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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好,樊默言带着杨寒衣去市集上溜达,口袋里装了点银子,杨寒衣也摸不准要带多少,索性拿了四十两,两人准备去给那些地痞混混买点酒菜肉食储备起来。

樊默言沉寂了一会,说:“钱会不会不够?”

杨寒衣前些日子因为水沟的事愁的厉害,昨天忽然得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忘乎所以,现在经过樊默言提醒,似是有点明白了。白卿只说先带一部分兵痞土匪,也不晓得有多少,还有第二批犯事的徭役,这两拨过来,没有七八十也得有四五十了,一天三顿,这样吃个个把月,他也负担不起啊。也幸好人不多,个把月的事,否则拖下去,他得穷死。假设一个人一天八两米,一天下去也得四十多斤米,还有青菜萝卜,土豆果蔬,加之酒肉饭菜,这笔开销也不小,要是伺候不好,这群兵痞子不得掀了梅客居!

也不能管人家白卿要,毕竟是他好心叫的人,再让人家管吃喝,也太不地道了,杨寒衣心里过不去,想着好容易攒下的银子又要支出去,心里着实肉痛了一把,奈何疼也就这一阵,该给的还是要给。

樊默言在和那些卖菜的农妇讨价,那农妇一边和樊默言讨价,一边眼珠子在樊默言身上乱扫,恨不得在樊默言身上看出点什么,杨寒衣在隔壁小摊边挑鱼,无意瞥见妇人打量樊默言,赤|裸|裸的目光看的杨寒衣心里不舒服,当即对那妇人吼道:“你菜还卖不卖?是卖菜还是卖人?”

妇人闻言瞪了杨寒衣一眼,讪讪笑着将樊默言要的土豆萝卜装好。待菜装好,杨寒衣哼一声,帮着樊默言提东西,去了不远处的杀猪摊。

杨寒衣心里泛酸,一声哼,对樊默言说:“祸国殃民!”

樊默言不明所以,说:“什么?什么民?”

杨寒衣加重了语气,说:“你,祸国殃民!”

樊默言闻言哈哈笑,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寒衣你……你在……”

“没有!”杨寒衣立马说:“我见不得别人那种目光看你,我晓得你不会,只是别人看你,看你脸上的疤,我难受。”

樊默言莞尔,说:“都过去了。过去的就不要想,好好活着便好。”

杨寒衣撇撇嘴,也不说话了,这一刻忽然很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能够触摸到两国邦交的事,这样也不至于樊默言走到哪都要被打量,不管是他好看的面容还是看他脸上的疤,起码樊默言是堂堂正正的。杨寒衣忽然很想快点把碧波山庄建好,很想很想。

杨寒衣沉闷着翻看猪肉,樊默言肩膀碰他一下,杨寒衣没抬头,樊默言又碰了一下,杨寒衣还是没理,樊默言说:“心里在想什么?不开心?要是你不开心,我以后出来用长巾盖住脸,这样就没有不必要的麻烦。”

杨寒衣抬眼看樊默言,沉默片刻,忽的一下子扑在樊默言怀里,樊默言莫名,街上人来人往,路人皆投来异样目光,樊默言拍拍杨杨寒衣后背,又将打量路人一一瞪了回去,那气势让路人发怵。杨寒衣深深在樊默言怀中蹭了蹭,长吸一口气,方才从樊默言怀里出来,说:“这个摊上的猪肉都要了。”

樊默言看他,说:“都要……”

杨寒衣说:“不缺这点。如果真要算,可能救回五个许斐然。”

樊默言笑了笑,说:“我们当时救他花了七两银子呢。”

杨寒衣叹了口气,说:“七两银子,一条人命。也不知道娇娇怎么样了?”

樊默言问:“可是想娇娇了。”

杨寒衣点点头,说:“塞北天气冷,吃的也不如中垣精细,我担心她。”

樊默言笑了笑说:“这第一年苦些,后面庄子忙完了,我们给娇娇送些东西去。娇娇会好的。”

杨寒衣嗯一声,说:“塞北民风开化,我没什么好的给她,只想她不要被中垣世俗礼教束缚,一辈子自由自在的。”

樊默言说:“也幸亏当年救了许斐然,不然娇娇跟着我们更苦了。”

“是啊。”杨寒衣望向天,无声点头,心中曾经为娇娇勾画的一切又浮现出来,只想女娃能够跟着他过上好日子,建好碧波山庄的心愿又强了一分。

先忍忍,万事开头难,等熬过了前三年,后面都会好过点。杨寒衣又去买了三头牛、三匹马、三只鸡、三只骡子、三辆板车,和卖鸡的老板娘聊的火热,正逢老板娘家老花猫喂养小猫,便向老板娘要了一只,乡下实在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杨寒衣先前遇到一个不地道打量樊默言的,现今遇到一个地道的,那老板娘人颇好,见杨寒衣对猫的喜爱之情甚浓,当即用布包了小猫送给杨寒衣,并嘱托杨寒衣好生相待,若养活不了,随时回来告诉她,将小猫还还回来。杨寒衣对小动物喜欢的厉害,自然会好生相待。

于是,杨寒衣拖着一车米面,一车瓜果食材,一车猪肉美酒慢慢悠悠往庄子上走。这三车东西看着少,却是要分三趟的,走到碧波山庄的溜索前,什么东西都得一件一件背着溜索过去,如此循环往复,没个几次,这些东西上不了山。上了山还要找地窖通风的地方存储起来,若是不坏,将近一个月的饭食算是有了,那些兵痞徭役也不会因为饿肚子闹事。

杨寒衣把自己身上的四十两花的干净,樊默言身上还有仅有的二十五两也花了个干净,那钱还是樊默言当初上山打死了白蛇卖的,白蛇卖了三十两,樊默言以前采买花了五两,剩下的都给了杨寒衣,杨寒衣舍不得花,如今又给了樊默言,看着自己身上一毛银子没有连带着樊默言身上一毛没有,杨寒衣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挺能花钱的。

两人用尽所有银钱,又雇了几个赶车的车夫,扛着东西过完了溜索,一行人带着东西爬山,刚爬到梅客居门口,白卿吩咐的带头人来,身后还跟着三四十个大汉,一个个红眉毛绿眼睛,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活像那关公。

杨寒衣没见过雄浑气息这么浓烈的场面,心里有些发怵,摸了摸眼角的头发,微微一笑,道:“这……这……这就来了?我就是和白大哥商量着,你们便来了,白大哥果然仗义,不知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杨寒衣唇红齿白,一身青色衣衫,身量相比其他汉子是单薄了些,像根葱,笑起来小白牙整整齐齐,眼睛眯起来像月牙。那带头的人盯着杨寒衣看了片刻,忙忙作了一礼,道:“见过姑娘。姑娘唤我刘不得就行。白大哥亲自说了,让我早点过来帮衬。姑娘家的身子弱,哪里能在外面吹风挖地,以后这庄子的地啊,沟啊什么的兄弟们给包了。”

杨寒衣愣在当场,上下看了看自己,尤其是胸口,他这里很平坦啊,哪里像女孩子?

樊默言干咳两声,杨寒衣理了理衣服,尤其是胸口处的衣服,笑道:“刘兄一路赶来幸苦了,外头太阳大,我现在看大家眼睛都花了,想必刘兄也是,大家这就随我进门,我给大家上茶。”

这话说的刘不得迷糊,当即细看杨寒衣仔细看后才知道自己将人认成了姑娘,杨寒衣并没有当场戳破,心中对杨寒衣的细心多了一丝好感,忙忙说:“公子说的是,小的啊,被这太阳晒花了眼,这春日的太阳很有些醉人。”

杨寒衣看他是个明白的,忙说:“刘兄叫我寒衣就成,大家一路幸苦,快随我来。”

看这个刘不得虽是土匪,身上却有骨子义气在,杨寒衣当初还有点怕,毕竟兵痞土匪和正常的兵汉子还是有区别的,兵汉子有兵法军纪管着,兵痞土匪那是江湖上来的绿林大汉,生前什么事都是干过的,性子自由散漫的很,很不好管,杨寒衣很有些担心自己招待不周,这群人把梅客居掀了,如今一看,却是先前观念作祟,这些人大概就是为了吃饱饭才去做土匪,后来入伍,身上那股子义气还是在的。

按着刘不得说的是他们来了就开始干活,杨寒衣明白饿肚子的难受,这些人卖力气就是为了吃饱,也不想薄待他们,先让他们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硬是把刘不得一行人带进了梅客居。

刘不得自己也是个明白人,一行人身上带着包裹,里面装的干粮,敢情是只想给杨寒衣省粮食。杨寒衣感动这些人为他着想,却不想人家只卖力气吃不好,忙忙说:“大家先去梅客居歇息,顺带把住的地方选一下,这些天幸苦大家。现在我先给大家起火做饭。”

杨寒衣说完,樊默言立刻在山上嚎了一嗓子,不多时古四带着媳妇过来了,杨寒衣嘱托了,古四便把锅驾了起来,古四家的婆娘会看脸色,帮着樊默言洗猪腿,烧火。

张三听声从内院出来,见到这浩浩荡荡的阵仗,当即笑着说:“小公子要搞大事情哩,这事要是做成,小公子以后就是一方霸王,造福苏州太湖方圆三百里呢!这架势不得了,话说我们的饭还管不管?”

“少谁的也不少你。”杨寒衣笑道:“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杨寒衣别的保证不了,保证你们饿不着。”

“哈哈哈。成!”张三笑道:“那就托小公子的福了。”

杨寒衣又说:“你们现在闲着的过来帮下忙,让刘大哥们先把住的地方选了。”

张三“哎”一声,过去帮忙做饭,不多时朱大义,黄得全都过来了,顺带把自家婆娘带了过来,有妇人在,做饭还是方便许多。杨寒衣看着帮忙的几家农户,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感动,这样互助的温暖在樊家要是稍微多点,他和默言也不至于性命不保,天涯流落。

“寒衣。”秦怀玉一身天青色衣衫,头上别了根碧玉簪,手中提了好几壶酒,衣袂飘飘进来。

杨寒衣眼神一亮,心里只道好看,问:“你怎么来了,书卷看完了?”

秦怀玉笑道:“我听到樊兄一声喊,想是你这有人来了,带了些酒来。”

杨寒衣低眼看去,秦怀玉把酒提起来,说:“喏。我自己酿的桃花醉,现在天是不错,不过喝点酒暖暖身子,干活一畅快些。”

杨寒衣接过,笑道:“多谢秦兄,秦兄里面请。”

秦怀玉微微一笑,说:“唤我怀玉就成,不用拘礼。”

杨寒衣笑着唤他,“怀玉。”

“嗯。”秦怀玉扫了眼院子,说:“我看你这阵仗有些大,这些酒怕是不够,我那边桃花下还埋了些,你和我一起取了吧。”

杨寒衣说:“不太好吧。都是你自己辛苦酿的,须得知风雅懂情|调的人来品才有意味。”

秦怀玉微微一笑,说:“不打紧,都是自己酿的。桃花开的多,每年春季能酿个三十坛,三年下来也是百坛了。留着也是留着,我也喝不完,索性给寒衣你做个人情,早日把碧波山庄建起来。”

“怀玉。”

暖阳光线从风中穿过,层层光晕洒下来,秦怀玉于光晕中长身玉立,衣袂随风飘摇,好似谪仙,足尖一点,御风而去。

杨寒衣伸手搭上秦怀玉的肩,轻轻拍了拍,复而将秦怀玉拥在怀里,低语道:“多谢你……多谢……这份情杨寒衣记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多谢你。”

秦怀玉拍拍杨寒衣的背,说:“客气了,要不是你,要不是碧波山庄收留我,我现在说不定在哪里流浪呢。”

杨寒衣深深吸了一口秦怀玉身上的冷香,才放开手,秦怀玉微微点头,伸手请道:“随我这边走。”

杨寒衣扯着秦怀玉的袖子跟着秦怀玉去了桃源,两人来回取了十多坛桃花醉,又让人把桌子搬到院子中,秦怀玉早早料到凳子不够用,把自己院子里凳子也拿了来,于是院子中驾了八|九张大桌子,摆成了流水席,过年节似的,让梅客居的农户,修房子的四个泥瓦匠,三十多个兵痞土匪喝酒吃肉,好好吃一顿。

桃花醉开坛时一股桃花冷香涌出来,土匪兵痞哪里见过这种文人风雅情调,当即哈哈带笑,喝彩起来,大赞秦怀玉。

都是些粗人,对握笔杆子的文人格外尊崇,加之天照重文,一群人对能认字的秦怀玉格外客气,秦怀玉平时清雅脱俗,仙风道骨的,不曾想和这些粗人也合的来,那兵匪汉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斗酒划拳,秦怀玉倒和他们一道,玩的忘乎所以。

这样的秦怀玉杨寒衣没见过,他印象中的秦怀玉像一朵莲,也似一枝桃花,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有着自己的傲骨品行。

此刻的秦怀玉着实叫杨寒衣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就理解了,人生在世,肆意为先。现在这样肆意没有拘束的日子又有多少,真有一天秦怀玉入了官场,随性的日子不知何时能见到?

那谪仙一样清丽脱俗的秦怀玉,莫名叫杨寒衣想去怜惜,去看着他好。

殊不知,多年后,天照血色染就,桃花乱世飘零,一切物是人非,杨寒衣用着沁醉的桃花醉结束了秦怀玉的一生。

或许,好看的人,都是要被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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