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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安十分低调的到了京城认了父亲,却不知自己给临国公府扔下了一枚惊雷。

他们一行人被请进府里,他虽小小一个,站起身来还不到郁林肃的膝盖高,人又瘦小,看着便叫人心生怜惜。可不管是婢女阿庄还是云鹏等四个护卫,都没人主动提出要抱他。

他挺着胸膛肃着小脸儿走在前面,一路上目不斜视,似乎临国公府的恢弘威严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郁林肃走在他后面,虽面无表情,可眼睛却未从他身上离开过,瞧着他小小孩童竟如此沉稳淡定,脑海里一片混乱,理不清这会儿是什么想法。

郁宁安被当做正经的客人请去了客厅,大总管亲自给他上了果饮点心,间隙忍不住打量了他好几眼,宁安察觉,微微笑了笑,轻轻颔首,十分懂礼。

可他实在太小,这般做起来总有些滑稽,大总管好笑又怜惜,可想到临国公府已寂静了五年,便是这上茶的机会方才好些下人都在抢,他还是凭借着地位胜出,这样一想大总管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却又不好在他面前,便也努力笑着。

宁安自小聪慧过人,心性也敏感,瞧出大总管对他的善意,那端着的笑容便多了两分真诚,露出了几颗小贝齿,大总管见着只觉心都要化了。

然郁林肃却一直没有说话,他端坐上首,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郁宁安见他没有一丝欢喜,虽他向来老成,可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他忍不住问道:“父亲,可是孩儿突然出现吓着你了?”

郁林肃被惊醒,抬头看他,第一面时觉着眼熟,如今细细打量才发现,他那双带了几分凌厉的凤眼与张幺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他微尖的鼻头和棱形的唇瓣却又像极了他……

这真的是他的儿子,一个整整出生了四年,在此之前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从不曾见过的儿子。

他便又那样看着宁安发愣——其实不是不想说话,是要说的太多,反而不知从何开口,而且宁安是个孩子,有些话,他也不知道如何与他说。

郁宁安忍不住叹了口气,解释道:“孩儿知道贸然打扰您很不好,可是孩儿今年已经四岁了,却从未见过您,孩儿命不久矣,便只想在临死之前见您一面,这才背着我娘悄悄来了京城……”

“你,你说什么?”郁林肃有些茫然地打断他:“什么叫你命不久矣?”

“哎……”郁宁安又叹了口气:“娘说孩儿托生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之后她又带着我长途跋涉,等到了宿州才知道有了我,一路上不曾休息,很是辛苦,孩儿又是早产的,因而身体不好。近来我时常鼾睡不醒,这便是命数将近了。”

郁林肃一瞬脸都白了,云鹏几人却有些一言难尽,忙在宁安背后双手作揖频频暗示。郁林肃察觉有异,不动声色,却到底担心宁安的身体,还是叫大总管拿他的帖子去请太医来。

宁安见他担心自己身体,还是暗暗忍不住有些高兴,虽依旧端正坐着,却偷偷瞧了郁林肃好几眼。

郁林肃什么眼神,自然察觉到了,见他终于有了些小孩子的活泼,自己也放松了些,沉默片刻,他到底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你娘……她好不好?”

宁安想了想:“还是很好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好,需要用到好些珍贵的药材,娘为此总是会接一些危险的镖,受了好几次伤……”说着他握了握小拳头,脸色微红道:“父亲,等我回去的时候,你能不能多给我些银子带回去?”

郁林肃哪里会让他一个人回去,不过知道他心疼他娘,爽快答应下来:“到时你想带多少回去便带多少。”

他如此大方,宁安又高兴了几分,他放松了笑起来的时候便会张开小嘴,露出了一排雪白小贝齿,那双凌厉的凤眼也弯起来,两团脸颊鼓鼓的,才当真有了四岁孩童天真的模样。

便不说其他人,郁林肃见了也忍不住心头发软。

再与他说起话来声音都柔和了几分:“你母亲在做镖师吗?她如今去往哪里了?”说罢身侧的拳头便捏紧了,目光无意却又有些紧张地瞧着宁安——他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便是如今儿子亲自找上门来,他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张幺幺了。

郁宁安摇头:“娘哪里会和我一个孩子说这些,而且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不过您放心,她身边有梁叔叔呢,梁叔叔功夫高强,对我娘也好,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郁林肃脸皮一僵:“什么梁叔叔?他与你娘是什么关系?”

宁安歪着头想了想:“梁叔叔是与我娘一起开镖局的叔叔,他一直很照顾我们,孩儿听人说,他喜欢娘,想做孩儿的爹爹。”

无视他亲爹僵硬的脸色又道:“他的确很好,在孩儿知道您才是孩儿的父亲之前,觉着梁叔叔当孩儿的父亲也没甚么不好。”

郁林肃语气滞涩:“你娘……可答应了?”

“没呢。”宁安又摇头:“那时梁叔叔托孩儿问娘,她也是那时才告诉孩儿,孩儿有自己的父亲,姓郁,叫郁林肃,人在京城。可孩儿问她为何不在您身边时,她又说大人的事小孩还不懂。”

说罢摇头晃脑,小大人般无奈道:“娘总是觉着孩儿小什么都不懂,可孩儿其实什么都懂,就是她不愿意与孩儿说罢了。”

说着去看郁林肃:“父亲,若您有什么话不妨与孩儿直说便是,否则说半截留半截的,容易造成误会。就像这回,娘无论如何也不告诉孩儿您的其他消息,还是孩儿找了好些道上的朋友打听了好多回才知道,京里叫郁林肃的又十分厉害的便只有您了。”

“孩儿也才趁着娘出镖了偷偷跑来见您最后一面。就别说找人打听的花费了,这一路上吃喝打尖儿,又不知道花了多少。若娘一开始就告诉孩儿了,也能节约不少银子不是?”

说着说着这画风就偏到了银子上,不了解还真以为他多财迷,云鹏几个在后面当真是不忍猝读。

郁林肃也发现了,又觉着这孩子瞧着是个老成的,实则话却不少,啰啰嗦嗦能说一大堆,可他一次也不曾打断,反而看着他的目光愈发柔和。

宁安说完了又细细打量郁林肃好几眼:“父亲,您比梁叔叔要威武许多,虽您不如梁叔叔爱笑,可是孩儿觉着娘还是喜欢您比较多。”

郁林肃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坐直了些:“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孩儿只听见娘做梦的时候叫过您的名字,从未听见她叫过梁叔叔的名字。而且有两次叫了你的名字后她都流眼泪了。”

他问:“父亲,您可是做了什么让娘伤心的事?所以她才带着孩儿离开你?”

心脏骤然紧缩成一团,郁林肃下意识躬下身躯,拿手死死抵着胸口。有一阵酸楚的气息直逼他的天灵盖,鼻子骤然一酸,郁林肃竟险些落下泪来。

他死死咬紧了牙关才不至于太失态。

云鹏等人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忍不住面面相觑,都隐约察觉这位临国公只怕与老大之间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想了想,几人悄悄示意,忙退了下去,一时客厅里便只剩下父子两。

郁宁安见他脸色扭曲,忙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走到他面前,拿小手碰了碰他的脸:“父亲您怎么了?可是也和孩儿一样身体不舒服?”

稚嫩的小手轻轻碰着他的皮肤,那样温热鲜活,或许这便是父子天性,两人血脉碰触的刹那,郁林肃僵冷的整整五年的心口渐渐有了热度,那温热融化了僵冷变成泪水从他眼角不受控制的落下。

他一把将宁安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他,几乎贪婪地吸嗅着他身上奶香混合着浅淡的中药的味道,强忍哽咽:“父亲没事,父亲只是……太想你娘了……”

宁安察觉他哭了,小大人一般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父亲,孩儿知道想娘的感受,有时娘出镖在外好久不回家,孩儿也会想她想得哭,你哭罢,我不告诉别人,等你哭好了,也就好了。”

说罢想到了什么,把腰上的荷包解开,从里面拿出两粒姜黄的糖果来递给他:“父亲您吃,这是娘有一回道南疆出镖给孩儿带回来的梨糖,娘说这种糖只有他们那里有,一股子清甜的味道,可好吃了。”说着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郁林肃从他手里拿了一颗,与他道:“我们一人一颗。”

宁安想要再让一让,郁林肃却把他手里的那颗喂进了他的嘴里,宁安愣了愣,下意识拿舌头抵了抵那糖,瞬间便有一股子梨的清甜味儿在嘴里散开,他忍不住眯了眼睛:“真好吃。”又忙把手里的糖未给郁林肃。

郁林肃也觉着甜,便跟着点头,父子两相视一笑,最开始的那些陌生拘谨便融化在了这甜丝丝的梨糖了。

郁林肃将他抱进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宁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臂、胸膛、耳朵、脸、鼻子眼睛、甚至头发也拿起一簇和自己的比了比,然后开心的笑:“父亲,您的头发与孩儿的一样,又黑又硬,娘每次给孩儿洗头时都要花好久才能擦干。”

“往后父亲给你擦如何?”

“好呀,正好让娘歇歇,她很辛苦。”

“放心,以后不会了。”

父子两天南地北的说了好些话,宁安一路奔波,纵使不愿睡去却到底抵不过疲惫,很快便在郁林肃怀里睡着了。

郁林肃抱着他不愿放下,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不曾离开。

她把孩子养得这样好,也不知多辛苦,便是不见他也无妨,她早些告诉他宁安的存在,至少他能与她一起养育宁安。

他并不怪张幺幺的隐瞒,现在只有满心的庆幸,庆幸她在得知那样的真相后还愿意生下宁安,养育宁安长大。

他只有愈发想她……

又等了一会儿太医便来了,检查后发现宁安的确有些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但他的身体并不算差,只要好好养着慢慢也会痊愈。

郁林肃叫他拟了一张补身的膳食,并不叫吃药。太医见他用心,难得说了句笑话:“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能得公爷如此上心对待。”睡着了还抱在怀里,这对煞神来说实在太难得了。

郁林肃也难得的笑了:“他是我的儿子。”

太医傻了,直觉临国公这笑容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多嘴多舌,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忙战战兢兢道:“您,您放心,微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郁林肃摸了摸宁安的小脸儿,还在笑:“无妨,你便是到处去说我也不怪你。”

太医哪里敢说,开了方子便急匆匆地告辞了,直到后来被爆出临国公请封世子的消息才反应过来,那孩子当真是临国公的孩子。

这是后话,当前儿给宁安看了太医,知道他并无大碍郁林肃也放了心,然后便抱着他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院子,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将云鹏几人叫到了书房。

“宁安说自己命不久矣是甚么意思?”当着其他人的面郁林肃的气势不由自主便得冷硬。

云鹏笑不敢笑,方护卫到底稳重些忙道:“这都是公子自己胡乱想的。因近来得知了您的消息后,他便有些茶饭不思,有时错过了歇午,到了下午困了就一觉睡到第二日早上。咱们镖局外面儿有一个茶馆儿,里面有个说书先生总说些奇志传说,有一回便讲到人若长睡不醒便是死期将近,那时他便也这样说自己。”

“属下们和他说了他是错过了歇午,他不信,也说要找大夫看一看,可大夫一来他要么躲了,便是看了表面不说什么,私下当着属下们的面便又唉声叹气说甚么‘命不久矣’的话。”

说着苦笑:“您不知道,公子自小聪慧,他如此模样必是有所求的,咱们隐约也明白,可他不愿在老大面前说,只逮着咱们四兄弟,属下等也不敢应承,后来他见此便作势不吃饭,公子从小便沉稳,便是如此也是不吵不闹的,也不过饿了两顿饭,咱们兄弟实在心疼,只得带他来见您。”

郁林肃一直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宁安瞧着老成,实则是个机灵鬼。他不当着张幺幺的面闹一是怕张幺幺伤心,二是怕她不答应,便逮着几个有功夫又纵着他的,轻易便达成了目的。

不忍责怪宁安,又怕张幺幺担心,便问:“他娘可知道了?”

方护卫道:“您放心,我们一离开便给老大发了飞鸽传书,只是到现在也有半月的功夫了,却不见老大的回应。”他皱了皱眉:“关于公子老大一向是格外关切的,早前公子想她,时常放飞鸽送去消息,老大几乎都回,这次也不知为何耽搁了这么久。”

郁林肃凝眉:“她这次去了哪里?”

“往南疆去了。南疆危险,但价钱也高,好些镖师不愿接这样的镖,老大却是跑了好几回了,按理说路也熟悉,但有时……也难免遇到意外。”

说着见郁林肃脸色愈发难看,忙道:“不过您放心,有常镖头跟着,他一定会保证老大的安全。”刚说完就觉得不合适,果然见郁林肃嘴唇抿地平直,眼神也冷幽幽的,眉间皱得更深。方护卫一时也不敢说话了。

宁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点了盏灯,他瞧着陌生的房间愣了还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坐起身来,试着喊道:“父亲?”

郁林肃应声进屋,拿起一旁的衣裳要给他穿上,宁安忙摆手:“谢谢父亲,可是宁安要自己来。”说罢便接过衣裳自己穿起来,果然很熟练。

穿好了衣裳郁林肃将他抱去外间,桌上摆了好些粥食点心,郁林肃将他放下:“饿了吧,赶紧吃吧,吃好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宁安乖乖点头,也不要人喂,自己夹食自己吃,吃的时候既不吧唧嘴也不挑食,每样都吃。

郁林肃心头愈发复杂。

吃好了郁林肃便带着他去了祠堂,靠近外面时便觉着这里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有些冷幽幽的,郁林肃看了他一眼,问道:“怕不怕?”

宁安摇头:“不怕。”又问:“咱们来这里见谁?”

“见你的祖父祖母。”

他们进去时里面竟有了好些人,大多都是郁氏族里的长辈们。他们被请来时听说是给临国公的儿子上族谱,都与那太医一般不敢置信,可见到了宁安,好几位老者便连连点头,族长甚至眼睛都红了,七嘴八舌道:“与国公爷小时一模一样,却是国公爷的孩子。”“国公爷终于有后了!”“侯爷也该瞑目了……”

宁安听郁林肃的话乖乖给众人见礼,又给临安侯曹氏裴氏等人磕头上香。族长在族谱上记上宁安的名字时极为利落,宁安就这样成了临国公府的嗣子。

幽幽烛火中,郁林肃看着裴氏的牌位默然无声。

王伯死前都还在说的确是裴氏叫他去杀的张家人,到了如今该死的都死了,他已经无法查证其真实性。

这也是张幺幺执意远离他的原因。

他无法强迫她改变想法,可如今五年过去,两人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他觉得也够了。

“娘,我一直不相信您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他顿了顿:“便是您当真对张家恨之入骨,可如今您的孙子,儿子唯一的血脉身体里便流淌了一半张家的血,儿子觉得,这便是对我们两家最好的结果。他就是来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的,若您泉下有知,还望您保佑宁安,一如他的名字一半,平平安安。”

走出祠堂,郁林肃和宁安道:“明日父亲便要启程去接你母亲,你就留在府里可好?”

宁安有些想娘:“孩儿不能一起去吗?”

“我怕你来回奔波身体吃不消。再者我们都走了,我们的家怎么办?总得有人守着是不是?”

“家?”

“对呀,”郁林肃一直在灯火中幽暗一片的国公府:“父亲辛苦创下这片家业便是给你娘和你的,如今你回来了,便是回家了。”

宁安觉得父亲将自己当大人一般对待很好,他心里满足又高兴,忍不住笑眯了眼。可想了想又道:“但孩儿刚回来,他们会听孩儿的吗?”

“这你放心,父亲下午已经去宫中请了圣旨,往后你便是临国公世子,是这府里的主子,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说罢看他:“你有没有勇气管好咱们的家?”

宁安用力点头:“有!”

郁林肃笑,十分欣慰。

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方护卫和另一位中年护卫姓金的,以及路宏等亲卫锦衣卫出发了。曹榭被留下来应对京中事务,同时保护宁安。

然而郁林肃近些年来行事极为不讲情面,虽他离开的十分突然,可只要离了京中这地方,总有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蠢蠢欲动。

好在这些年他的功夫大为精进,带的人不少,且个个都是高手,虽一路上难免有袭击,到底还是有惊无险。他们一行人疾驰,花了不到五日的功夫终于到了宿州。

另一边,张幺幺此行的确有些不顺利。

他们此番送往南疆的镖是一批珍贵的药材。但不巧碰上两个寨子发生冲突,他们被迫多停留的好几日。而南疆地形复杂,气息也混杂,信鸽在外转了好几圈都未找到她的人,最后只得在南疆外面的区域徘徊,等到张幺幺等人出了南疆见到信时,宁安已经到了京城。

张幺幺看完信便愣住了,许久不曾反应过来。

她身旁有位三十出头,长身玉立,虽是劲装打扮,却依旧难掩潇洒俊逸的气质的男人,男人见她筝愣,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安安又调皮了?”

张幺幺反应过来,下意识捏住了手里的信纸,勉强笑了笑道:“梁大哥,我们恐怕得尽快赶路了,安安一个人跑去了京城。”

梁伯岑愣了愣:“他跑去京城做甚么?”张幺幺从未和别人说过郁林肃的事,可梁伯岑是多敏锐的人,联想她方才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他去找他亲生父亲去了?”

张幺幺翻身上马,只说了一个“是。”便提起马缰冲了出去。

梁伯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虽他与张幺幺相识四年,期间也不是没有表达过心意,可她一直拒绝。他虽然知道她心里有个不能碰触的人,但他总以为她能带着孩子决绝离开,便是与那人再无可能了,可如今她的脸色却好像并不是那样。

他无奈叹了口气,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忙也上马紧追而去。

一行人疾驰了几个日夜,到达宿州时又是晚上,众人都疲惫不堪,张幺幺虽担心宁安,却也不能马上追上去,还要先回镖局交账,再做些打算,怎么也要明早才能出发。

梁伯岑执意将她从到门口,眼见张幺幺要推门而入时,他叫住她:“幺幺,明日我陪你去京城接安安回来。”说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带着梁伯岑去京城,若叫他看见……

梁伯岑却好似预感了她要说什么,忙摆摆手笑道:“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出发,到时我来叫你。”说罢也不等张幺幺说什么便转身快速离开了。

张幺幺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瞬,这才推开门进了房间。

她吹亮火折子正想点灯,突然后背寒毛竖起,她猛地转头,却见桌旁坐着一个人直直地看着她。

那人的脸她再熟悉不过。

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啪’地一下,她手里的火折子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哈,骚瑞。二合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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