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开始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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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闻言，倒是松动了一些，不过眉眼间依旧是坚定的很。

他道：“不论是否成功和亲，都改不变了最后的结果，既然如此，为何要白白牺牲玖儿，我是秦国太子，但也是玖儿的哥哥，身为哥哥，我就要尽一个哥哥的义务和责任，我不可能让我娘在以后的日子里整天以泪洗面。”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见着在徐衡召唤下，从四面八方逐渐汇拢而来的军队，他脸上露出一抹由衷笑容。

“八百虎贲军，我就不信解决不了几十条魏狗。”

王诩面色罕见的冷了下来，“殿下，你若是还想我做太子府的幕宾，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将徐衡将军召回来，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拄着拐杖，毅然决然的语气让秦元微微一惊，很显然，王诩这是以死相逼了。

秦元有片刻的慌乱，不过没多久就缓和下来，他若无其事道：“木已成舟。”

不知为何，他此时不敢看王诩的面容，就好像十分畏惧一般。

那王诩也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一闭，上前几步，竟是准备一跃而下，此时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他没有丝毫犹豫，丢弃拐杖直接跃上城楼，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捉住了他。

他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冷淡的脸色也是恢复了几分荣光，“改变主意了？”

秦元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嗯。”

一个字，足以说明此时秦元的心性是多么复杂。

王诩见状也是笑了一声，而后借着力量从上面爬了起来，等到他落地的时候，徐衡已经站在了秦元身侧。

他笑道：“太子殿下能退能进，不愧为一国太子。”

“能退能进的那是乌龟，我现在可不就像个缩头乌龟吗？”秦元有些闷闷不乐的道。

王诩哑然一笑，“非也，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时机未到，当养精蓄锐。”

秦元闷闷的点了点头。

他本来只想一意孤行的，倔强的他，早就将所有的一切赌抛向脑后了，他脑海里只有玖儿离别前瑟瑟发抖的小模样。

玖儿在害怕。

他明白。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分。

现在杀了魏人，亦或是破坏已经成了定局的和亲，将会对秦魏这看似表面的和平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届时魏军长驱直入，直指秦国都城咸阳，而秦国唯一的希望陆炳还尚在全国募兵中，尚未组织训练起有效的战力。

届时秦国将会彻底沦为被动，而他重生之前的情景就会再次上演，这绝对不是他所看的一幕，最后，他屈服了。

他望向远处，马车队伍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眼眶红了，“玖儿，等哥哥去接你。”

在这里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秦元才回府。

刚刚准备休息，结果黑伯便是匆匆来了，说带着秦王的口谕，他又急忙起身穿衣赶了过去。

又是禁足。

秦元已经习惯了，照例拜访后，就回了寝屋休息，连睡前，还特意吩咐了许立人，如若是他没有醒，即便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叫醒他。

许立人心疼至极。

……

长公子府

赵靖是秦川的舅舅，因此赵靖可以不用管秦国关于官员的那套规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长公子府中。

每次去秦川府邸，赵靖都是乐呵呵的，这个外甥，除了好色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挑剔的。

就好色这点，若是简单的好色，那还好，毕竟哪个人不少色，但这家伙不同，真是好色到了极致，大街上见着哪家美貌妇人，也不管其是黄花大闺女还是已婚妇女，都会掳走，玩到尽性后在放其离开。

虽然这些年来，凭借着尊贵身份，以及处在权力中枢，靠着超然地位将事情都平息了不少，但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民间对于秦川的抨击从未停止过，近些年来，在王妃强力干预下，秦川倒是老实很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川难肯束手就擒，暗地里还是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川儿，你这件事情办的不错，只是没有想到，大王竟然这般疼宠秦元，关乎到两国关系，他都敢这般纵容。”赵靖细眯着眼睛，摇摇头道。

秦川闻言，倒是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正常，老头子就是喜欢小儿子，连太子都舍得给他，还有什么舍不得。”

他说着，手掌还十分不老实，不时往身侧小妾薄衫内衣抹去，逗着后者一阵娇羞。

赵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冷哼一声，道：“川儿。”

秦川一愣，倒是慢慢缩手，嘿嘿一笑道：“舅舅，您老也知道我就这一个乐趣……”

“光天化日，你给我留点脸面行吗？”赵靖冷着脸，很显然，此时的他已然动怒了。

秦川非常害怕这个舅舅，于是讪讪的收回手，让小妾离开了，那下身竖起来的帐篷尤为醒目。

“老太师的那个孙女呢？”

“啊！”秦川瞪大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明白。

赵靖耐着心道：“柳昀的孙女，柳如是。”

秦川这才恍然大悟，旋即笑眯眯道：“您是说那个极品啊，啧啧啧，床上功夫真是了得，现在应该在床上修养吧，没个十天半月应该起不来。”

“她生病了？”赵靖问道。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柳昀需要傍大腿，他们又何尝不是，对于他们来说，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柳昀，自然是最佳的盟友。

单纯的利益关系已经不足以为他们谋划大事时同心了，毕竟进行更为彻底的结盟，于此，柳昀之孙女，柳如是便是入了众人眼。

献女之事虽然说上去极为肮脏，但是，对于柳家如今的局势却是极为有用，本来在秦堰继位之处，已经开始着手打击老世家了，柳家在那时自然是没有逃过整个国家的大局。

柳家欲成为第一个倒下的世家，那柳如是挺身而出，扭转危局，还搭上了秦川这条线，联姻之事，让两家的结盟之事更深，更牢不可破。

秦川没有一丝脸红，脱口而出道：“整整玩了十天，她人都虚脱了，得好好养着。”

一瞬间，赵靖脸蛋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