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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茵茵在人间没什么人脉,得知景平事变的时候,廉悉的勤王军都到京城了。
宫中的消息倒是没传出来,但是她知道,时间这么巧,必然是和清都公主有关。
南门柳拿着灵通书院的信物,居然去帮公主夺权,简直不可思议,他还想不想入学了?!
萧聆因此冷笑了一路。
“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是块好料,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使绊子,结果你居然趁我伤着,敢把院里的信物给他!”
他现在也不保持惜字如金的风格了,不顾自己还有伤在身,只能坐在轿子上,仍然不停说着南门柳的坏话。
“凡人就是眼界太窄,小家子气,稍微有点底钱就想着称王称帝,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蝼蚁之辈上赶着找死……”
“你够了吧!”
洛茵茵不耐烦。
“还不确定怎么回事呢。”
她原本对萧聆是有好感的,毕竟相处太久,就算对方是只猪也不舍得宰了,更何况还是个眉清目秀的猪,但是现在却只觉得他恶心透顶。
“你还替那小子说话?”
萧聆感到不可置信。
“你别忘了,谁才是你师兄?那个出身乡野的土鳖连入学考试都没过呢,就算能入院也肯定会被开除!”
“什么乡野出身,说得这么难听……”洛茵茵再也受不了了,不客气道,“人家好歹是南门家的小公子,往上数几辈人,比你萧家还厉害多呢!”
她没好气地摔轿帘出去了。
萧聆怒吼:“你敢拿他跟我萧家比?”
“我懒得跟你讲话。”
洛茵茵心里也烦,既对半路丢了的萧知感到愧疚,又担心回仙界后先生怪她识人不清,下轿子骑马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轿子后不远处,萧知刚从怨灵弥漫的山谷中出来,已经偷偷摸摸跟上了他们。
·
另一边,陈开也帮小徒弟想好了应对策略。
“西北不周山荒无人烟,我们只需要向雪原借道拿下云梦泽以北的陈国即可,然后从飞鸿踏雪阁涉冥河入仙界。”
他在沙盘上画了一条线。
“这里离灵通书院最近,比走清都还要快,而且能顺路把幽冥收下。”
顺路把冥界收下……
这种话,恐怕也就他敢说了吧。
“那西南怎么办?”南门柳问。
“让别人去收。”陈开道,“几个比赵还弱的小国结盟而已,底下人若连这都拿不下,你还怎么安心去仙界?”
南门柳:“……师尊说得有道理。”
一旁默不作声的清都公主悄悄叹气。
这对师徒真是太令人无语了。
陈开抬头看了她一眼:“皇姐,你怎么看?”
清都公主:“……佛爷说得是。”
“你也不必这样叫我,”陈开客气地说,“直接叫陈开吧。”
清都公主:“……不敢不敢。”
“你我之间有什么敢不敢的?”
陈开那双如镜的眼睛温和地看着她。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我也可以直接叫你陈弋。”
公主愣了一下。
幼时,她也曾与陈开亲如真正的姐弟,可惜终究还是如人所说,反目成仇,定要拼个你死我活,陈开留她一命,她已经很吃惊了,毕竟若是换了她,她是不会留下陈开的。
后来听闻陈开修佛之后,她还想过,如果一开始这个弟弟就走上无为之道,不阻拦她继承父皇遗志,那她应该已经平了天下。
可惜没有如果,只有如今的结果:人人都记得陈开的名字,却没有人记得陈弋是谁。
封她一个公主,也是因为她是陈开的妹妹。
“陈开,”陈弋感慨道,心想,能与这个把持天道的弟弟拉近关系其实也好,“犹记得小时候我还嫌你名字生硬,只叫你小不点来着。”
“陈弋,”陈开微微一笑,“这次北上你的任务艰巨,以后我还要带徒儿去仙界,人间也要都靠你和廉悉帮忙看顾了。”
陈弋:“……”
原来是到了利用她的时候,呵呵。
不该指望什么亲情的。
南门柳见她脸色不好,小声问:“师尊,这样真的可靠吗?”
不会被背刺吧!
“放心,称霸天下是皇姐的理想,”陈开自信道,“我替她实现了,她也很开心。”
陈弋:“…………………”
你开心就好:)。
“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问题了,”陈开继续对小徒弟道,“你需抓紧结丹。”
小徒弟在平定京都内乱时,在他的引导下学会了新的招式,“人剑合一”,所以突破了心动期。
心动期在仙界貌似不足一提,但在人间已经是顶尖高手了,比如薛杰,就一辈子都没能达到心动期的水平。
而且小徒弟的实力扎实,是用灵魄筑的基,还有化灵石辅助,就算心有魔气都无所畏惧,如果正面过招的话,在辟谷期就能越级打败萧聆了,所以现在他基本能傲视人间金丹期以下的任何修士。
可不巧的是,云梦泽以北的陈国,君主就是金丹期,而飞鸿踏雪阁的阁主岑绮思,也是金丹期。
还好这二人各有各自的缺点。
“岑绮思避世是有原因的——她是妖修,本体是树,秘密养在雪阁里,只要让陈弋画出她这棵病梅即可,”陈开为小徒弟介绍道,“而陈国的君主陈式是我皇兄,就更好对付了,也让陈弋去就可以。”
陈弋:“……………………………………”
南门柳嘟哝着:“这好像用不到我啊?”
“你先上去练手,”陈开坦然道,“等陈式被激怒了,再让陈弋去和他生死对决。”
南门柳回头看了一眼陈弋,只见她捏着铁笔的手都握成拳头了,手背上青筋凸起。
“……公主会这么听话吗?”
当初陈弋立下誓言,“永不挑起纷争”,是以她的峥嵘妙笔为担保,向陈开承诺的,现在陈开若解了她这诅咒,她不帮陈开去打陈式,而是反水怎么办?
“会。”陈弋眼神晦暗不定,肯定道,“我与陈式必有一战。”
南门柳狐疑地问:“为什么?你们什么过节?”
“他想要这天下,我也想要,”陈弋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过节。”
南门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很欣赏清都公主的野心。
即使他也曾说过“我要这天下”,但这却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太想从师尊那里讨要些什么,所以随口说出来的,而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却是怎么都无法宣之于口。
那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南门柳自己都不敢去多想。
过完这个生辰,他心中某些东西已逐渐具象化。
“徒儿,”陈开的声音将他硬生生拽回了现实,“过来,为师带你再进一层修为。”
“哦!”
南门柳跳起来,跟在他师尊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跑走了。
陈弋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半晌无语。
这……
这就是佛修……吗?
陈开你骗人吧,老娘又不是没见过和尚!
·
陈开不像这两人一样想这么多,他心无旁骛,搜刮了好几天赵国皇宫和京都权贵的私库,凑齐了一整个赵国的奇珍异宝,准备继续教小徒弟炼丹。
炼丹的秘诀在于配方。
药材的选择,置入真火中的次序,还有火候等步骤,才是炼成丹药的关键。
“至于丹鼎,那是最次要的东西,”陈开亲自变作一支四足明镜小鼎,道,“赵国没有好的丹鼎,你就先用我吧。”
南门柳大吃一惊:“师尊?”
原来师尊可以变???
因为走上了妖修的道,本体又是明镜,天道随他变幻,陈开当然想变什么就变什么。
而且他想慢慢把自己修妖的事渗透给小徒弟。
可小徒弟完全没想到他的道出了问题,一看见这方方的、小盒子似的鼎,就像看到了什么可爱的小东西,双眼发亮,还瞬间把他教过的炼丹知识全忘了。
“我、我……”
南门柳结巴了一下,转移视线,双手捧起鼎来,放在自己怀里。
陈开:“?你是要做什么?”
南门柳回过神来,又把鼎放下了。
“是、是要用火烧……师尊吗?”南门柳连连摇头,“不行啊!那不行的!师尊会痛!”
陈开:“……不痛。”
南门柳拼命摇头。
陈开:徒弟真的越来越难带了。
“那这样吧,”他想了想,原地变大了,“你先进来,把药材也全都放进来,衣服【不用】脱掉,倒满净灵水,为师用冰帮你冻成净灵髓液来用,下次再教你炼丹。”
南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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