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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白指指自己,“我心底执念最深之地?”

“嗯。”

“可是我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顾少白不得其解,又听宁湖衣追问:“怎样的地方?”

顾少白想了想,“好像是孤岛,一直在下雪。有个湖,很大。先前就是在湖中央看到你……咳,现在天眼封了,看不到外面了。”

宁湖衣:“哦。”

哦?这就完了?

以为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没想到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顾少白大感意外,转念一想,也是,他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这里为什么是我执念最深的地方?问了也白问。

原来身为主人的他也不知道法器内的景象。那是不是代表法器内的领地完完全全属于器灵,即便是法器所有者,也难以窥看一二?

顾少白想起当初设定器灵,无论由法器聚灵而生,还是被人强行炼魂入器,只要生成器灵,即是法器精魂所在。

精魂被破,法器也将不复存在,所以法器对器灵有相应的保护措施,比如禁制、防御反击等等,绝不会让外物窥探到法器核心,没想到连法器的主人也包括在内。

至于男主秦逸,因为和器灵缔结了主从契中最厉害的无间魂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几乎打破一切规则,所以才让顾少白忘了这回事。

所以对器灵来说,留在法器内才是最安全的。不过比起躲在法器里,顾少白更想出去看一看。因为多了宁湖衣这个变数,仅靠临渊派、器灵和鲛珠已不足以消除他的疑虑,合该亲自去外界证实一番。

反正谁都看不见我,胡闹一次又何妨?顾少白这么想着,蹭到池边,偷偷打开天眼,一个纵身跳进水中。

以为池面即是通道,顾少白打得好主意,奈何事与愿违,才刚入水,先前一直不见踪影的素鲤突然出现,照着他的脸一个甩尾。

顾少白吃痛,怔忪间,素鲤扭身扬起一排巨浪,将顾少白推回岸上,除了面上火辣之外滴水未沾,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湖衣心有所感,神色一凛,“怎么?”

顾少白讪笑一声,仰头装傻,“为什么我出不去了?”

感知到顾少白无碍,宁湖衣放下心来,转而哭笑不得,“出去?”

“就先前那会儿,我摸了下池里的鱼,掉进水里,就出去了。”顾少白言简意赅,想起方才的遭遇,恼道:“可是刚才跳下去,它居然打我,还把我推回了岸上!”

宁湖衣挑眉。能打他,还能把他推走,这池中之鱼定是他元神所结精元无疑。被元神抗拒之事定然于他无益,差点闯下大祸,非但不反省,还反过来质问为什么,真不知该骂他不识好歹还是赞他初生牛犊了。

良久,宁湖衣轻笑一声,语气有些瘆人。

顾少白背后一凉,正当心虚,宁湖衣却换了副颜色,曼声诱道:“不知器中之景,可愿邀我一观?”

“嗯?”顾少白疑惑。

器中之景……在外面看不见吧?所以他的意思,是要进来么?

琢磨着宁湖衣话中那一点点恳求的意味,心思敏捷的顾少白很快猜到强硬如宁湖衣,亦在天道规则之下——即无器灵准许,即便是法器的主人,也轻易进不来法器之中。

可他要进来做什么呢?看风景?不信。难不成是担心我?又听他说“的确奇怪”,许是周遭的景象的确有违常理,所以才想进来看看?

顾少白胡思乱想。

捕捉到器灵一闪而过的默许之念,宁湖衣纵身一跃,化作一缕青烟,钻入鲛珠之内。

顾少白不知发生何事,只略有感应。头一偏,见岸边隐约现出一道靛青身影,瞬间明白过来刚才还在和他隔空相谈的人竟就这么不请自来了!

顾少白盯着宁湖衣,惊惶间,下意识生出一股抗拒之意。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本是平静无波的池面哗啦一声跃出一条巨怪,携着淅沥水波,风驰电掣,直朝宁湖衣袭去。

那怪物通体雪白,只背上几点墨痕,有鳍有尾,形似鲤鱼,却比鲤鱼大了不止百倍,且浑身长满倒刺,眼似铜铃,凶相毕露,呲着满口獠牙,嘶吼着窜到宁湖衣面前,大嘴一张,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尔敢!”宁湖衣低喝一声,抬手招出一道冰墙,阻住巨怪的攻势,另一手咬破指尖,挤出血珠弹向巨怪,想用精血之力强行遏制器灵精元。

与此同时,顾少白认出巨怪背上墨鳞,知它乃是池中素鲤所化,可怖的模样直觉不是好物,兼之有前嫌,便毫不犹豫地站到宁湖衣一边。

顾少白腾身而起,想去助宁湖衣一臂之力,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鱼怪咔擦几口咬碎冰墙,毫不留情地将宁湖衣整个吞进肚中。

“等等……不!”顾少白大喝,话才出口,异变徒生。

那庞然大物上一刻还凶悍至极,忽如坚冰融化,顷刻软倒,化作腥冷湖水瓢泼而下,将包裹在内的宁湖衣淋了一头一脸,什么吞吃生人都成了子虚乌有,真真雷声大,雨点小。

看宁湖衣继自己之后第二个在素鲤手里吃瘪,顾少白笑出了声。

抬头又见宁湖衣长身而立,发丝飞扬,仍旧一副温文模样,未曾沾湿一分一毫。原来他入肚之前手中已擎了一把冰伞罩于头顶,浊液一滴不漏,全被挡在外面。

竟还有空化冰为伞,想来游刃有余,根本无需旁人相助。顾少白撇嘴。看宁湖衣无恙,又暗暗放心,只当那素鲤在生灵之前已寄宿于法器内,但凡见着生人,都要逞上一回凶,却不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宁湖衣修为低下,道行却深,自然知晓素鲤凭顾少白心念而动,器灵一个无意识的念头即能驱使精元奋而为之,又怎会责怪。

好歹是用自己的精血温养出来的东西,要真克制不住,哪还有脸面可言。

宁湖衣撤去冰伞,仰头四顾,忽而一震。

他盯着池面,双眼一眨不眨,神情似是魔怔。

思绪一晃,倏忽回到千年前西极池边与少白第一次相遇之时。

同一座孤岛,同一日雪天,同一泓清池,那尾素鲤似是下一刻便要跃池而出,却终未如期而至。

时空仿佛错了千年,让他分不清心中究竟是初见的悸动,还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只知愤懑、懊悔、不甘,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不断地在脑中颠倒腾转,搅得他动弹不得。

而强抑许久的心魔也终于寻到破绽,讥笑着、叫嚣着,将千年来所有不堪忍受的滋味统统挖出,化作幻境注入识海,誓要让他重新品味一番。

原来这就是恐惧。亦有无边无望如影随形。

仿佛一朝身死,魂魄离体,消亡前的最后一刻回头看了一眼腐烂的肉身,这才参悟心魔为何。却于事无补,只能任由血色缓缓漫上眼眶,无止尽地下坠沉沦。

顾少白躲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莫名觉得宁湖衣望向池水的眼神让人有些难过。

许是与他结了契约,灵犀相通所致。顾少白眨眨眼睛,来不及细想,蓦地被四周一股若隐若现的好闻气味吸引。

要说那气味究竟好闻到什么地步,直把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久未进食的饕餮,恨不得空口吞下一头牛。

顾少白嗅嗅鼻子,光是闻着口水都要流下来,忍不住循那气味亦步亦趋,待步到宁湖衣跟前,这才发现气味的源头正是宁湖衣!

顾少白脑子一昏,行动快过心念,猛地向宁湖衣扑去。

待双掌触到对方身躯,愈发控制不住冲动,用力一撞,恶狠狠地将宁湖衣整个压在身下,埋头在颈间、胸口、腰侧不住流连,贪婪地吸取着那股让他迷醉、神往、闻之不忘的气味……精血的气味。

“呃!”宁湖衣被撞得闷哼出声,甩甩脑袋,如梦初醒,讶然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小兽似地不断拱来拱去的一团白雾。

的确还是一团白雾,却有了人的重量,压得他呼吸都滞涩起来。

不过也多亏了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加之身处法器之内,有禁制压着,心魔不敢肆意胡来,这才阴差阳错,轻易被人撞醒。

他是清醒了,他宝贝器灵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怔愣间,隐隐绰绰的脑袋越拱越下,好像拼了命在寻找什么似的。

宁湖衣低头,扫见尚在渗血的指尖,忽地明白过来,赶紧抹掉血迹,施法将伤口愈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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