都是最新最尖端的药物，不是生产线齐备的药厂，医院常备的普通药品还是需要从外界采购的，慕氏这样的老牌企业是很不错的合作对象。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收买秦默的人，那批药品就被查出了问题。涉及常用药，公众对此极其不满，慕家四处公关，想把此事推在手下渎职，被陷害上，大事化小，此时此刻，秦默这种名医的话是很有分量的，但不论怎么好说歹说，他都拒绝帮慕氏说话，并且中止了合作，拒绝再从慕氏采购任何药品——医德是他的原则，慕氏在制药这种直接关系到普通人的健康乃至于生命的事情上都不严谨，是令人唾弃，不值得合作的。

虽然这件事在慕氏高层集体道歉，忍痛开除几个亲信高管，并且做出巨额赔偿之后平息了下去，但梁子已经结了下来，慕家早就看秦默不顺眼，只是有凌君昊这个好友，他们想动他也不容易，只能暂时眼不见心不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