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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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按耐不住,站起身怒视顾殊鹤,“你顾家这么欺负人也不怕遭了天谴。顾殊鹤,你别以为你是个将军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我告诉你。我们根本不稀罕你那点臭钱,别想就这么打发了我们。你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吗?婚书信物都在,这婚约是你父母长辈定下的,就算要告到皇帝陛下那里去,我们也是占着道理的。”
顾殊鹤两只手指夹着婚书举起来,她唇边多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一点笑容使那张脸就此点亮,多出许多动人风致。
“婚书,你是说这个吗?”
李家的四个孙子一时都看得入了神,村里的寡妇娼户如何能与眼前人相比,他们都已经能想象出这张脸在榻上满面红晕双目失神的样子来了。
又有李大,李二忍不住目光下移,一寸寸扫过她的腰胯,心口好似烧出一团热腾腾的火来,热血都一股脑的往下涌去。
顾潇苓与姜玉几乎是在同时都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多日以来的经验都在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信号。
顾潇苓怜悯的看了一眼李家五人,这些倒霉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
顾殊鹤话音落便一扬手将手中的婚书扔了出去,李大的目光盯着从她指尖飞出的婚书就像是狗盯着一块肉,几乎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他猛地向前一扑想夺下婚书。
扑出去的这一瞬间,他眼前已经出现了将这嚣张又漂亮的顾将军压在身下的那张脸上会露出的情态,甚至于他拿着大把的银子寻欢作乐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画面,似乎只要他能抓住那张婚书,从此他的下半生就能变得如美梦一般幸福,是非成败都在此一搏。
就在他的指尖触到红彤彤的婚书那一瞬,银灰色的刀锋携着凶猛的杀意直切而来。
李二拼命的拽住他的肩膀往后拉,大吼道:“大哥,快躲开啊。”
他用力缩回手,好像猫触到滚烫的铁水,整个人都拼命往后缩,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目光却不舍得粘在那婚书上收不回来,眼睁睁得看着一刀切过婚书,将婚书一分为二,他的心似乎也被这一刀切成了两半,只觉无限的遗憾与不舍。
两片婚书还未落下,唰唰唰的响声里她执刀的手已然快的成了残影。
收到入鞘,鲜红的碎片如花瓣般缓缓飘落。
整个花厅里静的落针可闻,李家的五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但没有一个人再敢发出声音。
他们脑子里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只有一个想法,这样快的刀,连一张纸都能在弹指间切碎。
若切的不是纸,而是人呢?
顾殊鹤站在一地的碎屑中,微微垂眼看向李大,长长的睫羽在眼瞳中投下冷沉的暗影,“婚书在哪里?”
李大在那样一双眼的注视下无法自控的颤抖起来,他头皮发麻,几乎想夺路而逃,片刻前脑海中迷离美妙的梦此时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惊惧不安。
顾殊鹤冷冷的问道:“我问你,婚书在哪里?”
李大再也忍不住恐惧竟哽咽着哭了起来,他揉着眼睛哭,“婚书被你”
李二在顾殊鹤愈发危险的目光中连忙捂住了李大的嘴,他摇了摇头慌张道:“不曾见,不曾见。”
顾殊鹤自觉方才那个逼装的着实效果不错,她享受了两个人充满敬畏的眼神之后,美滋滋的移开视线放过了已经哭成泪人的李大,看向李三,又问了一遍,“婚书在哪里?”
李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时候谁敢惹这祖宗,“什么婚书,没看见,不知道。顾将军,我真没看见。”
顾殊鹤心中愈发舒爽,她将目光落在了李四身上。
没等她开口李三便狠狠的掐了李四一把,他生怕李四愣头愣脑的惹出麻烦让一家人的命都赔了,“快跟顾将军说你没看见。”
李四错开眼,垂眉耷眼的说道:“我也没看到。”
这四位踏入将军府大门时还做着靠顾殊鹤一步登天从此就是人上人的美梦的男人,现在算是彻底梦醒了。
李老太见势不对一时间却也不敢硬来,她从前在乡下靠着纯熟的撒泼能力算是无往不利,本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不好惹。但以前对着老实巴交的农民撒泼与此刻对着顾殊鹤撒泼到底是不同,那些小媳妇和老大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任由她磋磨,哪怕就是叫了男人来,她家四个孙子就能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顾殊鹤却是真真切切敢动刀子的人啊,她可不想试一试那刀切在她身上能把她切成什么样的肉片。
这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对着她撒泼需要莫大的勇气,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到底想不想要了。
顾殊鹤转身又坐回了椅子,将手中的刀拍在桌案上,沉声道:“钟曲,送他们出去。”
原身的武艺和冷脸搭配使用果然自带反派光环,具有吓退效果。
钟曲眉开眼笑的上手就要拽李老太,“好嘞!”
姜玉看着这一家人马上就要被赶出去,只觉得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此时能做些什么留住这一家人让李大与顾殊鹤成婚。
李老太不想走却躲不开钟曲的手,她让钟曲一把从地上拽起来半拖半抱的向外扯去,“别动我,我不走。哎呦喂,你要把老婆子扯散架了。老婆子孤苦无依的,现在什么人都来欺负我了啊。”
她厮打着想挣脱钟曲,但钟曲的力气哪里又是她能比的,这么片刻便将人拖到了门口。
眼见着就要被拽出门了,李老太双眼一闭索性晕了过去。
姜玉双眼一亮,连忙起身几步追上钟曲挡在门前开口道:“钟将军,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你没看到她都昏过去了吗?本宫看得于心不忍,这样粗莽的做派实在不是我大楚将领该有的。你看着这老夫人就不羞愧吗?你家中难道就没有老人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这个人怎么没有半点同情心。”
钟曲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了姜玉一眼,顾忌着一旁的顾潇苓与何彦庚才勉强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
姜玉见状更是无所顾忌了,她上前一步指着钟曲斥责道:“还不快点放开这老夫人?本宫的话你竟敢不听?”
钟曲攥紧了拳头,回头看了一眼顾殊鹤。
顾殊鹤盯着姜玉,姜玉毫不畏惧的昂着头与她对视,一脸娇纵道:“殊鹤,虽然本宫与你是朋友。但本宫是个有原则的人,就看不得你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你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姜玉虽然嘴上说的很理所当然,抬着下巴的那股娇纵之气与从前在宫中时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被那个人盯着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害怕又有多么愤恨。
既怕的想掉头就跑又恨得想扑上去把她扒皮抽筋。
顾潇苓的目光落在姜玉绷紧的肩膀上,眼中笑意一闪而逝,看来顾殊鹤得了那封信之后又对小公主做了一点不太该做的事情,让本来只敢瑟瑟发抖的兔子开始陷入疯狂了啊。
何彦庚见姜玉开口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他听说过不少人说这华阳公主性格娇纵,自己也是亲眼见识过这位颇受圣宠的小公主有多么难搞。
上一秒还跟一个人亲亲热热,下一秒就为了丁点小事而翻脸,这种事情放在早有娇纵之名的华阳公主身上就变得非常合情合理且正常。
他好奇的看着顾殊鹤,不禁开始猜测起她会怎么应对姜玉。
这位一向强硬得不容置疑的顾将军究竟是会看在姜玉的面子上,容忍她的冒犯和烂好心。还是就此和姜玉撕破脸,不再与姜玉做什么好姐妹。
他倾向于前者,毕竟自从他第一次见到顾殊鹤起还真就没见过她对谁低头让步。
顾殊鹤神色无波无动,那双眼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姜玉,瞧不出半点戾气,“公主此话何意?”
厅中众人神色都是一变,何彦庚最为吃惊,他听出顾殊鹤这是在给姜玉改口下台阶的机会,她竟似乎要准备容忍姜玉。
姜玉自己也根本没想到顾殊鹤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拦住顾殊鹤把这些人赶走。但现在看来顾殊鹤比她想象中还要好拿捏些,她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她就此有了信心,做出怒气勃勃的表情,大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让钟曲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他们孤儿寡母的够可怜的了。现在这老夫人都昏过去了,当然应该好好安顿下来,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把她扔出府去呢?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这样根本就是在要她的性命。”
何彦庚瞥了一眼李家四位吃的膘肥体壮的男丁,顿时对孤儿寡母这个词语有了新的理解,心说从前也没听说过华阳公主这么富有同情心啊。
这不是个动辄杖毙小宫人的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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