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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余温尚存,更是源源不断地传来浓郁的属于寒微的灵息,而脱去外袍的宁湖衣则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肖无明慌了神,满脸不可置信,“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如何不能?”宁湖衣缓缓道:“寒微陨落前留下一具身外身……”

身外化身,即分神期修士所化分神,身躯血骨样样俱到,与本尊一般无二。肖寒微生前离飞升只差一步,有身外化身自是不足为奇。

肖无明震惊过度,无暇细想寒微陨落,身外身又是如何留存,只愣了一瞬,立即明白过来宁湖衣话中的未尽之意,面上愈发惊愕,“你用他的身外化身炼化法器?!”

“不错。”宁湖衣颔首,见肖无明怒不可遏,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反问:“人都死了,有何不可?”

话中满满的轻蔑之意,再一次惹怒了肖无明。

肖无明咬牙,“你——!!!”

“为何动怒?”宁湖衣不解,“寒微死了,你多年夙愿得偿,难道不该高兴?”

“不,他没死,他没死!”肖无明口中怒吼,神情近乎癫狂。

宁湖衣袖手而立,似通晓一切的旁观者,看肖无明沉沦局中毫不自知,眼神愈发怜悯,却也不得不出言点醒,“你静下心来探探看,沾染寒微气息的地方一共有几处?想你元婴期的修为定然比我清楚。你以为我从北而来,临渊派内有寒微的气息不奇怪。你从上清御剑门一路尾随,想将我截杀于此,却不知临渊派才是我养身外身的地方。”

肖无明蜷缩在地,哑然失声,满脸悲戚,却又无泪可流。

好歹是个婴境大能,不过斗法落败,何故心智全失?顾少白暗暗称奇。

婴境不敌炼境的羞辱可以理解,杀人夺宝不成,顶多被对方反杀,败者的自尊总是要有的吧?看肖无明的样子决计不像会求饶的人。横竖不过一死,何至一副哀痛欲绝、如丧考妣的模样?莫非他是在哀痛宿敌未除,自己却先一步离世?恨到这种地步,至于吗?

宁湖衣还在继续,“月前我从崆偬启程,故意将压制身外身气息的禁制解开。你那尊上果真上钩,以为寒微转世归来,又因千年前寒微预感大限将至,却还一意孤行前往南渊,世间有传言寒微的洞府便在南渊。他以为我此行要去开启前世洞府,愈发笃定我就是寒微,至于你……”

宁湖衣顿了顿,又道:“至于你,千年前寒微陨落,寒朔远走,你那好尊上筹谋叛教已久,终于给他寻到机会,明里散布魔修谣言,暗里与御剑门勾结,引三门九派围攻临渊。他里应外合,趁乱将封锁在禁地的邪剑连同剑匣、锁钥一并偷走。你作为寒微生前唯一的剑使,威名在外,奈何自寒微陨落便一蹶不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那贼子有机可趁,抹去寒微的神识将你收为己用。可惜你执念太深,癫狂成魔,即便另投新主,仍对旧主念念不忘,非但没成为他的一大助力,反而时常拖累于他,如今得知寒微转世现身的消息,他心生一计,设法将你对寒微的偏执引为偏恨,命你前来将寒微除去。若不成,也可借寒微之手将你抹杀。若你我两败俱伤,便是一石二鸟,最好不过。”

“一派胡言!”肖无明沉默许久,愤而开口,却有些中气不足。

宁湖衣微微一笑,道:“凡事皆有因果。你可以问问你自己,除了心中滔天的恨意,可曾清楚这恨意由何而来?无因无果却又汹涌灭顶,便是你那尊上强自扭转你心中执念、又将恨意加诸于上的证明。是否胡言,自由心证。”

他是寒微的剑使?不,他是上清御剑门剑尊越吟风的剑使!

肖无明怔愣着,面上一副颓然。想到寒微,心口骤然一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足以燎原的愤恨。

对,他恨寒微,一生执念仅在于此,恨不得啖其血肉,除之而后快!可为什么得知寒微陨落,他却一点也不痛快?反而万念俱灰。而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一刻就已经尝尽了。

是啊,寒微不是早就陨落了么?为什么他总觉着那人似乎还好好地活在某处呢?

寒微、寒微……肖无明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脑中一片混乱。

记忆久远,似是而非。他念着念着,渐渐发现他连寒微是谁都记不清了,又因何而恨,从何恨起?

宁湖衣负手而立,默默观察着肖无明的神色,对眼下的情形略感满意,正欲添一把火,被跪在一旁的妙音打断,“主人,时候差不多了。”

“哦?”宁湖衣眉头微动。

他本心中有数,算准时辰还可再与肖无明说上两句,此刻听妙音提醒,掐指一算,竟真到了月上高天之时,不禁有些意外。

许是被肖无明设的结界扰乱了感知,宁湖衣没多在意,轻拂乾坤囊,从中取出一物。

那物形如茴香,颜色墨绿,像一颗种子,却不止八瓣,而是有十五瓣之多,每瓣都跟梭子似的肚圆头尖,缭绕着一股浓稠的绿烟。

宁湖衣合眼,默念一段咒文。

种子毫无动静,倒是结界莫名抖了起来。

片刻后,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结界应声而碎,显现出外界本来的模样。

顾少白一愣。

他本以为整个村子都是肖无明用法术变的,没想到一番折腾,竟还在村中,只不过黑灯瞎火,唯头顶一轮满月,想来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来不及惊讶,周围蓦地腾起数道绿光,流星一般闪烁着飞向宁湖衣掌心。

顾少白屏息,待绿光停下,才知那根本不是光束,而是米粒大小的光球,陆续没入梭肚。

小球入体,种子光芒大盛,冒出一丛嫩芽,抽枝散叶,不断升高,不过须臾,已长成一根一寸多长的缠藤。

那缠藤通体墨绿,翠色的叶蔓带着银色的闪雷,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宁湖衣握住缠藤,抬脚将神智懵懂的肖无明踢翻过身,而后一个反手,将树藤重重扎进肖无明丹田。

肖无明仰倒在地,一掌被斩,另一臂被齐肩撕断,又生受宁湖衣一击,已如死物般出气多入气少了。

明知宁湖衣绝非善类,顾少白仍是心有不忍。

一路行来,不管是对假扮云睢的傀儡还是对肖无明,甚至对同行的妙心、妙音,宁湖衣从不手下留情。

顾少白清楚弱肉强食、刀俎鱼肉是怎样一番境地,可对宁湖衣的手段,他始终无法苟同。他知道自己无权置喙,亦无碍他觉得宁湖衣残忍。

对敌心狠手辣可以理解。有人阴谲,有人恶毒,即便如此,再恶的恶人在作恶时总会有一丝惶恐,不可避免地拿些别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不安和亏欠。

宁湖衣却不。他从不给人留后路,从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用最坦荡的姿态做着最狠毒的事,仿佛世人皆如蝼蚁,天生该被他玩弄于股掌。不止如此,他还惯于亲手将人捧高,哄得人得意洋洋,再无情地将人扯落泥潭。与其说他谋略在握,不如说他心机深得可怕。

顾少白垂头,兀自沉默。

宁湖衣回头,以为顾少白害怕,抿唇一笑,摆手让顾少白乖乖坐好,不要出来。

与此同时,插在肖无明腹上的缠藤缓缓下沉,渐渐与肖无明融为一体。

待最后一片枝叶没入,丹田处忽地爆开一片翠色华光。

蓦地,本是气数将尽的肖无明深深喘出一口气,生机随之遍布全身。

白发变黑,伤口缩小,渐渐修复如初,甚至连被劈空斩断、又被炙鬼王焰烧去的手掌也长了出来。

枯木逢春,宛若重生,看得顾少白目瞪口呆。

他以为肖无明太过厉害,所以宁湖衣特意寻了个厉害的法宝来制他,怎的藤蔓入体,不像要置肖无明于死地,反而像在救他?

疑惑间,顾少白瞥向宁湖衣,对方恰巧也在看他。

宁湖衣笑笑,往顾少白身边走了两步,指着肖无明不吝解惑,“这是雷栖藤残枝,与他有些渊源,可助他恢复被封印和篡改的记忆。这古藤千年前就不存于世了,好不容易让我寻到一颗种子,按古法催生,本不寄望于此,竟意外抽出新枝,想来也是他造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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