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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终于回宫了,一个半月前的宁睢县如同一谭死水,到处都是官兵,百姓不敢随意乱走,怕的不是官兵,是怕被当成了那些刺客的靶子。如今整个一下放松了似的,街上人也多了,小贩们也敢出来吆喝了。
正缝七月七,嘉玉几姐妹和虞微白纱遮面,跟在凌珩和公孙良身后,四周是乔装的护卫,将几人紧紧围住,慢慢往前走。
宁睢县把七月称作兰月,在乞巧节这日是很热闹的,从酉时一直到深夜,从城外的集市到城内的月老亭,无不挤满了人。城边的娘娘庙更是络绎不绝,全是刚成亲的小娘子,只求一举得子。
还有一个特别的便是女子在这一日可与心爱的人一起做泥塑。嘉玉从没玩过,又正是春.心萌动,便央了萧景山同意,让凌珩带着他们几姐妹到城外的一处泥塑馆玩泥巴。
说是泥塑馆,不过是几间土房子配上一个土窑,原先本是民间做些生活用具的地方,一到兰月又做起了这样的买卖,针对的也只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包个半日便可赚得三两银子,抵得上平日卖上十日的锅碗瓢盆。
能在重七当日包下全县最好的泥塑馆,也只能是萧府。
进入泥塑馆,嘉玉几人像模像样的坐在那儿开始捏泥巴。嘉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与嘉蕊拿出了纸笔,描摹那些摆放在外间的瓶瓶罐罐。嘉杏要带着开哥儿,没法专心做泥,倒玩起了泥巴战。嘉清也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便与嘉杏一起。她心中惦记着的可是房里那块小木板,晚些时候回去她要悄悄的拿出来做出她心中的田园。
凌珩与虞微相对而坐,嘉玉坐在虞微旁边,正好看清凌珩眼中对虞微的无限温柔。凌珩真的不介意皇上定的那门亲事吗?嘉玉自认他的大哥是个顾大局的人,可对女人却并非三心二意的。圣旨也许就在来的路上,他还真不介意让虞微做小?想到这样一个可能,嘉玉在心里仍是骂了声,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是只顾着看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副画。
是轻揉也好,打转也好,嘉玉任何一个动作在公孙良看来都是一样的优美。只是,实际情况却是,嘉玉不知已经弄坏了几个模型了,脚下一滩烂泥。
凌珩突然开了口说道:“那日你提出的修建护国城的建议,陛下用了。说是旨意已经下了,各郡都等着抵报的到来。”
公孙良笑看着嘉玉,凌珩这一说话,引得嘉玉也看向了他,看的那人倒没不好意思,被看那个却只一眼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公孙良停了手,说:“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匪患虽是多了些,但一个经历过毕生征战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畏惧那些个刺客。地里种不出金子,要想让人心稳定,就得让那些健壮的男子有事可做。”
嘉玉在心里点了点头。让健壮的男子去修护国城,一来可以减少匪患的数量,二来也可让他们为家里赚些工钱,养活一家老小。
公孙良又道:“如今度量衡统一,全国上下即便算不上安居乐业,也算是过上了安定的生活。若再让那些贵族之后煽风点火,把更多的男子引向土寇之路,那才是大祸。”
公孙良这次献计为的便不是他个人,他是经历了两世的人,前世便是再被仇恨蒙了眼,也记得此时北方的游牧族也已正在走向统一。那些人强壮有力,马背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大燕的亡可不只是内乱。
凌珩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却又皱了眉。说:“将士们也会有一半去建城,军心恐怕会有变动。”
嘉玉低头做着泥塑,似根本没在意凌珩他们在说什么。看了看虞微手中的泥,已经初具模样,便更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公孙良听了后却不再说话。护国城必须修,护国城不修,整个大燕早晚会成为那些游牧民族的牧场。但起义也是因着修护国城,这点他没忘。
见过大昭帝,与他说上了话,又结合了上一世昭帝的作为,公孙良这才觉得,大燕要亡不是因为大昭帝,而是内里根本撑不起昭帝规划中如此宏大的‘建筑’。在昭帝的心里,大燕是一块立体的版图,他心中的梦幻王国。不容许自己的臣子破坏,更不可能让外族人来侵犯。
可是,底下的人不给力。
不给力不说,还中饱私囊,将给那些工人的钱克扣下来不发,连饮食也是饱一餐饥一顿,一碗粥里能有几粒小米都算是好的,馒头都是硬梆梆的。那些工人都已经面临生死存亡了,能不反吗?
几人玩得一会儿已是近戌时。统计下成果,虞微做了十二生肖,还是人头动物身那种。嘉玉看了后觉得四周有些冷意袭来,不愧是虞微,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再看看嘉玉的,就做了两个杯子模样的东西,杯口也不完整,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凌珩与公孙良相视一笑,也是醉了。两个大男人,要陪着一群小姑娘做这样的事,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笑话。可这一群小姑娘中有自己喜欢的人,好像也很不错。
公孙良做了一对儿泥娃娃,凌珩做了....一个小房子。这是什么逻辑来着?
把自己手中的泥塑交给店主,过得三日再来,便可成为真正的泥塑了。起得身来,四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除了公孙良一身洁净,其他几人脸上衣服上无一不沾上了泥。
凌珩大笑一声,道:“子房,是你自己做的没错吧?”
公孙良笑了笑,看向嘉玉的眼中充满了柔情与笑意。
房外玩泥巴的几人更是不可能好,全身上下都是泥,玩得难得的高兴。到休息室换好衣服已是戌时过半,肚子也饿得呱呱叫。
开哥儿穿了身儿轻薄的衣服,跑到嘉玉面前,抱住嘉玉的腿,嘟嘴道:“大姐姐,我饿。”
嘉玉轻衫飘扬,难得的穿上了淡色的裙裾,整个人看起来宛若飞仙。拉了开哥儿的手,牵在手中,轻声道:“这就去,好不好?”
用餐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大家都不想错过今日更多的节目。
“昌溪边有灯展,可以放花灯,我们要去吗?”嘉蕊喜欢花灯,还自己做了一个,就是想今日亲自放入溪中,只盼她爹能平安回来。
嘉玉怎会不知她的心意,亲眼看她做的,又看她写了纸条放进去,子女的孝心,她没理由不同意。
“原本就是想带你们去的,也就那儿你们还可以玩,只是那里人更多,得更小心。三妹尤其要注意着开哥儿,可别被人摸了去。”凌珩早想周到,他的妹妹们都还小,除开嘉清说了亲,可以去其他地方。
听得凌珩一言,嘉杏带着开哥儿更是紧张,若是她力气再大些怕是要一直抱着开哥儿走。
嘉杏带着开哥儿留在了原处,不敢去放灯。溪边放灯的女子实在太多,一轮轮的排着队,嘉玉几个好容易挤到了溪边,从商贩那儿买来几盏灯,预备着要放进去。
等几人都放了灯,起身往回走时,却被下一轮排上来的人冲散了。嘉蕊嘉可两个没这么出来过,起先还兴奋,可一被冲散便吓得要死,两人死死抱在一团,大喊救命,好在不远处的护卫瞧见,逆着人流,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两人身边。
可挤散的却不只她两个。嘉玉被人流不知拥到了什么地方,隔着面巾四处张望。她倒是不怕,只担心其她的姐妹是否安全。可左顾右盼仍是不见自家人,她也随着人流越走越远。
虞微于这样的场合不算第一次,没几步便找到了凌珩所在的方向,两人都看着对方,便是人流再强,两人终是走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这一行人聚到了一起,凌珩却没看到嘉玉和嘉清。公孙良走之前倒是给他说了去找嘉玉,只是到底找到没有?嘉清呢?她人到底在哪?谁都没有瞧见。
先不管他三人,凌珩带了余下这些人回到了昌溪不远处的茶楼。早前他和大家都约定好的,若是走散了便在这里集合。又另派了人出去寻,只留下几个人守在茶楼这里。
半个时辰过去了,去寻的人也没带回来半点消息。
他们到哪了?嘉玉自己也不清楚。心中虽也知凌珩他们会着急,便她没办法,也许等到人散了她就找得到路了。
嘉玉正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警觉的抓住那人的手,快速转过身来,正想再用上几分力气将那人摔倒,却发现是公孙良。
“怎么是你?”
公孙良走得着急,虽然嘉玉一直在她的视线内,但因为人多,一直追不上,让她有些气恼。吐了一口气,说:“人太多,往这边走。”
牵了嘉玉的手,公孙良似乎对路也不太熟悉的样子,只往一个方向走。
到得一处人较少的地方,公孙良才看着嘉玉的头说了句:“你的金花呢?”
嘉玉伸手摸了摸头,摇了摇头,说:“没人碰我,许是人多,挤掉了。”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这样的东西她多的是。
公孙良却有些不高兴,这对儿金花是他送的。
嘉玉看得他两眼,终于明白过来他在气恼什么,笑了笑说:“这不是你送那对儿,只不过相似罢了。”
听到自己送的东西没掉,心里竟没高兴起来,这样重要的日子为什么没带他送的东西?
公孙良自个儿在那纠结了半天,实是搞不懂自己在计较些什么。叹息一声,说:“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再看看要怎么回茶楼。”
嘉玉一瞪眼,眼中满是:我以为你应该找得到的。
公孙良摊了双手,一副我为什么该知道的样子。
两人在一起,心里都算安定了一些。嘉玉还想着其她姐妹是不是还好,问了公孙良才知道,白问。他眼里只有她,哪装得下别人。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嘉玉实想不起,便问道:“这是哪?”
公孙良凝了眉,想了下,说:“这里应该是昌溪下游,离城门应该不远了。”不远处的溪里很多花灯,顺流而下。
那不是走错了?嘉玉正想埋怨几句,却听见不远处的竹林子边有打闹的声音。公孙良不以为意,这样的夜晚,这样隐蔽的地方,发生点什么事儿太正常不过。
嘉玉好奇心起,脚便不听使唤,直往那处竹林走去。
伏在一块大石后,定眼一瞧,这才看清状况。
三个男的拿着棍棒围着一男一女,目标似乎是那个女的。那女的背影有点熟悉。嘉玉正想再走近一点,好看清那女的到底是谁,却被公孙良拉住:“别去,小心惹祸上身。他们人多,你可打不过。”
嘉玉摇了摇头,说:“我就看看。”
公孙良才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可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嘉玉又摸近了一些。
待走得近了,那三个男的声音也隐约听得见:“敢管起老子的闲事儿,给老子往死里打,这女的大家见者有份儿。”
那女子很害怕,躲在那个‘爱管闲事’的男人身后,手上拿着一根木棍,面纱半挂在脸上,背对着嘉玉。
在他们身后,一个男的正想上前抓她,女子转过身来轻呼一声,手中的棍了便往那男人身上招呼。
这一转身,嘉玉便瞧了个清楚,大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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