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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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的是之前在车里面的一段对话,关于男主父亲的死。之前那段车因为和谐原因删掉了,有小天使反应看不懂,所以这里修改了一下。其他不变。
“你想干什么?”肖恩直视着她的眼睛,自从她受伤之后他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和她接触过,这样毫无障碍地去看她残掉的血肉。
一种莫名的力量几乎直击心房。
伊莉亚忽然笑了,鼻息之间还带着酒气,温温热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到他的耳根上,“你这问题好怪啊,你是我的omega啊,你说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肖恩垂下头,鸦黑的睫毛如密林般洒在眼睑上,他不想再去看她,仿佛望着她就如看到毒蛇猛兽一般,“我不知道,你行事一向叵测,不是么。”
伊莉亚也低下头,轻轻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认识我到现在,你觉得我有一件事不为你着想么?”
肖恩扯了扯嘴角冷笑着,一字一顿道:“到底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你远大的前程着想,谁知道呢?”
伊莉亚泄气道:“这样吧,给我一次机会,坐下来听我给你解释,就算是最严重的嫌疑犯也有申辩权呢,好么。”
此刻正是夜场最热闹的时候,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那张注定生死的游戏桌上,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偏僻的包间一隅会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谈。
但是只要稍微深入了解,就会发现他们不仅仅是在喝茶,更是在角力。
玩着最烧脑的游戏,讲着最耗费心力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主角,没有结尾,甚至连开头都没有,就是世界上每一个普通人都会发生的故事。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冬天,他们看完歌剧散场后回来,时任司令官的女儿伊莉亚把执政官的儿子肖恩送到了家门口,雪花像柳絮一样飘洒在他们的大衣上,他们此刻就跟世界上所有的情侣一样,享受着团聚之后的喜悦,还带着一份热恋时特殊的柔情。
谁都没有想到一场事关基地存亡的剧变就在这场歌剧散场后发生。
本来司令官早有谋反之心,可惜苦于无处着手,便把他的亲生女儿作为政变的开端。
克里斯利用了她女儿与执政官儿子的恋情,派人跟踪她的女儿,从而劫持了肖恩,并用肖恩来威胁他的生身父亲。有人出卖了他的父亲,暴露了执政官住所的保全密码。
“听着,我并没有参与父亲精心谋划的一切。在我于舞会上向您表白之后,我父亲毫无理由拒绝了向您提亲的提议,无论我如何恳求他,他都不告诉我原因。”
“真正的原因就在于,他不让我娶一个阶下囚,他早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瞒着我。”
伊莉亚冷静的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我们……相识于……你的十八岁生日宴?!”肖恩微微拧眉。
伊莉亚垂眸,轻叹一声:“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七个春秋。”
她继续道:“有些时候,人还是那个人,事也还是那件事,但感觉不同了,结局就会起变化。”
肖恩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那么‘镭射’呢,我父亲不是死于‘镭射’么?”
伊莉亚沉默了良久,才道:“对于这一点,我实在很抱歉。他的确死于镭射,而且……我亲眼见到了他的死。”
“你说,看到了我父亲的死,对么。”
“是的。”
“那么……他究竟怎么死的……”
“肖恩……过去的事情,我们……”
“我要知道真相,我有权知道真相。”他咬着牙道。
“他被困于‘镭射’系统中,死于□□。”伊莉亚垂着眸子,平静地道。
“谁发的子弹?”
“我。”
他们之间沉默了很久。
伊莉亚吸了一口冷气道:“因为那时候父亲拿你的性命威胁我,以这件事作为投名状和你脱离关系,否则他就会杀了你。”
一切,仿佛如晴天霹雳一般,如泰山压顶一般,笼罩在肖恩的头顶上。
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呵……呵呵,你极尽可能为自己开脱,可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否为真相。他们都说就连主动接近我都是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阴谋,一切都是为了权力。”肖恩忽然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那种。
窗外依稀下着小雪,白色的雪花飘飘扬扬挥洒在空中,像是在庆祝着他们的重逢。
错乱的天气就像错乱的感情一样,正在上演进行时。
“我困了,好困,想睡一觉,再也醒不来的那种。”说着,肖恩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柔软的床铺被压进去了一个凹坑,就像皮肤被压下去一个软弧一样。
“别这样,你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有多难过,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伊莉亚站起来走到床边,静静的伫立着。
她的高跟鞋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冰凉的地砖上,像一个高脚的红酒杯。
不,或者说伊莉亚本身就是一盏高脚的红酒杯,她的杯身里盛着半口老酒,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是在等人品尝它。但是她似乎总是忘了,比起辣口的臊酒,人们更爱喝爽口的可乐。
肖恩从床单里把自己的脸昂起来,他半笑不哭的表情有些可笑,“我不会当着你的面做那些可笑的事情,你们杀了人还想渴求原谅,简直是恶魔。”
他骂她是恶魔,这个女人标记了他,是他合法的唯一alpha,他却骂她是个恶魔。
这要命的关系就像场梦一样,但是肖恩却怎么也醒不来。
伊莉亚面无表情道:“不,你不了解恶魔。你知道恶魔和佛祖的差别在哪里吗?”
她见他没有要搭话的意思,遂自顾自的讲道:“恶魔和佛祖都同样深谙欲望,他们是掌握的欲望的鼻祖,区别在一个选择放纵,另一个却选择了克制。如果我真的对待你如恶魔,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肖恩被她的一番话怼到失语,他只能深深地望着她,如同望着深渊一样。那只毁掉的眸子带着黑色的眼罩,黑色是恶魔的颜色,但另一只睁着的眸子却明净如台,闪烁着深邃而灵性的光芒,紫色是莲花座的颜色。
“我本来打算,那天带你打完丧尸之后,就结束一切实验,带你出去度假,然后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向你求婚。但是我那该死的哥哥又搅黄了我的计划,现在弄成这样,我不得不换一个身份重新生活,所以我选择了将计就计以假死来骗过我哥哥……”她又平静的述说着这连日来的遭遇,宛若在述说在着别人的事。
肖恩昂起头颅,看着她:“w小姐是什么,为了跟k配对么,呵呵。”
伊莉亚神色闪烁:“你不喜欢么,那叫e小姐,l小姐,y小姐,只要你喜欢都行。”
“不必了。”肖恩冷冷地道,“我不需要你怜悯,输了就是输了,成王败寇的道理我还没有忘记。”
伊莉亚弯下腰,身子压下来,扳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在怜悯你,我只是为了让我‘配得上’你。”
‘配得上’这个词很神奇,阶下囚配不上公主的同时,公主也配不上阶下囚,在爱情当中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肖恩笑得更粲然,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着,一脸不可置信:“你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表白吗?伊莉亚公主殿下?”
伊莉亚微微垂眸,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看清楚她的心情并不如面上那样平静。
慢慢地,她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属戒指,颜色是很好看的玫瑰金,一枚设计很经典的指环式婚戒,在橘红色的床头灯下闪烁着有了年代感的光芒。
“这是我七年前该给你的,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还是想送给你。”说着,伊莉亚在肖恩愣神之际将戒指套在了他右手的无名指上。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睡觉的神明。
仿佛预知肖恩接下来要做什么,伊莉亚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别试图拿下来,我可以是佛祖,但难保会变成恶魔,所以……”
肖恩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气得他连指甲都掐在了伊莉亚的皮肤里,两个人都在角逐着,用着力气,但两人的动作一度保持静止,尽管被掐得生疼但是伊莉亚连眉头都没有皱。
“房间留给你,好好睡吧,我还有事要办。对了,门口有保全。”说完,伊莉亚抽出被他掐得发红的手,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间。
肖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戒指套得住我的手,套得住我的心吗?留一个不爱你的omega在你的房间,有意思吗?哪怕我流浪于马路,也不会来求你这个标记过我的alpha收留。”
伊莉亚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变形,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关上了门。
肖恩独自一人留在偌大的总统套房内,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刚才还叫嚣着流浪马路,马上孤独感就席卷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人,有时候还是不要特别逞能。
承认吧,他不得不说现在感觉特别绝望。
望着手指上可笑的戒指,他简直有种用牙齿把它咬变形的冲动。
他们曾经是恋人,但现在不是了,上帝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在这种时候得到了戒指。
不知不觉他困到睡了过去,睡梦中又见到了那张殷红的地毯,他走在上面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周围都是鼓掌和祝贺的人。伊莉亚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修长的手臂。
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唯独没有彼此父母的。
那张贺卡上写着,肖恩·威尔逊。
他拿着这张贺卡沾沾自喜地在好友面前显摆,让他们在自己下一次的生日时定制用巧克力写着肖恩·威尔逊的铭牌。
他用一排洁白的牙齿叼着那张贺卡,照片定格在伊莉亚的相机中。
他醒来后就明白了,对未来还有所焦虑是件好事,如果不然就只能剩下悲喜交加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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