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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夜幕降临后江晚才见到受了罚的兰心。
她老远就瞧见那娇小的身影落魄地坐在石阶之上。
这兰心本就瘦得很,这会儿连晚膳都没吃。
再饿肚子估计就更瘦了。
“你还好吗?”
江晚心生几分同情,可又帮不到她什么。
想到此处江晚长叹了口气,又于她身边坐下将从西苑带回的馒头递给她。“看你没吃晚饭,这馒头给你啦。”
见江晚来了,兰心才抬眼瞧江晚一眼扯起笑容来:“谢谢你。”
几经犹豫,最终抵不过饥饿,还是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客气,举手之劳。”
其实兰心谢什么二人都清楚的很,尽管江晚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帮上忙。
可有人站在自己那边有人相信自己终归是不同的。
兰心敛下眼眸眼泪就掉下来了。
转而她小声地抽泣起来,江晚听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便皱着眉头低声安慰起来:“不要哭啦。”
此话一出兰心那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江晚心头发闷,又轻声道了一句:“女孩子哭起来不好看。”
言罢江晚便想寻纸巾给她擦眼泪,却才反应过来自己都穿越几天了。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抬头望向远处的天,而今日的天空是满天空的云,却没有一颗星星。
半晌,兰心抬袖拭去眼角的泪珠,才轻轻说道:“都习惯了。”
“累了一日。”
“回去好好歇息歇息。”
而于此时,院门方向传来两道纤细的声音来。
未见其人就闻其声,过了会儿才见小八和小五从院门口进来,宫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他们就有说有笑勾肩搭背。
小进院里第一眼就见到了兰心,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江晚瞧见他脸上略过那么一丝惊讶。他错愕地看着兰心,可不过是几秒的光景,又迅速扭过头去继续和小五说笑着往南苑住处去了。
他那眼神有点奇怪。
江晚不解,便偏过头去问兰心:“你和小八熟吗?”
兰心手一顿又继续吃着手里的馒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江晚偏过头去看兰心,见她正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一小扇子那般。
其皮肤白净,一双眼便好似装入了一片星辰一般,和小八瞧来还有些登对的。
而后谁也未再开口说话。晚风徐徐,周遭一片寂静,唧唧啾啾的虫鸣声在耳边萦绕。
良久的寂静后,兰心先打破了沉寂:“从前我也是如你一般,总是为别人打抱不平。”
说罢她便起身来往南厢房走,刚迈出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朝江晚笑笑。“小牛子,再次谢谢你。”
未等江晚答复,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晚步入住处时只有小个人还未歇下。
屋里烛火摇曳,他坐在圆桌前一杯接一杯的倒茶喝,江晚推门进屋时他刚喝完一杯正要倒茶,见江晚踏入屋里他一顿,又故作镇静地放下杯子。
小八略显别扭,抬头江晚瞄一眼又急忙垂下眼帘,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小牛子。”
江晚轻轻把门关上便直接去铺床,一边铺床一边答他:“嗯?怎么了?”
“咳咳。”
小八轻咳了两声,手全然不知该往哪放,于是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纠结了半天这才开口问江晚:“你跟兰心很熟吗?”
“不熟啊。”
江晚如斯答道。
江晚眼皮子在打架,正坐在床铺上抚平草席,又觉得小八很是怪异,于是又继续道:“她今天晚上没有吃饭我只是拿了个馒头给她吃而已,怎么了吗?”
小八则是用力地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好奇罢了好奇罢了。”
未等江晚说话,小八又问:“今日林总管可是来过?”
“嗯,因为素秋那事,兰心还受了罚。”江晚满腹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望去又问他:“你和兰心很熟?”
“不熟!”说罢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拿起茶壶要倒茶。
江晚有些狐疑地瞥他一眼,只觉得他回答的非常干脆且利落,就跟心虚似的。
他这都喝几杯了?
别人借酒消愁,他难不成还借茶消愁?
江晚也看不下去了,转而闷声冲他说了句:“小八你别再喝了,再喝下去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哦哦,是,今天有些渴罢了。”
说罢小八十分应景的打了个嗝,随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朝江晚笑了笑。
小八扶着桌子起来时显然是有些慌张,不知是绊到了桌子腿还是自己踩着了自己衣摆,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扑去险些摔倒。
江晚也被他的莽撞吓了一跳,只是他刚站稳,一个淡粉的荷包从他怀里滑落下来掉到地上来。
荷包煞是好看,不过掌心的大小,上头还绣着一簇兰花。
江晚看了眼荷包又看了眼小八,朝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绣的。”
将荷包拾起道揣入袖中,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一好友所赠,我一直当做护身符一般带着……”见小八讪讪地笑着,可不等江晚说些什么,这小八又继续说道:“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说罢就好似生怕江晚看出什么来一般,伸了个懒腰直接躺自己床位上了。
*
吃了几天的白馒头,翌日中午江晚听小五说有粥时她就要开心的飞起来了。
江晚和小福子小五一同往西苑伙房去。
见一路上没个人开口说话,那小五便一边捋袖子一边问:“小牛子这些天都吃馒头你可不习惯吧?”
江晚正要说话,小五又抢在她前头先说了:“慢慢你会习惯的。”
寻思这小五是跟她开玩笑呢?
这燥热的天让江晚无比想念她的空调和西瓜,若放在从前,这么热的天气她早呆在空调房里边追剧便吃冰镇西瓜了。
越是想念现代的事情,江晚越是急躁,刚踏入西苑便听见宫女们围在一桌叽叽喳喳聊天的声音,这才把江晚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反观太监那一桌是静的多,只有那三个人静静地吃着午膳。
小福子一进西苑就去拿碗来为三个人舀好了粥。
江晚简单扫了一眼,只见木桌的左侧放着一大锅,中间是一盘黑不溜秋的东西。
据小五说,这是咸菜。
小福子和小五直接落座吃了起来,只有江晚还在犹豫。
“小牛子作甚呢?来吃啊。”见江晚愣在桌前,小福子咽下一口粥水连忙冲江晚招招手。
江晚这才在桌前坐下,望着眼前的粥陷入了沉思。
江晚指着眼前的碗问小五:“小五你管这叫粥?”
小五用力点了点头:“这就是粥。”
“对,是粥。”对面坐着的从德也抬起头来,嘴里嚼着咸菜含含糊糊地附和。
江晚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稀得像水的粥,霎时不知道怎么言喻她如今的心情。
你说它是粥吧,它又稀得像水一样,若说它不是粥吧,用筷子搅一下,它也有粥米。这也太抠了,也米都不多放点。
“哟,三只手来了。”
又是听露的一声怪叫。
江晚寻声望去,才看见素秋等人在另一桌坐着。
如今看来,估摸着她们就是一个小团体,常常是她们四个一块儿玩。
再望向西苑门口,兰心正低垂着脑袋站在门口,原来是兰心来了。
代云见了兰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冲兰心喊:“三只手别吃了,今儿没有你的份儿。”
“赶紧走,别脏了秋姐姐的眼。”
说话的人正是如意,她望兰心的眼神中尽是厌恶。
见兰心咬了咬下唇果真是要走,小福子先反应过来了,放下手里头的筷子高声冲兰心喊:“兰心,我们这有位子,来我们这桌吧。”
江晚有些许的意外,诧异地看着小福子,小福子冲她眨眨眼使了个眼色。
她后知后觉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起身去把兰心拉了过来,“不要客气,大家都是同事嘛,来来来,请坐。”
言罢就将兰心塞到一空位上,小福子急忙推了推离碗最近的小五。
本意是让小五拿个碗,小五却一脸疑惑地看眼小福子又看眼江晚,最终愣愣地问了一句:“干什么?”
“舀粥舀粥!”
“哦哦,好。”小五忙不迭地点着头,随后就去拿碗给兰心舀了碗粥拿上筷子递到兰心面前。
这一顿吃得还算祥和。
江晚正如此想着,另一桌那头却响起一声尖叫:“啊,我的耳环不见了。”
随后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兰心。
素秋刻意的提高了嗓音,与那宫女说:“不用猜了,肯定是陈兰心偷的。”
“我看也像。”
“我也觉得是她,她也是惯偷了……”
素秋很好的带动了身边的宫女,纷纷附和起来。
神经病……
江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语气略带无奈:“姐妹,你们不要人云亦云好吗?有没有脑子啊?她一直坐在这里动都没有动好吗?”
此话一出宫人们都沉默了。
“除了她还有谁?”
冗长的安静后,是代云先打破了沉寂大声叫了句。
“就是!”
“她都是出了名的三只手。”
有了起头的,紧接着那些宫女也纷纷附和起来了。
小福子一直未说话,只是默默起身来走开了,小五他是不愿意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里头,也不参与就是闷头喝粥。
那个丢了耳环的宫女终是忍不住了,径自大步冲江晚这个方向走来。
她于兰心跟前驻足目光鄙夷,把手往兰心面前一摊,恶声恶气地道:“把耳环还回来。”
那宫女阿楚嗓门本来就大,这恶声恶气的和兰心的怯懦倒成了鲜明对比。
真不知该说她们随风倒还是没脑子。
但凡是个智力正常的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等兰心开口辩解,江晚就抢先开了口:“请问她是隔空取物偷的你耳环?”
话音刚落,几个太监说说笑笑的从外头进来,其中就有小八。
他们也往这边走来,小八的目光落到兰心身上,只是一瞬,眼中却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他的神情恍惚,眼中更是道不明的情绪,随后他一眨眼,又别过脸去不再看兰心。
“你装糊涂呢?”
宫女阿楚大吼一声,一把将兰心从长木凳上揪了起来。
反观素秋那伙人,她们倒是双手环胸看起来热闹,就差一把瓜子了。
“能不能动动脑子?大家都坐在这她怎么偷你东西?”江晚连忙去阻拦,结果是被那宫女推得一个踉跄。
“阿楚,你瞅瞅这是不是你的耳环。”
就在这时小福子唤了声阿楚,众人循声望去,便瞧见小福子朝这个方向走来。
小福子把捡到的耳环归还阿楚,她倒是欣喜万分,刚刚分明是她冤枉兰心,却连看都没看兰心一眼就调头走了。
“你还没道歉!”
江晚正要追出去却被兰心拉住了衣袖。
只见兰心朝她摇摇头,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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