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思维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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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之后，弗洛里安也敞开心扉，和艾洛克相对而坐，大声的抱怨道

“你是不知道啊。达美亚的这帮蠢货实在是欺负一个来自于外乡的人。”

“让我去最苦的加洛森区不说，还让我去做最危险的工作。真是一群蠢猪。早晚死在马路上。”

“要不是我初来乍到，又不认识什么人，绝对一拳头打在他们下巴上。然后再把他们的脑袋踩进猪圈里。”

艾洛克拍了拍弗洛里安高大的肩膀，安慰道“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要是没有关系大多是这样。”

“说的也是。”弗洛里安郁闷的喝了一大口酒。

“你呢？你找到你妹妹了吗？”他抬眼看向艾洛克问道。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艾洛克无奈的说道

“我的进展一样不顺利。伊尔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

“不过好歹是有一点线索。我刚才还打算找你帮忙呢。”

“今天不说这个。我们以后再说。那些事先放一边。”

弗洛里安惊讶一声，似乎有些责怪的说道“和我你客气什么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要是能帮你我会不帮吗？”

“嗨~倒也没什么了。”艾洛克随口说道。

他又和弗洛里安碰了碰杯，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来达美亚是干嘛的，不然的话我待在德罗尔城多舒服。”

“当然知道。你妹妹，女巫小姐。还有反意志。”弗洛里安口齿不清的回答道。有些语无伦次。

但总归是把意思传达清楚了，艾洛克接着说道

“没错。其实这两个是一样的。”

“我比你早来了两个星期，但进展却不太明显。没有丝毫准确的消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在推测和碰运气。”

“我正想通过黑皮那边的情报寻找一下反意志的线索。”

“虽然我知道这似乎有些违反规定，但也是为帝国出了力。维护了秩序。算得上是一举两得了。”

弗洛里安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微眯着双眼斟酌道“的确有些违反保密规定。但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你得再详细给我说说。”

“没问题。”艾洛克回答道。“前面的两个星期，我通过一定的消息推测出反意志有可能的手段。”

“由于其堕落人性的本质，所以我着手调查了达美亚最能令人堕落的地方。”

“我的情报显示达美亚的毒品用量变多了，而且来自于东大陆，也就是反意志大本营的毒品走私船比多了几倍。”

“邪教粉红色的天堂和反意志向来走得很近。”

“关于赌场和其娱乐场所，我还没能完全侦查。但调查过的达美亚最大的赌场和娱乐场所‘璀璨人间’似乎没有嫌疑。”

“至于其他有可能的方式，我还没有开始进行调查。”

他停下下面推测的话，而是先让弗洛里安思考。

他希望能听到弗洛里安的见解，而不是将自己的见解传输给别人。

闻言，弗洛里安果然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微低着头，手指也在敲击手中的酒杯。

“你的意思是，反意志通过这种堕落他人的手段控制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取悦邪神。”

艾洛克点了下头，思考着自己的语言，最终说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只能说是反意志教会的目的，或者说其中某些人的目的。至于其他的，我觉得更多的是‘堕落’之神堕落的本质属性决定的。祂的力量就来源于堕落。”

似乎不满足于自己的解释，艾洛克又补充了一个例子

“就像是秩序之神的本质属性是规则一样，祂必须维持秩序和制定规则。‘堕落之神’就必须让人堕落才能有更多的信仰，才能拥有更多的力量。”

他刻意的停顿一下，让弗洛里安消化一下自己所说的话，见到弗洛里安露出一个思索和明白的表情，他紧接着说道

“第二个原因则是精神力大海的原因。精神力大海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每一个人，不只是超凡者。普通人也是一样的。”

“同样的，每个人也在无时无刻向精神力大海散发着属于自己的精神，影响和侵蚀着其他人。”

“反意志存在的地方，自然会向精神力大海之中平传输更多的堕落精神力。当这些精神力开始影响和侵蚀到别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趋向于堕落。”

闻言，弗洛里安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之中，他微微摇着头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从没听过。你从哪里得知的？”

艾洛克微微一笑，说道

“利斯坦威尔的书籍有很多先进的知识。而我父亲来自于北方。”

弗洛里安再次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片刻之后他说道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寻找反意志的难度将会大大提升。再加上你刚才所说的调查结果。也印证了这个问题。”

“你是想从粉红色的天堂，以及毒品入手查找堕落的趋势？”

艾洛克心里微微一惊，想不到看上去蠢蠢的大块头也能想到自己的想法，他坦然的承认道

“的确是这个想法。但有堕落的地方似乎并没可能会有反意志。”

“我去了璀璨人间，也去了大礼堂，相当的腐朽，但却是神殿的产业。去过码头调查过毒品贩子，但没有任何找证据表明和反意志有关系。也在伊丽莎白区闲逛过。但这里更不像是反意志能待着的地方。”

“不过这些地方的堕落趋势的确是存在的。”

他深叹了一口气，看向弗洛里安，认真的说道“所以。我想看看黑皮那边有什么线索，搭上界。”

“我明白了。”弗洛里安点头说道。他又喝了口啤酒，理清自己的思路，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反意志的隐藏肯定会非常的深。但你看到了那些线索为什么不能就是反意志的线索呢？？”

“既然又堕落的趋势，为什么神殿的产业不能是反意志的据点呢？”

“为什么毫无嫌疑的毒贩子不是反意志的人员呢？”

“就算是住在伊丽莎白区的中产阶级，一样会因为金钱堕落。他们也是潜在的信徒。”

“但如果人手不足，我们追查的时候不需要全部顾忌，只需要找到一个最关键也希望最大的环节不放手就可以了。要是遇到是在无法解决的问题再换个角度。”

艾洛克时而若有所思，时而恍然大悟，看着桌上的酒杯，微皱眉头认真的思考弗洛里安的话。

诚然，璀璨人间是神殿的产业，但秩序之神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这里。

而分辨叛徒的方法也似乎只有神才能掌握。

大剧院同理。

而那些毒贩子，则说不定是反意志的外围人员，甚至根本不知道反意志这回事。只知道给人家干活，最后再被反意志卖了。

至于弗洛里安所说的金钱堕落的问题，艾洛克思考的不仅仅只是金钱像是毒品一样勾引人堕落的问题。而是提供了一个思路。

让艾洛克想到一些其他的方式。

堕落的方式不仅是一种。让一个人堕落的原因也不一定是一种。

也许是虚荣心加上好胜欲，再加上金钱共同造成了堕落。

也许是对力量的渴求加上对权利的渴望，再加上长期被压迫的扭曲心理。

我们不需要去全部找到。我们只要抓住反意志的小尾巴，然后穷追猛打，直到追上他们为止。

“我明白了。谢谢你。弗洛里安。果然思路畅通多了。”艾洛克真诚的感谢道。

“看起来你的你有想法。是什么？”弗洛里安拿起酒杯和艾洛克碰了个杯，灌了一大口。

艾洛克思索一番，做出决定，坚定的说道

“我想逮住毒品这条线不放，直到抓住反意志的尾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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