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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你没事吧?!寒衣”
杨寒衣趴在地上,喘气的音都虚了。
樊默言跑过去扶住杨寒衣,怒瞪张老,双眼发红,如红宝石,双拳青筋爆出。杨寒衣眼冒金星,晕晕乎乎,口中血滴答蜿蜒,从领口蔓延到胸前。
如此摸样,樊默言怒气抑制不住,说:“老者这样不问缘由责打我家寒衣,是不是太过分?!先不说我家寒衣午睡将养的事,就是他家父母,我都不能不问缘由责打他,何况是张老这样的文人?你今天打我家寒衣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张老拐杖一顿,一声哼,道:“老夫在昆山村,吴江镇,碧波山庄哪个不是敬我三分?打的后辈无数,还要给你一个小辈说法?为一山之长,一村之长,一镇之长,担负的是无数百姓的信赖,为人夫子,担负的众多学子的前途,为鲁班传人,传承的是家族秘辛。人在其位,不谋其职,哪里能叫做人?老夫打醒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少年人,哪里还错了,找老夫要说法?!荒唐!”
樊默言:“你……!”
张老又说:“不是老夫和你们后辈见识,你们怎么看你们自己,是这碧波山庄的少爷少主,还是来种地的平民,亦或那吃喝嫖赌乐的闲人纨绔,还是那混吃等死的王侯贵族?还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的清高文人?还为了蝇头小利蝇营狗苟的商贾小人?”
“你们不知自己身份是什么,就不会担相应的责任,每天做着晋升富豪的春秋大梦,暗地里不思进取,不知奋发是什么,像你们这样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并奋进的人,老夫打你们错了?一旦你们的恶习成风,这方圆都少里都效仿,老夫治理昆山多年的名声还要不要?晚节可能保得住?”
樊默言:“我和寒衣又不是好逸恶劳之辈,怎么就威胁你名声,碧波山庄是我娘的庄子,我们在自己的地上还不能好好睡一睡,还有没有天理!”
张老不理,怒看樊默言,说:“若是老夫这样打不醒你们,委实天照该亡,该被五族的铁蹄踏平,你们该成为五族的俘虏,我天照子民该是那阶下囚,到时泱泱大国,济济人才凋敝,老夫百年后,也只能含恨九泉,看着这大好河山焚火硝烟,孤魂无家,忠骨无冢!”
樊默言咬牙:“你强词夺理!这天照江山怎么样,和我家寒衣有甚么干系?我和他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和这天照有何关系?寒衣午睡和五族铁蹄有什么干系?难不成因为一个杨寒衣,这天照的江山还亡了不成,那这样,要那龙椅上的人做什么?这些家国天下的重任,我家寒衣担不起,也不愿担!夫子也别把那家国天下,五族入侵,烽火硝烟的事按在我家寒衣身上。我们平民百姓,不懂那些,只想种几亩小地,平平淡淡!”
“你!”张老撑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本以为这两个年轻人会有点反应,哪知道樊默言倔脾气杠上了,软硬不吃,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杨寒衣,当即脱口而出:“你……你……朽木不可雕也!真是药石无灵!无国何以为家,无家何以成国,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家!”
樊默言平时面无表情,此时竟难得有了情绪,冷笑一声,说:“朽木不可雕也!这朽木是我樊默言,是他杨寒衣?还是那苦苦挣扎的边境子民?向来都是官逼民反!真正朽木的不该是我樊默言,更不是孤苦孱弱的杨寒衣!”
“都不是!真正腐朽的是天照江山,是那群不明是非的天照人,是毫无包容容忍之心的天照官府!不怕实话说来……”
樊默言放下杨寒衣,伸手去扯衣领子,欲将奴隶刺印,狼族图腾给张老看。杨寒衣瞥眼,暗道不妙,让张老看到那狼图腾还得了,不得直接杖杀了樊默言。杨寒衣朝樊默言伸手,哼叫一声:“默言,我好疼……”
樊默言扯衣领的动作停下,握住杨寒衣的手,将他搂到怀中,给他一个支撑。杨寒衣跪趴在樊默言怀中,轻轻说:“爷爷别气,寒衣人让你打了,您刚才训默言也带着把我训了,心中怒气可是能平复一下?”
杨寒衣嘴角血依旧滴答,脸色苍白如纸,血染衣襟,脖间红艳艳一片,连那半边羊脂白玉都染红了,看上去好不可怜,可见张老人虽老,下手可不轻。
张老见此,眨眨眼,胡子抖抖,哼一声,找了位子坐下,不语。
杨寒衣撑坐起,重新跪在地上,尽量挺直身子,樊默言皱眉:“寒衣?”
杨寒衣挥挥手,说:“我没事,你别和爷爷置气,这事是我的不对。”
樊默言咬唇,转头怒看张老。
张老目视正前方,丝毫不看樊默言。
杨寒衣安抚樊默言,说:“默言,你先坐,我有话说。”
樊默言知杨寒衣性子,只好阴沉着脸,静坐一边。
杨寒衣整理衣衫下摆,重整发丝,冲张老郑重一磕。张老眼神微动,似是没有料到有人被他打了,骂了,吼了。最后还能给他行个大礼的,这样的杨寒衣着实让见惯人性的张老好奇,也让他震惊!
杨寒衣说:“当今天下虽不是大灾大难,也不是国破存亡,但国家情势还是有所耳闻。北边边境,回韩,沙,楼国采用迂回战术,不断犯我边境,边境子民苦不堪言。无数子民水深火热。寒衣得知,心中委实难受,也曾畅想披甲上阵,大杀四方。可爷爷你看……”
樊默言知道杨寒衣要说什么,要把他是哥儿的事说给上头的张老听,将自己是天照最底层,最不受圣上重视的身份揭出来——其实是把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展示出来,无疑是自曝伤疤。
樊默言:“寒衣,别说。别人不理解,我理解。”
杨寒衣转眼,和樊默言对视,也就那么温柔一眼,樊默言懂了,真的懂了,懂了杨寒衣骨子里的坚持以及他的……坦荡!
杨寒衣撩起袖子,将眼角的脂粉擦去,说:“爷爷,寒衣不怕您笑话。您看,您看我的眼角……”
眼角处已经没有当初耀眼的泪痣,还剩下箭痕,浅浅粉粉的一道划痕,遮掩了下面深色的泪痣。
张老双眼大瞪,握住拐杖的手捏紧,说:“你……你…你是……你是……”哥儿。
天照三种人,男人,女人,哥儿。哥儿幽柔修长,眼角长有泪痣,可产子,多羸弱,易早夭。无缘仕途,科举,不受圣上重视。
杨寒衣放下袖子,点头说:“爷爷想的不错,我就是爷爷知道那一类人。寒衣在家六年,每日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劳作,只为换我娘给我一碗米汤水,因为我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类人。我娘认为我是赔钱货,总想着把我嫁出去,可我的的确确又是男儿身,心中总有不甘。十五岁那年上头征兵,我给我娘说,让我去当兵,我娘把我嫁了。我去了樊家,最开心的是我终于能吃饱,可我婆母不待见我,我和默言来到这里,一路风波不断,我身子在早年时虚耗过多,在来碧波山庄的路上多次九死一生,大夫说我已是亏空之兆,让我多将养。”
“今日您来,寒衣的确在睡觉。这是我不对,没有给碧波山庄和吴江镇形成一个好的作风。爷爷教训寒衣,寒衣不敢说半个不字。爷爷是为寒衣好,让寒衣奋起觉醒,为家国分忧,为边境子民解惑。可若寒衣连身子都没有,又如何修身齐家治国?爷爷说是不是这个理?爷爷您是长辈,寒衣以后在碧波山庄还要仰仗您照拂,刚才这一礼是谢谢严者慈心给寒衣一个警示。”
张老本以为杨寒衣回直接推脱,没想到这年轻人有的是担当,是什么就是什么,丝毫不推脱,睡觉的缘由,来碧波山庄的原因都解释了清楚,还懂的感恩,认为他是严者慈心,心下又觉得像这样有担当,坦荡的年轻人再多些,天照还愁不能抵御五族?
张老干咳两声,说:“既是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不早些说?”
杨寒衣心下一叹,您也没给我机会说啊,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批,哪有喘气的当?
杨寒衣忍住身上疼,又是一磕,说:“这第二礼是谢爷爷将寒衣看成吴江镇的后代,看成是爷爷自家的人。以爷爷的性子,一般的人爷爷瞧不上,更遑论去训诫教导。寒衣有幸能让爷爷看中,得爷爷传授新知。这一礼,寒衣拜的诚心。”
张老不自在了,明明一进门教训人,打人,凶人的是他,人家后辈也是可怜,休息将养一下,还要被他这么闹,说出去也挺无理,杨寒衣这孩子也懂事,没有丝毫埋怨,顶着伤痛,上来就是郑重两礼,一礼谢他严者慈心,一礼谢他训诫教导。
这觉悟,以后可是国之栋梁!
只可惜……是个哥儿,无缘仕途!
张老欣赏杨寒衣性给品行的同时,仰天一声轻叹,可惜了,可惜了。
杨寒衣笑笑,冲樊默言使眼色,示意樊默言上茶,杨寒衣伤成那样,樊默言哪有心思上茶,杨寒衣冲他使眼色,也不愿动。
杨寒衣说:“默言……”
樊默言拗不过,阴沉着脸出去泡茶去了。
张老想了一通,最后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杨寒衣当然知道老者心中想什么。说道他和樊默言时,不是家就是国,不是吴江镇就是昆山村,不是碧波山庄就是名声民风,可知张老是个爱国爱民德行兼备的仁者。想是看多了年轻人不思进取,好逸恶劳的事,对年轻人大失所望,乍见他时,怕是错以为他也是那类人,如今再看他性子品行耐力极佳,又看是个不能入仕的哥儿,可惜着呢。
杨寒衣笑笑,说:“爷爷别担心,寒衣虽说这辈子无缘仕途,却能专心在碧波山庄种田,种些茶出来,收些小麦稻谷,供应给边境的兵士。要是寒衣能得爷爷真传,解决碧波山庄用水问题,以后成为皇商都是可能。当然,这还要仰仗爷爷多多指教,教授寒衣怎么做轮滑,解决碧波山庄用水,不知爷爷可愿收下寒衣这个笨学生?”
张老心里现在越来越愧疚,把人家打了也就算了,最后这孩子还虚心求教,还是个上进爱学的,哪里还记得自己说杨寒衣好逸恶劳,混吃等死的话?早就想把杨寒衣收为弟子,把鲁班的手艺传下去,心里乐呵呢,但是他打人在先,此时面子有些放不下。
“你要成为鲁班传人,老夫可没见到诚心?这就是你年轻人的规矩?”
杨寒衣暗吸一口气,心中只期待樊默言快点上茶,他快扛不住了,张老那三棍子可是下了些力度的,此时火辣辣的疼!
樊默言送来茶时,杨寒衣身上的血迹都快干了,樊默言阴沉着脸去内院给杨寒衣找披风和换洗衣衫。杨寒衣最后一磕,捧上一杯大红袍,说:“爷爷别嫌弃,寒衣清苦,未能有好茶招待。这一杯茶是寒衣拜如爷爷门下的敬礼,请爷爷接下。”
张老呵呵笑了笑,麻溜的接过茶,一口饮了,连忙把杨寒衣扶起来,说:“是爷爷糊涂,爷爷年纪大了,看到你们年轻人就着急,刚才是爷爷下手重了……后背还疼吗?”
“不疼,要不是爷爷,寒衣说不定还在床上‘混吃等死’呢?”杨寒衣跪的久,撑着力气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膝盖酸疼,身子不自主往一边倒,踉跄几步,只觉脖间隐隐发热,伸手摸去,摸索到那半边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红光忽明忽暗,慢慢变强,杨寒衣感觉脖间的绳子在收紧,似是要勒断他脖子,于此同时,“哐”的一声。
杨寒衣转头,看见樊默言从院中跌进里屋,手上拿的衣衫散落一地,双手抱着脖子上的羊脂白玉,似是和他一样,痛苦异常,喘气困难!
杨寒衣:“默言!默言,你没事吧?!”
樊默言:“这玉……这玉……通灵……通灵……啊~~!!!”
站在一边的张老,瞪大了双眼。
看着抱着脖子的两人,思绪一下子飘过当年,依稀记得那个红衣女子,妖艳飘摇,美艳绝伦。
手中的拐杖“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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