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一百二十九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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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廉主任的先生已经病逝多年,她膝下唯一的儿子名叫李谨,在美国工作,听闻噩耗之后,连忙请假回国,可他的工作性质复杂,从递交请假条到请假条审批再到回国,足足用了四天的时间。
谢书尧在急诊科见到了李谨,一个偏瘦的男生,遭逢噩耗,看起来越发憔悴消瘦,颇有形销骨立之感。
李谨顶着一张麻木的脸办完霍廉主任的遗体告别仪式,谢书尧打算回金陵时,李谨才找上了她。
“谢医生,谢谢你。我妈生前和我打视讯电话的时候,有提到过你,她说十分欣赏你的医术与态度。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情你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谢你。”
李谨冲着谢书尧深深鞠了一躬。
在医院毫不作为的时候,谢书尧从美国专程飞回来,为了替霍廉主任出气,将那凶手捅了两百五十刀这样的魄力,一般人都没有。
谢书尧看向脸色苍白的李谨,道“节哀。”
霍廉主任的去世,为所有医护人员都敲响了警钟,保护医护人员的法律原本就已经在制定中,霍廉主任的鲜血为这项法案的建立按下了加速键,社会各界也开始想办法为医患矛盾降温。
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凶手很快就被判了死刑,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急诊科的那些医护人员也被放了一个假,他们的心理急需要疏导,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件事种下的种子就会爆发。
在回金陵药科大学的高铁上,谢书尧也开始反思。
霍廉主任身上发生的悲剧,若是往小了说,那只能算是个例,可如果往大了说,那是社会的弊病。
这个人人都盼着速成的社会生病了。
无线电技术的发展催生了便捷的网络,人人都能通过网络看到诗与远方,所以有些人开始接受不了当下的生活,当下的自己。
大家都接受了缴费一秒到账的快捷之后,遇到缴费延迟到账,就会坐立难安。
就连始于电商平台的网购,起初可能十天半月才到,发展成了现如今的两三天都不想等。
外卖行业也是这样。
还有更懂得迎合用户心理的大数据,它可以推送给用户那些用户喜欢的东西,而用户不喜欢的东西只要在标记数次之后,就可能永久地从用户眼前消失渐渐地,所有人都容不下自己的世界里存在那些本来就该有的不顺与残缺,大家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空荡的宇宙,都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世界的造物主。
病人去医院看病,排队的耐心都没有了,自己花十几二十块挂个号就想把自己当成上帝。
食客去饭店吃饭,等饭的耐心也没有了,自己明明只是花了点菜的钱,却默认为自己掏了加急费用。
其实,加急只是附赠的一项服务,仅此而已。
在所有病人付的挂号费一样的情况下,没有人应当享有优先权,因为同等付出的前提下,大家都应当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如果所有人都来打破规则,那社会该如何运转下去
谢书尧在高铁上写了很多东西,大概是理科思维在作怪,明明是一篇反省社会问题的文章,却被她写出了论文的既视感。
高铁快要停靠进站的时候,谢书尧看了一眼文档总字数,已经接近八千字了,她简单揪了一下错,确定没有错别字和语病之后,就将文章粘贴到了微博中去,文名就叫做嘿,耐心点
然而,事实情况是,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耐心等一等的。
就比如说打算申请提前结题的十四五项目。
谢书尧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各种事情都压在了杜岳和包萌身上,得亏这两位年轻教师都是跟着谢书尧锻炼出来的,哪怕换了一套行政系统,二人在经过短暂的磨合之后,很快就适应了金陵药科大学的这一套制度。
甚至于说,有徐康院士撑腰,杜岳和包萌在金陵药科大学办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路绿色通道走过去的,就连财务报账,都有专门的窗口服务,不用像其它课题组的人一样排队。
谢书尧拿下这一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之后,他们整个课题组的地位都跟着变得超然了起来。
因为他们课题组是设置在谢书尧自己出资建设的医药高等研究院中,不需要和其它学生一样去各个学院楼挤,再加上谢书尧课题组中的人发表论文的速度快、质量好医药高等研究院已经变成了金陵药科大学所有硕博生眼中的香饽饽。
谢书尧回来之后,只是在各种材料上签名,就签了大半天的时间。
余下的小半天,李勤校长、徐康院士以及制药工程系的系主任还来找谢书尧聊了会儿天,准确地来说,是了解了一下谢书尧对于之后的科学研究安排。
谢书尧想了想,道“十四五做完之后,短期之内,可能没办法再从国家承接一些项目了,我打算自己投钱来做一些研究,比如说包萌和杜岳一直都在进行的人体微生物群落研究,我预估是在这个项目中投入六到七个亿的研究经费,还有就是癌症特效药的研究,这是我一直都在进行的研究,大概两个亿就能把研究给做完了。”
“医药高等研究院将来可能会承担一些国家的科研课题,也会面向高校、科研院所来开放一些科研课题,号召一些有能力的研究团队进来,共同突破医药学领域的难题。”
徐康院士明白谢书尧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给谢书尧指了一条路,“你也可以尝试着申请一些国家特批项目,比如说重点药物研发计划等等,在面对欧洲、北美等这些医药研究大国,我们国家还是存在很明显弱势的,很多药物都是高价进口的。”
“之前吧,国家一直都在催我们,让我们尽快研发这些药物,可药物哪是说研发就能研发出来的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我们怎么会被人卡着脖子这么多年”
“那几年,上面的人只要一开会,就绝对会催我们,连着催了好多年,一点进展都没看到,我觉得他们心凉了,也就懒得催了。”
“直到计算药学出现,我才看到了一些曙光。小谢啊,你这次拿下这个奖,算是给我们国家的医药行业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如果你带头搞,我觉得欧洲和北美那边给我们头上戴的这紧箍咒极有可能就摘掉了。”
“要不咱俩写个项目申请书,直接交到科技部、卫生部和教育部去,看能不能啃下一块大蛋糕来”
谢书尧皱眉问,“能啃下多么大的蛋糕”如果是几个亿这种小钱钱的话,她就懒得费那个事了。
徐康院士挑挑眉,“一个院士和一个诺贝尔奖得主联手申请项目,怎么着也得几百亿吧。我们你们我看那京大、清大一年的科研经费都有五六十亿呢,你这个项目打算干个四五年,不得申请个两百亿经费”
谢书尧吸了口气,在自己的腰包与国家的财政资金面前,她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是多么的贫穷。
“好,那就向上面申请项目吧。徐院士,您在这个行业待的时间长,能列一个我们国家急需要用药的单子出来吗我研究一阵子,写到项目申请书中去,我把项目申请书写好之后,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再由您来补充敲定。”
这话正合徐康院士的意,他乐呵呵地说,“那就拜托给你了,你写这方面的项目申请书,肯定比我在行。”
医药高等研究院的发展方向确定下来之后,谢书尧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十四五的结题申请中去。
时光如梭,当初刚拿到这个项目的时候,她还没有从京大医学部毕业,是借着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这个称号以及顾兆丰教授的力挺,才得以拿下项目。
当时的研究组也仅存在谢书尧自己以及包萌和杜岳,一共三人。
现如今,她的研究团队已经扩充到了三十人以上,每人每年写七八篇论文,也是好几百篇文章了,有些人写论文的速度特别快,比如秦海,简直就是疯狂输出,一年写了将近四十篇论文,如果谢书尧不是每篇论文都看过,她都得怀疑秦海是不是疯狂灌水了。
三年的论文总成果都已经汇总好了,谢书尧看着七百多篇论文,满心都是成就感。
其它项目就算叠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发表够她们课题组这论文的数量,还有那些已经授权的药物专利。
对照着科技部下发的各种项目结题验收材料,谢书尧将需要准备的材料一一罗列出来,让手下暂时没急事的硕士和博士把材料一一捋顺,放在她的办公室,然后就同科技部的人打了电话。
她想再把项目验收的时间给提前一下,最好是挪到诺贝尔奖领奖之前,到时候她领完奖之后,直接飞去美国把哈佛的工作给做个结尾,再飞回国就是过年了。
科技部的职员接到谢书尧的电话后,哦哦啊啊了一阵子,然后一脸懵逼地放下电话,用十分悲壮的语调同他的同事们说,“谢书尧又要申请提前结题了,她希望我们在一周之内去验收项目所有材料,说她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一个同事说,“你拒绝不就好了”
那个人的眼睛瞪大,一手指着自己的脸,问,“你觉得我的脸有那么大吗诺奖大佬的要求,你让我拒绝”
“你觉得我像是疯了的样子吗”
“所有人都不敢给那个医生报仇,这狠人直接拎着手术刀剖了两百五十刀,我们家剁肉丸子馅儿都用不着这么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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