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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闪过,杨寒衣似是明白什么。
樊家是没落氏族,樊老爹娶的第一房妻子身份肯定不差,不曾想带来的陪嫁还是羊脂白玉。那是有一定家底的人才会有的饰物。一般是王侯身份,最差也是商贾富庶人家,难道默言娘还是将门嫡女?
如果真是这样,陪嫁肯定不少,那樊默言装傻活着就是情有可原了。刘氏这些年肯定没少给樊老爹吹枕头风要把陪嫁弄过去,明着来又怕外头说她不慈,暗着来又不甘心。
最好下手的是在子嗣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要樊默言无后,刘氏就可以用着当借口,想着法的霸占樊默言东西。东西得了,前妻的娃还留着,一举两得,落个好名头——后娘待前妻孤子如亲生。
先前樊家还是一片太平,自从自己来后樊默言各种护短,和刘氏互怼——可见樊默言早知道刘氏会想办法把自己折磨死要么是残,反正不能生就是了。
哥儿本来就女人育子能力低,他又是个身体虚的,刘氏在用婆母名头打压,孩子这事就更难了,到时坐实樊默言克妻无子痴傻名头……
真是好一通弯弯绕绕的算计!
好好种田致富不行吗,非要这些算计。杨寒衣只觉心累,很不想掺和这些女人间的小利斗争,如果真是要分家,他们净身出户就是,闹得丑事漫天飞像什么?
杨寒衣看樊默言,不解道:“你娘是做什么的?”
樊默言低了低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生下来他们都说我娘难产死的。我爹也不说我娘的事。关于我娘的消息很少,记忆中最深的就是这个玉坠一直在身边。”
杨寒衣解开绳子,把玉坠递给他,说:“这玉是你娘给你的护身符,我不能拿。这是念想。”
樊默言按下杨寒衣的手,将玉拿着给他戴上,微微一笑:“说了给你你就拿着。只要你好好的,其他无妨。”
杨寒衣犹豫。樊默言接着说:“你安心带着,等你好些,我去给村长说分家的事。我们单独过。”
杨寒衣不想搀和女人算计,点头道:“好。我们分家过。”
樊默言亲他额头。杨寒衣摸着玉佩,心情大好:“默言,你说我这次是不是渡劫了,劫数过后就是飞升?”
樊默言挑眉:“嗯?”
杨寒衣明了,解释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樊默言笑眯眯应他。
药劲上头,杨寒衣只觉迷糊,吩咐他:“默言,你把窗户和门打开。我透透气。”
樊默言不待杨寒衣多说把里里外外的门窗都开了。
杨寒衣望着门外的一方蓝天,只想跳脱这贫困的地方,早日开创出自己的小天地,依照樊默言对他的心,定会支持他。
“默言,你说过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杨寒衣凝定那灼灼的眸光,低语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樊默言灼灼眸光被温柔掩尽,看着他,点头应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这一刻,杨寒衣有种冲动,想背起行囊,和樊默言两人一牛,浪迹天涯,不管这些是非算计,过自己的小日子。
白手起家,几两银子,倒买倒卖,赚个差价。边境战乱,商贸最是暴利,有樊默言保护他,待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时,他和樊默言去边境也不是难事。
但是!没钱,没本钱,目前先要攒够上路的本钱
本钱到手后该怎么倒买倒卖,通关文碟,行商文书该怎么弄……摆小摊的是不用那些文书的,可是容易被赶,遇到地头蛇还要给点牙慧,当官的找个由头都能榨干人,长途跋涉各地跑过关通关,还是要有个护身的家伙才好。
可身边没有人脉在哪找通关文书?光是这步就难,最主要的还是没有银子,没银子什么都干不了。
杨寒衣无奈叹口气,认命!
目前还是老老实实种地搞副业,养身体。身体养好了一切才会更好,贫贱夫妻百事哀。
杨寒衣迷迷糊糊一通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黄昏,院子中的药罐噗噗作响,杨寒衣摸摸肚子,喊:“默言,有吃的吗?”
“有。”樊默言眉眼含笑答,看他一眼,说:“不过要把药喝了。”
杨寒衣接过药碗,笑了笑:“我自己来吧。”
樊默言把碗给他,痴痴看着他,欲言又止。这些天樊默言不离身边,细心照料。杨寒衣心中懂,诚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樊默言眼神微动,没说话,递给杨寒衣一颗糖,将空碗搁在桌上,静候杨寒衣下文。
杨寒衣与他对视,坦诚道:“默言,我不否认我嫁给你我有不甘心。只是我那时不懂,当你是痴傻,所以才……”干咳两声,又说:“我也想过和你和离,可这次我看清楚了,对我好的只有你。也只剩下你。”
樊默言静静听着,唇瓣微动:“那你?”
“你这般疼我宠我是想我不离开你。这次母亲伤我,虽是意外,可也说明她不想我好。”杨寒衣拉住樊默言手,对视那双眼,说:“母亲怎么对我是他的事。我不和他计较就是。我不走,我们好好过。”
樊默言平静的面容有了波动,不确定道:“真的,你不走?你不和我和离?”激动过后却是担忧:“寒衣,你是在诓我?毕竟母亲那样待你。”
杨寒衣笑着说:“不和离,我不走。那你呢?你看我现在病歪歪的,你愿意带着我么?”
樊默言紧握他手,眸中似浸染了千年的暖意,亘古不变——
“你在哪,我在哪。你是我妻,护你是我应该,跟你一辈子。”
一辈子?这大概就是诺言了吧,这样也未尝不好。
杨寒衣心下动容,往樊默言怀中窝去,看着脖子上的玉陷入沉思。
樊默言搂着杨寒衣,眸光不经意扫过羊脂白玉,面上表情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霞带着金黄,光晕撒进屋中,一地璀璨。
樊默言抱着杨寒衣,两人浸染在昏黄中,轮廓似上好的木雕。
温氏在外叩门,樊默言动动身体,杨寒衣窝在樊默言怀里睡的正香。樊默言手臂发麻,用力抽出胳膊,将杨寒衣轻轻放下,轻步走到门外。
樊默言看温氏,低声道:”二弟妹,有什么事?”
温氏走到院中梨花树下,将手中东西递上去,说:“今天是第三日,明日大嫂要回家看看。你到时陪着去,这东西少不得要带些什么。你二弟想着你这两天照顾大嫂忙不开,叫我准备了这些,你们明天带回去,大嫂脸面上也好看些。”
温氏手里拿着一小袋花生,一袋红枣,一只腌制的鸡,一只活的鹅,一只刚捉来的鱼,还有些婴孩的鞋子。
樊默言眼皮动动,有些不懂。温氏笑道:“家禽都是我们私房,你只管用。鞋子是我自己做的,杨家还有几个奶娃,兴许用的上。一点心意,你随同大嫂带去。大嫂家对大哥你印象也好些。”
樊默言接过,说:“多谢二弟妹。这份情我代寒衣记着。”
温氏将东西放下,在围裙上擦擦手,往里端看一眼,问:“大嫂吃了吗?现在好些了没?”
樊默言看向屋中,又看温氏,说:“寒衣现在没事,只是身子底不好,不是一天的事,要长期养。别的也没事。”
温氏放下心来,笑道:“既然大哥大嫂都好。我都不多待了。我先回去了。”
樊默言点头,说:“嗯。”
温氏见他们无事,点点头,回了屋子。
杨寒衣被樊默言一顿伺候熟悉,睡的很是安心。
一丝红光雾中藏,徐徐晨风入厅堂。
杨寒衣醒来时只觉神思清爽了不少,身上有了好些力气,嗓子处干痒感没了,就是额头上有丝钝痛。樊默言早已经起床,屋子中见不到人影。
杨寒衣轻揉头,从床上下来。樊默言端着脸盆进来,眼中含笑,道:“你醒了,睡的怎么样?可是都好些了?”
杨寒衣笑笑,说:“放心,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樊默言跟着笑,拧好帕子给他,说:“洗洗。”
杨寒衣也不推拒,受用了。樊默言又帮着杨寒衣穿衣穿鞋袜的,只把杨寒衣伺候的舒坦。杨寒衣忽然发现樊默言挺会伺候人的,那种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默契估计任何人都学不来,这种感觉叫他有些依恋。
樊默言伺候好他,去屋外拿了好些东西。杨寒衣穿着青色长衫,外披着樊默言自己做的狐狸皮的外披,和樊默言一起往杨家走去。
樊老爹门口叮嘱两个孩子早些回来,外面风大,寒哥儿受不得风,怕坏了身体。
樊默言闷声应了,杨寒衣笑着点头。
樊刘氏以头疼为借口,关了门在屋子里什么也没说。杨寒衣被砸的出血,一句安抚的话没有,如今回去看爹娘更是私房不动一份,这些年占樊默言了不少,真正时候一毛不拔。人心凉薄。
老三家的还在睡懒觉,杨寒衣回家和他们没有干系,该干什么干什么。
杨寒衣心里明晓樊家那些弯弯绕绕,懒的和他们见识,只要他养好身体,后面发家致富买大宅子搬走,和他们一般见识找罪受。不值不值。
樊默言再次沉默,牵着杨寒衣。
杨寒衣看了看樊默言手里提的东西,很满意这个二弟妹的通透。相对农家礼很厚重,不轻,和回门礼也不沾边,很顾及他的面子。
两人本是同村,路程不远。回杨家路上,一路风言风语,口舌是非。
“寒哥儿回来。真是可怜的娃啊。你那婆母真是厉害的,把你砸成这样。”
“寒哥儿在家是个可怜的,去婆母家了还被打,要是我的娃早就去助阵了。这杨家父母也是个狠心的。”
“我就说他们家风水不好,你看进门第二天就见血,以后家里说不定出什么是非。”
“长那么好看,和丧门星一个德行!”
……
洗衣服的农妇哥儿见到两人,小声议论纷纷,樊家好似成了他们口中的新谈资。
杨寒衣只当没听到,兀自向杨家走去。
“这不是樊家那傻子么?我就说吧樊家风水不好,新媳妇差点死了,还真是克妻啊。”那人眉眼成三角形,一身丝绸衣衫,嘴上叼根草,一副恶霸模样,身后带着两个家丁,拦了樊默言的路。
樊默言冷眼睨他,拳头捏紧。
杨寒衣细看才知,那是地主家的混球儿子——金元宝。金元宝仗着他爹是地主没少欺负同村的哥儿女娃,有的汉子也去调戏,天天和那些乡绅家的娃混在一起,没个长进,闲腻歪了经常去城里窑子玩,只把那歪风邪气学了个十足十。
杨寒衣说:“是你啊,金元宝。”
金元宝极力挺直腰背,凑到杨寒衣身边,对身边家丁说:“你嫁的是个傻子。你看他是个傻子,哈哈。没想到傻子也能娶媳妇,来我们看看傻子的媳妇长的好看不?要是好看,我也给爹说着娶一个回来玩玩。”
说完,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家丁做势要抓杨寒衣。
樊默言身形一闪,横在杨寒衣面前,瞪两家丁:“你们做什么?”
金元宝眯眯眼,哼笑一声,说:“我想干什么这还不明显吗?你傻子都能娶上媳妇,媳妇给我们看看啊。这么好看的美色不给人看也太浪费!”
樊默言:“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金元宝双手叉腰:“我说要看你媳妇,你媳妇要是美就给我玩玩。”
杨寒衣心下一声冷笑。傻子,你还真当他傻好欺负,等着遭罪吧。
樊默言捏紧杨寒衣的手,转眼看他,问:“你想学拳脚?”
杨寒衣点头:“想。你耍两下子给我看看。”
樊默言给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两家丁一声叫嚣喝骂,朝樊默言身上扑去,樊默言长腿一跨,直接将两人踹倒在地,两家丁在地哎呦叫唤,好不凄惨。
杨寒衣看的心惊,不曾想樊默言手脚这么利索,这种利落风格是兵家才有的吧……
金元宝感觉不好,大声道:“你们给小爷起来啊,起来啊!”
樊默言偏头示意杨寒衣走远些,杨寒衣明了,往后退了几步。
樊默言二话不说,直接一手打在金元宝肩头,怒瞪他:“这是给你的教训?你明白么?!”
金元宝被压着,挣扎不过,哭道:“明白。”
樊默言踩着他,道:“你以后还打寒衣主意么?”
金元宝被踩的疼,连连告饶:“哥哥,我错了,我不打杨寒衣的主意了。你放过我!”
樊默言一拳砸他背上:“记住你说的话。”
金元宝被他摁在身下,动弹不得,哭喊着说:“以后我不打你家媳妇主意就是。你放了我吧。”
樊默言:“最好是这样。你爹横行我不管,但你再打寒衣的主意,我把你丢河里喂鱼!”
金元宝胆怂,叩头求饶。
樊默言抓着金元宝衣领子,说:“你以前欺负我,现在安生点。尤其是寒衣的主意,你收起心思。”
金元宝先前嚣张架势不再,只瞪着杨寒衣。
杨寒衣面容苍白似纸,却依旧不减他眉清目秀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星星。
金元宝盯着杨寒衣看了好一阵,只觉得一个傻子命都比他好,娶这么好看的哥儿,他家有钱村里各种人巴结,连个媳妇都说不到。
金元宝好不甘心,心中妒火出蹭蹭起来。
杨寒衣笑笑,牵着樊默言的手,只眼不看金元宝,向前走了。
金元宝爬起来,愣愣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很是怀疑。
不对,傻了十几年的人忽然好了,这怎么可能?雷劈了都不会开窍,哪能就好了。
杨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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