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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蝉鸣声叫个不停,校园绿植枝繁叶茂,被微风吹的摇摆不停,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们顶着如火般的太阳站立在操场,听着主席台上滔滔不绝的校长宣布着新一周的计划。
队列中间倒数二三排,时不时传来几个少年的吐糟不满声。
“这老头每次一上去就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他妈服了!!”
“这完全就是催眠曲,他再讲个十来分钟,我们肃哥绝对要跪下去给他拜年了,”说话的是一个寸头少年,他用手臂撞了撞他身旁少年的肩膀:“是吧,肃哥。”
“滚蛋!”颜肃一脚踹向寸头男的屁股,笑骂道:“信不信待会老子让你给我拜年,你不磕几个头,老子不会让你起来!!!”
“不敢不敢,”寸头男习惯性的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头顶:“肃哥我错了,你可别把我打进冷宫呀。”
几个少年打趣调侃,引的附近队列的少女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寸头男挑了挑眉,故意说道:“信不信我让肃哥把你们打进冷宫去。”
“滚!”颜肃递给他一个锋利的眼神,声音带着警告:“你他妈讨打。”
寸头男秒怂,立刻噤声。
他们敞着校服,站姿东倒西歪,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活脱脱一叛逆少年,很快便吸引了教导主任的注意。
“颜肃,李韬!又是你们几个,”教导主任气冲冲的走过来,他一只手插腰,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他们,气得脸颊上的肥肉都在微微颤抖。
“干嘛啊干嘛啊,你们这是要翻天!”
寸头男和颜肃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用口型重复着教导主任刚刚所说的话。
“这校服是给你们这么穿的吗?”说着教导主任上手,拉了拉颜肃的衣摆:“你是流氓吗?!”
“嘿老师,”颜肃啧了一声,拉着左手边的衣摆用力往里扯:“我不穿校服你要说我,我穿了校服你也要说我,你这是想…”他故意停顿了几秒,勾唇一笑:“让我不穿衣服吗?!”
话落,站在他身旁的寸头男没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紧跟着队列里接连不断的传来笑声,一声又一声渐渐的掩盖了主席台上校长的声音。
而至始至终,站在颜肃前面的少年没笑一下,没动一下。
“你你你…”教导主任面红耳赤,仿佛下一秒就要两眼一翻气晕过去:“颜肃,李韬,你们跟我出来,赶紧!!”
李韬眨了眨眼,耸肩,一脸无辜:“老师这不管我的事儿吧。”
“赶紧的,马上出来!”说完教导主任背手转身离去。
“走吧,肃哥,”寸头男叹了叹气:“喝茶去。”
下一秒颜肃脱掉了校服,他故意和教导主任作对:“哥,你给我拿着呗,”没等前方少年的同意,颜肃就把校服搭在了他肩上。
贺逸箫蹙了蹙眉,而后伸手把校服往下拖,拿在了手中。
少年肩宽腿长窄腰,笔直的站着队列里,他穿着一套蓝白校服,俊秀的五官透着冷漠感,一双内勾外翘的深情桃花眼凝视着前方,冷白的皮肤在强烈的阳光衬托处,像一个忧郁的王子,少年站在人群什么都没做,却引得另一方队伍边上的某个少女频繁的目光和剧烈的心跳。
解散,已是二十分钟后,操场人声鼎沸,少年少女们三五成群的吵吵嚷嚷往教学楼的方向而走。
“大哥,大哥,等等我…”龚鸣泽穿过人群向贺逸箫跑来。
“肃哥他们又被老秃头喊走了!”
贺逸箫嗯了一声。
“笑死我了,肃哥和桃子怎么天天去碰壁,他们是嫌茶喝的少吗?”说这话时龚鸣泽用手勾住了贺逸箫的脖颈。
语毕,贺逸箫停住了脚步:“手。”
“哦,”龚鸣泽笑了笑:“我们都是打过架的交情了,动动手不过分吧。”
“手,”贺逸箫再一次重复,语气却透着凉意和警告,一个字就让龚鸣泽畏怯,龚鸣泽立即收回手,拉着衣领扇了扇风,而后转移话题:“这破学校,订个夏季校服就这么久,热死我了。”
贺逸箫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教学楼,直到上了二楼,龚鸣泽才又开口提起:“那肥肠面好吃吧。”
话落,贺逸箫那淡漠的神色有了另外的情绪,他没再惜字如金:“可以。”
“当然好吃了,”龚鸣泽:“嘿嘿”一笑:“那可是我姐给你选的。”
贺逸箫垂头抿了抿嘴:“替我谢谢她,”与此同时广播响起上课铃的声响,少年小声嘟囔,带着窃喜的的声音被铃声所盖过,龚鸣泽没听见。
……
“砰!”一声响,门被人推开:“死渣男,臭渣男。”
躺在床上的夏筱雨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忆忆,你真去打他了?”
“那不然呢,”时忆脸上还带着怒气,她暴躁的拉开椅子而坐:“阿笙呢?”
伴随着话落,秦怡笙从阳台走了进来:“他怎么样?”
时忆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不满:“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是在关心他?!”
秦怡笙摇头,她用着平静的语气说着恶劣的话:“我是想问,有有没有把他打进医院,如果没有那你可以把她打进去吗?”
时忆呆了,秦怡笙果真是个带刺的小野猫,她默默的给秦怡笙竖了个大拇指:“我家阿衍在场,我不好操作。”
“我真没看出来,砚凯居然是渣男,当初她追阿笙时我有多羡慕现在就有多愤怒,”夏筱雨拍了拍床,带着为姐妹愤恨的语气。
时忆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将近一半的水进喉咙:“阿笙你走出来了吧。”
秦怡笙点头。
本来她也谈不上对砚凯有多喜欢,她当初也是被砚凯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才应了砚凯的追求,本来她是想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她就喜欢上了砚凯,结果这男人不到一个月就和另一个女人搞在了一起,活脱脱一渣男本渣。
秦怡笙看着镜子用皮筋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我去家教了,忆忆我改天请你吃饭。”
时忆应了一声,而后秦怡笙背上挎包而去。
妍文说
时忆:好久不见有老朋友吗。
颜肃:嘿嘿嘿,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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