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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主殿中檀香香气缭绕,殿中寂寥无声,云贵妃卧于美人榻上,闭着双眸,身旁的宿琬正给她摇着扇子。
乐珍正于塌边给她念着话本子,此时婢女进殿来通禀,婢女一张脸苍白急匆匆得进入殿里头。
宿琬放下手中的团扇上前,婢女便于她耳语一番。
“娘娘,长康宫的舒灵来了。”
云贵妃闻言稍稍抬起眼皮,扬了扬手,从口中吐出一个“宣”字来。
婢女匆匆退下,不一会儿一淡绿宫装的娇美女子便缓缓踱步进殿里来。
云贵妃打心里的冷嗤一声,见着她就心生厌恶。但还是瞥了眼那领人进殿来的婢女,冷声道:“还不上茶?”
婢女战战兢兢地福身,应了声“是”。
舒灵一双狐狸眼中藏着狡黠,见了云贵妃便笑着行了个礼,“舒灵见过贵妃娘娘。”
云贵妃稍稍抬手,舒灵便于榻下左边的圈椅上落座,不一会儿婢女就端来了茶水。舒灵从食案中接过三才杯轻轻刮了三下,才喝了一口她却一瞪眼将一口茶全喷出来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这茶那么凉?!”
婢女低垂着脑袋,手脚都在颤抖。
宿琬眉头一皱,瞪着婢女低怒一声:“小丫,你怎么做事的?赶紧下去。”
云贵妃将一美玉攥于手中把玩着,听见舒灵冲婢女发火亦只是抬眼瞟了舒灵一眼,那唤作小丫的婢女苦着张脸匆匆退了下去,这时舒灵才敛下脸色的刻薄,轻笑着道:“娘娘莫怪,只是娘娘宫里的宫女着实是不懂规矩。”
这时乐珍已差人重新沏了壶茶端了上来,舒灵这才满意地抿了口,轻笑着道:“虽然奴婢如今在宫中当差,但进宫前也是遭人伺候着的,所以还请娘娘谅解。”
云贵妃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随即她便长舒了口气,目光仍是放在手中那块精雕细琢的美玉之上,漫不经心地柔声说着:“舒灵姑娘系出名门,还真甘心伺候主子?那岂不是委屈你了?”
舒灵话下的意思云贵妃怎会听不出来,她自第一眼瞧见这女子便知道,这女子野心大得很。
虽入宫为奴,可她出身却不差。
若非当年错过了选秀,她如今也该是个主子。
“照娘娘的意思是,趁着怡嫔娘娘如今身子骨弱要让她彻底失宠?”
云贵妃迎上舒灵的眼,随即掩面笑了起来,“舒灵姑娘脑筋也是灵活,怪不得常妃妹妹那么喜欢你,哪个主子不喜欢这样的奴才?”
舒灵听出云贵妃言下之意来,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她将手中的三才杯放到身边的红漆木桌上,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哎,娘娘啊。”
“这皇上每日都来香曲殿看怡嫔娘娘的,试问这后宫中如今有谁更比怡嫔受宠,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不就第一个查到奴婢头上来了吗?”
未等云贵妃接话,舒灵又轻蹙起眉头来,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来,“不是奴婢不愿意提娘娘分忧,奴婢还想着哪一天出宫的……”
“呵。”云贵妃脸上染上几分的不屑,冷笑着望向舒灵,“舒灵姑娘的目的怕不是出宫那么简单吧?”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舒灵敛下眼中的思绪,绞着手中的帕子倏地抬起眼来,一下便对上云贵妃那双暗藏鄙夷的眸,“奴婢自是想替娘娘分忧的,再者,多一个人站在娘娘这边,对娘娘,对奴婢都好,娘娘觉得呢?”
而与此同时,江晚是趴在门边听得津津有味。
不出意外,这两人就是在谋划着大事情。
方才小丫红着眼睛从主殿里出来时将她吓了一跳,若不是亲耳听见是舒灵刁难人,她还真会以为是云贵妃又冲奴才撒气。
江晚一日脑子都是混乱不堪一片浆糊。
她尽量要将云贵妃和舒灵的对话记下来,以免到曲竹林就忘了。
这日下午却又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江晚站在院中看着院中的一地落叶。
树叶黄了,狂风随着雨点迎面扑来,秋天好像不远了。她望向远处雾气素裹连绵不绝的山脉,心中有些惆怅。
她心有不甘,想起上回未看完的信更是心痒痒。
于是趁着晚上就悄然躲在主殿外,就等着殿中灯熄。
可这雨愈下愈大,本以为云贵妃不会再出门时,主殿的烛火全熄,那亮堂的格扇窗一下就黑了下来。主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晚心头一紧迅速往梁柱后躲去。
随即便见到云贵妃全身黑衣从殿中出来,她手中拿着油纸伞,先巡视了四周一圈才撑着油纸伞匆匆离去。
机会来了!
江晚心头一喜,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乐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又往后面躲了躲,探出脑袋去看。
便见到乐珍和宿琬进殿里去了。
突然想起安开济的话来,江晚一咬牙便调头朝曲竹林出去。
*
外头雷声大噪,大雨正扑打着地面,院中的翠竹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
远处时而响起风刮窗框的哐当声,以及狂风的呜呜声。
这恐怖的呜呜声与这漆黑的竹林甚是相配,江晚倒吸了口凉气收好油纸伞,又顺手将残留在伞上的雨珠往地上甩了甩,随后顺手将油纸伞放在了门边,不一会儿伞尖下就积起了一小滩水。
江晚做了个深呼吸,几经犹豫这才敲响了安开济的房门。
不轻不重的两声,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只见安开济打开一条小门缝来,只能透过门缝看见安开济的半张脸。
安开济该是从睡梦中而起,身上穿着寝衣,青丝披散凤眸朦胧,绯红的唇轻轻抿着。见他眼神淡漠,盯着她问:“作甚?这大半夜的,你不睡咱家也要睡。”
说罢他亦不管江晚是否有要事就要关门,江晚担心他真要把门关上,急忙伸手去挡在了门缝间,“有事!有事!”
“明日再说。”
说罢就要关门,江晚一撇嘴急道:“明天我就忘了!是大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她一眼,这才打开门来往里走。“进来吧,把门带上。”
江晚吞了云口水,小心翼翼跟紧屋里头,屋中烛火微暗甘松香迎面拂来,她转过身把门关上才蹑手蹑脚跟上。
安开济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她盯着安开济的脸出神,他面颊泛着红,嘴唇像摸了唇脂一般也是红红的。正所谓明眸皓齿,山根高挺面如冠玉,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睡醒,他一双眼正朦朦胧胧盯着桌面,就……
有点可爱?
安开济瞥江晚一眼才轻声道:“说吧。”
江晚这才回过神,轻轻拍了拍自己脸,大步走到他面前去。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外头却忽然狂风大作吹得格扇窗呼呼作响,天边忽劈来一道闪电一瞬将整个厢房照得透亮,迅速闪了两下。
“轰隆隆——”
一声炸雷正如战场之上的炮火之声,这一声简直是直击心脏,她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得随手一揽。
尖叫声在雷声略显无力,被那冗长的雷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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