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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垚笑了笑,如沐春风,他道:“也好。不过您也知道最近因云州府的案子圣上大发雷霆,严令彻查各部官员‘贪污渎职’的乱象,丞相大人领了御令,近日正在刑部巡查,本官恰好也在协理,不如就将王公子交给在下,直接送去刑部吧。”
只差明说不管王溶送去哪里都逃不掉曹家的掌控。
朱御史皱眉,脸色有些难看,王溶更是神色惶恐地后退了好几步,若此番真的落入房垚手里那他也就完了,惶然无措中,下意识抬头朝茶楼二楼看去。
张幺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苦道:“若王溶真被带走了,你有把握将他救出来吗?”
不苦思虑片刻:“若和无忧一起,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此一来必定打草惊蛇。”
张幺幺的声音无波无澜:“无妨,早就已经惊了,而且既说过要保他,自然要言而有信。”况且,她是绝对不允许王溶落到那个人手里的。
她看似无异,但从刚刚开始整个人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变化,浑身冷意似要凝结成实质一般,流茴在她身边嘴都不敢张,便是不苦,也觉心惊肉跳。
一直盯着王溶的房垚见他的异样,也正要往二楼看去,突然有马蹄声响起,片刻,一行锦衣卫簇拥着一身斗牛飞鱼服的郁林肃过来了。
“哟,刚刚听说三公主被堵在这里了,还以为是有匪徒闹事呢,原来是公主殿下在和两位大人叙啊。”他挎着绣春刀笑嘻嘻的走进来,跟来的锦衣卫则自然而然地围住了这一片。
房垚见此眸光微闪,王溶见锦衣卫都来了,顿时脸色灰败,已觉逃生无望,忍不住看向那躲在房垚身后的曹方熹,见他正抱着手臂轻蔑的盯着他,心中那股仇恨愈发疯涨,脸色渐渐扭曲。
郁林肃和三公主见了礼,然后似是无意一般站在了王溶前面,打量几人,讶然道:“哟,几位的脸色瞧着不大好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三公主虽知道自己很可能被王溶利用了,但她更看不上那曹家人的张狂,因而笑道:“郁世子来的正好,这位王公子方才拦了本宫的车架……”三言两语将此前的冲突说了,末了瞧着房垚挑眉一笑道:“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想必审讯都是及不上锦衣卫的,既然郁世子在此,他与此事又不相干,倒不如将王公子交给他,如此一来,倒也能得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不知房侍郎以为如何呢?”
房垚神色微凝,看了眼抱臂一旁事不关己的郁林肃,以及自锦衣卫出现脸色就愈发不好的朱御史,沉吟片刻,笑了笑道:“既然三公主都这样说了,那微臣自然是要遵从的。”说着又向郁林肃拱手一礼:“这位王公子在大街上公然诋毁诬蔑我曹府的公子小姐,曹家定会密切关注此事,郁世子手段了得,想必能尽快给出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郁林肃笑得和气:“自然自然,既然三公主和房侍郎都托付了,那本官自然是要尽心办理此案的。”说罢招招手:“来啊,将这位王公子带回锦衣卫。”
“我要杀……”王溶见此,脸上迸发出刻骨的恨意就要撞开郁林肃朝曹方熹扑去,谁知刚动就被郁林肃一掌给敲晕了。他朝左右看了看:“愣着干什么,人安静了就赶紧拖下去吧,免得惊扰了公主大驾。”两个锦衣卫见此忙拖着王溶下去了。
三公主忍不住笑:“还是郁世子利落,本宫喜欢。”说着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本宫就先走了。”众人忙行礼让开道路,让三公主的车架离去。
这时朱御史也严肃道:“郁世子,王公子的案子还请您务必秉公办理,本官定会时时关注。”说着看了眼房垚,也离开了。
房垚也不以为意,朝郁林肃颔首:“那就有劳郁世子了。”
郁林肃笑嘻嘻地:“好说好说。”目送他们一家人离去,朝茶楼的二楼看来。
张幺幺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房垚的身上,看着他一手牵着女儿,一边偏头和曹瑞雅低声说着什么,那高傲的曹三姑娘脸上就露出依赖和羞惭的表情……恍惚中,这一幕何其熟悉,哪怕已过了十年……
她面无表情,身形却僵硬如铁,流茴和不苦看不见她的脸,然此时她身上冷厉的气息却着实惊人,似乎这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不由对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正想着,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是郁林肃声音:“幺幺,是你在里面吗?”
流茴忙去开门,郁林肃无奈笑道:“你要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今日若不是我觉着你突然出门不对叫人查了查,也不知会变成如何。”
张幺幺缓缓转过头来,神色平静:“那真是多亏你来了。”说罢吩咐流茴:“收拾下,我们回去了。”
“是。”流茴忙应着,拿来维帽递给她,张幺幺接过戴上,脸上的表情便被挡住,朦朦胧胧间,再看不真切了。
郁林肃莫名觉得有些怪异,却也只以为是今日计划出现意外所致,见她要离开,忙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去审一审这个王溶,后面的事等我回来再一起想办法。”
“好,多谢你。”张幺幺说着,人已经出了包厢。郁林肃忍不住笑:“又如此客气,这是生气了?可这件事我压根儿不知道呀,干啥朝我撒气。”说罢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谁叫是自己媳妇儿呢,不朝我撒气朝谁。”说罢笑了笑,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张幺幺吩咐不苦:“叫人去兰台巷将冷姐接进府里,她的伤势应该好得也差不多了。”
“是。”不苦忙吩咐护卫往兰台巷接人。
沉默片刻,张幺幺又问流茴:“想必真茵经常和曹家的孩子们来往吧?”
流茴忙道:“因大爷和大奶奶只有这一个女儿,夫人对其也甚是看重,听说曹家因此也很是关切大姑娘,想必大姑娘和曹家自然走动频繁。”
张幺幺应声:“哦。”便不再说话。
流茴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此前她气势惊人,便一直不敢去处理,这会儿虽看着平易近人了些,那她总觉那股子冷意依然无处不在,犹豫再三,还是不敢贸然开口。
可那通红的伤口就这么暴露着,少奶奶却毫无所觉一般,手指摩挲着,眼睑低垂,似是在想什么。不知为何,流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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