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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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苓难得一见的没有反唇相讥,他看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唇,压低声音说道:“顾殊鹤,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他的神色不太自在,似乎并不是很习惯这样说话。
是了,高高在上横行无忌的天子近臣何时这样热脸贴过冷屁股。
顾殊鹤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啊。”
顾潇苓冷冷的瞥了一眼顾殊鹤身边的亲卫,“你叫他们下去。”
顾殊鹤面上多出一抹讥讽的笑,她想没想的拒绝道:“这就不必了吧。我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需要避开人的地步。指挥使大人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了。”
她笑起来时比不笑时好看的多,即便是讥讽的笑,也充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可那双眼落在他身上时只有警觉与厌憎,她不信任他,甚至于是在讨厌他。
顾潇苓只是沉默的望着她,他当然知道此刻他若是能说些好听漂亮的软话才有可能留下她,亦或者能与她独处那么一会儿。
顾殊鹤见他超出寻常的沉默便又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来,她面上做出一副不耐的表情,径直走了出去。
心中却掐着数,跟着步子喊一二三,等着这人的反应。
顾潇苓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想也不想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垂下头,长长的睫羽落在眼上,挡去眼中的一切,那一身嚣张气焰似乎都蔫了下来。
他终于是开了口,低声说道:“顾殊鹤,算我求你了行吧,求你一个人听我把话讲完。”
顾殊鹤唇边的弧度不受控制的更大了些,“指挥使大人开口求我?”
她踩着这家伙脸的时候让他求她给一次机会,他都没有说出那个求字,这会儿竟是求上她了?
她有些好奇起来,顾潇苓到底是想对她说什么话,这话就重要到要他低头也得说完吗?
顾潇苓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来俊美的脸上鼻青脸肿的已经看不出什么俊美容色,只是那双眼中仍能看出些无可奈何的意味,“是,算我求你。”
“难得指挥使大人求我一次,难得啊真是难得。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吧。”
顾殊鹤看向身边的亲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的出去?”
亲眼见着院门都合上,顾潇苓方才松开了抓着顾殊鹤手腕的手,他盯着她,神色意外的郑重,“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必须每个字都牢牢记住。你这一趟不能走,留下来吧,老老实实的待在将军府里养伤。”
顾殊鹤嗤笑一声,“你让我不能出府,我就老老实实的蹲着。开什么玩笑?凭什么啊?”
她还以为顾潇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跟她讲,没想到却是想忽悠她老老实实的蹲在将军府里。
本来以她死宅的性格,比起出府跑去书院招募劳动力,她当然更喜欢蹲在将军府宅着。
可这话从顾潇苓口中说出来,她总感觉他没憋什么好主意,怕不是又要搞什么事情。
顾潇苓望着她,神色复杂,他张口又闭口,最后垂下头,“出府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这五天之内。你不能出府,我是为了你好。青崖书院什么时候都能去,不要急于这一时。”
顾殊鹤偏要与他唱反调,“我为什么出不得府,为我好,你为我哪门子好?为了我好抢我的东西,要我给你做小妾,搅和葬礼当着荥州上上下下的面砸我的场子是不是?为我好空口白牙的栽赃我暗害公主?
顾潇苓你真敢说,这世上谁说为我好,我都信。
只有你说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潇苓神色冷了些,那双眼盯着顾殊鹤竟好似了然一切,早已窥破她的谎言,“顾殊鹤,你真以为你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吗?”
顾殊鹤让他盯得心中一慌,继而便哂笑起来。
她有何好心虚的?
死无对证,公主与贺涧洲这两个活着的人证也不敢开口,她还真就是天衣无缝了。
这家伙怕不是在诈她,想套她的话。
她眯了眯眼睛,有恃无恐道:“指挥使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我倒是真不懂。劳您大驾给我解解惑?”
顾潇苓目光徒然锐利起来,她的虚张声势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几乎维持不下去,“你以为把尸体一把火烧了便算死无对证,草草埋了就算了结。”
顾殊鹤心中微沉,面上却是一脸茫然,“您这是说什么呢。”
“那我就给你说的明白一点,”他似笑非笑道:“你至少看着把人烧成灰才行啊。再不济,你把御前侍卫的衣服和刀都扒下来收好。这御前侍卫的身上十个有九个都扎着你赤淮军的箭,你倒是跟我讲讲,你是如何救人的?
救公主的方法就是把贼人与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同杀了?你这个救法若传到安阳,只怕有九个头都不够砍。”
顾殊鹤神色一变,她下意识的去摸向腰间的长刀,指尖紧扣刀柄。
冰冷的刀柄握在手中,浑身都冷透了,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被窥破秘密与死穴的惊慌混杂着死亡威胁的紧张,她怕的想马上隐姓埋名亡命天涯,但心底却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问她,何不杀了他?!
年轻人尚且藏不太好情绪,少女绮丽的眉眼笼上一层冷寒,声音沉了下去,“你知道?”
那双眼如狂风暴雨前的天幕,晦暗的阴云在其中滚动着。
“你以为我这个殿军指挥使真的一无是处吗?”顾潇苓顿了顿,淡淡道:“顾殊鹤,你把自己想的太聪明,把我想的也太蠢。”
何不杀了他?!杀了他!
她心底那个细小的声音逐渐变大,几乎是在咆哮了。
顾殊鹤的双眸完完全全暗了下去,她的手完全握住了刀柄,身上的肌肉绷紧,如一张拉开到极致的弦。
极致的紧张之下,鲜血反而热了起来,如在心中烧起一把以恐惧的为燃料的大火。
他的目光落在顾殊鹤的刀柄上,那双眼睛里充斥了太多顾殊鹤捉摸不透的东西,唯独没有她所熟悉的杀意。
“若我真的想要你的性命。你以为你真的还能站在这里吗?”
顾殊鹤面上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表情,属于一个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也好,遮掩不住的惊慌也罢。
那些鲜活的表情褪去,这张绮丽柔美的脸上便如一场大雪之后的山崖,美丽的纯白之下隐藏着危险的杀意。
“若我要你的性命呢。你以为此刻你能逃得过吗?”
顾潇苓伸出双手,他手中空空如也,“你现在要杀我,我只有一双手自然接不住你的白刃。”
“更何况,你不会杀我。”他看着顾殊鹤,目光却似乎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他的神色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肯定意味,“你太年轻了,杀人时还会犹豫,做事太心软。可有些事不能犹豫更不能心软。你这样心软迟早是会吃大亏的。
你武艺出众,我承认连我都不如你。可这世上能杀人不止有拳脚刀刃,你不能仗着武艺就肆意妄为。”
两个人对视着,他就这样用那双充满肯定的眼睛望着她,充斥着一种令顾殊鹤不爽的自信。
但奇异的顾殊鹤的心中的声音就在这样的目光中渐渐微弱了下去,她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你既然不想杀我,搞这么多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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