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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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海中抽出神的朱蒙与顾殊鹤面面相窥,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几个孙子前仆后继的哭喊声吸引了。
他看着那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没等他开口问,几个人便哭喊着告起状,朱寸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挣开亲卫扑了上去,“爷爷,顾殊鹤她打我们。”
另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哭嚎道:“顾殊鹤不是人,她把我们都打成什么样了。爷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呜呜呜呜,她怎么能对我们动手,她这是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这时被两拳打昏的朱浒醒了过来,他仰起头看了一眼顾殊鹤又看了一眼朱蒙,再看一眼自己哭天抢地的儿子与侄子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蒙低头凝神看了看抱着自己腿的孙子,他弯下腰摸了摸朱寸星脸上的伤处,低声问道:“这都是顾殊鹤打的?”
朱寸星愤恨道:“是啊,爷爷,都是顾殊鹤打的!”
朱蒙看向其他的几个人,“你们呢?”
忽然他在这些人中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老人的表情沉了下来,“老四……你这是,也被打了?”
朱浒在朱蒙的目光中丢脸到抬不起头来,他简直恨不得再昏一次。
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大,他一拍桌子怒吼道:“我问你话呢,老四,你也跟你的儿子侄子一起被打了?”
朱浒一缩脖子,怯怯的点了点头,“是,儿子也,也被打了。”
顾殊鹤心中微沉,但也不算太过失望。她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准备在老人下逐客令之后就马上离开。
朱蒙从书案后站起身来,他先一脚甩开抱着自己腿的朱寸星,一抬手就把桌上的书劈头盖脸的砸在了朱浒的身上,“他们不懂事,你这么老大的人了,不知管教孩子反而肆意纵容!”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窥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出乎意料的惊讶,本来就哭成一团的几个少爷哭的更大声了。
“爷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一点不问青红皂白,你根本就不知道顾殊鹤她做了什么!”
“阿鹤不是生事的人,昨晚她已经够好脾气了。能让她动手,你们做了什么混账事我倒是真想知道知道!”朱蒙嫌恶看着哭闹不休的几个孙子,“都给我起来,哭什么哭,不过一点皮肉伤。嚎什么?!”
他瞧着自己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孙子,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那一日在惠山下浑身浴血的少女。
那种情境下顾殊鹤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没有后退过一步,没有低头求饶一句。这样坚韧的性子远胜多少男儿,只有顾家才能养出一根这么硬的骨头。
他也算阅人无数,从那一日在灵堂见到她起便意识到这个女孩的未来不可限量。她不会为任何人,任何力量屈服,每一次被击倒都会让她爆发出更大力量。
终有一天,她的力量会大到扫平阻挡在她前进之路上的一切,令世界都为之震颤。
只有这些人,这些鼠目寸光的蠢货,白白放走送到面前的机会,不施恩,还要想结仇。
顾家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连最后一个女儿都能生成这般样子。
而他呢?那么多的儿子,这样多的孙子,说起来是香火鼎盛,实际上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几个人抽抽噎噎的爬起来,朱浒盯着地面恨不得有条缝能钻进去。
顾殊鹤低声说道:如您所见,他们的伤是因为我。我会动手是因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口出恶言。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容忍他们一次,却绝不能坐视他人只因我是女子就肆意看轻欺辱。如果您要怪罪,我没有任何怨言。
“怪罪?”朱蒙神色复杂,他注视顾殊鹤的目光中浮起一些伤感,老人脸上的皱纹微微颤动着,“当年我与你爷爷从小打到大,我们互有输赢。当年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有这样的一日。我尚在人世膝下儿孙成群。而他却埋骨惠山已有数十年,连衡启都躺进了棺木中,这世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竟只剩下阿鹤你一人。
我更没想到我的子孙们竟出息到要群殴女人,最可耻的是一群人群殴都打不过你一个女孩,我有什么颜面怪罪你。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的父亲,见你的爷爷,见待我如恩师一般的你的曾爷爷。阿鹤,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我没有教好他们。”
他回身以手扶住书案,目光一个个的在自己的子孙身上扫过,微微的摇头,“我从小教你们识字读书,给你们讲圣贤之道,让你们去练弓练剑练拳脚。你们呢,怕苦,怕累,怕极了受伤。我教了你们多少年,你们把我的话,有一句听入耳吗?”
朱寸星急忙唤道:“爷爷!”
朱蒙眉心皱起,落在朱寸星身上的目前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冷厉,他指着朱寸星的眉心,声音忽的拔高,“别叫我爷爷!我如何能担得起你这一声爷爷?!我如何能养出这样歹毒骄狂之人!”
他声音悲怆,“我教出那么多的学生,我教世人仁德与勇敢。可我连自己的子孙都教不好,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天下人?你们的所作所为传出去,这朱氏一门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朱寸星神色惊慌,他自小便生的十分伶俐,爷爷一贯都是很看重他的。他何曾见过朱蒙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方才见到朱蒙时的松弛与找到靠山可以告状的放心此刻都如江水般流去,他隐隐有了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他慌忙低下头认错,想伸手去拉住朱蒙的手,“爷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朱浒也上前一步,附和着朱寸星,“父亲,我们做事失了分寸,您责罚我们吧。”
朱蒙厌憎的拂开他们的手,“朱浒,你三年前在河东为官,称病解官回家休养。大夫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病,但我知道你是什么病,你嫌六品官职太低,委屈了你。朱寸星,你嫌阿鹤是女子之身,不配作为你的主官,正四品的威武将军都不配做你的主官。还有你,你,以及你,你们都得了病。这病在心,我治不了。你们这便下山,我容不下你们,只要我活着一日,这朱家的门,你们就一日不得入。你们既不愿为官,那么此生便不可入仕。”
众人一时都被惊住了,顾殊鹤与钟曲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不可思议。
连她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朱蒙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本以为朱蒙最好最好也不过是罚这几个人抄抄家规斥责一顿而已。
赶出家门,终生不可入仕,这样的惩罚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一人听到这话面色惨白,脚下一软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其他几人跪在地上哭嚎着扑上来抱住朱蒙的腿。
“爷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爷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爹,您怎能说这样的话。”
忽的紧闭着的门被推开,一人匆忙闯了进来,高声喊道:“不可,父亲你万万不可如此!”
顾殊鹤没想到自己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家庭伦理大戏,她看着闯进来的朱棋下意识的让了一步,将舞台留给了对方。
看来朱棋刚才是一直在门外偷听,她就说嘛,这位山长肯定也知道她跟自家人打起来了。
真是很聪明呢,一直不露面不阻止也不得罪任何人,但会藏在门外偷听想看看老爷子的态度。若不是朱寸星是他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这个人到最后老爷子发完火也不会出现吧。
“朱棋,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朱蒙一脚踢开脚边的人,抬起头与朱棋对视,面沉如水,“书院中发生的事我竟一无所知。今日要等阿鹤抬着人到我面前,我竟才知他们做了什么事。朱棋,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这个山长到底在做什么”
朱棋只觉得那样的一双眼竟好似将他心底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全都窥视的一清二楚,他一时间竟汗毛倒竖,惊慌的说不出话来。
朱蒙背过身去,“你将他们拖下去,我不想再见他们了。”
朱棋触及满面青肿哭的凄惨无比的朱寸星,一股气重新冲上心头,作为父母见到孩子疼,自身便更是十倍百倍的痛。他怎能舍得自己最聪明伶俐的嫡次子这样被毁掉一生。
他上前一步,哀声劝道:“您还在气头上,先消消气吧,父亲。这样的话怎么能在气头上随便说出,这几个孩子可都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四弟虽混账,但他身上也流着您的血啊。他们虽有错,可错不至此。顾将军,您性子是再仁善不过的了,我代他们向您道歉。若您还不解气,便责罚我吧。他们年纪还小啊,我求您,求您原谅他们这一次。”
他转向顾殊鹤,说的声泪俱下,脚下一弯便要冲着顾殊鹤跪下。
顾殊鹤怎么也没有想到话题会重新转到她的身上,她眼急手快上前一步托住了朱棋的双臂没有让他真的跪下去。
这位朱蒙的长子,青崖书院的山长当真比那几个蠢货聪明多了。与其此时苦劝朱蒙亦或者袒护自己的孩子,倒不如直接冲她这个罪魁祸首告罪求饶。
明面上是告罪求饶,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施压。
她若是让他这样跪了下去绝不肯原谅这几人,说出去便是她顾殊鹤以势压人欺人太甚。谁都要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若她开口说原谅了这几个人,那么这几个人便又有一线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最近好忙,晚点我努力再更一些
我想了一些办法,但总是有乱码,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是疯狂挠头
今天问了编辑,说可以用乱码的截图报错
但我这里看不到有乱码,如果有小可爱一直都看到乱码,清缓存也没用的话。
拜托截图微.博私信发我,我去报错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了,我的微.博是:今天的我也是个肥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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