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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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个英语博主,却被人莫名其妙地当成了情感导师,那一个喷嚏打完之后,谢书尧有点想笑,但手还是在键盘上敲下了‘抑郁症’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太熟悉,不过看了百科的大致简介之后,她渐渐从是思绪中捋出了一个大致梗概,心情也渐渐沉重了起来。
在修仙界,抑郁症有一个别的名字——情志有伤。
纵然是医仙谷一众医修,对这种病都束手无策。
曾有一位医道大拿治愈过这种病,但案例却被列为了医仙谷禁例。那医道大拿曾说过,所有情志有伤之人,皆是历经八苦之后未能看通透之痴儿,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若想要治愈情志之伤,需使人心情长达,明心见性,明悟己身,最终成就自身之神殿,有自身之仰望炽日。
有一位正道大能因早年执念而伤了情志,犯了五蕴炽盛之苦,求到那医道大拿门下,历经医道大拿之劝说,瞬间明悟,彻底叛出大道,堕入魔道,成为魔焰滔天的一代魔界大修,屠戮正道人士百千万。
有一位凡间女子因心上人变节而伤了情志,翻了求而不得之苦,历经重重磨难,求到那医道大拿门下,历经医道大拿之劝说,瞬间明悟,拜入离恨山中,修为有成时,屠了那负心人全家,最后遁入空门,用往后千年时间普度众生来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而赎罪。
……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站在谢书尧的角度去看,那医道大拿其实只做了一件事: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帮那些伤了情志的人梳理清楚心中郁结之处,再支持那人去狠狠发泄一番,将梗在心头的那些怨气全部撒出,最后落一个空明澄澈的心境。
有点偏激,动辄就伏尸百万杀人全家,但效果亦是有的。
只是在这个杀人犯法的时代,那位医道大拿的法子该如何适应?
谢书尧抱着侥幸的心理,查了查抑郁症患者的基数,然后又在微博中以‘抑郁’为关键词搜索了一下实时动态,看到的真相触目惊心。
这个世界上情志有伤的人居然这么多?
仔细想想现在绝大多数人所处的环境,谢书尧又觉得这么多人情志有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哪怕是铜铁铸成的锅放在火上烤,也会烧穿,更何况是肉.体凡胎的人呢?
这个世界所赋予年轻人的压力太大了。
因为技术的飞速进步,大家都能通过很低的成本看到更加宽宏的世界,看到自己原先想都不敢想的生活……隔着屏幕,有挥金如土的奢侈生活,有有趣的灵魂,还有美丽的皮囊,这些元素就像是跗骨之蛆,只要沾上之后,就不容易走开了,而当远离那屏幕,回到现实生活中去时,就得从镜花水月中走出来,面对生活的鸡毛与狗血。
谢书尧想,这一届年轻人真是太难了。
她又将那个神秘网友的私信箱打开,将每个字都从头到尾审视了三遍,最终又无奈地将屏幕关掉,以她现在的水平,她给不出任何合理有效的建议,就算要给,那也得在她积累足够的相关知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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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抑郁症这件事闹得心情有点低落,谢书尧泡了一个热水澡,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看相关的论文研究,没想到一个微信好友申请就跑了进来,加的还是她在智学教育的工号。
以为这人是在做智能学习计划的过程中遇到了问题,谢书尧没怎么犹豫就通过了好友申请,然后那边发来了一句简短的话——孔行洲抑郁了。
谢书尧的第一反应就是——你特么是在逗我?
当初她同孔行洲分手的时候,孔行洲连挽留都没有挽留一下,洒脱得很,怎么说抑郁就抑郁了?
而且就算孔行洲抑郁了,同她有什么关系?二人明明就是在高一的时候当成了互相消遣的对象,后来干脆利落地和平分手了。
谢书尧正想回一句‘建议去看医生’,但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条微博私信,然后就傻眼了,“那微博私信中说的学生不会就是孔行洲吧,让孔行洲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就是……她?”
她就是自己口中那个‘人间值得但她不值得’的人?
谢书尧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卡顿了。
下一秒,微信上就弹了很多图出来,一一下载原图出来,谢书尧看清楚那些图片上的信息后,整个人越发傻眼了。
中度自杀倾向?
好端端一个能跑能跳的体育生,怎么就有自发倾向了?
难道她当时提分手就给孔行洲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心里默念了一句罪过,谢书尧尝试着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视频电话很快被接通,屏幕的那头是陈冠威,谢书尧对这张脸有点熟悉,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名字来,她也懒得多说旁余的废话,直接问,“孔行洲呢?是什么情况?”
陈冠威脸色不大好,“刚刚吃了镇定情绪的药,已经睡下了。你最近有时间吗?能不能回坪城一趟?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和洲哥好好谈谈。”
见谢书尧皱眉不说话,陈冠威又赶紧补充说,“就是单纯的谈谈,心平气和地去谈,我很确定,我没有半点想劝你们复合的意思,在我看来,你和洲哥也是不般配的。”
“我知道我和洲哥这样的人与你不是同一个水平的,洲哥一直说你是伪装太妹,你到我们这个圈子里来,纯粹就是玩一玩,你看不上我们这种人也是正常的。我和洲哥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有些事情,由我说出来可能有点唐突,洲哥不一定乐意让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我和洲哥是朋友,他自己不愿意说还不让我说,我觉得憋屈。首先,我觉得这世界上有一些人是天生迟钝的,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都是慢半拍甚至是慢一拍、慢两拍的。”
“同样是分手,有些人可能刚开始的时候会难过到天崩地裂,但也有些人是会在分手的那一天就思维停顿,直到过很久很久,才能反应过来,然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洲哥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所有动态,你在智学教育开设的所有课程,他都跟着学了,你在微博上发表的每一条动态,他都截屏保存起来,打印成照片,存在了夹子里。”
“我之前劝过他,让他放下,他说放不下,也不想放下,他同我说过,他绝对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不会成为你向上爬的绊脚石,哪怕是在你上课的直播间里,他记了一本子听不懂的问题想问,但他不敢开口,他连打字发言都不敢,生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打扰你。”
“洲哥的英语不好,但他一直都在刷你讲的那个雅思课程,直播课一节不落地听完之后,录播课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他ipad上的游戏已经全部卸载掉,只保留了你们那个智能学习计划的app,一有时间就做。”
“洲哥的英语水平,你是知道的,可他跟着那智能学习计划训练了一年后,雅思成绩考了7.5。我知道,这个成绩对于你来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但对于我们这种不.良少年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十分难得了。”
“谢书尧,我真的在奢望,奢望你能走下神坛,站在一个学渣的角度来看,从一个高中英语考试成绩只有四十分不到的学渣考到雅思7.5分,真的很不容易。洲哥说他能克制得很好,但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我不希望他就这样烟酒焚身,他的成绩可以凭借体育特招进入一个十分不错的大学,他的前程不应该就这样毁掉。”
“谢书尧,看在咱俩曾在一个ktv唱过歌,看在洲哥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替你挡过很多混混,替你捱过很多次打的份上,你见洲哥一面,行不?不管怎样,陪他说几句话,带他走出来。如果你不嫌弃我们这种差等生的话,和他做一个普通朋友,可以吗?”
“要是再放任他这样堕.落下去,我觉得他真的可能会在某一天就寻死。”
看着视频电话中那个红着眼还极力克制的人,谢书尧脑子里总算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影子与视频中的人渐渐重合在一起,谢书尧点头,“行,明天吧,他在哪个医院?我明天坐高铁回坪城,直接去医院看他。”
陈冠威没想到谢书尧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语气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又多了些羞耻,“在坪城市精神病院。”
谢书尧:“……”
“行,我明天上午就过去,到了之后微信和你联系。”
陈冠威话里有些东西,谢书尧不想求证,也无法求证,但她有一点十分肯定,她绝对不会爱上一个灵魂不够成熟的人。
可要是想在这人世间寻找一个灵魂与她一般大的,谢书尧觉得自己得去盗墓,亦或者是去考古。
“就当是去关爱未成年儿童吧……”
挂断视频电话,谢书尧对照着陈冠威给她发来的那些精神疾病诊断书,从网上下载了一些论文来看,虽然她不知道临时抱佛脚会不会管用,但目前来看,貌似只有看文献能让她的心静一静了。
另外一边,服用镇定剂之后睡着的孔行洲也渐渐醒来,意识模糊间,他仿佛听到门外的人说了一句‘谢书尧’。
一瞬间,灵魂归窍,整个人就仿佛是上了发条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病房的门,见门把手动了,他紧张地抓紧床单,然后就看到一个护士大妈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哟,小伙子,醒了?该吃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我快躺进精神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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