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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白很崩溃。
在极度的嫌恶和震惊之下,他还能空出脑子来思考一些别的,比如原书中的小师妹和大师兄的确十分登对,如果男主没有出现,估摸他们就顺理成章做了道侣。
如今剧情提前了五十年,两人理应处在暧昧期中。虽然这段关系在文中只是一笔带过,可万一这一笔带过中就有些旖旎香艳的戏份,又被这个世界自己发散,那岂不是……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始终无法确定两人有没有真的勾搭成奸,顾少白越想越愁。
若真到了那地步,他也只能掩耳盗铃了。合上撼天镜,再封闭五感六觉,不看、不听、不想,就当没这回事吧。不免有点同情文里无时无刻不与男主心灵相通,因此围观了一场又一场活春宫的器灵。
撼天镜内传来一声娇叱,惹顾少白瞬间回神。
云蕊靠着宁湖衣,腻歪道:“大师兄,你们在做什么呀?”
宁湖衣没有出声,默默拂开云蕊的手,惹得云蕊面上一僵。
她与宁湖衣本无太多交集,只这一阵在她坚持不懈的偶遇下,总算惹得宁湖衣对她注目,有了那么点儿同门友爱之外的意思。不过两人相处时日尚短,情谊尚浅,谁都没有挑明。
云蕊年纪小,修为不怎么样,倒有些小聪明。
几日相处下来,她大约摸清了宁湖衣的脾性,发现宁湖衣即使表面上像动了情的样子,也总是端着大师兄的架子假作正经,人后苟且,人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譬如她早在月前就与宁湖衣说好,要在今日同游灵苗圃,没想遇上门派内务,二话不说就被撇下。本是气愤十分,等见着他,又开始担心自己情急之下做出逾矩之举,会不会就此令他着恼?
很快,云蕊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宁湖衣拂开了她的手,却没推开她,反而对她宠溺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云蕊见状当即喜不自胜,乖巧地点了下脑袋,不安分的手重新攀上了宁湖衣的胳膊,甚至更紧了几分,生怕有人来抢似的,旁若无人的招摇模样惹得周遭白眼无数。
顾少白看得鸡皮疙瘩直冒,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然,他不是嫉妒云蕊,只是后悔曾几何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居然觉得宁湖衣为人不错,结果转头就勾搭起男主的女人来,真是嫌命太长,死得不够快!
而这个云蕊也很是奇怪。
原书中,云蕊活泼娇憨,加上生得可爱,虽然比男主大了不少,仍旧被男主当做小辈宠爱,其他同门亦是。
宁湖衣身边的这个可和天真搭不上一点儿边。
脸还是那张娇俏的脸,然而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一举一动轻佻无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宁湖衣动手动脚,肆无忌惮地行勾引之事,毫无修士风范,哪还有小丫头纯洁烂漫的模样,仿佛被人调了包。
纵然身上赖着个柔若无骨的粘人虫,宁湖衣镇定如斯,但回完几个弟子的问话后,就以山门尚未闭合恐有危险为由,让弟子们尽快返回各殿自行修炼,独独留下云蕊,全然不顾一众爱慕者们愤愤不平的目光,怕是今日过后,就要落下个急色的名头了。
顾少白握着撼天镜,觉得有点儿辣眼睛。这走向……看,还是不看?
镜外,被色迷了心窍的宁湖衣早就忘了顾少白的存在。
他唇角噙笑,含情脉脉地看着云蕊。
就在顾少白合起撼天镜想要装聋作哑之时,宁湖衣抬起右手,摸向云蕊脑后,打了个响指。
轻轻一声“啪”,云蕊浑身一颤,如遭棒喝,面上一阵扭曲,脑袋控制不住地转向山门所在的方向。
山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云蕊大感意外,更加惊讶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还在和宁湖衣废话!
难不成又是宁湖衣搞的鬼?不,不可能。
她知宁湖衣精于傀儡一道,看破普通的傀儡术不稀奇,可女体纯阴,先天就是邪物最佳的宿主,而它与云蕊融合多日,早就不分彼此,怎可能又被宁湖衣识破?
区区筑基小修,就是大能转世又如何?还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真仙了?话说回来,即便被他察觉出异样,要弄死它,除非先杀了这个可人儿,他舍得吗?
管他作甚!如今山门大开,尽管结界不刻将再次闭合,倒还有一丝机会,不如豁出去放手一搏?
云蕊暗作此想,几乎就要闪身而动,忽觉腕上一紧,低头一看,脉门大忌之处已被宁湖衣捉住。
原来宁湖衣早知云蕊被炙鬼附身,更知山门大开对炙鬼诱惑不小,于是暗中施法,混淆了炙鬼对结界的感知。这会儿山门将合,怎可能再让它寻隙逃了。
不过一连几日被那东西烦扰纠缠,连顾少白都颇有微词,宁湖衣自己不痛快了,少不得寻人不痛快,于是在最后关头解开法术,变出一对玉镯,借套上之机扼住云蕊的门脉,口中笑盈盈道:“前日偶然得了这对镯子,觉衬你非常,看看,喜欢么?”
宁湖衣说着,亲昵地捏了捏云蕊的手腕,似乎舍不得放开,就这么一直握着。
紧要关头被人制住双臂,害她脱不得身,再等下回,又不知是何时了。
云蕊气结,却也无法,只得生生压下怒意,嗔道:“人家不喜欢,绿油油的,难看死了。”
云蕊边说边调转经脉,以防宁湖衣查出端倪,见宁湖衣皱眉,心下一慌,不想宁湖衣却未如何,只遗憾地摘下镯子,歉道:“是师兄不好。那就取了吧,下回寻个更好看的给你。”
宁湖衣慢条地理地说完,依依不舍地放开云蕊的手,恰巧结界也在此刻安然闭合。
两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顾少白看不下去了,忍耐再三,终是开口:“能不能让她离远些!你可知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鲛珠内的动静宁湖衣向来放在心上的,因此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顾少白的牢骚,却没急着应声,暗暗将顾少白的话咀嚼一番,突然笑了。
憋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宁湖衣笑意不止,利用撼天镜和鲛珠的感应反其道而行,将幻境内的顾少白窥看了一番。见顾少白盯着云蕊发愣,眉头微皱,对着云蕊默念了一句什么。
待最后一字落下,撼天镜中的云蕊瞬间变了副模样。
她的身体没有异常,脑袋却胀成了两个大,毛发全无,被一层粗糙的赤红色皮肤通体覆盖。血丝遍布的眼睛突在眼眶外面,看去骇人非常。嘴似豁口,被参差不齐的獠牙撑开,无法闭合,浑浊的口涎不断地往下滴着,哪还有个人样!
顾少白扔了撼天镜,趴下去吐了,许久才缓过来,怕又是宁湖衣捉弄他好玩,遂斥道:“什么鬼东西!”
宁湖衣笑笑,“云蕊。”
顾少白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她是云蕊?”
宁湖衣意味深长,“是,也不是。”
顾少白眼珠一转,立即猜到一点端倪,“她被脏东西附身了?”
“差不多吧。”宁湖衣不欲多言,只顾逗弄顾少白,“怎么,吓着了?”
顾少白没有说话,才不想承认吓得差点跌了过去,甚至连撼天镜都给扔了。
惊吓过后,更是对宁湖衣佩服得五体投地。
日日跟这么一位“美人”把臂同游,甚至秉烛夜谈、寻欢调情,却始终沉着如水、面不改色,就冲这气度,这忍耐力,放眼大陆几人能及?
宁湖衣以为顾少白吓得不敢出声,心里破天荒地有些愧疚,遂开口安慰,“小鬼作乱而已,掀不起风浪,莫怕。”
“谁怕了……”顾少白咕哝一句,心中却道:既能将云蕊这副模样给我看,想来他一早便知云蕊被附身,那这反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若说他对云蕊有意,心上人被邪物附身,还能如此好整以暇?更何况他身为大师兄,但凡心系门派,都应将此事第一时间向上禀报。然这几日只顾陪云蕊做戏,放任自流又是何故?
想起临渊派藏匿魔修的传言,顾少白面色一滞。本以为宁湖衣和男主作对已经够糟糕了,莫不是还和魔修有所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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