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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反了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敲门声伴着暴怒声同时响起。
天刚泛起鱼肚白,鸟儿叽叽喳喳的啼叫声不绝于耳,此时又清风从敞开的小窗吹进屋中。只是伴着女子的咆哮声一并响起,有些扎耳朵。
又是煞风景得很。
床铺上的人睡意正浓,鸦青的睫羽轻轻颤动。她咂咂嘴,抱着被褥的手臂缓缓收紧,随即翻了个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于此时,一阵急促而重的敲门声响起,咚咚咚的,一声更比一声重,直吵得人没法入睡。
江晚眉头稍稍一蹙,用被褥蒙过脑袋去捂着耳朵,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皆因是周末的缘故,她才熬夜追剧到凌晨,本想着今日能睡个好觉,可不曾想却总是有人扰人清梦。敲门的人还没完没了了似的,就像要将门给敲出个窟窿一般。
若此时给那人来个电钻,兴许就真的把门给安排了。
江晚掀开被褥一角猛地睁开了眼,入目是那暗红房梁和屋脊,极具古代色彩。
她睡得迷迷糊糊,望着眼前这景象脑子一时间有些拐不过弯来。
她家什么时候这么复古了?
江晚眼睛眨了眨,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是她张开眼的方式不对,于是又蒙上被褥合上了眼。
女子在门外等得愈发焦躁,见里面的人迟迟不开门那一团团火苗直往心尖蹿,她是气得咬牙切齿,若是可以,她巴不得唤人来将门凿穿。
手上力道加大了些又锤了两下门。
咚咚!又是两声闷响。
“来了来了。”
睡在屋中另一头床铺的小六子被声音吵醒,他睡眼惺忪揉着眼下床去开门,门打开那一霎大片光亮倾泻而入。
身着浅绿衣裙的舒灵撞入视野里。
舒灵板着一张脸,她不等小六子开口问好,便抬手将他往边上一推大步进入耳房中来。嘴里一直嚷嚷:“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小六子赔着笑跟上前去,讪讪笑道:“舒灵姐姐怎起的那么早?这天才刚亮呢,莫要气着了身子。”
瞧来好似在讨好,可分明是冲着江晚的方说的。
小六子是想提醒江晚,可目的过于明显,舒灵也是个精明的,步子一顿便扭过头来瞪他一眼。
听见喧闹之声,江晚微微睁眼迷迷糊糊爬起,远远就瞧见一抹绿影朝她步进。
直到舒灵于她跟前驻足她才看清来人的长相。
这舒灵一张脸生得娇俏好看,眼眸细长眉毛高挑,但一瞧就是一副刻薄相,看起来就是不好相处的主。
舒灵眼中尽是怒意,一上来不由分说抱起床铺之上的被褥往地上一扔,她正如集市里骂街的泼妇,指着江晚的鼻子大声直骂:“你这狗奴才!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愿起?真当自己是主子?”
江晚茫然四顾,周遭景象尽是陌生的很。
目光落到立在一旁的小六子身上,只见他一身蓝灰色衣袍,正朝她挤眉弄眼。可江晚没看懂小六子的眼神,心下只觉得莫名其妙又将视线从他身上错开去了。
“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怕是活腻了?”这舒灵说话毫不客气,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她便是如此愣愣地看着眼前女子一张一合的嘴,着实觉得聒噪的很。可脸上那丝细微的不耐之色被舒灵尽收眼底,见她眼中怒意更盛,话锋一转却反咬一口:“你这狗奴才是哑了吗?”
话音未落舒灵把手一扬,瞧见她扬起的巴掌江晚先是一愣,随即就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
舒灵原本是想给眼前的奴才一个教训,可万万没想到这奴才竟然敢躲开让她扇了个空气。舒灵何时受过这种气?她心下便是愈想愈气,如今一张白皙的脸气得铁青,指着江晚怒道:“你还敢躲?!”
她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般,胸口因恼怒上下起伏着。
可见着眼前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舒灵心中怒意更甚,便撸起衣袖来,一把揪住了江晚的耳朵拽着人大步往外走。
耳上的疼痛叫江晚霎时神清气爽。
正如在睡意朦胧时被人浇下一盆冷水,脑子清醒得无法再清醒。
“干什么啊干什么啊!你放开我!放手!”
杀猪般的尖叫声回荡在耳畔间。
小六子脸上亦染上了慌乱,心下暗叫了一声大事不妙,追着舒灵焦急地劝着:“舒灵姐姐,这小牛子也不是故意的!”
耳朵的疼痛让江晚嗷嗷直叫,她一边想挣脱一边是踮起脚试图减轻痛苦。
可她个子不如舒灵高挑,就连踮脚也是无济于事。
不得不小跑起来,嘴里不停地求着饶。
“大姐!有话好好说!先放手行吗?这位姐姐!仙女!”
那舒灵揪着江晚从耳房里出来,声音越来越大,那嚎叫声一下子便引起了周遭宫人的注意,亦不顾手头上的活,纷纷围上来看戏。
眼前的景象从幽暗转为清明,舒灵这才放开江晚顺势将其往前一推。
江晚脚下一个趔趄才站稳,揉着耳朵那一霎一下就傻眼了。
她惊恐得瞪大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四周的环境发生了乾坤大挪移一般翻天覆地的变化,抬眼望向远处,映入眼帘的不是小城里的小楼房,而是那高耸的宫墙和连绵不绝的山。
江晚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如今心里堵得慌。
且方才被舒灵揪过的耳朵又热又疼,难受的很。
她吞了吞口水,如机械一般抬起手顺着脸往上摸。
又缓缓低下头去,却惊觉自己的着装变了。
自己身上穿着蓝灰色的衣袍,脚上套着古时候那种裹脚布。
和小六子穿的是一模一样的。
望着眼前此景,脑中忽然蹦出一个读作穿越的专业词汇来。
为了印证这一点,江晚一咬牙哆嗦着一双手,狠狠掐一把大腿。
力道过大还硬生生疼出眼泪来。
如今她哆嗦着手脚,愣愣地看着远处的青山倒想仰天长啸一番。
“牛二你给我瞧清楚!天都亮了!娘娘脾性好我可不是,娘娘不责罚可不代表没人治你!”
那刻薄尖酸的语气果然像极了撒泼的泼妇。
江晚本来心里泛酸,可听了舒灵那声音却生生将那丝酸涩压回下去,一撸袖子正要上前却跟她理论。
小六子却心下担心江晚被舒灵责罚,连忙小跑过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冲江晚使了个眼色,又赔着笑冲舒灵道:“舒灵姐姐!他跟您闹着玩呢!小牛子这孩子哪里敢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来,舒灵姐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舒灵脸色才有些缓和,小六子抬眼看舒灵一眼,他面上笑容只增不减笑得跟朵花似的,“舒灵姐姐莫跟他置气了,小牛子性子就是这样,不懂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娘娘那边估计还等着姐姐您呢,这边奴才看着他,谅他也不敢偷懒。”
“若再有下回我可扒了你的皮!”
舒灵恶狠狠地瞪了江晚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来。
言罢她便一扭头就走,走时还不忘翻个白眼。刚走几步就见到舒灵恶狠狠啐了口痰,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死阉人!”
舒灵这话让她心头一震。
江晚从影视剧里听过这种称呼。
可,这是骂太监的。
想到此处,她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
眼前的手是小小的,却是格外粗糙,分明就不是她天天擦护手霜白嫩嫩的手。
好家伙,她竟然穿成了太监。
几分钟的时间竟然秀了她两回。
别人穿越怎么说都是个主子或者千金小姐什么的,怎么一到她这就成宫里的太监了?
小六子关上房门些担忧地朝江晚望过去,他于江晚左侧驻足无奈叹叹气,拍拍江晚的肩,“你也别放心上,舒灵就这德行。”
江晚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尚未从此事缓过来,那边上看戏的宫女便搭起话来了。
“嘁,舒灵她自视甚高,听唤月讲,她是想当主子的。”搭话的宫女肤色不算白皙,眼中的鄙夷都溢出来了。
身旁的宫女冷哼了声,不屑地道了句:“就她?”
“听闻她在常妃娘娘身边干事根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了好了,都干活去,等会儿舒灵姐姐杀回头了看你们怎办。”
眼见着越说越起劲儿,小六子蹙着眉头去赶人这些几个聊着八卦的宫女才散去了。
不一会儿,这周遭就只剩江晚和小六子二人,不等江晚询问,小六子便叹了口气也扬长而去了。
……
-
就跟做梦一样,江晚从未想过这么奇幻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藏身于粗壮的树干后头,往外探着头,她为自己做了不下十次心里建设,这会儿做了两个深呼吸,确定周遭无人才从树干后出来。
晚风拂面,树叶沙沙声伴着夏日虫鸣萦绕于耳畔间。
江晚扶正脑上的帽,蹑手蹑脚地出了宁常宫的门。她一日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皆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她只想找机会穿回去。
不然不会冒那么大的险,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走。
她正如一个盲头苍蝇,亦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但她却想搏一搏。
因为怕引起注意,江晚未拿宫灯,她顺着宫道前行,步履匆匆。
此时连林间虫儿都沉静下来,她忽然听见隔着一道宫墙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江晚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迅速拐过弯道去。
“那边那个,干什么的!”
可不曾想此时正是侍卫交班的时辰,而此时距她一米开外之处一个侍卫眼尖,见着一人影闪过便冷喝了声。兴许就是做贼心虚,江晚加快了脚步。
“喂!站住!哪个宫的。”
江晚刚加快步子,便听闻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她想起,往常看的影视剧或是小说。
入夜都是不可在宫中随意走动,都是偷偷摸摸的。
自己又是如此明目张胆,她哪里敢停下?
江晚凭着直觉钻进一条一条的小道,从昏暗的小道出来,眼前才稍稍明亮起来。只见前头是一扇残破的朱红大门,垂花门檐下挂着的匾额正提着“和昭宫”三个大字。
檐下的破旧的宫灯烛火忽明忽暗,宫门前的香樟树沙沙。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晚紧咬住唇瓣,她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那扇宫门要跻身抬脚踏入。
可她一顿,见里头幽暗不见光亮,便迅速改变目标,顺着宫道往前奔去,最后一头栽进了和昭宫旁一条小巷,她转过身却在黑暗中见到一张脸。
那双如鹰眼般锋利的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而于此刻,江晚一刻心脏就要跳出胸腔来了一般,一双杏眼睁圆。
掩在黑暗中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迅速捉过她的手臂,江晚张嘴就要尖叫出声来。可下一秒来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音节就卡在了喉咙,直直咽下腹中。
“嘘,别出声。”她眼前倏地一黑,却听见一声阴柔到骨子里的男声,在她耳畔边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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