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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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港黑在日本那边并没有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什么阻碍。”

接到「清除港黑首领」的任务,想起自己几个月前与那位年轻港黑首领的一面之缘，卡茨契用火焰烧掉了弗拉基米尔亲笔的任务信函，向送信的伊戈尔询问道。

伊戈尔毫无疑问是「红十月」的一员,卡茨契对他抱有信任。

留着胡茬的伊戈尔耸耸肩,“连你都看不透,我就更不知道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想法了。”

几年来面容未变的伊戈尔指了指里屋,“你可以去问问大尉。”

弗拉基米尔先生和巴拉莱卡大尉，都不愿意契卡只是单纯的契卡（兵器）,他们都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契卡可以自己成为掌控武器库的主人。

因此，启发契卡的思考，很重要。

外表看起来已经非常稳重的契卡,在大多数「红十月」的人看来，心境还是小孩子一般。

但有时,过于听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算了。”站在屋檐下的金发青年拍了拍肩上与白西装几乎融为一体的雪花,“大尉是很忙的。”

伊戈尔：“......”

你是怕被大尉说教吧。

“我会去费佳那里，查查港黑近些年的活动。”翻了翻衣领，戴上手套，卡茨契准备去情报部看一看。

“费奥多尔啊......”伊戈尔对这位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毕竟如同老鼠一般无孔不入的情报力,要是用在了伙伴身上,可真是令人瑟瑟发抖。

「红十月」中也不是每个伙伴,或者说是同事,都值得交付后背的。虽说自己并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但偶尔几次见到他时，对方那暗潮一般的粘稠紫眸，真的是感觉蕴满了所有的恶意！

那位费奥多尔,要是自己与他一个小队，伊戈尔绝对会申请调队！

“我也不好评价，你自己小心点吧。”按着契卡的肩，伊戈尔认真的嘱咐道。

“啊？......嗯。”但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应下，卡茨契去往了莫斯科旅馆的情报部。

......

“港黑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明明是白天偏要拉着窗帘，也不点灯，只是就着屏幕的光亮，映出了男人苍白的脸庞。

手指在键盘上灵活的舞动，各个窗口一个个弹出，“诈骗，偷窃，包庇......这都是小事。经营赌场、贩卖赝品、毒.品，非法试验......恶劣的杀人放火更是家常便饭，港黑把横滨搅的不成安宁，政府几乎都要放弃这块租赁区了。”

一个个数字从操控人的紫眸中闪过，他继续道：“都能把「黑手党」三个字放在组织名上，比直接承认自己是黑手党还要大胆。和彭格列一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眸子微微一瞥，很快又回到自己的电脑页面上。

对彭格列无好感的卡茨契思考了一瞬，最终缓缓的点了一个头。

“日本、甚至是东南亚，很多非法组织的背后，都有着港黑的苗头。而这一切，都是四年前、新的港黑首领上任之后开始的。”

“......太宰治。”

听见卡茨契低喃的费奥多尔，立刻缩放了瞳孔一瞬。

幸好金发青年低垂着脑袋，没有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剧烈变动。

——契卡，是什么时候，知道太宰治的？

“我明白了，我会清除他的。”戴着手套的手指摩挲着，卡茨契开始在脑内计划着「清除事项」。

如何干净不留痕迹的杀掉港黑首领。

但这并不是适合在费佳房间里做的事情。

“嗯，那就这样。”得到「罪证」的金发青年起身，离开了昏暗的屋子，“再见，费佳。”

“......再会。”眼底留着淡淡的黑眼圈，费奥多尔无表情的送走了人。

一周后，港黑首领的死讯，被确切的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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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小黑。”蹲在沙发边，拿着二条递过来的扫帚条，和晖戳着身份不明人的脸，“既然醒来了就别装睡了。”

就算首领宰能够控制心跳，甚至能够一边休息一边批改文件，但装睡装晕装昏迷这一项，对和晖......

好吧和晖也没有仔细查看，他就是说出这句话来试探试探。

然后当扫帚条戳上小黑的脸时，小黑终于“缓缓清醒”，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二条，怎么这根扫帚条上有一撮黑毛，是谁的头发吗？”

“那应该是市农先生捡来的流浪狗——小明身上的毛，不是谁的头发。”

首领宰：“......”

扫帚条？狗？毛？

“那个，请问这里是......”装都不用装，经历了百米高楼的坠落后，首领宰整个人都发软了，语气里的虚弱浑然天成。

“啊这里是”

“在询问他人时，先报上你的名字如何？”二条赶紧打断犯二中的老板，防止老板把老底都泄完了。

黑发青年先是理解恍然，在即将再次开口时，脸上带着丝丝放心的神情忽然变了，嘴角不受控制的张开，几秒钟后，青年的自言自语传入了二宫和晖的耳朵，“欸？我是谁......”

二宫：“......”讲道理，这位先生，您的演技都能与失智状态的老板相持平了。

他们kk商会甚至以为老板的一大爱好就是演戏，甚至还开了好几家娱乐公司，结果......结果老板不是爱演戏，他就是脑子有病。

工具人二号板着脸，“既然这位先生想不起来，那就去警察局吧，警察会帮助你的。”

黑发青年瞪大了双眼，眸中流露出某种不可言说的脆弱，瘦弱的青年蜷缩起身子，不受控制的发着颤，“不要，不要......他们会把我......”

二宫：“......”没眼看了！

和晖：！！！

啊！从他睁眼的一刹那！和晖就意识到了——这位漂落在外地的老乡，现在是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异常孤独！内心还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二宫，我们先收留他吧。”金发青年面露同情。

“......”完犊子，老板又开始犯病了。

“我说二宫”

“boss.”二宫叹了口气，正经了口吻。

“嗯？”

“会议就要开始了，您还是先前往会议厅的好。”

“但是”

“这里我会替您处理好的。”身为下属，就是为上司料理后事的存在，“请相信我，会给小黑先生安排好的。”

“啊，确实时间已经到了，我都迟到了。”

“......”他相信中也先生他们完全不会意外您的迟到。

“那我走了，小黑拜托你了啊！”挥挥手，不负责任的商会老板直奔会议室。

首领宰：......

那个「和晖」，是这种性格的吗。

......

“非常抱歉我迟到了！”推开会议室的门，金发青年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风风火火的模样把会议室内的普通人都吓了一大跳。

非普通人的异能力者早就听到了和晖在基地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对某人的出场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正在台上画年度表格的财务部部长是个普通人，被和晖一声吼吓得手抖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声哪来的没礼貌的疯小子，头也不抬的拿起白板擦，擦掉自己画多了的线条，“坐下吧。”

早点开完年末会议早点放假休息了，自从夏季的员工旅行后，他可是再也没有休息过了，天天加班。

倏然，一道阴影照在了白板上他刚刚画好的表格上。

嗯？

财务部部长一转头，看到了......半年未见的老板。

“boss？”

“快，下去了，我要讲事情了。”示意着财务部部长快点下去，和晖直接夺来了白板擦，一下子把别人画了老半天的表格擦了个干净。

财务部部长：！！！

“本次会议的主题是——”

台下的中原中也一仰头，不去看台上那个二货，原本正襟危坐好好听会议的姿势变得悠哉了起来，“我好像猜到了，那个混蛋老板又要搞幺蛾子了。”

坐姿不变的兰波合上笔记本，双手交握开始聆听的发言，“这不是很有个人的作风嘛。”

算算年龄，过完年后中也君与和晖君应该是同龄，俩人也才21。

和晖君的大学生活看起来过得挺不错，而中也君一直和这些事物打交道，商会内部也没有什么同龄人......这样看来，中也君的放松时间真的是不多啊。

比水流替财务部部长补全了表格，“偶尔这样一次，也不错。”

“中也，你...是在不满吗？”织田作之助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中也不合实际的暴躁。

室内摘掉了帽子的赭发青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不是不满。”

另一只手指向了台上的金毛。

“这家伙半年才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为了某些无厘头的活动，完全不关心商会的实况。”

“主题是——新年假期的员工旅行！”完全无视了部下们的“抗议”，和晖的兴致倒是很高。

“既然年末了就该有新年假期，说到新年假期......就是上次的海边之行了，根据之前的调查，大家对无偿旅行还是很满意的嘛。”

虽然是占据了假期，但既然有「无偿」两个字，就可以抵消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满。

和晖继续安排着上次的地点，不过却将海边划掉了。

“游乐园、那古城、富士山......这次在三个之中选一个吧！”

这个下雪的季节，去海边怎么说也不合适吧。

“中也，我推荐你选游乐园。”完全忘记了上次差点被揍，和晖继续在部下的雷点上蹦迪，“这样我们可以少买一张成人票，为商会省钱。”

刚刚指出中也隐藏起的不满情绪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家中的几个孩子，最大的男孩早就过了儿童票的身高了。

“一米六已经要买成人票了，而且现在购票的标准很多地方都以年龄为主，中也怎么看都买不了儿童票了吧。”

更何况，这张脸......和商会的一众真正成年人比起来是要年轻不少，但怎么说还没到「儿童」的地步吧。

“游乐园，游乐设施限制的大多是参加人的身高与体重，儿童反而会因为过矮过小，玩不了那么多项目。”

被家里的一堆孩子扯去了好几次游乐园，织田作之助真的是对游乐园特别了解了。

一位有家室的高层举手道：“请问和晖先生，「员工旅行」是什么时候呢，新年的时候我要带孩子回趟老家，陪我的父母一起看红白歌会、箱根驿传什么的，之后还要去寺庙参拜。”

“唔...我确实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耶。”先不说孤家寡人和晖有没有这样过新年的习惯，他从轮回空间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春假，在和晖的时间观念里，真的可以说是「八百年没有过新年假期了」。

金发青年望向......假期部部长？商会里应该没有这个职位吧。

于是和晖随意的点了一个人，“兰波，我们的新年假期是什么时候。”

不同于室内摘了帽子的中也，兰波即使在开着空调的会议室，依然带着自己厚厚的帽子，甚至连绒毛耳罩也没取下——当然，这点程度的阻碍，是不会影响到异能力者兰波的听力的。

“12月22日至1月5日。”

这是大部分员工的假期，毕竟为了一个长达半个月的假，很多员工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调班——一般的新年假期是12月30日至1月3日五天时间——特意在新年凑出了十五天的假期。

还有一部分的员工没有选择调班，只是在正常的新年假期时进行一轮单纯的休息。

当然也存在即使在新年这个日子，还是为商会的运行而加班的员工。

这些员工的加班工资，商会是绝对不会少的。

听到假期的分布时间，和晖点开手机上的日历，打量了一番，“确实，不同于暑假，新年假期大家都是有安排的啊。”

而且涉及到回老家、外出游玩之类的，早在和晖突发奇想的参加员工会议时，不少员工已经定好了新年假的每一天日程。

“打扰他人规划好的行程的确是不好，那就把假期延长一天，那一天用来进行新年旅行吧。”

“意思是放假时间延长到1月6日？”对老板奇怪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兰波直接指出了和晖的要求。

“对，就是这样——”

“我说你啊！”中也双手握拳，拍到了桌子上，一双蓝眸眯了起来，看向台上的甩手掌柜，“6号开始，商会就要全面恢复工作了，哪有时间”

“一天的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比水流打开自己的手机，已经在运用氏族的能力为自己处理堆积的工作了。

作为商会的高层人物，他们这些异能力者不仅要管理表面上的正经商会，表面下的不正经商会也是被他们承包的。

比水流和中原中也，是商会中极少一部分没有新年假期的员工。

中也：“......不会吧你。”

从他的座位上，能够瞄到比水流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绿光。知道同僚能力的中也立刻明白，比水流已经开始工作了。

“我记得中也君的日程，六号应该是在南美。”兰波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对于自己亲手从「异空间」拉扯出来的孩子，兰波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几分关注。

已经与互联网内部存在的情报对比水流来说，探测不是任何问题。不过商会重力使的情报，对非商会的人当然是保密，可作为内部人员的绿之王，要拿到这份日程表是再容易不过了。

“哎——你至少要10号才能回来啊。”墨绿发色的青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可不知为何，中也愣是听出了一种「嘲讽」。

“那和晖参加的员工旅行，你就赶不上了吧。”放下手机摆开双手，比水流做无奈叹息装。

和晖：......

这个场景，他的dna有点反应。

比水流你这个绿.茶.男（绿之王），对爱子小姐说什么呢。

幸好最后一根理智还在弦上，和晖没有当场失智。

“只有一天的时间的话，大家就去游乐园吧。”那古城和山中露营，一天都不太够啊。

“无异议。”

“可以哦。”

“赞成。”

......

“啊！”想到刚才听到中也有行程，想着有些员工可能已经安排上了工作或者不适合、不愿意去游乐园，“这场旅行不是强制的，完全是自愿参加。有意向参加的员工就......衣服还来不来得及做？”

“来不及！”xn

一想到那个夏季的红红红，所有员工都对boss的品味保持沉默。

要是再来个冬季大红袄，就算是免费的，估计都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了吧。

“那......就戴个上次的小红帽吧。”他们霸气侧漏的kk商会，怎么可以一点标志都没有！

......

“就是如此——直树的弟弟君！去不去游乐园？”趴在酒店的客厅上，看着投影的电影，和晖对着书房内赶期末课题的秃头文学生喊道。

总统套房的墙面和大门都挡不住某人的嗓门，被骚扰到完全写不出几个字的大学生非常气愤：“不去！”

但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况且要是真的动手了，自己的小命都能丢了。

唉——

从忍者世界归来后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有便利店的打工，还是他轮班那天老板打电话来问他怎么回事，正一才想起来他的这份工作。

过了两秒，正一还是加了一句解释的话语。

“六号我要打工，不去了。”

......

总算是在死线交上了期末课题，正一对着几位室友说了拜拜，回并盛过年去了。

对于新年（跨年），和晖白兰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两人窝在酒店里写写代码，做做游戏场景，和弘树聊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一月六日，新年假期旅行！

因为和晖本人的小红帽随着公寓的爆炸一起毁于一旦，但作为大老板，怎么会缺红帽子！

所以当中也穿着西装，却戴着一顶极其变扭的小红帽和一群孩子混在一块时，一眼看到了某个金毛戴着的棒球帽。

夏日旅行的小红帽被制作时，要求可以透气、戴上有清凉感——毕竟是夏天嘛。

而且为了有「游玩」的气氛，小红帽的样式——是渔夫帽。

中也还算好，毕竟年轻的“男孩”还算是合适渔夫帽，不过可以想象一群大男人戴着红色渔夫帽的模样。

此时在这一堆渔夫帽之间，出了三个棒球帽的异类，渔夫帽当然要排外喽。

赭发青年走出了渔夫帽的团体，看向三个东张西望的棒球帽，对着其中一个金毛道：“你不是说要戴「小红帽」吗？”

和晖左手不动声色的扇了扇，眼眸向下微移，“中也，你要不要换一套装扮？”

往附近的商店街一指，“那边买套衣服很方便的哦。”

一年四季的工作服都是西装五件套，连配色都没有换过的中也不满的昂起脑袋，“你对我的穿着有什么不满吗。”

皮鞋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耐心被无良心的老板消磨着。

白兰拉着弘树去买棉花糖了，独留下金发青年一人面对着忍耐值即将爆满的员工，“不，我的意思是——”

好像看见了什么黑红色的......呼吸法？

不对不对，是污浊！

“中也。”和晖一手搭着赭发青年的肩，一边弯腰凑到了他的耳畔，“你是从南美赶回来的吧。现在你身上的味道......”

游乐园大门里，是糖果、快乐、笑声，视线内都是孩子们的笑容。

与从南美紧赶慢赶回来，身上还带着硝烟、血腥、铁锈味的西服，完全不搭。

“走吧走吧，我们去换套衣服。”推着赭发青年的后背，和晖将中也带到了商店街，让他选一套休闲点的服饰。

“正装和游乐园完全不搭啊，上次海边就算了，反正可以换衣服......这次的游乐园，谁会穿着西服长风衣这一类的衣服进去玩啊。”

被半是强硬的带进服装店，中也却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情绪，他接过金发青年递给他的一套兜帽卫衣，指了指这家服装店的窗外。

“那不是有吗？”

嗯？

随着中也所指的方向看去——两个男人，他们都穿着正装，戴着有顶的帽子。

一位留着银色长发的人外边套着长风衣和黑皮鞋，脸部还有着细细的烟雾，看来是在抽烟。另一位戴着墨镜的微胖男性则是标准的黑色西装套件。

“......”

还真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柯南第一集的那个——万恶之（游乐）源

话说，有没有熬夜等双十一尾款地狱的盆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