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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正打鸣,天也只刚见亮,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萧府门前。赶马车的人跳下车叩响大门,看门的老头打开门来,瞧见一个不曾见过的年轻男子,问道:“小哥找谁?”
那人也不说话,暗中拿出一块玉放在老头手心。老头只那么一晃眼,清楚的看到玉上那个大大的萧字。老头偏头看了看马车,低声问道:“车上是谁?”
那小哥这才说道:“公子剿匪时受了伤,萧将军让小的先把公子送回来。”说着还回头看了马车一眼,又说:“大小姐可在府中?公子不便下车,怕是要请大小姐准备一顶轿子才好。”
老头听得他说,又将他仔细看了几眼,道:“你等等,我这就让人通报去。”
嘉玉听得来人报得如此蹊跷,只担心是否匪寇作乱,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去看个究竟。可她毕竟是女子,如何好出得门去揭了车帘看。正犹豫着,便想到了公孙良。
叫了映溪亲自去和公孙良说明情况,自己也出了得月楼到了议事堂等着。
公孙良得了信先是眉头一皱,实是想不出凌珩怎么会受伤。再不及细想,只叫凌睿好好作文,便急急的往大门走去,身后还跟了嘉玉派出的一辆轿子。
公孙良出得门,往那守门的老头看得一眼,这才看向石阶下停放着的那辆马车。上前去拱手行礼,问道:“小哥有礼,您是说我家公子在这车上?”
那人也不回话,只略微撩起了车帘,让公孙良正好能看进去。
这一看,公孙良显是吓着了,目光一愣,里面哪是一个人,小小马车竟挤了三个。没等公孙良开口,里面传来一声:“公孙先生,请把珩儿带进去。”
公孙良招个手,轿子上前来落下,车里出来的人虽是穿了一身凌珩的军装,可熟悉凌珩身形的人却分辨得出。
这人不是凌珩,却是大昭帝。
公孙良是怎么将他扶上轿的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浑浑噩噩的领着轿子将大昭帝送带进了璋棂阁凌珩的房间。进的门那一瞬间他还没忘了让李嬷嬷去一趟嘉玉那里传话,就说:他来了。
这边刚进璋棂阁,萧景山和另一个人便从侧门驾车进了萧府,直奔璋棂阁。
这另一个人便是大昭帝身边的内侍官兆杲。
兆杲进的屋急急的扑向榻上的大昭帝,握了大昭帝的手,哀戚着说:“陛下,您坚持坚持,他们马上就来。”
大昭帝弹开兆杲的手,缓了缓气说:“死不了,六子呢?”
萧景山上前一步,抱拳道:“臣在。”六子是萧景山的小名儿,多年没人叫过了,还是当初和大昭帝初相识时大昭帝这样叫过。
大昭帝一句话喘上三口气的说:“那边可安顿好了?他一人可能应付?人都可靠吗?”
萧景山低头回道:“陛下放心,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犬子定不负皇命。”
公孙良站在一旁叉不进一句话,只能倚在门边干等着。
嘉玉这边得了消息很是震惊,可震惊过后就得安排妥当。
璋棂阁的下人肯定得撤出来,凌睿和公孙良也再不能住那里了,外院倒是有客房,虽然简陋些,好歹先住着,想来那人也是住不久的。
又让后宅各院的门都下了锁,没她的话再不能开,饮食用餐全部送到各个院子里,便是想到碧鸳池坐会子也不行。
嘉玉看似镇静,实则也有些慌。皇帝受伤,住的还是萧府,若真出什么事,萧府如何承担?凌珩如今到底怎样了,为什么他没回来?嘉玉心里绞成一团,不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嘉玉约束着后院的人,让李嬷嬷回了璋棂阁,有事及时来报。
璋棂阁里的外人早就清出去了,只留下两个丫头和李嬷嬷端茶送水。公孙良倚在门边儿,似看着榻上的大昭帝,又似在神游太虚。
他便是两世为人,也没成为圣人,面对自己的仇敌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如果趁着萧景山不在的时候出手,他相信他是有机会的,虽然他不习武。拳头捏得嘎嘎响,心里却是矛盾的。死一个老皇帝算什么,还有太子,还有各地隐藏着的起义军,杀了老皇帝,除了把祸引向萧家,他还能得到什么?
一统天下是每个当王的夙愿,没有燕王也会有赵王宋王,总有一个国家会被另一个国家所消灭。况且大昭帝并非暴君,他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杀他,并非良策。前世为的是报仇,此生只为自己而活。
两个小人儿在公孙良的心里打架,没有输赢。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萧府的侧门进了三个眼生的人,家丁带着直往璋棂阁去。
带头的那个是李其令,大昭帝到哪都带着他和兆杲,另外两个是随侍的御医。大昭帝的伤口已作了简单的处理,两个太医一来便上了手。
伤在左手臂上,伤口不深,显然是刀伤,血呈暗黑色。裹伤的白布此刻已被那黑血染透,再不换,怕是止不住血了。
也不知那两名太医在大昭帝伤口处涂上了什么粉状的东西,又将血挤出不少,等那挤出的血呈暗红色时,又往伤口处撒了那些细粉,包扎好后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萧景山和李其令等人候在一边儿,神情颇有些不好看。他们都不是外行,知道大昭帝是被那啐了毒的刀所伤,好在伤口不深,毒并没浸入心脉。
公孙良看着这一切,像是回到了前世。他也刺杀过,用的也是带毒的刀,可是他没有成功。原来,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只是一样不会成功而已。
公孙良出了璋棂阁的门,不知该往哪走。恍惚间便来到了灵花台外。
守灵花台仪门处的婆子眼尖,看公孙良在外打了两个圈,便让人去告诉了嘉玉。嘉玉这才记起,他应该不会好受。若是平日,定是她出了灵花台的门,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让映菱将公孙良请了进来。
花厅里虽然撤下了很多布置,只新鲜的花香扑鼻也不错。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沉默。
喝得两盅茶,公孙良起身温言道:“子房告辞。”
嘉玉这才抬眼看向他,轻声道:“那边是不能住了,外面重新布置了一处,你和凌睿先住过去。凌睿根子悟性都不错,等你师傅回来,我想请你带他上山。”
公孙良看向此刻宁静文雅的嘉玉,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公孙良顿了顿,说道:“这两日我去凌珩那儿,凌睿便暂时和我一同去罢。”
嘉玉点了点头,心道他是不想在府里与那人整日面对,能去帮帮凌珩也是好的。可她不能说什么,所以就什么也不说。他明白,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
回了得月楼,竹姑姑脸上不再有笑容,凭她跟着老夫人那么些年,她知道这坎不好过。
看着满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拿药、煎药、尝药、送药,人来人往,可是恁是没发出吵杂的声音。后院各门紧闭,没得萧景山的令哪个也不敢出了房门,就怕给萧府给自家找麻烦。
竹姑姑陪着嘉玉说得会子话,外面便传虞微来了。
虞微向来深居简出,便是和同院的嘉玉除了早间晨练也是少有来往,今日这样的情形她倒想起给嘉玉做了藕粉糕来。
“听厨房说你今日用得不多,再怎么烦恼的事儿自有他们顶着,你还得保重身子才是。”虞微向来温柔可亲,用那软糯的声音说起关心的话来便不是男的也会觉得受用。
嘉玉喝得一口茶,叹道:“还是姐姐心细。倒不是烦恼什么事儿,就是这两日头有些晕,没什么胃口。”
“是呢,都进五月过半了(阴历),天气开始闷了呢。我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哥哥了,倒有些担心他的伤。”虞微轻轻蹙眉的样子很是好看,比刚进府时不知变了多少,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嘉玉深深看了看她,她生得真的好,不到四个月的功夫,怕是公孙良也快认不出了吧。后院的女子能见着男子的机会不多,何况公孙良近日事务繁多,便是嘉玉一天也难得见上一次。嘉玉微微一笑,道:“他身子还好。近日有些公务在身,和哥哥在外,说是得好几日才回得来。”
虞微眼珠一转,挂起微笑,道:“大公子倒是很看重哥哥的。”端着茶喝得一口,轻轻放下,垂了头,又说道:“大公子文武全才,我兄妹能跟了大公子...和大小姐,是我兄妹前世修来的福气。”
嘉玉心里一跳,虞微还真把主意打到凌珩头上了。不过,怎么都轮不上她的,便是做妾,她爹也是不会同意的。何况,凌珩的婚事已是铁上定钉的,便是凌珩自己也做不得自己的主。虞微想做凌珩的妻?万不可能。
要怎么说?若是凌珩非她不可,嘉玉不是没想过让她做妾。可凌珩会同意?萧景山会同意?她可知道,凌珩私底下只要在府里,哪日不去见虞微,她是妹妹,说不得什么,可也不会由着他们乱来。好几次若不是她的人中间打断,指不定这火气正旺的凌珩会做出什么事来。
嘉玉笑了笑,说:“前儿竹姑姑还说呢,老夫人天天儿念着哥哥,说是年纪都这些大了,物色好的人就等着爹爹点头了。”姻缘这回事讲究的是缘份,嘉玉不想拆了谁,可也不会让人糊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越了身份做事都得不到好。
虞微倒一点不显得尴尬,倒是满脸的笑意,红着脸说道:“该是的,若是有的人,怕是三妻四妾都有,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竹姑姑笑了笑,心道,到底是野外长大的,说话没个分寸,这样的粗话也是一个没出阁的女子能议论的。看了嘉玉一眼,却也不说话,过些孩子的心事,瞒不过她。
嘉玉这才肯定,虞微想的不过是跟着凌珩做个妾,那倒无妨,若凌珩也同意,她倒愿意相帮。
几人说着话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嘉杏几个也到了嘉玉这儿,一桌子七八个人,倒是少有的。
凌开与嘉玉已是熟得很了,一见嘉玉便伸手要抱。伙食开得好,小家伙身子也长得很快,白嫩嫩的,小脸上肉嘟嘟的,嘉玉看着就喜欢。
嘉可斯文惯了,姐妹间聊天你说上三五句她能回半句已是不错,可若说到琴棋书画上,她倒能侃侃而谈。嘉蕊在嘉玉身边这些日子,一开始确实是有些胆小,渐渐的倒明白起来,跟着嘉玉有样学样,倒是个可造之才。嘉杏仍是那样淡淡的,心里似乎只有凌开,为了凌开她倒是知道要常到嘉玉身边走动。
嘉玉看着高兴,独不见嘉清却让她心中生疑。按说嘉清不该是这样的,便是性子变了也不可能一两月的功夫便成了另一个人。
用过午膳,几人在嘉玉处小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午休。
没承想,还不到晚膳时分,萧景山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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