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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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靠近顾府,她便看到了一群人迎面跑来。
气质文雅的俊美男子牵着身畔娇美的少女,七八个身穿龙鱼服的御前侍卫众星拱月紧紧护着他们。
那男人见到顾殊鹤便是眼睛一亮,“顾将军!”
顾殊鹤心知这便是男主贺涧洲了,她不耐烦理他,直接驾马冲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冲了过去。
追在贺涧洲身后的匪徒见到她都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想跑。
顾府的牌匾映入眼帘,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无论她有多么害怕,那最糟糕的结果却半分迟疑都没有冲着她迎头砸了过来。
顾府大门敞开,院中横尸满地,曾经的雕梁画栋此刻皆葬身火海。
她说不出话,颤抖着往里走去,七八个将士扑上来牢牢抓住她。
他们都红了眼,“将军,别进去了,都死了。”
顾殊鹤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这一瞬间,她仿佛成为了顾殊鹤,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面热泪。
她在火光中看到了欣慰的摸着她的头的顾衡启,扒着她的腿奶声奶气喊‘阿姐’的顾宿,为她缝制皮甲准备胭脂的母亲,看到了在父亲棺木前跪了三天三夜的少女,她拥有了顾殊鹤从前的记忆。
她答应了父亲会守住顾家,她答应了顾宿回来就教他剑法。
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了,明明她已经拼尽全力去练武去打仗了,明明她从未后退一步。
可是她还是永远的失去了她所守护的最重要的东西。
“我来晚了。”
痛彻心扉,怒极攻心,她喉头一甜晕了过去。
顾殊鹤如同书中那样一病不起,那场大火不但带走了她的亲人,好像也一同带走了她的生机。
不过万幸的是,她没有原身那么痛苦,反而求生欲强烈,谨遵医嘱老老实实的吃药,每天再怎么没胃口也努力胡吃海塞。
作为一个肥宅,顾殊鹤在养病的每一天都在为没有网络与手机而痛苦。
但从不限量的各色佳肴稍稍抚慰了她的痛苦,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多在床上躺一阵子。
眼见着她的身体逐渐好转,她开始忧愁起来。
这种忧愁还不能被他人察觉到,毕竟原身是个十项全能的完美型人才,她简直是机器人,早起晚睡,日日苦练武艺,从不懈怠。生活艰苦朴素,非常有老干部风范。从不叫苦叫累,堪称全军楷模。
楷模是不会想偷懒,也不会忧愁的,如果被人看出她的忧愁难免会引起怀疑。
一个脑袋从窗户冒了出来,碧眸的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将军,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顾府被烧毁了,但顾殊鹤在未央城民望极高,城中难得府邸幸免于难的一位富商特意邀请她入府养病,那位富商本是漠西人,左唯风是富商的幼子,他平日里爱玩爱闹,出手又十分大方,是荥州有名的游侠,交友广阔。
连钟曲都曾与他喝过几顿酒,算得上关系不错。
顾殊鹤也曾认真回忆书中是否有关于‘左唯风’的情节,但一无所获,他应该与剧情无关。
书中的顾殊鹤回到未央城时,顾府已经是一片废墟,她气急攻心大病一场,甚至有求死之念。贺涧洲心怀愧疚上门探望却引起顾殊鹤的仇恨,而让她黑化,以查清真相,杀死贺涧洲与公主为毕生所念重燃求生欲。
至于顾殊鹤是在何处养病却并未提及。或许提了,但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苍天可鉴,如果不是刚看完那本书就穿了过来,她恐怕连情节都记不清楚。
算算时间,男主和公主应该这两天就该上门了。
医女与公主对于男主来说就如同红白玫瑰,但无论公主如何娇艳惹人爱,她始终都只是女二。
男主本是太常卿贺纬最宠爱的长孙,一次宫宴上贺纬带着男主入宫,本想求皇帝赐男主一个官职。
没想到华阳公主对男主一见钟情,被皇帝点为驸马,他不愿意尚驸马,抗了圣旨。
堂堂太常卿最宠爱的长孙因此被外派到边城当个九品县令,不幸被匪徒抢上山寨,又被平乱的顾殊鹤救入顾府,在顾府的客房里身世高贵的小少爷对温柔聪敏的医女日久生情。
如果公主是女主,故事早该在宫宴上开始,而非顾府的客房里。
除了女主,其他女人无论如何娇艳美丽,便也只能屈居配角。
但公主对于男主来说,到底是有那么几分不同。
靠近男主的女人,几乎全都惨死于公主手中。
做过恶事的配角中,最终也只有公主长命百岁,结局不错。
后期她甚至嫁给了男主,虽然是自甘为妾。
顾殊鹤捏着葡萄出了神,即便她愿意放过公主,恐怕公主也不会放过她。
眼下当务之急,她得盘算盘算怎么向这对狗男女要回顾家祖传的宝剑‘斩龙’和玉符。
玉符是顾家的信物,可以调动赤淮军。
玉符传男不传女,但这一代当家人是顾殊鹤,她遵循古训将玉符放于顾府小祠堂与宝剑放在一处。平时只用自己的四品官职的金印。
公主早看宝剑眼馋,她遛的飞快还不忘偷东西。
原身找不到玉符与宝剑只以为被匪盗盗走,却没料到在她起军后那柄斩龙重见天日,让男主拿着用她的血开了锋,原身彻底黑化,玉符与斩龙落入男主之手是首要原因。
见顾殊鹤半分都不搭理他,左唯风倒也不恼,他趴在窗棂上伸长了手臂递来一把开得颇为娇艳的雏菊。
“少将军,这花你喜欢吗?”
他眨巴着翠绿的眸子,满是期待与希翼。
顾殊鹤放下手里的葡萄,回身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好背对他。
她抱着胳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跑她这里打卡,钟曲都没他来的勤。
整天叽叽喳喳的吵的她头疼,原身沉默寡言,性子冷淡,她努力扮演面瘫维持人设真的很难啊。
左唯风嘟着嘴皱起眉毛,一脸委屈,一面委屈着一面爬了窗子翻身跳了进来。
“少将军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冷淡。难道是讨厌我吗?”
顾殊鹤并不想搭理他,他便自顾自的把花瓶中开败了的牡丹抽出,换了雏菊,继而便坐在顾殊鹤的床边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城外开了好多野花,前日下了一场雨,到处都翠绿翠绿的,最适合骑马踏青了。”
“少将军,你不过十八岁,怎么总是老气沉沉,我寻了两匹河西绸,听说京中少女都流行用河西绸裁衣裳,改明我也为您做两身。您看了一定会喜欢。”
“我还从没见过少将军擦胭脂,您平日里风吹雨淋的,怎么比那些擦粉的贵族少女还要白。”
顾殊鹤忍了片刻,终于破功,“滚。”
书中顾殊鹤养病时并没有人来每天念经,她至此确定剧情中绝对没有左唯风这个人,或许在原本的剧情中他应该死在城门前。
左唯风喜笑颜开,“呀,少将军,您总算肯跟我说话了。”
顾殊鹤用尽全力维持面瘫,眼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左唯风撑着下巴望着顾殊鹤的背影幽怨的叹了口气,“少将军,你回头看看我嘛。难道钟曲会比我好看吗?”
那幽怨的语气,简直像是深宫后院不得宠的小妾附体。
“将军跟我见过的女人都不同,你这样好看,只是可惜太凶了。”
顾殊鹤坐起身,她抬眼看向左唯风。
当年顾殊鹤的母亲安芙曾是江东有名的美人,有‘江东春色十分,安芙独占七分’的美誉。
顾殊鹤肖母,芙蓉为面柳如眉,眉眼间仿佛凝了洛河畔独有的灵韵妩媚,她的美貌无可置疑,可这些年已经没人敢当面对她品头论足了,连敢直视她的人都不多。
顾殊鹤讨厌别人拿她的性别说事,把她当成不懂事的漂亮小女孩,这并不是个秘密。
她自小便是在军中长大的,年岁长些的士兵基本上都见过她拎着拳头往死里揍人的狠样。
也就是这两年,领了官职开始掌兵之后,她才渐渐沉稳起来。
如果是原身在这里,恐怕这会儿已经开始暴揍眼前人了。
顾殊鹤虽然心里不爽,但她并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左唯风,“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她到底不是悍勇无匹的大魔王,只是个爱好和平的死肥宅。
左唯风笑容更灿烂了些,“将军出乎意料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顾殊鹤感觉他在嘲讽自己,这小子根本就是欠揍吧。
她感觉有点棘手,以原身的性格不暴揍他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想挨打吗?”
这具身体即使在病中也孔武有力的好像能一拳打死牛,左唯风拎在手上轻飘飘的跟个塑料袋似的。
顾殊鹤有种感觉,只要她想,一拳下去可能会出人命。
她暗暗感叹,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力量吧。
左唯风收敛了一下自己灿烂的像是在挑衅的笑容,他认真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少将军现在还这么生机勃勃实在是太好了,很多人都在担心您。”
顾殊鹤眯了眯眼睛,“这就是你每天来烦我的原因。”
这借口也太烂了,鬼才信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见您而已。”左唯风笑容浅浅,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我想见您,每时每刻在想您,甚至自私的想着如果您能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我就能一直一直看见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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